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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击倒地后仍然未死的骑兵发出凄厉的长呼,给残余的一百七十三人造成强烈的心神震撼,一时间竟然不敢扑上。
“嗒嗒嗒”,一名敌将策骑出列,脸色苍白的怒吼著:“你们是谁?胆敢拦阻我大军前进。”这时候,他突然看清了丽淇雅头上的独角,脸上为惊恐所笼罩。在他的身后,有人发出了烟花,向本军报急。丽淇雅似乎也知道步战不好,找了一匹马骑了上来。
“陛下,要我先上吗?”穗子低声问道。
“不用,先看丽淇雅这个吹牛皮的。”我笑道。
丽淇雅闻言后,狠狠的怒哼了一声,手中的黑色魔刃流光微微而起,不耐烦的对敌将道:“笨蛋,我们当然是来找你们麻烦的。不用废话了,将头伸出来,挨你家姑奶奶一刀。”
“凯茵小姐,还是下令弓箭手出击吧!”秋定走到了凯茵身边。
不远处的我才刚听到,敌军骑兵便再次惊涛骇浪般狂冲而上。骑术诡异辛辣,能在一次摇摆中突然两骑互换,沿著三人的弱处奔袭。
“盯紧左翼!”我双脚一挟马腹,狂风般掠上,手中的轰雷锤陡然迸发出一道狂雷。两名骑兵飞起、落下,落入后继的马蹄中。左盾一切,一名骑兵面容血肉模糊的倒下。
穗子的东洋刀以狂风暴雨的雄厚刀势,筑成一堵强韧而严密的刀网,妙曼而流畅的抗拒著如天雷般劈来的斩马刀。那奇幻般的刀光一闪,就必然伴随著一声惨叫。
“铮铮……”暴震声不绝,人影依稀急飘。黑色的魔光急剧闪动,魔刀沿著敌军接合处流泻贯入,破风声有若隐隐殷雷。
“铮铮铮”金铁狂震,持矛冲来的两名骑兵身形一顿,黑色魔刃侧面流转,一泻七步,划破长空。血珠飞洒而出,两名骑兵仰面摔下。
我们三个人对骑兵来说,简直就是灾难,骑兵始终无法获得多人合攻的机会。因为功力差得太远,反被我等杀得人仰马翻。
“弓箭手,打击后尾;掷矛兵,准备第二轮打击。”凯茵迅速的下令。
在骑兵的惊愕面容中,四百名弓箭手在四百名重装步兵的保护下,从密林里流泻而出,在骑兵勒转马头之前,就已排列好了阵形。
恐惧爬上了他们的双眼与脸颊,在一阵发狂的叫声中,骑兵失去了冲击的勇气,仅余的一百二十人,开始掉转马头。
清亮的叱喝声中,一排排箭幕有如潮水骤涌,横贯空中。一连串的密响随之而起,纳入箭雨射程的百余人惨呼声抛起,变成刺猬的战马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
掷矛兵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骑兵已突然出现在战场上,迅厉的横扫了一切。
先锋四千人受此突袭,非但没有前出报复,反而向回缩退。但此时既落入我的埋伏圈,我哪还能让他如意?于是立即下令一个万人队,从其前锋与其本军的接合部横插过去,紧接著另一个万人队又截断了他的后尾,将后尾四千人包围了起来。
就这样,在不到十公里的乡村小路上,两万敌军被切成了三段。怪只得怪敌军分散得太开,被我迅雷不及掩耳的切成三断。
我脸上泛著恶魔般的笑容,率著一万六千人包围了其先锋四千人,另四千人则作为战役预备队待命。
切割敌军前锋的一万人是秋定指挥的,八千人是重装步兵,另两千机动兵力是重装甲的骑兵。秋定将阵形排列的极为紧密,以八千人的兵力阻挡敌军本部一万二的冲击,另两千人用来阻击先锋的后退。
平原阵战的利器──三百余辆战车向前推出,精锐的步兵紧随其后,踏著雄壮的鼓点,有若平地风云般向前暴卷。
怒活的炎浪最先发威,庞大的火石群在法师的催动下,令人目眩神迷的纵横天地,呼啸的罡风横扫著天宇间的一切。
“立盾!”敌军的大喊声顺著风远远的传来。
无数巨大的盾牌竖起,紧密的排列,没有一丝空隙,但这瞬间,所有的盾牌却是朝上。大量的火石群穿过了魔法结界防御,毫不留情的砸扁了盾牌。
一遍又一遍横扫阵形的火石群,转眼间就夺走了上百条人命,死亡与受伤的人数呈直线上升。简陋的防御工事起不了多大作用,光是法术方面的优势,就令对方损失惨重。
夏日的炎风吹过战场,将那扑鼻的血腥味送到了每一个角落。
敌军将领大声喝叱著,重新组织被法术打乱的阵形,但是就在这时,我军八千兵力已经接近,如汹涌的波浪般向木栅冲击。
“放!”刺耳的尖啸声过处,一波箭雨放倒了猛冲而来的步兵,战马嘶鸣倒下的声响惊天动地,汹涌的浪头在呻吟过后消失。
面对占优势的我军,敌军显得极为镇定,按著事先演练的兵法,中规中矩的执行著。弓箭手潮水般向两侧流泻,身后的长枪、长矛兵一跃而出,密密的枪林遍布,森寒的铁尖发出刺眼的亮光。
下一刻,破烂的木栅在骑兵的重矛与披甲的战马下成为木屑,一股血浪以惊世骇俗的速度贯穿了敌军中线,大片大片的血雾也弥漫在自己的阵形中,濒死的哀嚎回荡在天际。
犀利的进攻遇上了坚强的阻挡,两股激荡的铁浪撞激出血雾,士兵们亡命的挥舞著刀枪,将死亡带给别人,也带给自己。
缠战一旦发生时,法师就失去了相当大的作用,只能对退下来的士兵治疗。
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恻然,我回味著嘴中的苦涩,心中又有了疑问:“照理说,我该很兴奋,不应有这种感觉才对啊!”
我全身血液湍流奔腾,胸中回荡著豪气,无不显示著兴奋与激动,但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中路的一万两千敌军,排成了三座锋矢阵,以千军易劈,狂风巨浪般的席卷而上。因为攻击得太过迅猛,飞起的黄尘还未落下,就又被踩在了脚下。
对于这有如重锤般的当头一击,负责阻挡的秋定,巧妙的使用了一种凹形阵,放入最前面的锋矢,然后左右后三方夹击,将锋矢抹平。
即使阵形运用的没有破绽,但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第一线阵线很快就被攻破,而我军的骑兵狂流怒瀑的涌入缺口,凌厉的攻势有如排天巨浪,连绵不断的撕裂著防线。
我的脸色一变,说道:“法师第一大队,支援秋定部队。对敌军右翼实施风系法术打击,后方则用冰冻。”
法师的呢喃蓦然加强了三倍,天空中瞬间荡起了圈圈银弧,瑰丽的图案赏心悦目。两道淡淡的红光划空而起,骤然间空气一次疾速的翻滚,层层不绝的罡风充斥于天与地之间,接著包裹红光的狂风有如大海倒流,在尖利的锐啸声中,横卷敌军右翼,风云为之变色。
巨大的盾牌阻挡不了飓风的肆虐,前七排的士兵随风而逝,扶摇而上。飓风所经之处,一切防守、进攻都无法再持续。
得到了一线缓机的秋定,马上就调集了预备队,从侧翼施加强大的压力;紧接著,组织突击队,夺回了原先失去的阵地,巩固了防线。
“陛下,敌人的抵挡很坚强呢!”第三波的进攻又被对方粉碎了,凯茵也不由得震惊对手的强硬。
凭著两倍多的兵力,再加上法师的强大力量,竟然仍不能摧毁他们的意志与防线。如果不是死灵法师发挥了重大作用,恐怕伤亡会不小。
“解元令确实是厉害的人,看他的手下,每一个都是那样的顽强。分明落入了包围,但仍能坚强的进行抵抗。”我也感叹起来。
中午的战争已经持续到了黄昏,超过对方四倍的兵力轮流攻击,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但这些人仍是苦战不退,而且反击打的顽强辛辣。
“陛下,现在不是赞叹敌人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击破敌人。”凯茵圆睁著大眼道。
我微微一笑,道:“我在等机会。”
太阳渐渐西沉,最后一道阳光就快要从黑暗中消失。疲惫不堪的敌军,阵形再也无法保持完整,渐渐散乱开来,结果其左翼敞开了不小的口子。
“右翼骑兵四千,左翼两千,两翼包抄。”我手一举,倏然放下。
随著骑兵大旗的倒下,“万岁”的高呼声四起。位于两翼快速机动的六千骑兵,挥舞著手中的长矛与斩马刀,闪烁不绝的寒光陪舞而行。两股滚滚奔腾的钢铁洪浪,在一连串密如爆珠的马蹄声与震动中,迎风娑舞,如卷云闪电,从敌军两翼插入。
“黑暗法师,召唤来自异域的吸血蛇藤;朕的空中骑士,用你们最擅长的方法,摧毁敌人的斗志吧!”我发起了全面进攻的讯号。
位于后方的两千空中部队腾空而起,飞禽展开的双翼遮盖了天空,阳光顿时失去了踪影。先一步赶到的魔禽,无所顾忌的冲入人群,双爪撕裂著对手;从后赶至的飞龙骑士,用那超长的龙枪,直接贯穿了顽抗者的胸膛。
当凯茵率领四千铁骑从对方左翼贯入,席卷两侧,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