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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皇兄说过了,你就不必再去了。”齐睿表情略僵了下才回道,在一边坐下,看着叶朝朝忙碌地翻箱倒柜,岔开话题问她:“你这是找什么呢?”
“夜行衣,我自己的那件还在家里呢,不知道师姐的是不是在这。”
齐睿失笑道:“咱们又不是去偷东西,找什么夜行衣,好了,别翻了,你要是觉得有必要,明天让人去给你买一套就是,过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叶朝朝翻了满头大汗也没找到,听齐睿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找,抬手擦了擦汗,坐了下来说道:“又不是明天就不见面了,有什么话,急着现在说么?”
齐睿喉头梗了梗,脸上却依旧是笑,“天天见面,就不能说会儿话么?那以后成了亲,你我日日在一起,难道总是相对无言不成?”
叶朝朝抿了抿唇,扭扭捏捏地哦了一声,才说:“那咱们说什么?不会又说生孩子的事吧?”
齐睿一乐,抓了叶朝朝的手握在掌心里,“你要想说的话,我就陪你说,或者你现在就想生,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下。”
“你才想生呢!”叶朝朝窘道。
“是啊,我就是想生啊!”
叶朝朝气得瞪了齐睿一眼,甩开手道:“郡王,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齐睿脸上依旧是赖皮的笑容,目光却是柔了柔,重又拉回叶朝朝的手,说道:“喊我阿睿吧,咱们就要成亲了,还这么喊郡王,多见外。”
叶朝朝愣了下,有点儿讷讷地低声应了句,“知道了。”
“那喊来听听。”
“阿睿……”叶朝朝听话地喊了声,声音未落,便被齐睿拉进了怀里,她便也安静地靠近了他的怀里,闭上眼,再又轻轻地唤了声,“阿睿。”
齐睿拥着她,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的发丝,轻声道:“朝朝,这次……这次去救了你爹娘之后,阗南大概也就该跟齐赫交手了,他们一旦开始动手,我就可以等待时机,一举夺回皇位。只不过,我现在还说不好这事还需要多久,你一定要耐心等我,无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别去操心,只乖乖等我消息,好么?”
叶朝朝有些不安地在齐睿怀里蹭了蹭,“你……还是要跟皇上争啊,其实……皇上这个人还是挺好的,他……对你很好,对我也不错……”
“朝朝……”齐睿打断她道:“这个问题我们说过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不是他对你我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的皇位原本就是该属于我父王的,我必须要为父王报仇,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叶朝朝吸了口气,在齐睿怀里沉默不语,齐睿有些无奈道:“朝朝,咱们不为这些事不愉快好吗?你只管想着,你马上就能跟你爹娘团聚了,然后你们一家三口一起,等着我的好消息,天下一定,我便会用天下最隆重的仪式迎娶你。”
叶朝朝再又点了点头,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那……你不会杀了皇上的,是吧?”
好半晌寂静之后,齐睿才含混地应了声,“嗯……”
叶朝朝甩脱忽然而至的烦闷心情,振奋了下,从齐睿怀里挣出来,跃跃欲试道:“郡王,咱们不说这些了,我还没见识过你的功夫呢,不如咱们比试比试吧,正好我功夫也有些生疏,拿你练练手。”
齐睿一扬眉,“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试试看嘛!”叶朝朝对着齐睿张牙舞爪道。
叶朝朝说着,一纵身,率先跳到了院子里,齐睿便也紧跟一步,跃到了院当中,不待齐睿站稳,叶朝朝飞身抓了几片花叶,便朝齐睿掷去,齐睿轻飘地一闪身,躲开了铺头盖脸而来的叶片,信手夹了一片,也学着叶朝朝的样子,一抖腕朝她那边飞过去……
两个人在院子当中似真似假地打着,殷陌荻和程木台隔着窗棂看着外边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若有所思。
“师兄,你说朝朝真会跟师叔走么?”程木台看了会儿,偏过头去问殷陌荻道。
“我会给师叔的信里说明白,就算是绑着,也要把朝朝绑走的。”殷陌荻负手走开窗边,铺好了纸,一边研墨,一边沉思着。
程木台凑过去,接过殷陌荻手里的墨,帮他研着,问道:“师兄,郡王的意思,救出师父师娘,他就要伺机夺皇位了,到时,咱们就只管袖手旁观地看着么?”
殷陌荻扬了扬眉梢,“听师父师娘的意思吧,我琢磨师父师娘恐是不会插手这些事的,只要他们不插手,到时候咱们带着他们一起去关外找师叔和朝朝……”
殷陌荻顿了下,拿起毛笔在砚台里沾饱了墨汁,提起笔道:“然后,咱们从此再不回中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任何没请假就断更的行为,都是无耻的,我没脸请求你们原谅了,骂我吧……
、暗度陈仓
太医们很快按照齐睿给出的方子配好了药,齐睿跟殷陌荻跟程木台细细地交代着,这几种药该如何用,哪些药是到阗南之后自己用的,可以保证进入阗南之后,半个时辰之内不会被那里的迷香影响丧失内力,哪些药又是用来放倒敌人的,哪些药用来给暗器淬毒,哪些药又是直接释放的。
叶朝朝在一边也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要插嘴问上几句,最后问得程木台心烦,不耐道:“你知道这么清楚干什么,和你有关系么?”
叶朝朝叉腰,“怎么和我没关系,难道我不用去嘛?”
“你就是不用……”程木台说到半截,才意识到险些说漏了嘴,硬生生地转过来道:“就是不用问起来没完啊,到时候会都给你准备好的。”
叶朝朝皱了皱眉头,齐睿赶紧安抚道:“是,前边的事,你都不用操心,进了阗南之后,我会告诉你要你做什么的。”
叶朝朝嘟了嘟嘴,不太满意地又看了几眼,正在分着包装各种药材的几个人,百无聊赖地转出了屋子,拿了程木台的暗器,对着草人去练习。
昨天跟齐睿的打斗以她大败收场,不过她却不觉难过,齐睿原来远比想象中厉害得多,这样就好了,他一定有把握救出爹娘,又能保自己毫发无伤。
齐睿见叶朝朝出去了,才压低了声音问眼前的两人,“朝朝的事准备好了么?我已经找了人和车马护送她去北苍山。”
殷陌荻点头,“我跟小五说过了,后半夜给她屋里的香换掉,这香该是能让她睡足十二个时辰的。”
齐睿点头,“你们几个年岁小的师弟,不妨也同朝朝一起走,到时候都先跟着庄大侠在关外安顿下来,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去处,我那位故人会同他们一起走的,顺道还能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膳食。”
“劳烦郡王费心。”殷陌荻客套道。
“朝朝是我未过门的王妃,理应我费心,倒是还要师兄们帮衬,实在是让我汗颜。”齐睿不动声色地回道。
一旁的程木台没理会这两个男人之间暗暗对峙,只忧心忡忡道:“朝朝哪是那样让人省心的,我就只怕师叔也是管不住她,到时候跑来找咱们,别再坏了大事才好。”
殷陌荻敛了与齐睿对视的目光,笑道:“老二,你糊涂,朝朝哪里知道到哪去找咱,她真是有那本事从咱们师叔那里逃出来,也不会坏咱们的事,只怕是皇上万若要找到,带了回宫,会坏郡王的事才是。”
齐睿面色一凛,“师兄,送走朝朝,也只是多些小心,我这边要做的事,一时半刻不会让皇上知晓,皇上此时既然能让朝朝出宫与我走,就不会立即去找她。只要在朝廷跟阗南真正开战之前,把朝朝送去关外,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完这话,他犹觉不足地又补了一句道:“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皇上找到朝朝,我也能保朝朝性命无虞,大不了……”齐睿一咬牙说:“大不了这天下我不跟他争,只要朝朝安然无恙就好。”
齐睿的话终于让两位师兄大人都满意了,于是再不提这个话题,所有人只管迅速安排好了手下的人事,整装待发,只等天一亮就一起上路。
叶朝朝自然不知自己是被甩的那个,前半夜还有点儿兴奋地睡不着觉,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爹娘,想着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跟着师兄一起,去闯荡所谓的江湖,脑子里翻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构想,到了三更天才睡去。
齐睿看着叶朝朝沉静的睡颜,唇角还挂着没有褪尽的笑意,那样舒心的样子,心中一时涌进丝丝不舍。
这一次送走她,再若见面,恐是会短则月余,长则数月之后了,甚至如果不是那么顺利,或者会耽搁上一年半载。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对自己要去做的事,有些不确定,去救叶无期夫妇,这是当务之急的事,毋庸置疑。
只是救出他们,再等着搅乱天下这盘棋,自己乘虚而入要成的事,仿佛一下子寡淡无趣了起来。盼了那么久的机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