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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栖霞谷主,比我更合适。”
“不行!”
“见影,你可还想与城主在一起?”
苏晚怔住。
这样的话,无论从谁口中问出来,都不会让她如此无话可说。
但问这句话的,偏偏是让她最难回答的人。
“你若还想与他在一起,成为栖霞谷主,便是最大的筹码。你若不想,我曾经问过你的话,便要再问一次了。”
苏晚的头脑已被他搅得一团浆糊,此刻更是连最基本的思考也忘记,呆呆问出最愚蠢的问题:“什么话?”
“与我一起,离开江湖是非,归隐乡野。从此天下驰骋,笑看苍茫。”
“简寻……”
简寻直直看着她,漂亮的凤眼比任何时候都明亮:“你若答应,这谷主之位,不要也罢。”
苏晚已失去言语。
她想不出理由不答应,心底却有一个声音,拼命阻止她说出那个“好”字。
她抱住头,后退一步。摇了摇头,又后退一步。
只这一个动作,简寻眼中的光芒已迅速退去。
但他只是下了床,慢慢走到她面前,将她的双手拉下,笑了笑:“傻丫头,若是没有想好,直说便是,何必为难自己?”
苏晚抬头看他:“简寻,我……”
“嘘,”简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她唇上,“什么都不必说,我明白,我可以等。”
“对不起……”
“无妨,但既然还未想好,继任谷主之事,便需先行了。”
苏晚忽然想起一事:“圣姑手中的解药怎么是假的?”
“我怎会真将解药给她?”简寻拨了拨她的额发,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她让她的弟子以美□惑我下属弟子,可惜偏偏选了个刚直之人,那弟子虽爱慕那女弟子,却仍选择立刻将此事告之于我。我并未责罚,只让他带着两种毒和假的解药投奔过去,而后替她出了主意。”
苏晚郁悴:“……这么说,我白费心思了。如果眼睁睁看着他们吃下去后毒发,我再拿出解药,会更快捷方便吧?”
“见影,我早已说过,从不会做没把握之事。既然动了手,自然不会再给她机会翻身。只是未曾想,她与余雪承之间,竟是如此……”
“……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害我白担心。”
“抱歉……我答应你,从今后有任何计划,都先告诉你,可好?”
苏晚连忙道:“好!”
简寻被她急切的模样逗得轻笑一下:“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老谷主消失,让你成为谷主。”
苏晚沉默片刻,一脸壮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很简单,待会听我说什么,只管点头就是。”
“啊?”
简寻不再解释,重新躺回床上,一瞬间又恢复成那个病入膏肓的老谷主,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俺要休息!俺要休息!休息!(回声)
异变
栖霞谷的继任仪式很复杂,但老谷主的模样实在像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所有人也只得尽最大的努力让流程缩减缩减再缩减。
但即便如此,新谷主上任第二天,老谷主还是毫无留恋地“撒手人寰”。
于是,喜事刚办完,立刻马不停蹄开始办丧事。整个栖霞谷闹得人仰马翻,从未那么忙乱过。用简寻的话来说,就是“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
最觉得无法适应的却是来参加栖霞会武的宾客。
先是冷门黑马胜出,接任赤焰令主,再是饮宴中毒,被圣姑摆了一道借刀杀人。原以为不会再有状况,不料没过几天,连谷主都换人了!
这一连串事件结束后,在所有人眼中,苏晚无疑是最幸运的那个。
从魔教妖女摇身变成栖霞谷主,苏晚成功地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麻雀变凤凰”。
而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谷中所有的事一股脑儿砸在苏晚身上。
此刻,这位“成功人士”正坐在巨大楠木桌前,唉声叹气听下属汇报谷里的情况。仿佛能看透她心里的想法,每暗叹一次,刘管事都会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简寻正式由台前转到幕后,苏晚就算什么都不懂,为了面子问题,还得装出很懂的样子,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暗暗把这些事记下来,回去与简寻商榷。
作为一个理科生,“管理”这种事绝对比方程式还令人头痛,更何况她还是个“空降兵”,在谷里除了丹凤六婢,其他人都认不全,指望在短期内服众,无异于天方夜谭。
因此,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礼贤下士,以德服人。
好不容易把一干人都打发了,苏晚揉了揉几乎笑抽的脸,重重靠上椅背,长长吐了口气。
但还没吐完,刘管事淡淡的声音已响起:“谷主若是累了,可先去休息盏茶功夫。”
“下午还有事吗?”苏晚随口问。
“农庄的收成已报上来,未时需去查验。”
苏晚惊诧:“这种事没有固定派员吗?”谷主亲自去,这也太……
“谷主新任,对谷里的事,还是多了解些好。”
又是这句!苏晚差点暴走,深呼吸数次,终于忍住。
死简寻,你看看你给我找了个什么活计?!
但苏晚只能认命。
“好吧,我先去休息会儿。”
“谷主请。”刘管事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苏晚飞快走人。
才上任不足十日,几乎已要被逼疯,再这样下去,迟早逼得她离家出走。
念头刚起,苏晚已是一愣。
家?
她竟已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么……?
苦笑。
自搬进谷主住处,离当初住的小院已经远很多。而简寻还坚持住在那里,以免引人怀疑。
绕过竹林,再前面就是连城驻地。
八月中秋过后,天气渐凉,但因地理位置的原因,谷里仍是花繁锦茂,一派郁葱。花香蝶舞,风润日暖。
参观完谷主继任典礼后,大部分门派和散人已陆续离开。慕容潇潇临走前一晚,又故技重施跑去苏晚住处,但见面后,却格外沉默。
射了他一箭,苏晚万分内疚,想要看看他的伤,却被拒绝。他看她许久,最终说了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小晚,原以为你需要我保护,原来,一直是一厢情愿。慕容山庄永远不会与栖霞谷为敌,只是……今日一别,怕是不会再见面了。”
苏晚懵懵懂懂问他为什么,他却只是摇着头笑,笑容忧伤而绝望。
第二天,慕容山庄的人离开,慕容潇潇果然没有现身。
但不知为什么,走了一堆人,连城和镜花楼却一齐留了下来。
对此,苏晚不知原因,却还是暗暗高兴。
那日简寻的话又给了她希望。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觉得眼前的困难都成了平途坦程。
只是不知道连玥的想法。
但伤了他这么多次,吃回头草的难度估计会提高不少。
这样想着,连城驻地已近在眼前。
院里没有人,甚至声音也无,苏晚正无比失望地准备离开,忽然就看到一个人。
那人一袭翠衫,裙摆飘飘,发间却多了一片白翎,随着风摇摇晃晃。
竟是谭凤。
叙离来的那一日,估计她也跟着来了,但那时候苏晚忙于决战,忙于惩奸除恶,又忙于干谷主这份不是人干的活儿,居然就没见过她。
多日不见,她眉宇间仍是万年不变的嘲讽和不屑,苏晚本还想问个好,只是一看到她的神情,就直接打消了念头。
但谭凤见了她并没有动,似乎就站在那里等她走近。
苏晚硬着头皮走上前,想到此刻她是栖霞谷的客人,而自己是主人,只得先开了口:“谭姑娘,好久不见。”
“再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她轻轻一嗤,“还是那么讨厌。”
欺负女人从来不是她的强项,苏晚在心里默念一百遍“忍”字诀,却实在找不到回应的话,最后叹了口气:“谭姑娘,我可不记得得罪过你,也没打算跟你抢叙离,你讨厌的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
“你不和我抢叙离哥哥,不过是因为想要勾搭城主。和叙离哥哥比起来,做城主夫人自然好处更多。可惜城主要和聚宝山庄的大小姐成亲,你只好再去纠缠简寻,还不死心地继续和城主藕断丝连。同时吊着两个男人,这样的本事,我自是望尘莫及。”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事,心理素质也相应地有所增强,听了这番话,苏晚竟没有发怒,只是神情更淡。
“这也是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我自然没兴趣管,但你和简寻走了便走了,为何到了栖霞谷,还要和城主继续纠缠不清?!”
“我没有……”
“你该知道,为了元阳珠的事,连城已是岌岌可危,若非与聚宝山庄联姻,早被人攻进来。但昨日聚宝山庄派了人来问婚期,城主想都未想就拒绝。就为这个,秋池与城主翻了脸,叙离哥哥好说歹说,总算没让她负气离开将事闹大。你现在虽是栖霞谷主,但总算也曾是连城中人,为一己私欲害了连城,良心给狗吃了么?”
想到连玥公开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