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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苏晚惊得瞪大眼。她、她、她……竟然也是一身古装!
难道是谁在跟她开玩笑?或者……她被一群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古人后裔捡到了?
先前进来的白衣男子既不见惊艳,也不见慌乱,丰神如玉的脸上竟然还在微笑:“原来是胭脂海的桃花娘子。好久不见,白老爷子可好?”
那女子娇笑道:“白老爷子知道会有贵客到访,所以命我早早在此等候。老爷子行辕离此不远,如今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一声朗笑,浑厚如钟。
“原来是左公子,老夫有失远迎,实在抱歉!”最后一个字落地,人也出现在门口,清癯的身材,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子,配着绛红金边的长袍,看起来就像减肥版的圣诞老人。
古装,还是古装!苏晚已经没力气再惊讶了,干脆目不斜视靠在白衣帅哥身上养神。
反正她现在喉咙沙哑,等他们讲完再问个究竟也来得及。更何况,那么武侠的场面她还没遇着过呢,不小心打断了岂非很可惜?
昨晚听他们的意思,这个来救自己的是“魔教中人”,他们是好人。可现在看来,那老伯和什么娘子的穿着打扮倒是邪气的很,这个白衣“左公子”反而透着股清雅的气质。
根据她精心研究得出的江湖守恒定律,魔头一定是邪恶丑陋凶残成性的,大侠一定是顶天立地光辉无敌的,可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好判断。苏晚心中砰砰直跳,一会儿想着要跟老伯解释清楚,一会儿又希望那个“左公子”带着自己赶快跑。
无论站哪边,表明立场的机会只有一次,可她左思右想,始终难以取舍。
这时候,两方还在你来我往打太极。
白老爷子笑道:“左公子这样就想把人带走?”
见面笑嘻嘻,不是好东西。苏晚嗤之以鼻。
白衣男子也笑:“那么,依老爷子的意思呢?”
也是只笑面虎。苏晚继续嗤——不过这个笑面虎笑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这丫头杀了我们胭脂海那么多人,看在左公子面上,即便不偿命,好歹也要留下一只手,否则传了出去,老夫将来如何跟江湖朋友交代?”
什么?!非但冤枉她杀人,还要砍她的手?苏晚再一次确定,这老头绝对不是好人,如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她忍不住从袍子下伸出手抓住帅哥的衣袖,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白衣男子觉察到她的动作,低下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带着自信的眼神温柔得足以融化北极的冰,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苏晚却莫名地安下心来,知道他绝对不会丢下她。
白衣男子淡淡笑道:“堂堂胭脂海宗主对一个女子用大刑,传了出去,老爷子就好对江湖朋友交代了么?”
圣诞老人目中厉光一闪,脸上却笑意不减:“人人都知道,连城是魔教,对付邪魔歪道,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老夫也是不得已为之。”
这老伯说话的口气怎么和自己一样啊?苏晚居然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可转念一想,他说的不就是自己么,立刻又不爽起来。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需对老爷子有所交代了。”白衣男子笑笑,“劳烦老爷子特来相送,就此告辞。”
“哈哈哈哈……”白老爷子大笑,“老夫知道连城一定会有人来,所以早就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这屋子下面已埋了炸药,左公子自信能带了人全身而退?”
炸药?!天啊!这老伯也太凶残了吧?苏晚更不相信他是正派中人了。
虽说很多时候正邪之分很明显,但也不排除邪魔歪道自认为正义,把别人都看成邪恶的。所以,还是别解释了,赶紧跟着帅哥跑路要紧!
“不试又如何知道呢?”白衣公子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老伯说的不是炸药而是烟花。
“好!左公子若能安然离去,老夫绝不相留。哈哈哈哈……”话音一落,白老爷子与那桃花娘子如有默契一般,闪身就往外退去!
两人刚一离开,门口猛地落下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尘烟飞溅!
怎么办?!苏晚下意识地看向白衣男子,却发现他仍面带微笑,轻声道:“闭上眼睛。”
苏晚从善如流,立刻埋头窝进他怀里。刚闭上眼,就觉得身子突然拔高,紧跟着脚底下一声巨响,大地颤动,震得她头晕眼花!她惊叫一声,却什么都没有听见,紧接着又猛然下坠!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就像在坐云霄飞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落到了实地。她连忙抬头看去,只见这里青青的山,涓涓的流水,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恍惚就是她那天落崖的地方。
连城护法?!
“怎么才到?”刚一落地,忽听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
苏晚转过头,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嘴里叼了根草,斜斜地靠在树上,正冲他们笑。慵懒的神情,阳光的笑容,只是……仍穿着古装。
“嗯,遇到了点小麻烦。”白衣男子仍是淡淡的笑,抱着她径自走了过去。
他走得平稳而优雅,除了白衣上有点儿灰,完全看不出刚刚遭遇了一场生死。
那么小的屋子,他怎么逃掉的?苏晚似死活想不通,但也由此认定了一点——自她醒来以后,遇到的人都是变态!
变态的心理,变态的能力,还有……变态的穿着。
“哈哈!”年轻男子直起身,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根,“我早知道,白老头想留住你,恐怕有些困难。”
“见影受伤不轻,快些回去。”白衣男子说着,脚步不停,越过他走进林子。
林子里有三匹棕色骏马,没有装鞍鞴,也没有系住缰绳,正低着头悠闲自在地吃草。
居然骑马?果然够古老的,连车也没有。苏晚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扯扯白衣男子的衣袖。
“他们不会追来的,安心就是。”白衣男人温婉地笑。
我不是担心这个!苏晚扯着嗓子喊,弄得咳嗽连连,却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见影怎么了?”年轻男子几步赶上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们对她用刑?!”
白衣男子看了看怀里的人,轻轻点头:“我带她先行赶回,你来断后。”
不待对方开口,他已双足一点,轻飘飘跃上马背,握住缰绳猛地一抽:“驾!”
骏马长嘶,飞奔而去。
完了,这一跑也不知去哪儿,安旬他们肯定找不着她了……苏晚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她获救的希望也跟着风一起越飘越远……
不过,这怀抱可真是温暖又安心。她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缓的心跳,闻着他身上不知名的香味,不知不觉地,居然又睡着了。
“她伤得如何?”温和的男子声音,有些耳熟。
“胭脂海的毒倒好解,可这身伤……”轻柔的女子声音。
“白老头子自诩正派,还真下得了手!趁他们还没回去,我去亲手挑了胭脂海!”愤怒的男子声音,也有些耳熟。
“天阳住口。见影若非背着城主去摸白环海的底,又怎会伤成这样?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许多门派暗中联合要找我们的麻烦,你若再莽撞,城主回来定不饶你。”仍是那个轻柔的女子声音,这一次却多了些威严的味道。
“城主明日便回来了,见影的事,如何对他解释?”先前那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又淡淡传来。
沉默。
半晌,那女子似乎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只能请城主从轻发落了……”
苏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她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三个人围在床边,一女二男。
这是什么地方?那两个男人怎么那么眼熟?苏晚想了又想,一瞄他们的衣着,立刻恍然:她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绑了,然后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帅哥救了,又被强行带着骑马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猛地坐起来,想不到浑身竟像散了架似的痛,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又来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咦?可以开口了?!苏晚惊喜万分,倒把旁边三人吓了一跳!
那唯一的女子连忙俯身过来,满脸喜悦:“见影,你终于醒了。”
见影?苏晚愣了愣,似乎是在叫她,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啊,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叫见影,我叫苏晚,苏州的苏,夜晚的……”
不等她说完,一只软软的手已经搭上她的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接连跳,片刻,女子柳眉深锁。
“怎会这样?!”树林里遇到的年轻男子一脸错愕。
白衣公子的表情没有变化,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一副见鬼的表情,几乎让苏晚以为自己真的叫“见影”,而不是他们弄错了人。
女子直起身来,沉吟:“我已替她解了七日花的毒,脉象并无异状。”
年轻男子凑到她眼前,试探地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苏晚。”苏晚答。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