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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苏子衿小心安置好云梧,这才将随后而来的苏望拉到了一边。
“阿梧。”云里才唤了一声,眼泪就落了下来上前抱住云梧,她离开后才发现她有多舍不得云梧。“我好想你,呜呜……”
云梧双眼酸涩,紧紧的回抱她,“我也是。”这段时间,她都极力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只有在看到云里后,她才真正安下心来,不觉得自己是无根的萍,无处为安,先前的那种不安早已抛在脑后。
良久,云梧才放开云里,细细的看她。“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嗅了嗅空气,又问:“这里的草药味是怎么回事”
“小病而已。”云里嗔道,想起阿墨说云梧的脚受伤了,于是问道:“还能走吗?我们去房间。”
清理好伤口,云里又给云梧抹上药,这才好好坐下来。
“小里,你们离开云府就到了这里?”云梧问。
“不,之前还去了其它地方,一个月前才搬到这里来。对了,爹娘还好吗?有没有因为我的事责怪你?”云里觉得抱歉,她任性一回跟苏望不顾一切逃走时轻松了,可云梧却要留下给她收拾烂摊子。
“爹娘不在你这里?”
不对!那封信上说要往朝颜,可这里并不是。若非阴差阳错的走到这里,根本就遇不上云里!她被骗了!可那封信明明就是小里写的啊。
“没有啊,他们不是在厘城吗?”云里一脸茫然。
云梧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没有,那信是谁写的?她早该想到云里并不知晓她已嫁入苏家,又如何能将信直接送到她手中?思考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将爹娘的事情告诉给小里。
直到第二天天色朦胧渐亮,云里交代完一切沉沉睡去。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当初离开厘城后,她因贪玩而四处闲逛,大意染上疾病,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这才跟苏望搬到了这里。她没想过告诉家人,就让他们以为她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这样就足够了。没想到老天爷不肯听她的祷告,还是让她遇到了云梧。
云梧看了一眼睡着的云里,慢慢站起来走出房间,一跛一跛来到院中。
“怎么不多睡一会?”苏子衿迎上来,扶着一脸惊讶的云梧坐到院中的长凳上。云梧注意到他的衣裳上有层薄薄的水汽,显然,他站在院中已很长时间了,低声开口:“睡不着,你呢?”
“差不多。云里怎样?”苏子衿坐到云梧边上,眼睛看向远方。他从苏望那里得知云里的状况,也得知云梧的爹娘并不在这里了。
“睡了。”云梧并不想责怪苏望什么,更不会迁怒到苏子衿,因为责怪苏望便是令云里为难和难受,她不忍心。“那封信不是云里写的。”起初她怀疑是苏子衿骗她去朝颜,后来云里说不可能,因为她从未写过书信给苏望和苏子衿,这才打消了疑虑。
“那会是谁?”有谁能模仿出云里的字迹,甚至连署名习惯都一清二楚?到底是谁想将云梧引向朝颜?
“不知道。”云梧无力的垂下头,她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我想先带小里回厘城治病。”
日出后,苏望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带云里跟云梧回厘城。一行人刚走至村口,云梧就见到了昨日的那群玄衣人,他们竟然追上来了!两方人马静静对峙。陆续有早起的村民见到这样怪异的情况,直觉认为不好惹,原本还想跟云里打个招呼的,都转身躲回了家中。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云梧冷冷开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云家另一个女儿竟然也在这里。”为首的金色面具男子狰狞笑出声,昨天大意让云梧逃脱了,今天怎么也不能再放过了。
“阿梧,等一下若动起手来,就朝村后炮。”云里挣脱开苏望的怀抱,握住云梧的手紧了紧,手掌暗暗抚过戒指,神色严厉。她猜的没错,觊觎兵符的人果然找上云家了。
“小里。”云梧反手抓住云里的手,不肯松开,她想干什么?!
“想逃?妄想!”金色面具男子冷笑,眼神一凛,示意手下动手,今天出动的人手要比昨天多一倍,若再拿不下人,他恐怕无法跟主子交代。
清冷的空气里传来剑气破空的声音,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云里这时突然冷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逃不逃得掉不由你们决定。”
男子一听,也是一道冷笑。眼前这个脸色泛着病态的女子不过十八九岁,口气倒是不小。不多说,他长剑一挥,足尖点地,直刺云里面门。他一动,四下的玄衣人也动手了,纷纷朝云里五人袭去,霎时杀气冲天。
“小里!”云梧惊呼,本能想去挡在云里面前,自己却没注意到一名玄衣人的刀已经迫近她了。
苏子衿眼疾手快的搂过云梧往左一避,刀锋贴着云梧衣袖削过,幽幽闪着青光。而云梧哪有心思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她的心思全系在云里身上,若不是苏子衿抓住她,恐怕她早已冲上去了。
见金色面具男子袭来,云里并不打算硬接,莫说此时她的状态并不在最佳,身边也还有苏望。她担心万一她放开来接招会顾不上他或是不小心误伤了他,因而只能以步法躲避。
她一侧身来到男子右侧,却不想男子竟以诡异的步法硬是将去势回转,左脚趁机扫向云里。云里躲避不及,只得迅速抬手格开男子这一脚,借势急退数步。还未站稳,胸间一滞,有股腥味在喉中四散。云里不动声色的将血气压下,抽出袖间的匕首,遥遥一指,笑容冷峻,仿佛一朵开在雪地的莲,孤寂而肃杀。
这样的她,云梧从未见过。
金色面具男子的招式尾随而至,青色的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信一般,隐隐发出呜呜的鸣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醇厚,他的每一招都是狠绝至极,云里很快被笼罩在剑芒之中。
这边,苏子衿和阿墨赤手空拳护着云梧和苏望,边打边退,险象迭生。
苏望见云里被笼罩在剑芒中,不由得心下大乱,趁阿墨不留神便朝那边冲了过去。
“苏望!”
苏子衿松开云梧,弯腰躲过从脑后劈来的一刀,拦下苏望。“你不要命了吗!”
“可是小里……啊!”苏望不时朝云里那边张望,突然惊呼出声。
只见青光笼罩之中,隐隐有白光一闪,云里生生从那名男子的剑芒中破了出来,以左肩受一剑的代价一掌击退金色面具男子,飞快朝这边跑来。“快走!”
、第 15 章
五人迅速朝后退,很快便离开了村庄。
“小里。”云梧害怕极了,云里流了好多血,身上半边衣裳都染红了。
“我没事。”
身后凌厉的杀气越来越近,终于,云里五人还是被追上了。云里只得反过来出手。
“小里小心!”苏望大喊。
云里被人从后面一撞,手里的匕首险些失了准头。来不及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匕首狠狠扎进前面一名玄衣人的胸膛的同时,那人的剑也割破了她右脸直掠断耳畔的一缕发丝。
“苏望!”
惊喊四起。
云里不敢回头,她听见剑穿过骨头的声音,甚至听到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身上传来的痛不及心底的十万分之一。她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人偷袭?她完全可以应付的,至多不过再多一道伤口罢了,不会致命。苏望为什么要替她挡下来?她不需要!
云里哽咽不成声,手微微颤抖。恰逢另一拨人冲上来,于是迅速转身接住苏望倒下的身体。苏望早已没了呼吸,她一把拔出他心口的长剑,反手一挡,拦住她头顶的几把兵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左手撑地,抬脚横扫向围攻之人的下盘。
只听见扑通倒地的惨叫声,剩下的玄衣人齐齐退了一步不敢再动手。
金色面具男子看不到表情,但一双眼睛里的怒火却瞒不过众人,他未曾料到云家小姐功夫如此厉害!
云里缓缓站起来,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和着眼泪肆意流淌,有种触目惊心的凄艳之美。
“阿梧。”她冲着泣不成声的云梧笑,走近了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万一保不住,就将戒指给他们。”又俯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即使他们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用,没有兵符和云家身份,谁也动不了暗军,而你则可以趁机将其再夺回来。你身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责任在,绝对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去朝颜的迎宾客栈找花流。”再低语了几句,云里这才退后站定,认真的看云梧。
“阿梧是最疼小里的人,小里同样最疼阿梧。”甜甜一笑,继而将手中的长剑扔给苏子衿,对着他和阿墨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什么。
云梧没看清,只听见云里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