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头已是暖阳高照,多日大雨,今日终于停歇。鸟语花香,远山如黛,山间有层层的雾气如带萦绕,山风徐来,轻轻移动,宛如仙境。
昨晚不曾细看,今日一见,才发现阮层墨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仅此一处平地,屋前不到五十步便是悬崖,树木环绕,仅一条小路上下,山脚下是大片错落有致的民舍,映着这山景,如同世外桃源。
“云梧,梧桐的梧。”察觉清醒这么长时间,始终不见阮层墨。“阿墨呢?”
“那央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他了。”
“小墨!”
屋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声音带急。那央一跳,“呀”的一声,“族长!”
猝不及防的撞见生人,多义有瞬间错愣,看向云梧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云姐姐是阮哥哥的客人,族长。”那央急忙解释。对于闯进离鸳山的人,族规都是将那人抹去记忆扔出山外。她不知道云梧跟阮层墨有什么关系,但既然他愿意将她带进来,就代表她对他十分重要。
“小墨呢?”多义破天荒的并未多究,只是寻问阮层墨。今日山前,东陵大军将出口围住,让阿姆族人交出阮层墨,否则就攻山。他得知消息立马上来寻他,可是在外惹了什么祸?
“出了何事?”
阮层墨的身影从屋内进来,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不再是凌晨离开的惊慌无错。
多义将山前的情形交代一番,云梧暗暗吃惊,莫不是竹问昨日未能寻到自己,便告予了苏子衿?
一行人来至山前时,苏子衿冷着脸坐在马背上,满是寒霜。
昨晚至现下,军中染上尸毒的,无论或重或轻,陆陆续续毒发身亡。昨日在阮层墨的指示下施完药,不过一个时辰,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万多名士兵命赴黄泉!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人还尚有家小,有些甚至才十五六岁,不是死于战场,却是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阮层墨欠一个交代。
意外见到云梧,他的眼里露出惊讶,“你为何在此?”
云梧哑然,他竟是不知。
、第 37 章
作者有话要说:汗~~~差点传错章节~~
最近脑袋有些迟钝,看文的亲们见谅~
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时好时坏,
偶尔出去,大雨倾盆,一身狼狈。
各位出门记得带伞哦~~~
“阮层墨!你毒杀东陵一万多士兵,这事如何交代?”曲叶指着阮层墨喊,暗哑的声音让云梧的心又是一颤。
“你胡说!”那央忍不住嘟嘴,阮哥哥才不会滥杀无辜!
“一万多士兵是怎么回事?”云梧侧脸问他,不可置信。
“说清楚!”阮层墨也是一脸寒冰。
曲叶大手一挥,不待苏子衿开口便抢先道:“你还在装傻!昨日军医照你的指示施完药,染上尸毒的士兵陆续毒发身亡,不过短短一夜,一万多名士兵声气全无!你胆敢说自己与此事无关?”
十万士兵愤慨悲痛之余,便是想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以敬亡灵!
苏子衿不语,只是看着云梧。昨夜军中陆续出事,就不曾回她那处,不想她竟早已在那个男人身边!
冷眼看着他带来的三千士兵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眼神,阮层墨面色不改。“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毒害他们?”
云梧留意到花流易容后的那张平凡的面孔,现在已是暗军首领的特殊身份,立在苏子衿右侧。见她看过来,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阻止,阮层墨与此事确有诸多干系。
“可他们毕竟是死在你手上!”苏子衿一勒缰绳,就要拔剑过来擒他。
心一急,她便挡在了马前,“慢着!”只是下意识的护着阮层墨。
“让开!”剑指着面前的两人,苏子衿冷冷开口。
“不。”她摇头,“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我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害了那么多人。”
“倒是你和他交情匪浅,现如今这般护着挡在身前,你将我与那枉死的一万多名士兵置于何地?”苏子衿收剑,“今日,我必须将他带走。来人!”他的视线一直留在她身上,语气越是轻柔,越是危险。“将夫人送回去,好生看管。”
细细查看了暴毙士兵的尸体,阮层墨微微皱眉。担忧苍狼趁乱来袭,苏子衿便下令不扬白幡,不带麻孝,可全军上下的悲愤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常言好不容易安抚了骚动的将士,进入帐中,见他刚检查完几具尸体站直身子。问道:“如何?”他不似别人,一见到他便愤恨不已。他思索良久,异常冷静,阮层墨确实没有道理毒害这些将士。只是,事情总要有一个解释。
偷偷瞄了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的苏子衿,暗暗诧异。纵使被苍狼算计也不见他如此震怒,出兵时也见其尤为冷静,为何一回来,反倒冰冻三尺了?
“现在还查不出来,表面看上去与尸毒无异。我需要拘魂后才知道。”
虽知晓阮层墨身为祭司,他会巫术也不足为怪。可听到这里,苏子衿、常言以及曲叶皆忍不住眼角一跳,“拘魂?”
这日,东陵士兵只知将军下令,所有人不得接近他们所在营帐二十步以内。偶尔听见打斗与争论声,却没人敢大胆走过去一探究竟。
几具士兵尸体中,独独挑了与比对相熟的大财。比对因那晚是由常言亲自照料而有幸免于一死,但他一直照料有加的大财却死了。
用帅印的朱砂泥在大财尸体周围画了个八卦阵,点上红烛,抽出一根红绳系在自己和他的左手手腕上,阮层墨刺破手指,用血一边在尸体上画出许多怪异符号,一边低声念着不知名的咒语,最后在他的额心一点。“咄。”
只见八个方位的烛火不断跳跃,一时间整个帐篷里的气流仿佛全部静止,常言紧紧盯着摇曳的烛火,生怕它一个不留神灭了。这厢只见阮层墨手指勾印,阖上一双墨色的眼,额间的红色宝石却愈发艳丽,几欲泣血般诡异,双手在胸前结印。
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风,里头竟夹着凄厉的呜咽声,戾气四溢。
常言面色惨白,眼前这一幕已超出了他的认识,苏子衿也是脸色一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阮层墨,这世间,真有如此术法!
双眉紧皱,阮层墨手上原来绷得笔直的红绳突然一断,常言的惊呼未能出口,地上的烛火寂灭,在帐内这一方小天地里,电闪雷鸣,阴风四起。
阮层墨猛地睁开眼,急急往后退开一步,一团灰色的浓雾浮现在他身前。感觉到气流一动,一道劲气袭来,他不慌不忙的偏头躲过,右手来格,只是他的动作施展不开。兜兜转转,两个身影始终迈不出八卦图阵。
这时浓雾渐渐成形,中间包裹着的竟然是大财!苏子衿三人震撼不已,耳边不断回想着大财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待回过神来,阮层墨已经跳出阵。大财想追过来,但阵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禁锢他,一靠近便吃痛退后,焦躁的在阵中咆哮,双眼通红,似乎六亲不认,却唯独不往曲叶那处移个半分。
“阮层墨,你唤来的这是何怪物?”常言一脸戒备。
后者冷冷看过来,也不回答,反而对大财道:“我知道你有诸多怨气。”但凡不是寿终正寝的亡灵,或多或少会有些怨气残留,怨气越重,亡灵周围的浓雾色泽就越浓。大财身侧的雾气犯黑,可见死时极为痛苦。“告诉我,你死之前发生了何事。”
阮层墨的语气不容反驳,大财闻言,红色的双眼闪过惊惧,周遭的浓雾也波动不已,似乎极度害怕。
“他在害怕。”曲叶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听到曲叶的声音,大财更是一阵瑟缩,已经退入阵中心,若不是阮层墨的牵制,恐怕早已散去。
“大财,比对至今昏迷不醒,你难道要看着他也被人害死吗?”苏子衿突然提到比对,果然看到大财后退的身影一顿,红色的眼睛暗淡下去,直至灰寂。
大财小比对七岁,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比对打小开始就一直护着他,打架也是他将他护在身后,而大财一直粘在比对身后,对比对简直唯命是听,比对上了战场,他即使害怕也依旧跟了来。
“不……”粗哑得不似人可以发出的声音,大财慌乱摇头,似乎这时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看了一眼曲叶,他欲言又止。
苏子衿奇怪的跟着看了一眼曲叶,眼睛一暗,将疑虑压下。
曲叶无所谓的耸肩,“也许我的杀气太重,他忌惮我。”
“告诉我。”阮层墨进一步,已站在阵的边缘,眼睛波光流转,宛如墨色的海浪翻滚,语气轻柔,手在他的面前一挥,大财的浓雾竟然淡了许多。“你、看到了什么?”蛊惑至心,连苏子衿听了也不觉心神一晃。
“药……”大财痴痴的看着阮层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