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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是有的,不过不至于要死,也不至于误了婚期。”逸寒说着,一掀被子下了床,带出一股浓重的异味,“幸好你下的药还不够重,不然,我不是被痒死的,是被这药油熏死的。”
翎瑚气忿难平,“父皇……父皇也帮着你来骗我!”
“是你下药在先,皇上和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什么顺势而为?就是卑鄙下流。”翎瑚边说边往外走,“你小心着点,下回我一定往死里下药。”
逸寒一把拽住了她,“糊糊,还有两日我们就要成婚了,你还想着生事?”
翎瑚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只要你敢娶我,我就天天生事,直到你死。”
逸寒抿了一下薄唇,“嫁给我就这么不顺你的心?”
“对,我不喜欢你,讨厌你,一点儿也不想嫁你!”
“可是我一定会娶你,以后不论你害我几次,我都会还你几次,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翎瑚一激灵,“说到底,你还是为我射你的那一箭是不是?你要以血还血,也就射我一箭好了。”
逸寒勾起唇角,“我射你一箭作什么?我要的是你最宝贵的东西。”
“什么最宝贵……”翎瑚瞥见逸寒的目光落在他不该落在的地方,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挥手又要打他,“无耻!”
逸寒侧身轻巧躲过,“糊糊,你既不够聪明,口齿也不够伶俐,骂来骂去也只有‘下流、无耻’两句,不过,”他粲然一笑,窗外明媚阳光也在这笑容下黯淡少许,
“我就是喜欢你!”
第13章 销魂一夜(上)
大婚前夜,丽贵妃留宿锦凤宫,为翎瑚的大婚之礼做着最后的准备,“锦平,仔细看了,别耍小孩子脾气。”翎瑚望着宫制春宫上赤/裸相拥的男女,想起那人恬不知耻地说要她最宝贵的东西,手一挥,那本画册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丽贵妃见此情形,似乎动了真气,“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怎么还这样不分轻重?你父皇已不追究你下药暗害逸寒的事了,你还有什么怨气?”“我就是怨,我一点儿也不想嫁他,都是你和父皇……”翎瑚瞥见丽贵妃脸色,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慈父严母,她对这位母妃仍是有几分敬畏。
丽贵妃看她收敛,缓缓躬身将画册捡起后放回桌上,“你不想嫁给逸寒还想嫁给谁?蓝祈枫?这么多时日他来了没有?他没有半点要娶你的意思,你还想着他,岂非自作多情?”这一句大大刺痛了翎瑚的自尊心,“他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母妃,你让我去见见他问个清楚好不好?”
“锦平,过了明日你就是个大人了,还记着小时候的事作什么?”丽贵妃轻轻抚过翎瑚柔软的长发,“昨日之事不可留,你以后是萧逸寒的妻子,心心念念都该是他。”翎瑚咬紧了唇。丽贵妃执起桌上象牙梳,细细为她梳着发,“‘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锦平,即使真嫁给了天边月,你难道就会开心了么?母妃不想看你后悔,不想你错过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第一的人。”
翎瑚立时回首,“萧逸寒哪里把我当第一?他是……他……”她瞅着打架的小人说不出话来。丽贵妃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抿唇一笑道:“他成天与狼群在一起,说话不分轻重,可是锦平,母妃看得出来,他心里可喜欢你来着。”
“就凭几面,母妃又从哪里看出来了?”
“母妃在这宫里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上上下下人的那点子心思,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丽贵妃挑起翎瑚的一绺秀发,轻轻挽起,“锦平,听母妃一句,人人都爱那轮明月,可真得到了又如何?你能拿它作什么?不像这一头狼,你驯服了他,保准什么都伤不了你。”
天未明,翎瑚妆扮完毕即去明英殿拜别文璟帝。文璟帝看着凤冠霞帔、眸如点漆、娇如春花的女儿,眼内也不由莹润起来,“好孩子,快起来罢。”翎瑚直起身,文璟帝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哎,怎么哭了?朕的宝贝笑起来最是好看,还不快笑一个?”
翎瑚又委屈,又伤心,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打湿了衣衫,“锦平想到要离开父皇,以后不能时时陪伴父皇左右,就笑不出来。”文璟帝的语声中也带着几丝不舍,“父皇也笑不出来,不过想到锦平以后会有一位好夫君,会给父皇添上几个可爱的小外孙,父皇心里就好受多了。”
翎瑚垂眸不语。文璟帝抬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了眼角泪珠,“乖乖的,朕的锦平是最美的,可别再哭了。再哭,就成了你母妃养的花脸猫了。”翎瑚破涕一笑。文璟帝亲手为她盖上喜帕,引着她向外行道:“逸寒已等在门外,父皇送你过去。”
文璟帝破格送翎瑚上了轿,向逸寒、丽贵妃以及送行的三皇子媚海辰吩咐几句后便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起程。一路锣鼓喧天,因随行仪仗人数众多,看热闹的人群又将街上围了个水泄不通,因此在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公主府。翎瑚顶上凤冠沉重,身上又是层层穿戴,很快便热得昏头胀脑起来。她的两耳充斥着锣鼓声、人群的拥挤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喜娘的提点声,到最后跪拜、行礼、奉茶、献礼时,她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牵线木偶似地按着人指示办完,被人引入了洞房。
房内依旧很热,翎瑚要水、要开窗、要揭盖头透气的要求都被喜娘一一婉言劝止,“公主,再等等罢,等驸马爷一来,就好了。”好什么好?他不来时她很好,他来了她才不好呢。翎瑚等了又等,始终只听见远远传来的笑闹声,她实在受不住,伸手就要自揭盖头,吓得喜娘赶紧止住道:“公主,快别动,有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似涌入了许多人。翎瑚滞了手,在喜娘的侍弄下重又勉强坐好。逸寒在一众哄闹声中当先而入,看见一身喜服、端正而坐的翎瑚时,心里才算稍稍安定。在喜娘的要求下,他挨着翎瑚坐下,眼前满是晃动的人影;耳中满是欢闹的撒帐歌;身边则还有飞来横去的蜜饯干果作为对他们的祝福。热闹不堪中,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再不肯放,“糊糊,这回不是授受不亲了吧?”
翎瑚强自忍耐,她自小就受瞩目,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最是拔尖,这时在他们面前,她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逸寒看她难得顺从,顺势又分开了她纤长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她的手很美,新染就的凤仙花汁鲜艳欲滴,如花在指尖淀放;她的手也很热,掌心中有黏黏的潮湿,难道是与他一样有些紧张?逸寒抬眸看一眼紧闭的窗门,再看一眼熊熊燃着的龙凤烛,很快找到了答案:他的小媳妇儿不是紧张,是热了。
撒帐歌毕后,喜娘又吩咐几个彩衣婢女上前翻床,逸寒阻止道:“在我的家乡,撒帐之后就该自便了。”自便?这还有挑盖、结发、合卺等等等呢,怎么能直接自便?喜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逸寒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可别误人好事。”
翎瑚听得恨不能有洞立刻钻下去。屋内有人发笑的、有人窃语的、独有媚海辰走出一步,朗声道:“九妹夫快人快语,我们还霸着这里作什么?喝酒划拳去。”他是故皇后所遗独子,能文能武,是东宫太子的最大人选,一开口,众人自是一哄而散。独有几个好事者非要留下听听这位驸马是如何急不可待地度春宵的,于是墙根下,有人忍着春寒悄悄听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传言如柳絮般满城飞舞:九公主的花烛夜,先是让人心痒的安静,其后伴着群狼夜嚎,屋里面是地动山摇,响彻一夜方休。这样的销魂夜,果真不是虚度……
传言终不过是传言,真正的情形却只有两人才知。逸寒待人走净后,就将窗户推开少许以便清风送入。坐回到翎瑚身边后,他又握紧了她的手,“糊糊,你终于是我的小媳妇儿了。”
回应他的是盖头下的一声冷哧,“今日是你的媳妇儿,明日也不一定。”
逸寒挑眉,“你还要生事?”
“大周有律,凡夫妻不能和睦相处者可以和离。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能同你和离。”
“好,你试试看!”
逸寒一把揭去了翎瑚顶上锦帕,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无论她怎样推拒捶打,他都置之不理。翎瑚再一次感到窒息,他含咬住她的唇舌,舔吮她口中最隐密的位置。她明明要打他、要推开他的,可是渐渐地,她的双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那奇异的感觉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令她不能自拔。翎瑚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呼吸也是凌乱,她想要他停,又不想要他停……
逸寒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