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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上场的几个打得还很斯文,一招一式中规中矩,点到即止。但没多久,情况就有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城主华丽登场,表再念叨俺了噢~~~泪~
私以为比武招亲这段是最好玩的,不喜欢的童鞋可以提意见,但砖头么。。。嘿嘿,俺已自备无敌金刚防弹锅盖!
花莫问
此刻场上两人一青衣,一黑衣,年纪相仿。两人中穿青衣的男子招招不离对方咽喉,与他交手的黑衣男子被压在下风,几次都躲得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苏晚“咦”了一声,小声道:“为了娶个老婆打得你死我活,没必要吧?”
花若水淡淡一笑:“荆门和呙梁派本就是死敌,当年慕容老庄主调解多次,终也无果,如今不过是借比武相斗而已。”
“有这么深的仇?”
“荆门和呙梁派一东一西隔湖相望,原也相安无事,一日,两派弟子在湖中捕鱼时相遇,为了一尾鱼大打出手,随后两派就为这湖的划分而争斗。死伤弟子越来越多,仇也愈结愈深,至此也有十年了。”
“就为这个?”
“江湖中,若不为利,再大的事也是小事,若是利益相冲,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苏晚无限沉默。
果然江湖人跟普通人也没差别,哪里有书上写的这么豪迈正直?什么侠,什么义,都是狗屁!
最终,黑衣男子被伤了手腕,青衣男子毫无悬念地胜出。他正要回去,一个老者蓦地站起来,冷笑:“方才秋庄主已说得清楚,点到即止,为何乔少侠却漠视规矩出手伤人?”
青衣男子还未说话,便听一个声音带着戏谑的口气:“郭掌门,你也是习武之人,比斗之中一时失手是在所难免,如此为难小辈,就显得阁下小家子气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笑得不阴不阳。老者是个火爆脾气,一看登时怒了:“石荆,老夫年长你一辈,连你师父也与我平辈相称,你竟敢如此放肆!”
青衣男子已经回到座位上。石荆拍拍他的肩,向郭掌门笑道:“师父已仙去,如今我是荆门门主,你是呙梁掌门,你想在称呼上压我一辈,是存心欺我荆门了?”
“你——”郭掌门刚开口,突然被人打断:
“两位……”
慕容潇潇起身,口气和神情一般淡然:“两位都是一派之主,胜负既分,余下的事,不如延后再谈。”
他的意思很明白,一派之主要有一派之主的度量和矜持,但当众这么说出来,两人的脸上到底挂不住。石荆还好些,笑笑就闭上了嘴,郭掌门火气十足,顿了顿,突然对秋淮一抱拳:“秋庄主,老夫教导无方,小徒既然技不如人,也不必留下献丑。就此告辞!”说完,带着弟子们直接穿出人群。
花若水看在眼里,微微摇头:“郭老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潇潇到底年轻,为人处世不及乃父,恐怕已因此得罪许多人。”
苏晚接口:“他们好像有些怕他?”
“慕容山庄从来都是南武林之首,慕容樵处事圆滑,各门各派私底下再是积怨,多会给他面子。但慕容樵一死,许多门派便摇摆不定,开始观望,慕容潇潇要重振声威,手段狠厉些,也是常情之举。”
“这样……会得罪很多人么?”
“会。但只要慕容山庄的声威一日还在,也便无碍。”花若水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也不必着急,他还年轻,可慢慢磨砺。”
“嗯。”苏晚不明他所指,点头。
“昨日他如此护着你,爹很高兴。”
“我们早认识了,他当然会帮我。”苏晚对这声“爹”很敏感,对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无心深究。
虽然她坚持称“干爹”,但他从来都自称“爹”,旁人只道他对她视如己出,她却知道其中真正的意味。
花若水笑了笑,不再开口。
场上早已换了两人继续比武,无冤无仇,自然也就恢复最初的见招拆招,点到即止。
很快,胜负分出,两人下场。
花若水拍拍坐另一边的花莫问,花莫问会意,提了剑走出去。
他的神情气质酷似花若水,此刻气定神闲往那一站,唇角似笑非笑,一派名门公子之风。与之相比,身为“大侠”的易轻歌反倒更像个公子哥儿。招摇如孔雀,论稳重却输掉一大截。
至此,前面的都只算小打小闹了。花大公子一出场,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有些人已坐不住了,生怕这位兄台为了晋级下一轮,直接拿自己当炮灰。
花莫问抬眼,目光在在座众人脸上慢慢扫过,最后停在一处。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叙离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苏晚愣了愣,立刻抓住花若水的衣袖,使劲摇晃:“干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称呼逆耳,只想阻止他们比武。
花莫问和叙离的武功如何她都不知道,但荆门和呙梁派的暗斗可以由慕容潇潇阻止,花莫问和叙离若要拼命,还有谁能阻止得了?
花若水老奸巨猾,敢派儿子上去,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一旦叙离落败,说不定就不是伤了手腕这么简单了……
花若水看向她,目光沉静。片刻,拍拍她的手。
苏晚心中一沉,知道说已无用。
叙离笑容淡定,走到花莫问面前,抱拳施礼。
花莫问敛色抿唇,中规中矩还了一礼。
叙离做了个手势,淡笑:“请。”
花莫问却不动,静静看着他:“银钩左公子,你的钩呢?”
苏晚以为叙离会特拽地来一句:“见过我银钩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然而他只是笑笑,右手微抬——
银光一闪,银钩在手。苏晚根本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花莫问点点头:“画眉钩,果然精巧无比,竟还能缚在臂上。那银丝,应该是与钩同质地,产自北海的寒潮百炼钢了?”
“花大公子果然很有眼力。”叙离笑容不改,竟坦然承认了。
老大你好强悍啊!只看一眼,就连人家武器配件的产地都知道了……苏晚万分惊诧,突然崇拜起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大哥了。
“其实,在下很早就想领教一下银钩‘画眉’,只是要见左公子一面,却实在太难。”花莫问微微笑着,“不过,今日秋庄主已立下规矩,点到即止,怕是不能尽兴,只求尽力了。”
“花大公子客气。既然只是切磋互考,点到即止甚好。”叙离也在笑,连说话的口气都像是面对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花莫问端正了神色,缓缓抽出长剑:“如此,请了。”
单挑大魔头
不同于之前看戏般的态度,此刻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场上交手的两人。
花莫问像是早知道叙离不会先出手,于是连客套都没有,简单挽了个剑花就直接攻了上去。叙离却并不接招,一闪身从旁边避过。接下来,两人竟似有了默契一般,互相游斗,连衣角都没有碰过一下。
但,从两人交手的第一声兵器相撞开始,紧接着“叮叮当当”声音便不绝于耳。苏晚大致记了记,一分钟内超过一百次。
事实上,她早已发现,只要凝神去看,大部分武功招式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只是神经反射跟不上,所以很难去闪避。但此刻两人交手,她却完全看不清。
这样一来,紧张刺激也省了,只剩下满目的眼花缭乱。
花若水这一回也看得极认真,苏晚几次看他,他都保持着同一姿势,只有手指偶尔会做出并、勾、指、戟的动作,想来是在跟着那两人的招式比划。
片刻,他忽然轻叹一声。
“怎么了?”苏晚忙问。看不清场上形势,她比谁都着急。
“莫问的招式虽纯熟,但临敌上阵也如此拘泥,恐怕……”
“大哥一看就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练出来的武功自然也会偏重章法而不擅随机应变。”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听她这样说,花若水眼中竟闪过一丝兴味。
“你也这样认为?”
苏晚想了想:“武功之于本性,有很大关联。我看花大哥如果不是本性古板,就是从小家教太严。”
“哦?天行弓乃至阳兵器,行天箭法走刚猛之路,但我看你本性跳脱,不喜拘束,却为何非要练这箭法?”
苏晚噎住。
他连花见影练什么武功走什么路子都知道?难道这些年,他一直在连城安插了内应,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花若水似乎也发现自己失言,立刻换了话题:“左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银钩短小看似惊险,却可令招式更加灵活。”
听他这样说,叙离是没什么危险了,苏晚松了口气。
目光刚集中到场上,两条人影在空中倏然一分,各自落地。
一站定,叙离已然笑道:“花大公子的武功果然精妙。”
花莫问神情微愕,随即回之一笑,抱拳:“承让。若有机会,望能再与公子战一场。”
叙离笑容淡淡,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座位上。
人群中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