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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言未及回答,忽然怔住。
花若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苏晚立在拱门旁,一手扶墙,犹疑着看向这边。
晚风拂过,荷色的裙摆在身后轻轻飘飞,如散落的花瓣。
她看看花若水,又看看月无言,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花若水淡淡一笑,转身而去。
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两个静静伫立的人影。
无边无际的夜色,无边无际的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
最终,苏晚先开口。
“你……要走?”
“……是。”
“毒解了?”
“是。”
“哦……”苏晚笑笑,再无话可说。
经过那一日,她真的很难再说服自己面对他。但听到他要走,心底却突然空空的,连笑容也变得勉强。
慕容潇潇不辞而别,让她心里空落了很久,如今,月无言跟她告别了,她竟还是觉得失落。
人太贪心,拿不起又放不下,永远不肯知足。
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态,她慢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所有更新全是修文。
看过的童鞋请绕道,没看过的童鞋。。。。。。只能说乃们错过了。因为一直不敢看他,她没有发现月无言一直看着她,眸中仿佛有波涛涌动。
“见影,那日之事……”
苏晚立刻打断他,紧张得语无伦次:“啊,不要紧,我、我已经忘了,没事!”
“抱歉,”月无言眸色暗了暗,“我明日便走……不会再令你为难。”
苏晚怔然。不知为什么,听他这样说,竟会有些难过。
“小言……我……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
只是害怕面对自己莫名悸动的感觉,下意识的逃避。
但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我明白。”他忽然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脸……本就不该妄想。”
自认识他起,就没见过他笑。此刻唇角一动,左颊上的伤疤扭曲蜿蜒,狰狞刺目。
苏晚忽然觉得心疼。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相貌而嫌弃过你。”苏晚咬住唇,“我一直……一直真心当你是朋友。”
他们已经相识许久,却并无了解,但近两个月的相处,他对她的好,如细雨润物。
明明是她送他来医治,到最后,却是他每日陪着她,默默照顾她。
明明很多不同,但思及细微处,竟无法描述。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能归究于依赖。而“朋友”两字,是最能避免尴尬的依赖。
只是,这句话说出口,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愈加沉重。
月色朦胧,薄雾如轻纱般,覆盖了整个天地。
他的神情也在薄雾中显得分外迷蒙。
“朋友?”
“是。”
“你从来……只当我是朋友?”
“……是。”
“见影……”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未再说下去。顿了顿,退开一步,转过身。
“小言!”苏晚忍不住提高声音,“就算要走,你还是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没有回答。
他的背影孑然静默,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跟连玥根本就是——”
他浑身一震,蓦地回头。
苏晚看着他:“你跟连玥,根本就是兄弟。对不对?”
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这样看去,他的身形与连玥极其相似,连站姿都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连玥永远带着冰冷的气息,而他却让她觉得温暖。
所以,他们是不同的。
所以,才越来越割舍不下。
她只能这样想。
“你不告诉我,无非是怕我告诉连玥。但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是花见影,我是苏晚。花见影是连城的朱雀护卫,而苏晚是月无言的朋友。”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连玥呢?”
“他是城主,但我可以不回去。”
“你可有……一点……喜欢他。”
“小言,你胡说什么?”苏晚微愣,“他三番两次想要杀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这一次,是更长久的沉默。
“天色已晚,回屋罢。”
“小言。”苏晚上前一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想骗你。”
“这么说,是真的了?”
月无言默然。
苏晚只当他默认,又道:“你要走,是回连城?”
“是。”
“你从连城出来,如今又要回去,难道是想……”苏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你中毒也是因为……”
“与连玥无关。”
“既然无关,能不能不走?”苏晚急急拉住他的衣袖,“不要丢下我。”
回连城,就意味着要与连玥对上。她不想他有事,所以,一定要留下他。
对,不让他走,就是这个原因。
月无言看着她,神情莫辨:“你希望我留下?”
“是。”
“你担心我?”
苏晚心头一跳,避开他的目光。
未几,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她微微一颤,却没有挣开。
耳边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不走。”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她一开口,他便轻易答应,太有可能是随口哄她。
直到第二天清晨,如往常般闯进月无言住的院子,看到他在院中一招一式认真练剑,苏晚才相信这是真的。
他没有骗她,果然留了下来。
欣喜之余,她没有爽快地打断他,而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安静观看。
月无言身无兵器,这把剑是镜花楼普通弟子的青钢剑。
剑无甚出奇,但月无言舞剑的姿势却实在好看,连挥、砍、劈、刺、削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利落大气而优雅。
苏晚正看得入神,他忽然招式一收,向她走来。
“今日如此早起?”
“是啊,哈,哈哈。”苏晚干笑。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鉴定他是否守信,估计会直接被一掌拍飞。
“吃了早饭没?”她大力拍着他的肩,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尚未。”
“走,一起吃吧。”
不等他有所表示,已被苏晚拖走。
饭后,苏晚又将他拽进书房,拿出一张泛黄的图,满脸期待地递过去。
“什么?”
“你看看再说。”
月无言依言看了看:“轻功?”
“啊?你看得懂?快快,来教我。”苏晚兴奋。
月无言皱眉:“你要学轻功?”
“当然。”苏晚表情严肃,“居家旅行,逃命必备。我不该学吗?”
月无言嘴角抖了抖。
“你在笑吗?”苏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近他,“再笑一下我看看。”
月无言转过头,但立刻又被她扳回来。手指无意中触碰到疤痕,他受惊般猛地退后一步!
“怎么了?”苏晚被他吓住,愣愣地收回手,“疼么?”
“没……”他摇摇头,仿佛也因自己过度的反应而尴尬。
苏晚忍不住抬手:“你的伤……”话未说完,手已被抓住。
他的手有些凉,还有一丝几不可觉的颤抖。苏晚疑惑,正要开口,忽然就被他的话吸引过去。
“此轻功所需内力极少,且步法巧妙,当日在聚宝山庄比试中,你该见过。”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未曾放开。苏晚强压下狂跳的心,也假装没有发现。
真的……越来越暧昧。
月无言将另一只手中拿着的图平铺到桌上,指着其中几处,“这几招,他皆有用。”
“谁?”
“浮波岛主。”
“司空典?”苏晚恍然,随即一怔,看向他,“你怎么知道?那天……你也在?”
“嗯。”他似不愿多说,又指着另一处,“此处经脉运行与寻常武功不同,修习之时若运导不慎,将极危险……”
苏晚狂汗,弱弱插嘴:“可是……可是我不会运内力啊。”
月无言下面的话再说不出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
轻功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干嘛这样看我?我说了我不是花见影。”苏晚讷讷。
终于明白那日她为什么会生病,月无言轻吐一口气:“你一身功力还在,只是不会使用,稍候我教你如何运气吐纳。”
“好好。”苏晚连忙点头。大饼挂在脖子上却吃不到是最难受的,如今有人肯教,又不用纠结苏晚还是花见影的问题,再好不过。
于是,连着三日,月无言都极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苏晚如何引导内力游走全身,如何将内力变为己用。到了第四日,又让她依照图上的示意运气一周天,并配合步法施展出来。
苏晚一直知道月无言严谨,但从不知道他如此严格。在不知第几次被自己绊倒之后,她心力憔悴,干脆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
月无言走过来,面无表情俯视她:“脚力虚浮,步法错漏百出。为何又分心?”
“好累……”苏晚有气无力。
“再来。”
“不要。”
“既要偷懒,不若不练。”
“明天再练。”
月无言无奈:“起来。”
“不起。”苏晚闭上眼不看他。
两个字说完,身子一轻,已腾空而起。
她惊得睁开眼,却只看到广袤的天空浮云朵朵,远处近处的屋顶重重叠叠。
直起身来四下一看,差点晕厥。
月无言抱着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