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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怕吗?”我笑问。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她答得随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总是给我一种漂离的感觉,就像天边的云一样,伸出手,满满地一手心,但若握紧,则什么也没有。通过和她的谈话我知道,她叫沁雪,她的心脉先天不足,这些年一直与药常伴,或许是应了那句善有善报,从沁雪的口中我知道了些轩玄的事情。
轩辕玄在这“养病”期间,据说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很少出来活动,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亲近之人外,山庄里的其他人都是只闻其人,未见真身。
临走时我送了个装满草药的香囊给他,以示答谢。
回去的时间明显比来时缓慢多了,足足用了两个月多,到达玉都时已是冬季,寒风瑟瑟,吹得人双颊生疼。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千羽楼”。掌柜招呼了我去了楼上常去的那间。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位置,我又做了熟悉的事,发呆。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高处,静静地看着远方,想一些事情,不过有时候也会什么都不想,脑袋一片空白。
浅殁
忽然觉得身上一暖,原来是玉箫,“谢谢!”几个月不见,他还是那么的清俊,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此刻的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心境。
“你何必跟我客气?”他面有忧色,“浅浅,那些事……”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要走,在这条路上,我们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有理由走下去,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的还帮了我很多,我并不怪你,所以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说这些了。”
他沉思了片刻,终是没有再说。
外面的天已黑了下来,阴沉的让人难受。
“看来今晚要有雨了,不过即使这样,舞阁也一定会爆满吧。”
我听了一惊“什么舞阁?”
“自然是舞飒了,不过你离开了这么久,也难怪你不知道了”
还没等到他说完,我已飞身出了窗外,直奔舞阁,怎会不知道,三个月,够久了,也足够明白了。当初在玄王府,并不是我忘了舞飒,而是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她是轩玄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有事呢,只怕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呢,可笑我还傻傻的去救她,说不定我还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呢。
两条街的距离不算长,我却像走了一年那么久。
舞阁,果然如玉箫所说,人满一堂。此时舞飒正在台上表演,台下观众呼声迭起,若是以往,我一定会欣赏一番,只是此刻的我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是告诉舞飒的丫鬟我在房间等她。
“浅浅……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随着呼声,我被一人拥进了怀里。舞飒善“忘”的本领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这次表现的太过明显,她很快便发现了我的异样。
“浅浅,你怎么了?”舞飒不解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看着他,良久,我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告诉轩玄,三日后的晚上我在断念等他。”发出声音才知道,原来我的声音如此的沙哑,仿佛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舞飒放开了拉着我的手,复又握上,涩涩道:“浅浅,你”
舞飒震惊的看着我,似要解释什么,我拉下她抓在我胳膊上的手,一下一下,犹如千斤。出了舞阁,方觉外面早已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可打在身上是那么的冰凉,直沁入心底,一丝凉过一丝。
三日后,断念。
关于断念,有一个很悲情的故事,传说中一个女子被他心爱的男人背叛,伤心欲绝后在这里跳崖了,只是红颜已逝,却原来那个男子并未背叛他,从未。后来有一天,那个男人也来到了断念崖,他就那样一直站在崖边,他最终最终化成了一棵树,永永远远的守护在这,以示此念不断。
为了今天,我特意穿了一袭白裙,里衣是紧身的柔滑绸缎,很好地贴合了身体的线条,里衣外披了层纱质外衫,衣摆垂地,脚步轻移间,熠熠生辉。
今晚的风很大,站在山顶,衣袂翻飞,此情此景,跳舞应是最合适了,一切从跳舞开始,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也会从跳舞结束呢?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我知道,轩玄即是我的逸哥哥,当初他说会认我的,只是现在呢,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让我去猜,他可以私下为我做很多事,却又不和我相认,他有那么多机会都没有跟我说,应该是真的不能认吧?
我望着漆黑的夜空,只是单纯的看着,不想任何事。
不知何时,脸上竟一片冰凉,原来是下雪了。再观地上,已是蒙上一层薄薄的银霜,不知为何,莫名的,心情就好了几分。
我耐心的等待着,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没有等到轩玄,却等到了死亡。
来人约莫有二十几个人,他们慢慢靠近我,逐渐形成了半包围圈,围在了我的面前。
没有任何言语,直击而来。
前无可走之路,后无可退之地。
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偏是今天想跳一支舞都不行。
来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步步杀招,可见是势在必得了,只是我向来不和人结怨,这些人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呢,除非他们冲的人不是我,而除了我之外,来这的人就只会是轩辕玄了,何人竟要如此狠辣呢?
我抽出腰间的冰蚕丝链。
眼下的情形已不由我多想,来人招招紧逼,我慢慢地难以招架。
我竭尽全力的击毙了十数人,刚想松口气,可又一波的人又补上来,原来来人不只是这些,他们思虑周全,丝毫不给我喘息的余地。
望着眼前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我忽的就好想笑,这一刻我觉得莫名的轻松,心中有了一丝释然,又有一丝庆幸。
心中这么想着,我真的就笑了出来,且越笑越大声,显然眼前的人被我出格的举动给惊了一下,但很快他们便想到了自己的初衷。
望着向我刺来的刀剑,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纵身跃起,运全力使出一招“雾里飞丝”。
刹那间,雪不再是往下坠,似乎有了生命般,围绕着我旋转了起来,越旋越急,越旋越美,看着尚处于惊愣中得众人,我对他们微微一笑,笑容极妍。
双手一伸一展间,雪花已经向着四周飞射而去,像一层薄纱,蔓延开来。
“雾里飞丝”是保命的杀招,舞动起来比所有的舞蹈都美,只因它是生命的燃烧,却从来都是伤敌十分,伤己七分。
四周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因着反力,我已向崖底衰落,喉头一股腥甜在落崖时涌上、喷出。
我的眼前下起了红雪,满天都是,好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雪,刚刚舞中的我定是极美的吧,只可惜逸哥哥没看见,若是他看到此刻的我,不知还会不会不认我?还能忍心不认我吗?只是现在什么都已晚了,不是吗?
在落崖的一刻,我把冰蚕丝链扔了上去。逸哥哥,我不愿带着你给我的东西离去,因为,这一世,你不要浅浅,下一世,我也不知去哪给你一个浅浅。
意识越来越模糊,可我却清晰的听到了逸哥哥在喊我,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的幻觉。
番外之轩玄
从记事起,我就生活在纳清山庄,纳清山庄中的弟子全都是带着面具,所以大家彼此都不认识。除了任课的老师外,我从不与外人过多的接触,直到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花丛中跳舞,只是那时她只有四五岁,她总是会跌倒,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要扶她的冲动,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
后来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去看她跳舞,久而久之,我们从开始的不识慢慢的熟稔,他让我叫她醇儿。十二岁那年,我接到了父皇的命令,离开了纳清山庄,那时的她十岁。离开的那天,我送了她一条冰蚕丝链,父皇说那是他送给我母妃的定情信物,我告诉她,只要我看到这条链子就一定会认出她来。
要是我当时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我绝对不会给她那样的承诺。作为逸我可以给的承诺,但作为五王爷的轩玄却没有办法做到。我不能给他人找到攻击我的目标,若是认了醇儿,我不知道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认她,只要她一切都好就好。即使知道她可能会怪我,我也没有认。我想着等我把一切都掌控后,等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她时,到了那时再认她,即使她再生气,我好好地给他赔不是,她定会原谅我的。
只是那时我并未想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以后的。就像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别再宵想未来。
当初从纳清山庄回来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关注着她的动向,所以她一出庄我就已经知道了。不是不想认她的,只是我不能。舞飒是我派去醇儿身边的,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