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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早备下了的,可过冬的时候家里的娃子得了病,急着看郎中,就把银子花了……郭爷,您是有慈悲心肠的人,求你再宽限几日吧!”说着,就听几声“咚咚”的闷响,竟是在磕头。
苏晚忍不住了,一甩手就要出去。所幸司徒秀和萧潇已经深刻认识到了她的脾气,一直抓得紧紧的,才避免被挣脱。
“放手!”苏晚怒目。
“不能放,不能放。”司徒秀连连摇头。
“师姐,别冲动啊……”萧潇赔笑。
苏晚深吸一口气,嘴一张——
两人十分默契再次捂住她的嘴,拖远一点。
萧潇叹了口气:“师姐,你安安静静听我说,不要出声,就放开你。”
苏晚正挣扎不休,一听这话,连忙点头。于是三人蹲在墙角开始窃窃私语。
“师姐,你真要管这闲事?”
“这还用说?”苏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行,只要给我一样东西,我就保证把这事儿解决了。”
“什么东西?”
萧潇拿眼睛瞄瞄她胸前。
色狼啊!苏晚下意识地要一巴掌甩过去,突然发现不对——
“你是说银子?”
萧潇伸出一只手,摊开五指,比了比。
“五十两?!不行!”
“那就没办法咯。”萧潇两手一摊。
“有没有搞错?居然要我向恶势力低头?”
“师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句话难道是用来形容这种状况的?苏晚万分郁闷。
“给你五十两,保证可以搞定这些人?”
萧潇苦笑:“师姐放心就是了。”
“好吧……”苏晚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递给他。
萧潇拿手掂了掂,笑道:“看我的。”
露宿
萧潇掂着银子,拨开人群过去了。苏晚和司徒秀两人躲在墙角继续观察,可惜人群散开又很快合拢,视线被挡住,只听到几个惊讶的声音,似乎有人认出了来人。
“郭爷好啊。”萧潇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你——”大汉似乎很是吃惊,椅子翻倒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没有人发笑。
所有目光都往一个方向集中,苏晚知道萧潇就在那里。
“郭爷别急,我是给您赔礼来了。”萧潇继续笑,笑得苏晚直想暴打他一顿。
“你想怎样?”那汉子沉声道。
“郭爷,您大人大量,跟些泥腿子计较什么?这里是一点小意思,除了给您赔礼,还想请您高抬贵手,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您意下如何?”
“就这么简单?”
“还有这位大哥欠您的银子,也一并还了,您看够么?”
大汉没有接话,已有人骂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跟郭爷谈条件,你——”话未说完,已被止住。
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萧潇没有急着说话,大汉也不开口,只把苏晚气得差点要跳脚!
姑娘我不和你计较,还低声下气哄着你,你小样儿的再嚣张,改天回到连城,让美男派一堆人把你给灭了!
苏晚正火大,那边大汉忽然道:“我们走!”
“可是郭爷……”
“走!”大汉喝了一声,果然没人敢再说话。人群挤到一边,让出条道儿,那汉子带着一堆人,脸色阴郁地走了出来。
切~真是条喂不饱的寄生虫!苏晚对着他的背影暗暗唾弃,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解决了。”萧潇不知什么时候已回来,笑咪咪地将荷包还给她。
苏晚捏了捏,发现只剩下一丁点儿碎银子,顿时心疼起来。
一旁司徒秀打了个打哈欠:“既然都解决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走吧走吧!”苏晚远远看那些村民三三两两散去,心头莫名地有些压抑,也不等萧潇和司徒秀,径自走了开去。
这一逗留,天黑前便没赶得及找到一个城镇,三人只得寻了个山坳处,捡了枯枝打了野兔继续将就一晚。
星淡月明,烟锁玲珑。
远山如墨,近树栖鸦。
枯枝被火烧得噼啪作响,萧潇正用根带叉的粗枝挑着洗干剥净的兔子放火上烤。
兔肉被均匀转动,很快便透出金黄色。
一滴油从兔腿上流下来,滴落在火苗上。“哧”地一声,冒起一阵烟雾。
萧潇从包里掏出个小竹筒,打开,倒出些盐巴洒在兔肉上。
司徒秀瞪着兔子,搓搓手,再搓搓手:“怎么还没好?”
萧潇忙着调味,随口道:“快了快了。”
“哪里快?慢死了!”
“师父,不熟怎么吃啊?”
“还不熟?我瞧着都快焦了……”
“那是炭灰,师父你什么眼神啊?”
“是炭灰?”司徒秀咂咂嘴,眼角偷瞄苏晚,嘴上道,“真是个笨小子!果然还是小晚贴心那……”
苏晚盯着火堆,似乎没听到。
“唉,乖徒弟,你看你这笨师弟,连个兔子都烤不好。”
苏晚还是没反应。
一根焦黑的棍子伸到面前:“师姐,你看看,熟了没?”
“啊?哦。”苏晚从头上拔了根簪子,戳戳,“还差会儿。”
“看,我就说没熟吧!”萧潇得意地看看司徒秀,拿回来继续翻烤。
司徒秀蹭地跳起来,干嚎:“连乖徒弟也帮着臭小子欺负我老人家,这什么世道啊……”
看着两人唱作俱佳地斗嘴,苏晚知道他们是发现她不开心才故意所为,心中一热,勉强笑道:“师父,你带着我们在树林里转了这么多天的帐还没算呢,再多嘴待会儿兔腿可没你的份。”
话一出口,司徒秀果然立刻闭嘴,乖乖坐下,重新拿那双小绿豆眼瞪着还在不停翻转的金黄色兔子。
苏晚看他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由得又是好笑,揉揉发疼的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
夜色如重纱铺下,那堆火却仿佛有生命般,强自在黑暗中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萧潇坐在火堆旁,一手执棍,一手拿着小竹筒。火光映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明晰的轮廓。
明明才认识不久,看着却忽然觉得亲切。
“那个……萧潇,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苏晚犹犹豫豫,终于开口。
“师姐怎么这样说?”萧潇转头看她,目光明亮。
“今天我真的是想帮那些村民的,可是……好像适得其反。”
萧潇搔搔头:“师姐心地好,我……”
“光有好心又怎么样,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师姐,这种事儿我以前见得多了,你不了解,不能怪你。”
“我以为闯荡江湖,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苏晚叹气,“以前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学校,整日里上课读书,幻想妄想,象牙塔里的孩子,没有真正接触社会,只知道从书里找知识。看了几本小说,就期待江湖策马快意恩仇,恨不得天生神力行侠仗义。
只是,最近才发现,江湖不是那么好闯的,马……也不是这么好骑的。
萧潇憨憨一笑:“看得出师姐是大户人家的出身。不过师姐不用担心啊,江湖再险恶,我会保护师姐的。”
苏晚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笑了笑,伸手揪了一块兔肉下来放嘴里,点点头:“熟了。”
“啊!终于好了!”随着话音,一个身影飞快扑过来,抢了一条兔腿就跑。
“师父……”两人齐齐哀叫,望着剩下半只的兔子久久无语。
第二日继续赶路,日落之前终于看到了城墙的影子。看起来还是个不小的城。
“吃了这么多天野味,总算有顿饱饭吃了。”司徒秀两眼发光。
萧潇小心翼翼凑过来:“师姐,我们……还有钱么?”
一句话如丢了颗手雷,苏晚顿时停住,司徒秀也紧张地看过来。
眼看要进城,摸摸怀里所剩无几的银子,苏晚简直欲哭无泪。不过,再艰难,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再说,还有两个拖油瓶等着跟她混呢。
看看两双希冀的眼睛,苏晚咂咂嘴,“没钱”两个字硬是说不出口,只得干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嗯嗯!”一老一少两男人笑逐颜开,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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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苏晚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七拐八绕之后,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
掌柜的停下手中的算盘抬起头,看到苏晚身后的司徒秀,眼睛忽然一亮:“三位……是要住店?”
“要三间客房。”苏晚说完,又迟疑道,“老板……”
刚说了两个字,掌柜的已高喝一声:“小东子,带三位客官上楼,天字一号——”
“来喽!”随着话音,小二风一般卷过来,身后两人立刻跟着去了,撂下苏晚一人。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掌柜的搓搓手,眉开眼笑。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苏晚犹豫再犹豫,终于压低声音开口:“老板,是这样的……我没有现银了,能不能拿东西抵账?”
掌柜的一愕:“姑娘,您别开玩笑了。”
苏晚急了:“老板,我说真的!你看……”
“等等等等,”掌柜的连忙摆手,“姑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三人住店的银子,早已付过了的,连房也是预先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