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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朝被唬了一愣,语无伦次地说:“那怎么成?这么珍贵的东西,又是老王爷护你平安的东西,我哪能要?再说,怎么就见不到了?我若真是找到我娘,一定央她来给你看病的,到时候咱们就会见面的呀。”
齐睿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你也收着,我只是想把我最珍贵的东西能给你,心里才能踏实些,否则你这一走,我便觉无牵无落的,你若戴着它,我便会安心,感觉自己好像还是陪在你身边似的。”
叶朝朝让齐睿说得有几分伤感,吸了吸鼻子,“郡王这话怎么说得让人这么难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齐睿唇角微微一弯,摩挲着叶朝朝掌心里的玉,抬眸,带着些期盼的目光对叶朝朝说道:“朝朝,我没旁的意思,也不是要你许给我什么,只是单纯想送你样东西,你别推辞,好么?”
“可……那也没得送这么珍贵的东西的呀,您……就挑点其他的给我吧。”
齐睿摇头,“我只想把它给你。”
叶朝朝还是没法收下,便又说:“那……这东西是保你平安的,给了我,你怎么办?”
齐睿眼神一闪,似乎思忖了下,便提议道:“不如,你也给我样东西,你从小便没个护身符什么的么?”
叶朝朝眨了下眼,似乎有几分犹豫,齐睿倒也不迫她什么,只伸手拿起那玉佩,起身,走到叶朝朝身边,撩起她的发丝,手里捏着玉佩上的挂绳,环在她的颈子上,小心地打了个结,嘴里嘱咐道:“答应我,永远别摘下来,好么?”
叶朝朝手抚着垂在心口的玉,讷讷地点头,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
忽又听见齐睿在她身后惊奇道:“咦,朝朝原本也带着个玉的么?是什么?就把这个给我可好?”说着,一手捋着另一跟挂线,转回到叶朝朝面前,想把她原本戴着的挂饰从领口里拎出来。
叶朝朝下意识地捏住绳头,齐睿一怔,脸上浮起一层微微受伤的表情,收回手,垂了眸子,叹道:“看来是朝朝的心爱之物,朝朝并不舍得给我的……”
“没……”叶朝朝见不得齐睿这副黯然的样子,赶紧摇头否认,“郡王若是喜欢,就给郡王……”说着伸手便去解颈后的绳扣。
齐睿忽然觉得万分紧张了起来,一时间连呼吸都屏住。
他并非是贪图叶朝朝这样东西,只是怕她带着身上,让旁人看见终是麻烦,但又不想说得太明,吓到了她,便只好用了这样的办法。
眼看她真的便要给他,心里忽地又有些愧,虽说,他给她的玉佩的确是襄王当年的遗物,他这些年从不离身戴着的物事,当真万分珍贵,但是非常之时,用了如此手段,他心中亦有不安。
叶朝朝终于解开了扣子,从领口处一捞,便把颈子上原本挂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到了齐睿的手中。
齐睿松口气地把视线移到那东西上,一打眼,却是猛地一下子愣住,掌心中竟是个弥勒佛的玉坠笑容可掬地与他对望。
作者有话要说:
、避人耳目
叶朝朝看齐睿愣怔,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便要去拿那弥勒佛,嘴里说道:“都说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佛……郡王戴好像不太合适……”
齐睿回了下神,脸上的错愕瞬间隐去,抬眸粲然一笑,手指迅速拢住了掌心中的弥勒,柔声道:“是朝朝给我的,就都是宝,没有不合适。”
叶朝朝觉得心尖上又是一颤,有些慌张地垂了首,看着月色下紧握着玉佛的手,那修长白皙的指,配着修剪得圆润精致的指甲,看着比玉还剔透莹润,倒显得他掌中那个玉佛,绿得有几分惨淡粗陋。
她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点什么,但还未张口,便听那齐睿道:“朝朝,早些歇息吧,今晚别再想着出去的事,明日里,本王为你安排。”
叶朝朝只愣了下,便顺从地点头,转身回屋,身后有衣物悉索之声渐渐远去。
她阖了门,却忍不住悄悄从窗边往外望,那墨色的袍子在夜色里忽隐忽现地渐行渐远,幽黄灯笼照出的光影,拖出一股不胜寂寥的况味,让叶朝朝胸中涩涩的。
叶朝朝伸手抚住被挂在心口的玉佩,才戴上时,还有几分凉沁沁的,这会儿却是温温润润地贴上了皮肤上,好像天生便该生那里一样的自在。
她心头有些怅怅,一种于她很罕见的情绪一点点滋生蔓延。
依稀总觉得刚才的某一刻,好像不小心弄丢了什么一样……
翌日一早,皇上起驾上路。
叶朝朝憋在小院里听着外间的声响,心里痒痒的,她生来最爱的就是瞧热闹,可是这最大的热闹却总是落不上瞧,这皇帝仪仗到底有多气派,就只那天她在城外远远地觑见一眼,并没见仔细,想来,实在是万分遗憾的事。
可叶朝朝也只能耐着性子在院里等,好在,不多久,皇上走后,齐睿便出现了,细细嘱咐了她几遍要多加小心,让她应了若是未找到爹娘和师兄,便还回他这里,这才肯放她走,又一并派了十几个侍卫跟着保护她。
叶朝朝倒没有齐睿这么紧张,虽说在师叔那里曾遇袭过一次,可她却不知怎么,并没有那么怕,心中反倒只不安一件事,万一再若找不到父母师兄,她到底该怎么办是好。
诚然,齐睿说了,若是那样,她自可以还回到郡王府去,总不至于会无依无靠,但,寄人篱下,是否自在还放在一边,爹娘跟师兄的事,总不能这么置之不理啊,他们生死未卜,情况不明,她却躲起来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断是不能的。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于她来说,如今只还一条线索可循,就是拜访当初与爹娘一同参加武林大会的大侠们,从他们那里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爹娘又可能去了哪里。但,她却又丝毫不知,到哪里去找这些人。
叶朝朝如今唯只盼着,一切都是虚惊一场,等她回了云霄山庄,爹娘、师兄们早就在庄子里等着,见了面便一同骂她又去了哪里疯。
只是,世事永远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云霄山庄中空寂寥落,一个人都没有,篱笆院墙上依稀有灼过的痕迹,院内一地落叶、尘埃,满目疮痍,院中间那养着锦鲤的池子,水都已经见了底,池外几条肥硕的锦鲤直挺挺地躺着,已经晒成了鱼干,想起那日走时,小九还在垂钓,叶朝朝眼眶有些发热。
转而她又到里边看,四处的屋舍内都有翻检过的痕迹,满地零落着衣物书籍。
叶朝朝木呆呆毫无目标地四处转着,竟是意外地在爹的书房里,看到了母亲的医典躺在了一地杂物之中。她悄悄拾起,藏进了怀里,转身又回到了院里。
陪着她一起来的侍卫上前劝道:“叶姑娘既然此处找不到什么,您还是随属下回去郡王府吧,郡王千叮万嘱,若是您没能找到叶大侠,便让属下带您回去,余下的事自有郡王替您周全。”
叶朝朝表情沉重地点点头,忽地却又对着那侍卫羞涩地一笑:“侍卫大哥,不好意思,我内急,想要上个茅厕,还请诸位再稍等一会儿。”
侍卫脸上有几分尴尬,垂手站到了一边,讷讷道:“姑娘请便……”
叶朝朝一路小跑着进了茅厕,回手牢牢地锁结实了门,耳朵贴着门听了好一会儿,才是走到另一边的小窗口,打开了窗,对着外边小声说道:“得了,二师兄,出来吧,我都瞧见你了。”
窗口边不多时便出现了程木台已经消瘦下去不少,却依旧圆圆的脸庞,脸上表情有几分尴尬地四处张望,却并不敢看向茅厕里边。
“喂,师兄,我穿着裤子呢,没在拉屎……你快进来,留神别人看见你。”叶朝朝闪开窗边招呼程木台道。
程木台脸上一抽,回头瞪了眼叶朝朝,双手撑着窗框,便往里爬。
茅厕的窗口只为通风,设得很小,程木台费了好大的力气,叶朝朝又在里边连拉代拽地,才终于把他弄了进来。
程木台狼狈兮兮地站在叶朝朝眼前,有点恼,“你既是早知道我在,早不喊我,晚不喊我,非在茅厕喊我做什么?”
叶朝朝不屑地用手指戳着程木台的额头,“没看见四处的人吗,你这样鬼鬼祟祟不愿现身,定然有所顾忌,那除了在茅厕,我在哪能锁上门?”
程木台闷了声,上下打量着叶朝朝一会儿,忽然眼圈有点儿泛红,声音哽咽道:“朝朝,你还好吧?”
叶朝朝一下子也有点心酸,一个劲儿点头道:“好,我还好,只是没找到师叔,而且师叔那边还遇到个人要杀我。师兄,你们还好么?五师姐呢?小七、小九都还好么?有我爹娘的消息么?”
程木台没顾上回答叶朝朝的话,只是震惊道:“有人要杀你?是杀你,不是抓你吗?”
叶朝朝瞪着眼,仔细地回味了下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