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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轻松坐上,回首向翎瑚道:“上来吧。”翎瑚拉住他递过的手却不敢就此坐上,“你带我来不是来见它的么,还要去哪儿?”“要让你见它何时不能见?我带你去的地方要借它一把力。”逸寒说着,拉过翎瑚的手让她坐在他身前。
翎瑚战战兢兢地分腿坐稳,双手摸来摸去的也不知该抓住哪儿,逸寒看着好笑,双腿一夹,雪狼应声而起。翎瑚毫无准备,身子一晃险些滑了下去。她扯着雪狼的长毛哇哇大叫,逸寒双臂一展,抓住雪狼长毛的同时将她稳稳固在怀内,“糊糊,抓紧了。”翎瑚紧住他的手,十指几乎扣入,“逸寒,你骑雪狼,我骑马好不好?”
逸寒发笑,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是不是怕了?”翎瑚望着两边飞快倒退的树木,身子直往他身上靠,“我哪儿怕了?除了比马更颠一些外,别的同骑马也没什么分别。”“是么?”逸寒拍了拍雪狼的头,“雪狼,糊糊小瞧你呢,让她看看你的本事。”雪狼低嚎一声,前腿一弯后腿一弓便向前冲出,迅急之势犹如飞箭。翎瑚这回连靠都靠不住,身子伏低几乎是抱住逸寒的手臂。
寒风扑面,刮在脸上就像是在被刀割,逸寒为她拉上风帽,回头看一眼已成三个小黑点的大小三狼,“它们追不上了,你的豆豆呢?”翎瑚这才发现腰间皮囊已空,想是豆豆一闻见雪狼的气味就偷偷溜之大吉。“一定是在树上跟着,别管它。”
逸寒点头,催动雪狼不断加速,翎瑚就觉自己像是在山间飞行,连绵的白雪都成了飘浮的白云。同疾驰的骏马相比,雪狼更稳更快,而且耐力惊人,它带着他们下了山后又上了一个更高的山头,翎瑚骑得惯了便不再像起初那样紧张害怕,反而有些欢喜起来,“逸寒,原来雪狼跑的这样快,以后你把它给我吧,我不骑马了。”
逸寒轻笑,搂得她更紧些,“雪狼可不是马,不是给你骑的。”
“那你怎么骑它?”
“也不是常骑,我要赶路或是去一些自己上不去的地方才借它一用。”
这时是上山,翎瑚乐得靠在逸寒怀里,仰首望着他的脸,“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你也骑着它,我还以为你是狼精呢。”
逸寒朗声大笑,“那时我我刚入雁京地界不久,想将一路收服的狼兵编个队,谁知就遇上了你。后来我下山打探,才知道你是特地来找雪狼的。”
“这样说来,雪狼也是我们的媒人。”翎瑚说着,探手过去挠了挠雪狼的脖颈。
如得鼓舞,雪狼仰天长啸,惊天动地,连传了几座山头。飞鸟振翅而起,枝头雪片扑簌簌落地,逸寒让它缓行,伸手拂去翎瑚身上雪片,“还有傻牛,要不是他,你也找不到我们。”翎瑚回头,“怪不得你那时候要帮他,原来是为了这个。”逸寒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你才想明白么?”
“我早就想明白啦……呀!”翎瑚再次绷紧了身体,雪狼脚下发力,强而有力的爪子紧勾住石壁中细小的缝隙,缓慢而又沉着地到了这座山头的至高点。往下看时,不见冰天雪地,只有一片青绿嫩草,化开的雪水从上而下汇成一股涓涓细流,如银河一样在绿意中蔓延。
翎瑚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逸寒抱她下地,带着她缓步走下,“这里只有雪狼上得来,我从上回发现后就一直想带着你来看看。”翎瑚滞步弯腰,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别处都还是冬日积雪,到了这里就已入春?”“我想大约是这里地下有地热,再加上四面环山,冷风不进才会如此。”逸寒说着,从草间五彩缤纷的野花中捡了一朵折下簪在翎瑚发边,“喜欢么?”翎瑚颔首,霞灿若桃,“喜欢,都喜欢!”
亦兰从自己的帐子中步出时,正看见逸寒抱着翎瑚走向密林深处。她紧赶几步想要追上,一人一马却拦腰将她截住,“亦兰,你要去哪儿?”亦兰抬头见是海辰,原本堵得瓷实的胸口更是憋得发闷,迟迟不发一言。海辰望着在林中隐没的背影,低头看她道:“他们俩真不像行猎的样儿。走吧,我带你去行猎。”亦兰瓮声道:“不用了,你要陪展家小姐,不用理我。”
海辰皱了皱眉,“谁说我要陪她了?她有兄长,对这里又是熟门熟路,我去陪她做什么?”
亦兰说不出个所以然,转身往自己的帐子走,“你不陪她也不用陪我,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打猎。”
海辰一转马缰,促马又横在她的身前,“你身子不舒服么?”
“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去?你不是很爱同我比试么,今日再比上一场如何?”
亦兰咬了咬唇,“总是输给你,一点也不好玩。”
“或许这次不会输呢?”海辰看她有些动心的模样,回眸一使眼色,立即有随从牵过马来并递上了弓箭与箭囊。亦兰看了别的还没什么,看了牵过来的白马,脸上旋即起了欢喜之色,“这马儿真俊,叫什么名字?”海辰微笑道:“还没名呢,要不你给它取一个?”亦兰利落地跨上马鞍,拍了拍白马的脖颈,“它这么白,像雪一样,干脆叫它……叫它飞雪怎么样?”
“飞雪?”海辰一甩马鞭,身下的大黄马即刻撒蹄疾奔,“好!看看你的飞雪能不能追上我的逐日。”亦兰一边嚷着他使诈先跑,一边促马追上,“如果我赢了,能有什么彩头?”海辰弯弓搭箭,顺手将一只惊起的野兔射倒在地,“你赢了的话,想要什么我都给!”
第55章 猎场选妃
亦兰听说有这样的好彩头;自然是拼尽全力。她骑着骏马的身影一忽儿在前;一忽儿在后,一忽儿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弓瞄准;箭无虚发;引得在后跟随的侍从连连叫好。海辰不时勒马驻步看着她,他知道萧氏儿女不仅会养狼驯狼,骑射功夫也皆是一流,唯一令他没想到的是亦兰在马上的英姿如此矫健;一点儿也不输于男儿。他会为她射中猎物而鼓掌喝彩,会为她追踪猎物而屏息凝神;会为了猎物脱逃而为她跌足惋惜。如此为他人左右情绪,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呆望着亦兰时,亦兰忽然搭箭向他射来。
海辰一惊,跨下逐日也是扬起双蹄。一只幼鹿惊惶地从马蹄间穿过奔向密林,亦兰大呼可惜,海辰明白过来,促马急追时拉开空弓猛力一弹。那幼鹿本就慌不择路,听见身后弓响脚下一软就卧倒在地。海辰弯腰伸臂探手抄起,那幼鹿就已稳稳地架在他的手上。侍卫们爆发出一阵雷霆样的欢呼,亦兰也收起弓箭为他喝彩。
海辰扬了扬手,一抚那幼鹿又将它放了下去,“去吧,明年可别再来了。”幼鹿本已闭目等死,被他放下后一时也不敢动,等了等见周遭众人并无动静后才撒开四蹄,蹦蹦跳跳地进了树林深处。众侍卫不明白海辰为何放了它,亦兰却觉得海辰此举比空弓得鹿更令她佩服。她策马追上,满是汗珠的脸上挂着浓浓笑意,“你放了它,可就要输给我了。”
海辰笑道:“偶尔输一次也不错。”亦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想输,那就待在这儿别动好了。”“那怎么行?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海辰扬起马鞭,挥一记后向前冲出,“不然你就要怪我有心放水折辱你了。”他倒是清楚她的脾性。亦兰唇角弯弯,扬鞭赶上,“好,那就等我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落日染红了山色,号角响起,奔忙了一日的猎手都纷纷催马归营。这一日行猎,以展家幼女展英与萧家义女亦兰所获最丰。文璟帝看着不断被呈上的猎物,捻须笑道:“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朕只有一个绣夏圆,该怎样分呢?”丽贵妃在旁娇笑道:“此局打平,不如再战一场,如何?”
文璟帝沉吟不语。展英见色,忙上前开口道:“皇上,大周女子以舞技和厨艺见长,不如让臣女和萧姑娘比一比舞技和厨艺如何?”亦兰完全不懂舞蹈与下厨,听到此处便是皱眉。展英瞥见后心下更是笃定,她在武学上肯定是不及亦兰,所得猎物也大都由兄长相赠,不过论到舞蹈与厨艺,她可不会犯怵,她要让文璟帝与海辰都好好看一看,谁才是太子妃最合适的人选!
文璟帝扫了一眼众人,“也好。临近晚膳,你们俩就用新打来的猎物各做上一道菜呈上来罢。”展英行礼告退,走过亦兰时俏脸一扬,显得稳操胜券。亦兰抿了抿唇,福一福身后刚要告退,丽贵妃轻声唤住她道:“亦兰,这次行猎你定不会带上舞衣,本宫这里有,过会儿让人取来。”亦兰愣怔道:“娘娘的舞衣,我……”
丽贵妃笑吟吟道:“哪里是本宫的舞衣,是织造处新为锦平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