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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一咬牙,从腰上解了钥匙,往齐睿身上一丢,“你自己想好吧。”说完一甩袖,负手而去。
齐睿拿钥匙开了门,进到屋里,反身关上门,拿了一盏烛灯,进了里屋。
一进屋,便看见被绑得跟颗粽子似的叶朝朝正在床上来回翻滚、挣扎着,见他进来,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些惊慌道:“郡王……我……没要偷东西,我只是好奇看看……”
齐睿心里有些酸,脸上却是笑,坐过去床边,伸手解叶朝朝身上的绳子,嘴里问道:“好奇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叶朝朝晕的时候并不长,不多时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捆住,一下子便傻了,只当是郡王府里的人把她当贼捉了,可这会儿听见齐睿这么一问,心里却又一惊,一下子想起听书,看话本时里边见的故事,故事里总有人被说一句,“你看了不该看的。”或者“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就被灭了口,她再联想了下她自己看见的东西,仿佛,似乎,也许真的是挺紧要的东西,一下子便是手足无措了起来,松了绑也不敢动,还是原样歪在床上,嗫嚅道:“我……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屋里灯太黑。”
齐睿拉过叶朝朝,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暗暗心疼,许正桐下手可真是没留情,这么会儿的功夫,叶朝朝的腕上已经是几条淤紫,他轻轻地给叶朝朝揉着,听着她嘶嘶地吸气,起身便要去拿药。
叶朝朝吓傻了,抱头团在床上玩命地喊:“郡王饶命,郡王饶命,我真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齐睿愣了下,心里的酸楚微微泛滥开来,拿了药回到床边,看叶朝朝用力把自己缩进墙角里,才是叹道:“朝朝,你当我要把你怎么样么?怎么这样害怕,来,把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叶朝朝半信半疑地小心伸出了手,缩着脖子看齐睿,齐睿也不抬头,只管把叶朝朝的手腕托在在掌心里,取了一边的去瘀药轻柔地给她涂抹着。
叶朝朝心虚,见齐睿似乎并没想把她如何的意思,可之前毕竟是有人看见她在他卧房里鬼鬼祟祟的,才是绑了她,她总是要解释下,想了半天,才怯怯地开口道:“郡王,刚才你吃多了酒,睡了,我喊你半天,却是叫不醒,我闲着没事做,才是到处转,看见你屋子里有个柜子锁着,一时好奇就去你身上找了钥匙想打开看,我既没想偷东西,也……没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齐睿给叶朝朝涂好了药,拉她坐好了,愣愣看她半晌才是长叹一声说:“朝朝,咱们开诚布公吧,好么?”
叶朝朝一愣,“什么……什么开诚布公?”
“你要什么你告诉我,我知道什么,我也告诉你好么?”
叶朝朝心中一凛,审慎地看着齐睿,十分谨慎道:“那我要是说了什么事,你不高兴,你可以当做没听见,让我走么?”
齐睿眸光一黯,“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就不能留在我身边么?”
“可我要去找师兄们,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还要去救爹娘……”
“你师兄们在哪?我找他们谈谈好么?”
叶朝朝心底暗暗懊恼了下,自己还是不小心说脱了嘴,竟说出她之前跟师兄在一起,可如今已经是说了,却也收不回,便咬了牙跟齐睿讨价还价,“郡王,我跟师兄只想救爹娘,我知道您想要我那块玉佩,哦,不是您想要,那本是您的东西。可现在唯有它能救我爹娘,嗯……还有那玉佩关系到的宝藏,您一定也知道在哪。现在南人想要这东西,我们只能拿它去换我爹娘,您……要是肯有别的法子帮我救爹娘出来,我……就把东西还给您。”
“好!”齐睿点头道。
叶朝朝没想到齐睿答得这么痛快,瞠目结舌道:“您是说,您帮我救爹娘?”
“是,我帮你,那东西我也不要,你只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哪也别去,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开诚布公
叶朝朝脑子有些发懵,想不通齐睿怎么会这样的好说话,迷茫道:“那您要什么?我能给您什么?”
齐睿苦笑了下,放开叶朝朝的手,把药罐子收好放到了一边,才盘腿坐回到床上,与叶朝朝面对面,表情异常诚挚道:“朝朝,以前是我不对,最开始是没想着自己会喜欢你,也就不必交心,后来是觉得有些事对你太复杂,说了也是麻烦,所以对你有所隐瞒,这才让你不信我,可现在起,我什么也不瞒你,每一句话都是实打实的真心话,我什么都不要,也不图你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叶朝朝抿了抿唇,痴呆地看着齐睿,犹不信道:“郡王……可是我不懂,您什么都不要,就要我在您身边,是为什么?我有什么?”
“不是你有什么,也不为什么,只是我喜欢你,想每天见到你,一刻也不愿离开。在遇到你之前,我一心想的,只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为父王报仇,认识你之后,我的目标便就多一项,我还要你,我要我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你,我夺回所有的东西,也都有你一半,有一天我拥有了这天下,你就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女人。”
叶朝朝一呛,目瞪口呆地结巴道:“皇……皇后,您……要当皇帝?”
齐睿弯唇绽出一抹笑,一闪间眸子里有一凛傲然之色,“不好么?我做皇帝,你做皇后。”
叶朝朝惊得不轻,战战兢兢往床角里缩,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摇脑袋,“您……这是要我的命……我,我哪能做什么皇后啊……”说完,又惊觉这话的重点仿该是前半句,不禁捂着嘴瞪大了双眼道:“您……您要当皇上,您要谋反?”
齐睿伸手过去环住叶朝朝,感觉到她的僵硬和颤栗,软声道:“朝朝别怕,我不是要谋反,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天下,这皇位,本该是我父王的,你才刚不是见了柜子里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叶朝朝这会儿也顾不得瞒着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嗫嚅道:“那匣子里的东西,好好……像是遗诏,是遗诏吧?”
“你看懂了么?”
“没全懂,前边的话不明白,就是后边的话,我也想不通,那上边说要把皇位传给襄王,襄王不是您父王么?您父王好像没做过皇上吧?”
“对,就是我父王,我皇祖父原是立了遗诏要传位给我父王的,但是齐珉那老贼矫诏篡位,夺了原本该是我父王的皇位。”齐睿声音压得极低,却是咬紧了牙根说道。
叶朝朝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试图弄明白齐睿说的话,试探道:“您的意思是说,原本是您父王要做皇帝,但是您叔叔改了遗诏,自己当了皇帝?可……可遗诏既然在您这,您父王当初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齐睿神色一黯,“父王敦厚仁善,明知是他兄长趁着他举兵在外的时候抢了皇位,他却不愿再夺回来,那时阗南之乱未平,他不想外患未攘,又起了内讧,所以当时满朝文武不服时,还是他回朝后,第一个跪拜的新帝,甘愿瞒下了遗诏俯首称臣。”
“那……襄王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大英雄。”叶朝朝慨叹道。
齐睿深吸了口气,脸上有一抹痛楚之色,“父王是个大英雄,可英雄注定要吃小人的亏。我父王已经不与那齐珉争皇位,他却自己心虚,害怕坐不牢这龙椅,阗南之乱才平,他就暗下毒手,害死了我父王。”
叶朝朝一惊,“您是说,襄王是让先帝害死的?不是说死于山贼之手么?”
齐睿冷笑,“我父王何等勇武,区区山贼又能奈他何,若不是齐珉在他食水里下了药,莫说他找的那些不入流的山贼,就是把他大内的高手算在一起,也未必就能轻易要了我父王的命。”
叶朝朝听的心惊肉跳,颤着声说:“那这先帝岂不是太坏了?襄王都把皇位让给他了,他怎么还能这样?”
“这就是人心不足,所以我与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仇我此生必报!”齐睿恨恨道。
“可……可先帝不是已经死了?您还怎么报?”叶朝朝迷糊地问道。
“父债子还,我让齐赫替他父亲还债,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父王的江山。”齐睿说着,伸手握住了叶朝朝的手,“朝朝,这些话,我从来没对外人说起过半个字,我这多半生,装病,示弱,韬光养晦,只等着有一日阗南再举进犯,他们内外相争,无暇他顾时,一举夺回龙椅,以告我父王的在天之灵。
朝朝你也不用怕,所有的事,现在都在我的预期之中,成事只在早晚罢了。之前没能去救你爹娘,是我不对,你爹娘这一环,并非是我算计中的事,却正是能制衡他们两家的关键,我不想出手相救,意在让他们在战事未开之前,就起先争夺,他们越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