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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朝看着发怔,郡王这是什么样的怪癖?兴师动众地锁着块玉佩倒也罢了,这头发……
她捋着发丝,心里蓦地一动,难不成这发丝是自己的?
又是愣了会儿,叶朝朝才想起,眼前再没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事,纵是齐睿醒不过来,他身边伺候的人,此时进来,她也是说不清的。
于是她不敢再耽搁下去,发丝原样放回荷包里,往柜子里又看了一眼,这时只还一个匣子没有看过。她拿出匣子来,却发现又是锁的,叶朝朝赶紧试了另外的一把钥匙,果然是匹配的。轻轻掀开匣盖往里看了眼,这下,叶朝朝激动了起来。
这次应该是没错了,匣子里平躺着的,是折放整齐的一方丝帛。
她急急抖了开来观看,但却并没看到预期中的藏宝图,眼前的丝帛上,只密密匝匝数行文字。字是什么,她一时看不清,便把灯放在柜顶,双手摊开丝帛,仔细地凑到眼前看,心里琢磨着,没准这些话,就是交代宝藏所在之地的密语。
可她捧着读了两遍之后,却是愈发迷糊了起来,这东西不像是藏宝密语,倒像是……皇上的传位遗诏……
当然皇上的遗诏是什么样,她自然没有机会得见,但是戏文里却总是听过类似的东西,前半程的话,她迷迷瞪瞪读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几句倒是明白,“襄王齐珩秉性仁善,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
襄王齐珩?襄王……这是齐睿的父亲?
襄王即皇帝位?
可是当今皇上明明是齐睿的堂兄,那先帝肯定是今上的父亲呀,怎么会是襄王?
叶朝朝脑子有点儿乱,她是知道齐睿父亲齐珩的,想来整个大平,大概也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位已经薨逝十年的王爷的。襄王骁勇闻名,却又英年早逝,这样的一生,既让人仰慕,又使人惋叹,所以,关于襄王的故事,这些年坊间都是没少流传。
襄王薨的那时节她还小,可这事当时举国震动,饶是只有几岁,她也隐隐有点儿印象,似乎那会儿她听了别人说之后,还曾好奇过,怎么这么勇武的将军王爷,会死于区区山匪、贼寇之手呢?她似乎还问过爹娘,只是爹娘怎么说的,她却是忘了。
叶朝朝脑子发懵地看了眼手中丝帛上落款的日期,乾和二十七年。那这是世宗朝的事了吧,那时还没她,世宗晏驾似乎是在三十多年以前了,然后先帝英宗,在位不足十年便也驾崩,然后才是现在的皇帝,是英宗的长子,就是她那天见过的那个,眉眼跟齐睿分外相似的人,齐睿的堂兄做了皇帝。
这中间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要是世宗当年传位的是襄王,那齐睿岂不才应该是现在的皇帝?还是说,原本传位襄王,因为当时襄王薨了,才传给的先帝?可时间上仿佛也不对,襄王是在先帝朝时才没的,乾和二十七年,世宗朝时,他应该还健在呢……
叶朝朝捏着遗诏呆怔半晌,才恍然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老皇帝传位给谁,现在的皇帝又是谁,这和她又有什么相干?更何况,要是齐睿做了皇帝,那就离她更远了……当然,齐睿不做皇帝,现在也和她没了干系……
叶朝朝赶紧收回心神,不死心地探身进柜子,又是一通好找,犄角旮旯处也不放过,却发现除了这三样东西之外,柜子里再没其他。
叶朝朝十分失望地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回去放好,才是重新给柜子上了锁,准备转身离去,谁知抬手去取烛台的一刻,忽然颈后一疼,眼前黑了下,便是人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交换条件
许正桐气急败坏地一把推开饭厅的门,看见趴在桌上颓自发呆的齐睿,几乎想要一拳挥过去。
齐睿却只是懒洋洋地撩了下眼皮,看见许正桐,姿势都没变,只散漫开口邀请道:“二哥,坐下喝一杯,这酒不错……”
许正桐捶了一把桌子,震得桌上一阵盆碗乱颤,齐睿这才皱着眉,直起腰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阿睿,你还说自己没有魔障么?那你告诉我,现在叶朝朝去了哪?”
“在我卧房里吧?这么多人看着,她要是跑了,总有人来报……”
“在你卧房里,你还知道她在你卧房里,那你的钥匙呢?你不知道她拿了你的钥匙么?”
齐睿这才伸手摸了摸腰间,一摸摸了空,他眉梢微挑了下,旋即却是扬唇笑了起来,“她原是在找钥匙,我还说她在我身上摸什么呢。”
“你倒还笑得出!”许正桐脸色变了变,见齐睿这不紧不慢的样子,一下子火气也发不出,往一边的杌子上一坐,说道:“这下倒是可了你的心意了,甭说是你,我也得好好看着她,再不能让她走了……”
齐睿伸手拿酒坛,举起刚要往杯子里斟,迟了下,摇头一笑,拉过之前的海碗,倒了满满一碗,许正桐眉心拧了个疙瘩,“你便是这样喝酒的?怪道会醉了?行了,别再喝了,说说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朝朝既然是拿了钥匙,想来这会儿是已经开了柜子,里边的东西都看见了?”
“看了!”许正桐没好气道。
“哦,她什么表现?这会儿还在屋里看着呢?”
“没什么表现,我刚好从屋门口过,知道你们在饭厅吃饭,却见屋里有灯影在动,我心里起疑,就进去看,我到时,看她正看完,收好放起来,准备锁柜子,我上去就给她拍晕了。”
齐睿捧着碗正要喝酒,闻言猛地一呛,嘴里的酒喷了许正桐满头满脸,然后,便是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许正桐也顾不得擦,急忙去给他顺气,嘴里埋怨道:“都说了,别这么喝,你几时学着拿这海碗喝酒了?这么的江湖气……”
齐睿顺了气,扒拉开许正桐,骂了句“混蛋”,虎着脸站起来就往外走,他从没对许正桐如此疾言厉色过,许正桐呆了下,才是追过去喊:“阿睿,你去干什么?”
“谁许你打昏她的?”齐睿哑声道,搡开许正桐拉他的腕子,快步走回卧房门前,推门进去,往屋里一望,脸色更坏,回头一把揪了许正桐的衣襟问:“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许正桐愕然地扯开齐睿的手,“你发什么疯?我还把她放在你屋子里么?万是我走的时候,她醒了,拿走那东西怎么办?你想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那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捆了锁到隔壁……”许正桐的话还没说完,齐睿倏地转身,就又往隔壁冲。
许正桐这下真急了,上去一把拦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阿睿?以往也就罢了,她现在看到了那东西,便绝不能再让她出郡王府一步。”
齐睿眯了眼,“她看便看了,二哥的意思,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许正桐心里有火,“若不是因为你,她看到那一刻,我自然就不能再让她活。”
齐睿这下红了眼,“你动她一下试试看。”
“阿睿!”许正桐吼道:“你怎么色令智昏到这样的地步么?之前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依你,毕竟还不是没有胜算,可眼下呢,她若把看到那东西的事说出去,你觉得你还活得成?”
齐睿不言声,许正桐死拽着他,他挣了几下没挣开,便上了火气,转身跟他扭打了起来。
许正桐也是心里有气,俩人很快厮打了起来,他们哥俩在一起多年,从没红过脸,动过手,周围闻讯赶来的下人,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也不敢拦。
不过再怎么气,到底还是手底下都留了余地,只是争斗,未下狠手,到最后胜负不分,两人却都是累脱了力,停下来气咻咻地互相对视着。
“开门。”齐睿冷声道。
“我可以开门,但是开门前,你要告诉我怎么处置她。”许正桐不甘示弱道。
“我要娶她,她会是我的妻,你说我要怎么处置她?”齐睿拧眉立眼。
“那她若是走了呢?”
“她不会走,所有事,我跟她说清楚。”
“你就这么有把握?不怕她救人心切,拿着这事去跟他说,让他去救她爹娘。”
“我会告诉她,我已经安排了去营救。”
“你耽搁了这么久没救人,你怎知她现在还会信你的话?”
“她若是不信……也是我的错,那就由她去,生死有命!”
许正桐深抽一口气,“好个生死有命!你把命交给她了,我们呢?我们这些人跟着你这么久,现在就由着你为个女人,能把我们都豁出去?”
齐睿蓦地一愣,脸上一下有了愧色,语气放软下来道:“二哥,开开门吧,我去跟她说,她喜欢我,心里有我,不会害我的,你若是不信,我进去,你便把门锁上,我陪她在里边好么?”
许正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一咬牙,从腰上解了钥匙,往齐睿身上一丢,“你自己想好吧。”说完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