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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这才看清这是紫竹林里头,她的身侧还躺着那两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子。而她爬出来的地方……雨歇回头看了一眼,彻底囧在那里。
好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的酒品,看来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好的。偶尔发发酒疯,爬进酒坛子里睡觉什么的,还算是值得原谅的。
也亏得她命大,竟然没有泡死在那酒坛子里。果然老天爷还是十分有眼的。
雨歇化出人形,头痛扶额,缓缓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雨歇,你终于醒了啊~人家好担心你喔~”伴随着这让人恶寒的话音,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电光火石之间蹿了出来,直扑雨歇怀中。她根本不防会有这一招,加上身子虚软迟钝,根本没有躲闪的力气,猛然之间被扑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让她一阵头晕眼花。
狐狸两只爪子扒在她的肩膀上,涎着一张尖尖的脸凑到她的面前,伸出红彤彤的小舌往她唇角舔了一舔,眯着眼心满意足地喟叹道:“啧,是上等的桃花酿呢。”
雨歇只觉得脑中有一根非常粗壮的筋“吧嗒”一声断成了许多截,怒火中伤不可遏制,理智神马的统统消了个干干净净。
“杏南岳!!!”一声怒吼带了十成十的杀气,四下里鸟兽惊飞。
狡猾是狐狸精的普遍特点,无耻则是狐狸的专属特色。
狐狸轻巧地跃到远处,避开雨歇的攻击,娇羞地蹲坐在她对面的紫竹上,将那柔弱的紫竹生生压出一道极其圆润的弧度。
“不要这么温柔地唤人家的名字,人家会害羞的。”
雨歇乌云罩顶,提起一只酒坛就朝它扔了出去。狐狸微微一侧,躲开了。雨歇气得直接用化出尾巴一扫,将那剩下的两只酒坛统统甩了出去。狐狸连连躲开之后,捂嘴微笑,“雨歇对人家好热情喔,人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雨歇咆哮了,“滚!”
“凡间有句话是打是亲,骂是爱。原本我不明白,如今我可是懂了的。”狐狸抱住自己毛绒绒的尾巴,娇羞无比地抛来一个媚眼,“原来雨歇如此默默地爱我啊,还一直给我暗示呢,可怜见的老人家我到现在才领会过来,真是太羞涩了。”
雨歇阴沉着脸孔露出獠牙,恶狠狠低吼:“去死吧!”
狐狸笑得更美了,“雨歇这是在害羞么?瞧这小脸红的~”
不要误会,那是因为气的。
雨歇深呼吸,勉强忍住宰了它的冲动,语气不善,“司命辛君,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就行,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戏弄于我。”
狐狸瞠大眼睛,笑得天花乱坠,“司命辛君什么的,实在是太见外了。”
成大事者,往往是能够忍他人之不能忍。
雨歇觉得,她大概真的不是成大事的人。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不过区区小妖,别的不行,唯独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可不敢高攀司命辛君。辛君也犯不着跟我玩这些虚情假意的游戏,我自认玩不起,也玩不过你。辛君究竟想来做什么,便直说了吧,犯不着这般拐弯抹角。”话里带刺,针针扎人得很,她那欠扁的语气比语言本身还要具有杀伤力,便是再厚的脸皮,照样是捅穿不误。
好吧……她大概是低估了狐狸的脸皮厚度。
狐狸眯眯琥珀色的大眼睛,“人家当然是担心雨歇,寝食难安昼夜难眠,所以才来看看你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瞧瞧人家为了思念你,愣是瘦了好几圈呢。”狐狸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做沉痛状,“可是没有想到在雨歇心中,竟是如此看待人家的好意的,人家真是很心伤啊很心伤~呜呜呜呜,人家好痛苦喔。”
雨歇默默撇过脸。
“人家对雨歇可是真心实意的,雨歇为何要如此看待我呢?你我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两小无猜毫无间隙~雨歇怎么可以这样而已揣度人家的良苦用心呢?你这一睡可是睡得有些久呢,人家也是担心雨歇会不会一睡不复醒么~结果却被如此对待,人家的命真的是好苦啊……巴拉巴拉巴拉。”
雨歇心里一紧,瞪它一眼,“你说我睡了多久?!”
狐狸掩嘴偷笑,“雨歇果然是不记得了么?”
雨歇一眼都懒得施舍它,从地上爬起便直接走开,“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自己会去看。”
“雨歇睡了很多年了喏。”狐狸在她身后幽幽地说道,“这人间……恐怕早已不复当年了呢。”
她一僵,快走了几步想要离开,身影却蓦然顿了下来,手掌慢慢握成拳。
“杏南岳……那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将我托付给傅惜年?”
狐狸摇摇尾巴,敛了眸光,慢悠悠道:“看来他终究是告诉你了呢……雨歇真的想知道?”
“啧,你可真的愿意承担这真相揭露之时所需付出的……代价?”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
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
千层汹浪滚,万迭峻波颠。
岸口无渔火,沙头有鹭眠。
雨歇眼前便是这一片滔滔江水。
她是循着那半串星月菩提子的感应来的,结果却断在了这里,再无了线索。
此时望着这望不到头的江水,她一时也搞不清状况。
雨歇顺着河岸慢慢走着,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不过走了一里地,便看到了前边草木掩映中竖立着一块石碑。雨歇心里一动,吧嗒吧嗒跑过去,拨开那杂草,只见到那古老的碑上有三个篆文大字,下边两行,有十个小字。三个大字乃是“通天河”,十个小字乃是“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竟然是……通天河呢!
这么有名的河,雨歇自然还是记得的。叹了一口气的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夸张到一睡就过去了个百八十年。杏南岳那厮果然是吓她的。
不过,菩提子的线索断在了这河里,雨歇沉吟,也就是说,玄奘现在已经落入那鱼妖手里了?
呃……那她是帮,还是不帮?
话说,有那只无所不能的猴子在,她其实并没有帮忙的必要吧?反正这总归来说不过是佛祖的一场游戏,自然是不会让玄奘真的被吃掉的。即便是那猴子打不过妖怪,也会有人来
正犹豫着,那边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着是两个人的,一人脚步声轻,一人略重些,两人一路叽里呱啦地说了过来,像是在讨论什么话题。可惜那声音被河边的大风吹散,七零八落听不分明。雨歇只抓到几个关键词眼……师傅,二师兄,水怪。
大致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雨歇毫不犹豫,连忙拈了个诀,隐了身,悄无声息地躲在一边。
他们脚程极快,方才听着还在几里之外,也不过眨眼功夫,一下子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雨歇抬眼远望,将两人的身影尽收在眼底。
两人俱是行色匆匆,表情严肃得吓人,看得出情况确实有些棘手。
毫无疑问,来人正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
雨歇望着那一只长得不甚威武的猴子少年,微微有点囧。传说中的雷公嘴什么的都是浮云,孙悟空的原形虽然不算俊美,但是离丑陋也相去甚远,只能说还算是非常成功的……猴子。如果撇去那些有些过密的金色毛发不说的话,那就是个非常接近于人的……猴子!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孙悟空看着更有些摧残妇女的资本。
而旁边那一只男子很是魁梧高大,偏偏顶着一张小有姿色的面孔。他身披一领鹅黄氅,长了一头蓬松张狂的红焰发,一张薄唇殷红似血,一双细眉凤眼,看着有些刻薄,不是长命之相。
这位显然不是猪八戒。
她不确定的目光落在他颈上挂着的骷髅项链时,不由窘住了。
话说,这位面相不善的同志竟是传说中老实敦厚的沙悟净么?
看着很有些违和感呢。
那个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猪八戒去哪里了?雨歇拍拍脑袋,努力回想剧情,可惜时隔太久,来来去去总归不过是寥寥几个片段,一时也拿不准了。
她悄悄地凑了过去,伸长了耳朵。
“大师兄,如今师傅和八戒都被那水怪抓去了,我们该如何是好?”他的声音跟身材不那么符合,反而跟脸孔很是相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阴柔。
雨歇哆嗦了一把,默默缩回了脑袋。
孙悟空团团走了一圈,沉声道:“我不善水性,若是鲁莽下了水,缚手缚脚反倒会愈发不利。我知你和八戒是惯水之人,如今八戒被抓了去,只好你去下头将那水妖引上岸来,到时我在岸上再来一个守株待兔,将那水怪打个措手不及,你说这般可好?”
沙悟净的回答她没有细听了,雨歇在一边沉吟,倒是忘记了孙悟空是山里的猴子,再怎么厉害,让他下水委实是为难了一点。她在心里思索了一番,下了决定。等那两人走开去勘察地形之时,雨歇纵身跃下了水中。
若说善水性的话,她绝对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