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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瑶青脸上突然涌起了犹豫之色,大不寻常。她沉思了一会,道:“算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你一个人去吧!只是千万当心。”
我正烦心玄姐姐的事,对罗瑶青神色没有在意,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忙你的小破事吧!我忙我的正事。”
罗瑶青瞪了我一眼,气道:“你的事才叫破事呢!”扭头就跑出了我的房间。
“罗姐最近像是有烦恼?”寒怡秀端了一个水果盘出来,说道:“她常常一个人闷在屋里。”
我这才重视起来,难道她移情别恋了?不对啊!若移情别恋,干嘛一个人躲在屋里?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怡秀,你让人看看她,可能是生病了吧!我有事先去忙。”我嘱咐了一声,从果盘上抓起一颗苹果,啃了两口后,就去见使者了。
使者到了两天,我一直没见,这两天我可不是白白浪费的。我先彻底检查了一遍,将军队内外情况都弄清,将不稳的部队,比如毛彦智的师调走,令其到西方前线防御;将吴信宏师调至左近布防,又将我可以控制的人充为近卫。
我在大厅里接见使者,在外围布置了一百名高手,其中不少是我铁盐帮的精锐;洞宫绛仙与穗子两名绝世高手则立于我身后,贴身保护。
细碎的脚步声在厅外响起,宽袍青巾的使者在两名卫士的左右陪同下,大步走进了大厅。
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玄姐姐,她仍是以前那般飘然脱尘,气质超凡的仙女状,只是此时面纱罩面,看得不太清楚。
使者面容冷肃、气宇轩昂,进了大门甫一见我,双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寒电。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蓦然大喝了一声,道:“秋雷接旨!”双手一展,一幅黄绫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毫无理会他的下马威,迳自坐在我的虎皮交椅上,纹丝不动,皮笑肉不笑的道:“梁使者何必这么性急?先坐下来,我们谈谈,过片刻再宣圣旨不急。”
梁使者先是一阵错愕,继之脸上勃然色变,道:“秋雷,你好大的胆,连圣旨也敢不接,莫非是想谋反不成?”
我嘴角一撇,不屑的道:“梁兴,不用拿这种大话来吓我。我秋雷要是真反了,你现在还能站在这?我要是真谋反,两淮军恐怕立刻就杀过淮水了。”
梁使者气得全身一阵颤抖。他身后蓦然抢出一人,凑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
梁兴听了半晌后,才满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道:“秋雷,此次宣读圣旨,本有要事与你相商。既然你要求先谈谈,我们就谈谈好了。”
话音一落,他也不等我请他,迳自踏上前,在离我极近的一处椅上坐下,而身边七人则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我冷眼旁观,脸上浮起冷笑,并未阻止。
“使者是从洛城来,可知洛城安好否?”我明知故问。
“托将军的洪福,在我临走前,洛城一切安好。”梁兴巧妙的话语,令我暗中咒骂了一声。他临走之前,洛城当然没事,事情就发生在他来的这几天。
我微微有些紧张,玄姐姐一双秀目在我脸上转来转去,讶疑之色清晰可见,分明是对我起了疑心。
我干咳了两声,故意将头偏了偏,对梁兴道:“梁使者,不知这密旨到底是何内容啊!先说来我听听。”
梁兴脸色极为铁青,圣旨内容跪下来接旨,当然就会明白了,可是我偏偏问他,自是令他大感痛恨。
他冷冷的道:“圣旨内容颇多,主要是关于将军建立功勋、加以奖赏之事。剩下的是关于如何令我军向淮西推进之事。”
“哦……”我意味深长的长吟了一声,道:“建立功勋其实不是我一人之功劳,这有赖我军将士上下用命,奋勇向前。若说要赏,还应奖赏他们才是。”
“秋将军此话大为有理,此圣旨中颇多内容正是讲犒劳三军的。将军,怎么样?要现在读吗?”梁兴以一种淡然的口气道,眼里却闪着期待的神光。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希望我接圣旨,接圣旨必须下跪,那种姿势是最不容易抵挡暗袭的,到时七名超绝高手七面合围,一击就可要我的小命。
我心下却是犹豫了起来。我在门外埋伏了一百名高手,这些人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勇士,自然希望得到嘉奖。梁兴此话说了,如果我还不接旨,门外那些人不可能没有意见。短短的一番交谈,也让我认清了梁兴的厉害,步步紧逼,根本不可能让我有机可乘。这样拖下去,还不如立时摊牌。
我脸上顿时浮起笑容,说道:“我原以为圣旨中没有这些内容,所以颇感不悦,不想接它的。使者既然这么说,我哪还有不愿之理?”
梁兴眼中的激动顿时波动起来,但在他的强大修养下,却一直深藏在眼里,要不是我这个怪胎,任谁也看不出来。
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脸上也带着欣慰的笑容,说道:“秋将军百战百胜,其功至伟,手下将士也多能征善战,此次宣旨正是为此。秋雷接旨!”最后四字声音极长。
“臣接旨!”我装模装样的道,在整理衣衫的瞬间,向后边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洞宫绛仙也随我缓缓躬身下跪,藏在阴影中的穗子却是一动不动。
玄姐姐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寒芒,在穗子隐身处扫了一眼。我心中大骇,玄姐姐的功力又长进了不少,连穗子的潜隐术也能看透。
我弯下腰,准备跪倒。人体任何部分的弯曲处,真气都不易通过,比如说一旦人跪下以后,双脚的功能几乎全部丧失;腰弯下,真气运行至腰处,就会产生前进困难的正常现象。
因此,我这个姿势,除非是事先有备,否则身手的反应必然跟不上神意的变化,任何行动都会变慢,这就是通常所说的人体脆弱关头。若把握住这种瞬间的契机,一个三流的混混也能毙杀一名超等的高手。如果是七名超绝高手七面合围,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就在我膝盖略弯,欲跪未跪,正是难防之时,七条如虚似幻的人影霍然冲上,七面合围。七双手向前一伸,虚空发拳,响起一连串霹雳似的大震,十四道令人心悸的凌厉潜力向前狂涌、聚合,要将我骨肉化泥。
同一瞬间,洞宫绛仙在喉际发出一声兽吼,血红双眼暴出血芒,“呛啷”一声,血芒迸射处,一道匹练隐蕴风雷,疾同闪电惊雷,劈向最左边的两人。
这一招奇正相生,虚实并用,威力可谓山崩海啸。
穗子隐幻的淡淡虚影也在之前的刹那电冲而至,手中长刃荡起一束新月似的弧弯,金芒骤映,太乙玄罡功发十成,平空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爆。
我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与七名超绝高手抗衡,所以我丝毫未存强抗之心,只是将金刚禅功、太乙玄罡运至极处,身躯暴的一缩,向下一挫。淡淡虚影,似飞电、像流光,暴起的速度迅逾电光石火,在十四掌合流炸起一波狂澜的刹那,从聚合点逸走。
“啊……”惨呼声响起,三名灰衣人身躯抛起,另一人闷呃一声倒下。他们是被洞宫绛仙与穗子所杀,只是洞宫绛仙身上也多了一道伤痕,但她却不在意。
“咦!是玄姐。”穗子骇然看着玄姐姐,发出一声尖叫。
玄姐姐面纱急摆,也在同时叫道:“是你们俩!果然是你,秋雷!”最后一句却是转头向我,凌厉而气恼的眼神罩向了我。
我一溜烟的跑到了穗子的身后,躲开了玄姐姐的目光,讪笑道:“玄仙子,我只是出来玩玩,你可不能说哦!”我的意思是说,不要揭穿我的真面目。
玄姐姐的面纱又是一阵摆动。我有意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说不定会被有心人看透我的身分。
梁兴显然吃了一惊,对于我认识玄姐姐的事有些不敢相信,本来想举起手发动进攻的,却暂时也停了下来,说道:“玄仙子,你认识这个奸诈小人?”
玄姐姐犹豫了一下,仍点了点螓首,道:“是,我认识。”
我忿忿的望向梁兴,怒道:“梁兴,你这个奸贼才是奸诈小人,竟然敢妄害国之栋梁。”
梁兴目光看向我,冷笑出口:“就凭你,还是国之栋梁?天下人皆知吴贼火烧皇宫、囚禁陛下、蹂躏后宫、要挟皇子,正可谓天理难容。可你们兄弟两人,明里暗中相助于他,坏我楚南正统,败我国风。此种人渣,也配称国之栋梁?”
我被骂得不停的摸鼻子,偶尔还能看到玄姐姐从面纱下射来的笑意,更感尴尬。
“放屁!”我也不顾礼态,破口就骂:“梁兴,你说什么混帐话?你说我们与吴怀庄有勾结?有证据吗?”
“秋雷,不要以为你脚踩两只船,别人就不知道。娘娘早在你与吴怀庄秘密接触三次后,就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别的不说,你身边那人是何来历?又是谁送你的?”
我偷偷的往玄姐姐那里一看,但却吓了一跳,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