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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将信将疑:“为什么不出来调息?”说着就要进去看,洛水霖抬手拦住她:“先别进去,你随我去见你爹爹。”
“爹爹?”
“嗯,你爹一早与我一道来的,现在在寒潭的屋之中。”
小鱼回头看了看已经重新合上的石门:“慕谐真的没事?”
“大哥何时骗过你?”
小鱼点点头随他去了。
密室中
何慕谐正打坐调息,他刚才与洛水霖过招之时二人均不同程度受伤,不过洛水霖胜在特殊体质不畏寒冷,赤手空拳之下与他打成平手。
何慕谐并没有后悔不杀他,洛水霖也没有后悔未将机关逆转把他关在密室中。
换句话说,两个情绪一向不会外露的男人关在寒冷的密室中狠狠打了一架,抱着同样的心态同样的顾及,最后友善结束。
寒潭木屋内
屋里安静得诡异,一位胖老头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垂头不语的小鱼。
小鱼几度朝水霖投去求助的眼神,结果他连反应也不给,颌首好似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便开口告辞。小鱼心想这回祸闯大了,连水霖都不敢帮她扛。
扯出个大大的笑容,甜甜唤道:“爹爹……”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梁上君一脸气愤,完全不买她的账。看他发福的身形和那一脸胡须,谁敢相信这是当年风流倜傥的君子剑呢。
小鱼突然想起件事情,于是容量不大的脑袋直接将他老人家怒火冲冲的话忽略,脱口问道:“爹爹,你这么丑娘亲怎么会嫁给你啊?”
在爹爹越来越黑的面色变化过程中,一个答案随之在她脑中浮现:“啊,我知道了!你们的床上有迷香,当年你一定……”
“住口!”梁上君一下子站了起来,抄起黑木棍子就要挥过去:“臭丫头,连你爹……”手中动作一顿:“等等,你说床上有迷香,你是怎么知道的?”怀疑的盯着她:“莫非乱闯此地、砸烂我当年辛苦做的椅子、偷偷在我床上过夜的人是你?!”
小鱼无辜地眨眨眼:“这是爹爹的屋子,小鱼在此小住怎能算是乱闯呢?”
“不对。”梁上君摇摇头:“你那三脚猫功夫闯不进来。”摸着手中的黑木棍子,爹爹笑得十分阴险:“和你一起来的,还有谁呀?”开始威胁。
小鱼秉着坦白从宽的理念,呐呐道:“是……是剑神大人。”
“何必衲家的小子何慕谐?”
“嗯。”剑神挺出名啊,连爹爹都知道。
梁上君看着提起何慕谐就一脸崇拜样子的女儿,挂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问道:“你跟他私定终身了?”
小鱼垂头半响没有说话表示默认。梁上君将黑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扔,气结,火冒三丈,爆跳如雷:“你说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也无,姑娘家家的贞操岂能如此看轻?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你身上的宝藏图,你还这这什么表情?你也太不给爹爹长脸了你,哎!”说着连身体都开始颤抖:“往后……往后你的身子……”
“爹爹!”沉默中的小鱼估计是沉默太久,因此选择在沉默中变态,也顾不上爹爹正大发雷霆:“爹爹怎么能说我不知羞耻呢?事情并非我能控制的,你如果早告诉我身世,我也不会下山,你如果不瞒着我你就是君子剑,我也不会跟着慕谐前去万剑山庄!”
小鱼也生气了,转过身去小声嘀咕:“而且……而且若不是爹爹在床上放迷香,我也不会……”让他给欺负了去。
梁上君坐回椅子上没有再说话,神情是小鱼从来没见过的凄楚。小鱼想到刚才一时冲动顶撞的爹爹,让他这么生气,踱步来到他身边,摇了摇他的手臂:“爹爹,别生气了。”
他难得没有像以往一样一发怒就喊着要痛打她一顿,破天荒地抚着她的头没有其他动作,只有一声重重的叹息。
因为爹爹的反常,小鱼有些不安,抬头一看爹爹竟红了眼眶。
“爹爹,你怎么哭了?您要打就打吧,是小鱼不孝让你失望,你老人家这样,我心里难受……”
梁上君想起当年爱妻临走前那极其珍贵的最后十日,情绪变得低落。
回想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对她刀剑相向,她在最痛苦的时候也许是为了忘掉他而选择了他。但他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她心中是否有他,只要她肯给他机会。
在她提出要嫁他的时候他欣喜若狂。
他竭尽全力,一心只想让她感到快乐,希望她能忘记那个误解她伤她的男人。
许是天意如此,小鱼不到一岁的时候她突然病重,身体的痛觉触觉几乎全无。
最后的日子里,她说:“保护宝藏图的每一名知情人当年都服下了慢性剧毒,我也不例外。”
为了延续她的生命,他每日忍受寒冷陪她泡在寒潭之中,为她搭建这座木屋。
她说:“其实他早已是过去,如今你才是我最舍不得、最牵挂的人。正因如此,我才会不惜后果生下我们的孩子。”她望着他养在缸子里的鱼双眸含笑:“真好看,放它们走吧,鱼儿本该自由自在才对。”她注视他:“但愿我们的女儿也能自由自在,你会让她快乐的,对吗?”
临走那天,她笑着说:“为家族,我没有尽到守护宝藏图的责任,为你,我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闭眼的最后一刻,她说:“只愿你和小鱼能快乐,远离纷争,一辈子快乐。”
梁上君想到这里一脸悲伤,收拾好情绪:“小鱼,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宁可不要解药,也不将宝藏地图还回去给他人保管?”
“不知道。”
“因为当年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为了祖训在她身上下毒,以此来督促每一位保管藏宝图的后人。”
小鱼不可置信:“娘亲的爹爹真不是人。”
“嗯。”梁上君站同:“简直就是畜生。”
“嗯,然后呢?”
他又陷入了回忆,“她身上的慢性剧毒并未除去之时便生了你,你娘担心你隐带这种剧毒,所以让我将那张为了不引人注意而采用西域珍草特制,看似与普通荷叶差不多,其实能防白毒的藏宝图以内力熔化,植入你身体里。”
“好神奇的藏宝图。”看爹爹解释起来都费力,“为什么像荷叶不像树叶呢,树叶面积小携带方便呀。”
梁上君仰头:“是啊,当年制造藏宝图那厮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害我耗尽内力熔了三天三夜,最后从一个翩翩佳公子变成如今这模样,哎!”
凄凉悲伤的气氛已经被小鱼那句“娘亲的爹爹不是人”而改变。父女两又恢复了一贯的谈话模式。
“爹爹,别骗人了,你根本就是吃太多运动太少才会变得这么丑。”话音一落,见他老人家就要发作,连忙纠正:“不对不对,现在的爹爹一脸富态相,可好看了。”
梁上君从回忆中出来,看着单纯一脸带笑的小鱼,心想果真促景生情,竟然在女儿面前如刚才那般,险些忘了她要让女儿无忧快乐的遗愿。
和颜悦色道:“小鱼,带爹爹去见何慕谐。”
小鱼一脸戒备地盯着爹爹手中黑木棍子,试探性开口问道:“爹爹,你是想找剑神大人切磋呢,还是……切磋?”其实她想问的是:‘还是秋后算账?’
“谈判!”爹爹丢出两个字,先她一步走出木屋:“别以为你爹不知道,那小子正在宝藏里头捡兵器吧?”
小鱼连忙跟上,马屁轰隆隆往前发:“哎呀,爹爹果真慧眼如炬!”
“哼,那小子早对你居心不良,别以为我不知道。”
“对呀对呀,爹爹料事如神、真知灼见、算无遗策!”
“谁教你说这些的?”
“剑神大人请来的江湖改造师傅。”
梁上君点点头:“嗯,这小子还算干了些正经事儿。”
“剑神大人也没干什么不正经事儿啊。”
“嗯?”
“啊,爹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堪比天神千里眼顺风耳。”连他干了些什么事儿都知道……
小鱼一路说得口干舌燥,追着爹爹向宝藏入口奔去。
此时石门两旁站满了精挑细选的大内禁军,光看那锐利目光就能让普通劫宝之徒畏惧。
瞧着较先前更为戒备深严的入口,小鱼料想宝藏已经开启,这些搬运侍卫们正打起精神守护来之不易的救国兵器和那一堆黄金。琢磨着稍后与剑神大人商量商量,看他能否给她一些报酬。
梁上君脚步还未踏入石门口,把守的侍卫已经上前拦住他,声色俱厉:“站住,此地已化为禁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梁上君正要发作,“小哥别激动,这是我爹爹,我们只是想进去找……”
“属下参见皇子妃!不知是皇子妃的父亲,多有得罪妄皇子妃莫怪!”
小鱼话还没有说完,侍卫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她愣愣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