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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拦你,可你必须把所有事都安排妥了,确保万无一失再去。”
齐睿眼里闪过一丝执拗,一牵马缰绳,猛地甩开许正桐,翻身上了马才道:“二哥,那些事一向有你安排,我不在也出不了纰漏,我可以放心,可……朝朝,朝朝她……定不是心甘情愿跟在他那里,此刻不立时见到她,我不放心……”
眼看齐睿打马要走,许正桐气得直跺脚,大喝着过去拽了马缰,吼道:“齐睿!襄王爷的仇你不想报了?这十年的准备化作泡影你也不可惜?”
齐睿深吸口气,在马上仰首,声音一时有些哽咽,“二哥,父王的仇,纵是我不在了,你和兄弟们也能替我报,十年的筹划只要能报仇,我便不可惜。可朝朝,我的女人,却没人能替我保护,我必须自己去……”
许正桐一个愣怔间,齐睿马鞭狠狠一甩,马长嘶了一声,便窜了出去。
缰绳从手里滑出,许正桐只觉得掌心有些辣辣的疼,只能眼看着齐睿纵马而去,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古言还在半死不活,现言又不甘寂寞地开了新坑……我恍惚觉得,我这就是拿绳命去作死的节奏啊~
好吧,无论如何,妞们有兴趣的还是去捧场个吧,╭(╯3)╮
、意见分歧
叶朝朝自打听说齐睿进了宫那一刻,就开始忐忑得坐立难安。
她一面担心着齐睿定然会为了自己暗算他而生气,她该怎么解释,另一面又禁不住想,皇上一厢情愿地提出那个她嫁给齐睿,就帮她救爹娘的方案,会不会根本会错了意,然后直接被齐睿否决掉。
五师姐看着叶朝朝一炷香的功夫,在屋里已经走了十几个圈子,终于好奇地忍不住开口问道:“朝朝,你跟那个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朝朝站住,看着五师姐,忽然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是啊,怎么回事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不该遇到的两个人遇到了,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很可能就要成为夫妻。这事到现在想,怎么也都不像真的。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道:“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要嫁人了,所以……大师兄是你的了。”
五师姐一下子红了脸,起身就去追打叶朝朝,叶朝朝左躲右闪着跑,放肆地尖叫,这样一闹,心里顿觉轻快了不少,便又不怕死地扭头喊:“师姐,那你敢说你不喜欢咱大师兄?”
身后的五师姐又急又羞,脸涨得通红,一手起桌上摆着的橘子就要丢叶朝朝,眼看橘子就要脱手,叶朝朝正要闪身的时候,却看五师姐手下一顿,呆立在了那,她下意识地一回头,诧异地看见矗立在身前的齐睿。
“郡……郡王。”叶朝朝缩了脖子,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五师姐见状赶紧福了下身,就往屋外去,出去前,眼睛余光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下这个才进屋,满面沉郁的俊逸男子。只是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的人,一双眼就那么牢牢地看着叶朝朝。
屋里就剩了他们两个,叶朝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齐睿就盯着她不说话,她也没辙,只好吞了吞口水,无可奈何地开口搭讪道:“郡王,有日子没见,您,挺好啊?身体还好?家里都不错?”
齐睿满腔说出的情绪,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语气与表情,却在叶朝朝这么不着边际的开场白之后,终究化作了一丝笑,叹息着开口道:“嗯,好,身体不错,拜你所赐好睡了一觉,挺是神清气爽,家里也还好,就是许大哥被你气狠了,险些拆了王府。”
叶朝朝尴尬地看着齐睿,讪笑道:“那……其实,郡王,我也不是故意的。”
“哦?那是无意中拿针刺的我?”
这件事总是越描越黑的,叶朝朝赔了笑脸,赶紧拉齐睿坐下,“对不住,是我错了,您喝茶,吃橘子。”
齐睿看着叶朝朝在眼前忙碌地开始拿着茶壶倒茶,又手忙脚乱地剥着橘子皮,她气色依旧那么好,还是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之前进门时,还听见她笑得那么快乐的声音,那揪了几天的心,好似终于能平静下来,可静下来却又忍不住酸楚,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在他险些为她疯了的时候……
叶朝朝剥好了橘子递给齐睿,齐睿却不接,只是扬着头,张了嘴等着,叶朝朝只好把橘子直接送到他的嘴里,橘子才到嘴边,齐睿的唇瓣却是迅速地一合,叶朝朝捏着橘子瓣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他含进了唇里,濡湿而温热地衔住了她……
叶朝朝惊了下,赶紧收回手,指尖瞬时便是一凉,下一刻,腕子已经被齐睿狠狠捉住,指头又被他贴上了唇瓣摩挲。
她呆呆地看他,由他握着再不敢动弹。
也不过是几日不见,却好似真的隔了许久,久得她已经开始日日思念,夜夜入梦了。
他依旧是她第一眼见他时,那般清逸出尘,俊雅如仙般的模样,只是眉宇间似乎不复曾经的散漫狂放,那总是盈着笑意的眸子里,此时有一种受了伤的小兽般的无措和慌张。他看着她,有担忧,也有那么一点儿幽怨。
叶朝朝鼻子酸了酸,轻轻眨了下眼,眨掉了眼里一时间涌入的潮意。
为什么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呢,明明是他一直在骗自己,哪怕是自己心甘情愿给他骗,可为什么她现在,会觉得自己那样得辜负了他呢?
“我什么也没跟皇上说,嗯,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没说……”叶朝朝下意识地解释道,被他握着的手轻轻蜷了起来,想要抽离,见齐睿没反应,又说:“皇上答应替我去救爹娘,但是,让我嫁给你……”
齐睿的手腕终于松了松,哑声开口道:“你不愿意?他逼着你的?”
“不是!”叶朝朝下意识地便摇头道,说完有些紧张,又惶惶然地问:“那你乐意么?”
齐睿没有回答叶朝朝的话,只灼灼地望着她问,“为什么一定要逃?为什么不惜给我下毒也要离开?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怕我会害你?”
“不是……”叶朝朝再次摇头,“我只是着急想救爹娘。”
“我答应了会去救,你为什么不信?”
“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为了我爹娘……”叶朝朝踯躅,“也许不会为了我爹娘冒险。”
“但是你信他!”齐睿忽然低吼了一声。
叶朝朝被齐睿忽然一喝,唬了一愣,莫名其妙道:“信谁?我信谁了?”
“齐赫一说去救你爹娘,你就信了?他不是要做大事的人?中原跟阗南战事一触即发,他就会冒险在战端未起之前先去阗南滋事,为此空落南人口实?”
叶朝朝被齐睿的语气吓得瞪大了眼,“你说皇上骗我?”
“他为什么就不会骗你?为什么你就总觉得我在骗你?”
你就是一直在骗我啊……叶朝朝心底暗道,但是到底没敢这么说出口,只嗫嚅道:“可皇上怎么会骗我?”
“皇上为什么就不能骗你?”
“君无戏言啊!”
“君无戏言……”齐睿重复了遍这句话,忽地绽出丝冷笑,“原来是君无戏言,看来果然是要为君才好,我若为君,你是不是也就信我了,不会逃开我了?”
叶朝朝吓坏了,这是在宫里,虽然她这一处,皇上并没安排太多的人伺候,可是殿外总还是候着三五个宫人的,齐睿竟敢在皇宫大内这样口无遮拦么?她一个草民都知道这话是有杀头的罪过的,他堂堂的郡王竟不知这当中的厉害么?
她一下子就过去捂住他的嘴,脸色煞白地说:“你小点声。”
“你怕?”齐睿拉下叶朝朝的手,压在心口,审慎地望着她。
叶朝朝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你进来时没见么?门外除了我师姐,还有宫里的人呢。”
“你怕会被告密,你就成了我的同谋?”
“我贱命一条,怕什么同谋不同谋,我只怕你会有事!”叶朝朝拧眉道。
齐睿终是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拉过叶朝朝,把她圈进怀里,“朝朝,我不会有事,只要你没事,我就一定不会有事,你知道我多怕他拿了你,会逼你,审你,欺负你,怕你吃亏,怕你受罪,怕你害怕……”
叶朝朝在他怀里连忙点点头,从善如流道:“郡王,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那跟我回去吧。”齐睿说着,便牵了她的手站起来,“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我适才见他,问他能不能带你走,他说是你要在宫里待嫁的,他若不曾拿你的师兄弟要挟你,你就跟我回去吧。”
叶朝朝听了却是一怔,“跟你回去哪?”
“回清源,先回王府,等到要出嫁的日子,我派人护着你回云霄山庄,到时候,再从那里用花轿迎你。”
叶朝朝直觉地挣了挣,把手从齐睿手中缩回来,背在身后,“可是皇上说要救爹娘,我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