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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梧干干的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想退,后背触到椅背,这才知道无路可避。真是的,一个男子长得这般美丽干什么,还是动不动就威胁恐吓的男人!要是脾气温婉一点……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上可疑的笑容。
看出她在神游,花流恨不得一掌拍下去,郁闷不已。自己管理暗军威信十足,怎么到了这个女人这里完全不在状态?他猛地将身子再压低了几分,两人鼻息相抵,十分的暧昧。“神游去哪里了?”
云梧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眼睛半眯,正气呵如兰的对自己说话。真的是、妖孽!这是头一次这么近的挨近他,她脑海里只浮现这个词。
花流一瞬间错愣,她仰头时,有细碎的阳光透过自己的发丝洒在不施脂粉的脸上,大病初愈,尚可见一丝病容,一双眼睛却是闪烁深邃,总是平静雅致,仿佛最深的幽潭,有股吸力将他吸进去;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唇瓣,细腻的皮肤,他喉头一动,一股欲望从腹中升起。
有些慌乱的将视线挪开,尴尬的咳嗽一声,他站直身子,一瞬间脸上布满严霜,“时候不早了,我先离开。”说罢,拂袖跃上墙头,匆忙离去。
竹问眼角直跳,他家少主子失态过头,连大门都不记得走了。
云梧半晌没缓过神来,“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她粗线条的问竹问,后者无奈望天,“不知道。”
瘪了瘪嘴,她不再说话,这次见面,倒是发现竹问改变了不少,她兀自点头,“嗯,好像是活泼了些。”
正要站起来回房间,突然听到外面有些轰动,她停下脚步,看到掩着的院门被人打开来,兰凝一脸凝重的疾步走过来,伏在她耳际说了几句。她顿时眼神一冷,瞧向外面隐隐出现的人影。终于舍得出现了吗?真是好久不见呢!
这边,寄冥脚步沉重,越靠近栖梧院越是寸步难行。刚毅的脸上布满风尘,发丝微乱,衣裳有些褶皱,看样子应是几天没换了,右手握着一把剑,在院门前停下脚步,看见里面站着的云梧,又低下头去,最终还是抬脚跨过了门槛。
自从一年前他失踪,这次第一次出现在苏府。苏管家是识得他的,适才在府外见到自己时,便有些激动失态,苏锦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可是他这个保护他的人却也是消失一年后才出现,没有一个交代。寄冥在院中众人神色各异中缓缓下跪,跪在了站在台阶上的女子面前。他有负于她的嘱托,有负于苏子衿的信任!
云梧冷冷看着面前的八尺男儿前来谢罪,不动亦不语。
“寄冥有负于爷与夫人的嘱托,特前来领罚。”沉稳的男声响起,寄冥垂眸看着地面,静静等着云梧发话。
“这一年你倒是消失得彻底。”哪怕是暗军,也查不到他半点儿下落,如今她一回来,他就出现了。今儿个的苏府还真是热闹!
寄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那句话:“护人不利,属下甘愿受罚。”
“我且问你,出事后你去了哪里?”
犹豫了一番,他这才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原来当时遇到刺杀时,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他回来时,为时已晚。云梧派过去的几名暗卫死伤殆尽,苏锦生也受了重伤。他一人难敌众手,浴血奋战带了苏锦生逃亡,又不小心跌落悬崖。他昏过去,醒来便发现自己被江湖第一堡钟家堡救回去,而苏锦生身亡。花了一年的时间养伤,至今才得以离开。关于那段事情,他似乎不想多提,就住了口。
云梧盯了他许久,想他也不回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冷着脸回了一句“你是他的人,便向他请罪吧。”便回了房间,竹问和松袖他们守在门外,寄冥仍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黄昏,苏子衿才踏着夕阳回府。见到院子里多出的两个人,他有些诧异,待瞧清楚地上跪着的人后,他的眼眸瞬间冰冷,双手背在身后,经过寄冥身旁,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寄冥维持着此前的姿势未动,宿夜未眠,对于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苏子衿打开门来,经过他身边时,略微停了一下,细声道:“回去歇着,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副模样。”
寄冥有些错愣的看着晨光中略显消瘦的身影渐远,一时没弄明白苏子衿的意思。
此时云梧清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不大不小,刚好让他听见。
“他原谅你了,你还不站起来么?”
带着三分笑意的女声蓦地让他心头流过一阵暖流,他低头,良久才应声说是。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在这里,很多人都有一个位置。
云梧望着头顶的树叶发呆,若不是那央清脆的的笑声传来,她还陷在回忆里。
“云姐姐!”那央走路大多是蹦跳的,像一只翩飞的碟,加上身上的铃铛,更是闹腾。
见她一个人,云梧奇怪的问:“就你一个?”
那央点头,不客气的坐上松袖搬上来的椅子,嫌离她远了些,又跳下来自个儿挪近了才又坐下来,托腮凑近,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水灵灵的眼睛扑闪不已。
云梧被她盯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疑惑问道:“怎么?”脸上有异物?
“我在看有了夫君疼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同。”那央坐直身子,一脸正经,丝毫没注意到云梧尴尬的表情。“嗯。”她探究的开口,“气色果然好很多。”
嗔怪的作势要打她,最终也只是落在她头上,象征性的拍了拍。云梧赧颜将话题转开,“阿墨呢?怎么不见他?”
“呀”的怪叫一声,那央用力拍了下脑袋,急忙从身上一个小袋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放了好些褐色药丸,一阵药香扑鼻而来。
“阮哥哥说他师妹不见了,这几日恐怕不能按时来看你,所以多备了些药让我送来。”
云梧弯着眼睛笑,接过来放至一旁,“可曾有张姑娘的消息?”
摇了摇头,那央将视线瞥到茶几上摆的几道点心,内心一阵挣扎。
见她这幅模样,云梧扑哧一笑,“出了离鸳山,你反倒越发嘴馋,早知你要来,便让人多备些了。”
嘿嘿笑了几声,那央将盘子端到了怀中,双脚在椅子下悬空来回晃动,嘴巴也没闲着,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跟云梧说话。
“云姐姐可比阮哥哥好多了。”
“哦?”云梧挑眉,“他又哪里惹到那央了?”
一提到这个,她就一阵恼火,瘪嘴道:“他不准我吃糕点!”
“为什么?”
又捏了一块板栗糕放进嘴里,那央这才没好气的解释,“他说吃甜的会坏牙齿,我又不是小孩子。”
云梧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再看着那央的眼神里就多了点耐人寻味的东西,她但笑不语,而埋头吃东西的某人还毫无知觉。
“少夫人,明日宫宴的衣服送过来了。”兰凝捧着一个半人高的盒子走来。
“先放至房间,我等会儿再试。”云梧扭过头看到那央一脸兴奋的表情,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61章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
正午门,陆续有官员携女眷进入宫门,有相识较熟的便结伴而行,女眷们届时精心打扮过,稍稍落下几步,尾随其后。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口,从车里率先跳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站立在侧,活泼的垂挂髻,齐额碎发下一双灵动的大眼,嘴角噙笑,粉色外衫映得肤若凝脂。安安分分的站在马车旁,引着车内的主子下车。
不多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黑色身影,高俊略显消瘦,一身官服穿在他身上十分合体,脚蹬黑色朝靴,腰间束有一条白玉带,上绣松柏翠竹,缀有一块碧玉滕花同心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墨发收在冠内,五官平凡,唯独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深邃不见波澜,似极了新沏的茶,偶尔瞥过你身上,如同于暮春暖意中拂过一阵惬意凉风,舒爽清宁。
有人认出来他便是当朝吏部尚书、深受圣上赏识的苏子衿,便遥遥对施一礼,“苏大人。”
苏子衿客气的回礼,听得身后帘声窸窣,便转身去,将车上的女子搀扶下来。“小心。”
云梧落下脚,微微扯了下拖在地上的裙摆,同为家眷,她却不同了些。能得到皇上诰封的外臣女子仅她一人,因而这身行头也是御赐。
与苏子衿同样色系,却秀气毓质了许多。米粒白的丝绸上衣干净素雅,烟色撒花曳地绢裙,腰间同样缀有锦带玉佩,外面一件黑底银线绣兰花暗纹的外袍,领袖口均镶有红色边幅的云纹样式;及腰的长发盘了个近香朝云髻,发髻处一支紫檀木梅花簪,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