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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么能够呢?爹娘还等着她去救,师兄们还在担心着她。而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可她又怎么做得了皇后?
不敢再多停,不能再多留,叶朝朝有些发狠似的,把脸上所有的泪,揉在了齐睿的里衣上。猝然转身。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推开大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便是毫不犹豫地,迈着大步,便晃悠着往外迈去。
她趔趄着,装做喝多了酒,立即有侍卫上来扶她,她远远地,不落痕迹地躲开,瓮声道:“去把门给本王锁上,看好了里边的人,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她才哭过,还带着些许鼻音,但是配合着齐睿衣服上原本就漫着的酒气,和她跌跌撞撞的步伐,没人觉出她的声音不对。只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有人当真拿了锁,咔哒一声锁上大门。
那一声像敲在叶朝朝的心尖上,微微地颤了下,她回头从遮了满脸的发丝中,又遥遥看了眼那屋的昏黄灯光,一咬唇,扭头疾走。
一路上有下人要扶她,都被她拂袖甩开,眼看就到了大门口,她心里有着一种解脱的热切,却又黏黏地附着些难言的不舍。
门房老远见“齐睿”一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从屋里迎出来,小心问道:“郡王您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喊侍卫跟着您?”
叶朝朝别着头,冷哼一声,咬牙道:“谁敢跟着本王,本王就要谁好看!”
门房不敢多话,缩着脖子有些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好像睿郡王一向从没这样疾言厉色过吧?空气里弥着一点酒香,看郡王的样子好像是喝多了酒,这也是很少见的事。
不过自从有个叫叶朝朝的姑娘到了他们郡王府,这样少见的事,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几时见过郡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前几日那女人丢了,郡王竟是急的大病一场。
听说晚膳就郡王跟叶姑娘两个人用的,那眼下看,郡王这副模样约莫是俩人闹了别扭,心里不痛快。
门房心里叹了声,这谪仙般的郡王,遇到个女人竟也会是这般模样么?原是跟他们这些男人倒也没什么不同,跟婆娘口角了不痛快,也会借酒浇愁,也会大半夜一个人去街上晃荡。
郡王心情不好,他不敢去触他霉头,想了想,看着“齐睿”的背影越走越远,还是安生地回了门房里继续呆着。
这是郡王府,郡王说了算,清源这地方太平安逸,郡王就算一个人逛荡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门房缓缓合上了大门,回屋吹了灯,便也不再想这事。
叶朝朝心如擂鼓,余光扫见郡王府的大门合上,抬腿便狂奔了起来,才是在一转角处稍微一顿,准备把鞋底的东西卸下来,忽然背后有人一个勾喉,锁着她的脖子就往后拉。叶朝朝跑得慌不择路,完全没想到身后会有人,被人这么一钳制住,竟是除了挥舞手臂,哪里也动弹不得了。
那人拖着她走过半条街,在一个弄堂的死角里终于停了下来,声音凌厉道:“我问你,叶朝朝是不是在郡王府?”
叶朝朝正在手舞足蹈地踢打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哑着嗓子哭了句,“二师兄,我就是朝朝啊!”
程木台的腕子明显一松,伸手拧过来叶朝朝,分开她脸上的发,满面惊诧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愕然道:“朝朝,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你……怎么这么高了?”
叶朝朝抬脚得意地亮了下鞋底绑着的杌子腿儿,一边猫了腰赶紧去扯脚上绑着的布条,一边问道:“二师兄,您怎么知道我在郡王府?”
程木台还有点儿呆愣,他守在郡王府门口多半天,以往跟朝朝约好见面的地方也见不到人呢,给她特别留了要见面的暗示也等不到动静。想潜进去找她,一向守卫松懈的郡王府,这一天却是四周里守得森严,他便更加确信叶朝朝该是在王府里,所以才多加了戒备。
他守在门口,见到府里终于出来了人,便是上前抓了来问,哪知道这一抓,竟是瞎猫蹦上死耗子,抓了叶朝朝本人来。
他心里又急又气,可是这地放转两个弯就是郡王府,再气恼,也不是能收拾叶朝朝的地方,看她终于把脚底上绑着的劳什子扔到一边,便把她往手臂底下一夹,垫步拧腰便蹿上了房檐,一路施展轻功发力狂奔,叶朝朝被他夹着不舒服,挣了挣道:“师兄,我轻功不比你差,你让我自己走啊。”
程木台掐着她的手臂更用力,完全不理她的话,只哼了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溜?”
叶朝朝也没辙,只好被他带着这么跑,一路到了林中,眼看就要到落脚的农舍处,小七从里边斜刺里冲出来,一眼看见程木台和叶朝朝,扯开嗓门就嚷,“师兄师姐,快走,有人要抓咱们!”
程木台脚下一顿,再要扭身,眼看小七被几个黑衣人制住,他又有些迟疑,手底下略一松,叶朝朝便是赶紧站开在他身边,拉了架势贴上他的背问:“师兄,怎么着?开打抢人?”
程木台低声道:“你比斗的功夫不行,在旁边看着,我拉过小七,你带着他咱们一起跑。等下左边那三人处,看着稍弱,就从那突出去,我先放针放倒了他们。”
“好!”叶朝朝点头,可回首看见程木台把手探进怀里,忽地醒过神来,一下子头如斗大,无措地拉了程木台下,嗫嚅道:“师兄,别找了……你的针我偷走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入狼窝
程木台伸进怀中的手,摸了个空,正是错愕,听见叶朝朝的话,脸登时绿了大半,转头低喝道:“叶朝朝!你又偷我的东西!?”
叶朝朝哪想得到,她适才还得意着,亏了她机灵,临时顺走程木台的银针派上了用场,才算是逃出了郡王府,转眼却又因为没了银针救急,而陷入险境。
“师兄……”她拧着身子,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程木台,撇嘴道:“我以后再不敢了……”
可层层围拢过来的黑衣人,怎会给他们聊天的功夫,机会稍纵即逝,程木台呆愣那一瞬,早就失了先机,再要动手,七八个手持兵刃的人,围住他一个赤手空拳的,他再怎么厉害,却也施展不开,更甭说一旁还有个叶朝朝,失神间,已被三个黑衣当场按住,正尖叫着喊师兄。
程木台若抬腿踹翻身前的那一个,凌身跳出包围,一人突出去,也并非全无可能,但眼见叶朝朝被捉,他哪还肯逃,扬臂与那几人便是缠斗在一起。
不远处的另一搓,小七也是陷入同样的情况,一人敌着数人,边战边退,正在往程木台这边靠拢过来。
黑衣人各个都是高手,争斗起来虽是毫不漏空,但是却并不下杀手,所以程木台跟小七,虽是抵抗得狼狈,却并无性命之忧,程木台心中也渐渐有了数,这伙人与当初劫掠云霄山庄的,该是同一拨人。知道了他们并无害人之心,他心里虽是焦急,但也暂且安顿下来,手下不停,嘴里便说道:“众位英雄不知何故与咱们兄妹为难,不如说出目的,也省的如此争斗下去,耽搁彼此的功夫。”
为首的黑衣人听了程木台的话,手下稍顿,一个眼色制住了同伴,小七那边闻言,也同时收了手,见所有人一起住了手,叶朝朝那边便挣得更厉害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跟拧着他的人打商量,“好汉,我师兄都说了,有话好说,你别拽着我了成不?我不跑,我听你们说!”
首领忖了下,走过去示意那几个人手底下松了点劲儿,却也不敢全放开,他便抱拳拱手,客气道:“姑娘得罪了,敢问您可是叶大侠和白女侠的千金?”
叶朝朝眼珠咕噜地转,瞥了眼程木台,见他似乎蹙了下眉梢,便是赶紧摇头道:“没有的事,叶大侠是谁?白女侠是哪个?我不认识他们啊!”
那人愣了下,旋即一笑,“姑娘玩笑了,这位程少侠既是您师兄,那您又怎么会不认识叶大侠夫妇?程少侠可是叶大侠青云派的得意门徒!”
叶朝朝一瘪嘴,心里暗想,看来这话没留神说漏了,感情他们是认识她师兄的,她脑筋一转便又匆忙解释道,“哦,您冷不丁一说叶大侠、白女侠,我没转过来,我平时就喊师父师娘,那,您认识我师父师娘?”
那人审慎地盯着叶朝朝看了几眼,便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若青……”叶朝朝仓促间不及多思,便报了她五师姐的名字。
那人一听便笑了,“你叫谢若青?那不知上次我们拿到的那个谢若青又是谁?”
叶朝朝一听这话,便什么都忘了,当场瞪圆了眼,咬牙切齿道:“你们拿了我五师姐?原来毁我云霄山庄的,就是你们这帮混蛋,说,你把我五师姐藏到哪去了?”
叶朝朝这样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