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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立时揪起了我的心,难道还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刚穿越来时的痛苦不是说过不会再复发的吗?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希望,看见希望后为什么又要让我陷入绝望?
绝望过后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我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回到听雨轩去?等来等去,都没有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怎么办?要是再不回去小蛮该到处找我了。
“你怎么了?”茫然无助中,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块浮木似的,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向那男子求助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你可以送我回听雨轩去吗?”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
“你的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看不见了?”那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和几分不解。
“你认识我?”他知道我眼睛的事情,那他一定是认识我的。既然是这样,要他送我回听雨轩就有戏唱了。
“嗯,你是蒙古来的笙歌格格。”他回答得很肯定,停了一下,他再次发问:“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的眼睛……”
我朝他无耐地摇摇头,然后假装可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之间就看不见了。”
沉默片刻,一双手就着我的肩和腰把我才能够地上呆了起来。那男子边牵着我移动步子边对我说道:“我先送你去太医院,你的眼睛必须马上让太医瞧瞧。”
我使劲地点点头,见过阳光后,我是真的不想再次陷入黑暗的世界。
“呃,那个……请问你是?”
我这个人一直就有一个毛病,在新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人家不做自我介绍我就不会关心人家的名讳。许晶晶以前就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还说我以后嫁了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叫什么。
那男子停下步子,开口笑了两声,轻声说道:“你可以叫我胤裪。”
我拉着他袖子的手一僵,胤裪?十二阿哥?传说中康熙最长命的儿子?
呵,还真是应验了不知道是谁总结的那句清穿名言:紫禁城里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阿哥的头。
“你是十二阿哥?”我问。
牵着我的人缓缓开口,却并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他说道:“快走吧,你的眼睛可不能耽误。”
十二阿哥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好多问,我现在能做的只是顺从地跟着他。他的话不多,我因为先前的事情情绪也不高,所以,在去太医院的路上我们几乎都是在沉默。
在太医的诊断结果出来后,我升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它该呆的地方。太医说我的眼睛只是因为长时间看雪引起的雪盲症,只要吃两服药稍加调养就会好。
我长吁一口气,还好,我不是又变成了瞎子。天知道,我是多么的惧怕黑暗,尤其是在重见光明以后。
“到了。”十二阿哥开口说道。
“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听雨轩,到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放开他的衣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我像往常一样迈出步子的时候,我才记起自己的眼睛已经被太医宣判了暂时性失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已经急速向前栽去。“乐极生悲”这句话说得还真是太对了。
伴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喊,我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散发着淡淡青草味道的怀抱里。
“你有没有摔着?”十二阿哥出声关切地问我,似乎已经忘了他给我当了人肉垫子这件事。
“你们在干什么?”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十二阿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听起来阴冷至极,足以证明声音的主人现在很生气。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是应该在长春宫抱着他的老婆儿子享受生活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来人又问了一次,语调和前一次一摸一样。
十二阿哥赶忙把我扶起来,对那人说道:“九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怎么解释?是说你们只是不小心在听雨轩大门口偶遇,然后再不小心一起倒在地上的?老十二,你觉得你九哥我会相信这种说辞吗?”
说话间,那人一把从十二阿哥的手里扯过我,由于力道过大,我一下子栽进了他的怀里。
耳垂处传来一阵痛楚,他居然当着十二阿哥的面咬住了我地耳垂。他的力道很大,大得我只有出声尖叫的份。我想要挣扎,可双手却被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着。
很久过后,他终于放开我,在我的耳畔哈着热气道:“宝贝,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我怎么都没有得到消息呢?”
“九哥,你听我说……”
“你闭嘴,我在问她!”他高声朝十二阿哥吼道,吼完又换上温柔宠溺的语气对我说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撞破了你们俩的好事?”
我想要解释,可他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顿了两三秒,他又开口说道:“宝贝,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怎么才两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他说完竟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九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十二阿哥开口阻止道。
“那是怎样?老二、老四、老十三,现在又来一个老十二,博尔济吉特笙歌,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我的兄弟多了去了,你去把他们都勾引上你的床啊!”
“九哥,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十二阿哥惊叫道。
我早已经气愤至极,使尽全力挣开他牵制住我的手,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愤怒道:“是啊,你是满足不了我,我就是耐不住寂寞了,怎样?我们有关系吗?我跟谁在一起你有权利过问吗?”这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可当他在别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我早已经顾不了其他了。
他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怎么能够用这样的话语来伤害我?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清朝,我从来都没有被人这般侮辱过,伤害过。可是现在,侮辱我的人居然是我孤注一掷决定要去爱的人。试问,我怎么能够理智得了?
“啪”脸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有一双手在我落地之前及时地扶住了我,我知道,是十二阿哥。
随着他挥出的这一巴掌,我心里一直坚持的东西轰然倒塌。他是谁?他不是我的胤禟,他不是疼我、宠我的棉花糖。我的胤禟说过要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是不会打我的。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极力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对那个人说道:“爱新觉罗胤禟,从此后两不相欠。”
说完,我摸索着找到十二阿哥的衣袖,对他轻声说道:“胤裪,你可以送我进去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出十二阿哥的名字,或许是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吧!
十二阿哥叹口气,说了声“好”便牵着我推门而入。把我扶到摇椅吊床上坐下后,十二阿哥开口说道:“其实,你和九哥没有必要闹成这样的,九哥他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爱情的基础是互相信任,可他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给予我,还当着十二阿哥的面说了那么多让我难堪的话,我怎么可能受得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打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没想到这辈子第一个打我的人居然是发誓要爱我一生一世的人。我知道他是在妒忌,可嫉妒并非爱情专一的体现,它代表着猜疑与埋怨,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胤禟。
“不行,我得去向九哥解释清楚。”十二阿哥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我看不见,只能坐在原地朝他喊道:“十二爷,不要去。”
“为什么不去?你没看见九哥刚才打了你过后的样子,那样的惊慌失措,那样的怅然自责,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九哥。”
“不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
是的,我们之间的事情很难说清楚。长春宫的一幕幕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划得我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在没有把这些伤口养好之前,我不想去面对妒火中烧的胤禟。
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只追求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甜蜜快乐,可现在我不确定那些甜蜜和快乐是不是被穿上了一件名叫“欺骗”华丽外衣。在弄清楚他对我到底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之前,也许,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两个都比较好。
、第二十八章
爱情虽然极其短暂,可遗忘却是那么的漫长。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欣赏一种残缺的美,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勇敢地去面对。
思恋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大盅盐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把它们都变成眼泪。
尽管我一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潮湿的枕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