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餮怪早已被神女困在山下的石洞里,只是没取其性命而已,女神之所以如此说,是想考验一下白马的勇气,以便将来托付终身。白马听了女神言语,窃窃为女神打抱不平,遂下山转到山后,果真见一个无底大洞。白马于是大吼一声,冲了进去。只是没有碰见一个妖怪,心下纳闷不已:“难道女神是故意戏弄我的?哪有妖怪的影啊?”忽然,一个黑乎乎的巨团从暗地里蹿出,身抱一块巨石,把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白马似盲人骑瞎马,如夜半临深池,什么也看不见。正自焦急处,却见两束光柱直射自己,原来是从妖怪的眼里发出来的,只见那妖怪:
脸如牛,嘴如猪;眼似灯,鼻似钩;头上戴着两咒骨,挥动两只爪衔钩,着实吓人,尤其恐怖。白马心想:“好个妖物,不安分守洞,却去欺负柔弱女子,我一定饶不过你!”遂绰长枪在手,舞作一团。那妖怪,嘴里发出狮子吼,脚下迈开蹒跚步,尾巴四下里乱甩,直打得飞沙走石。白马左闪右躲,身似灵猴;妖怪前攫后逐,气喘如牛,打斗了百十合,白马计上心来,对付这等妖物,必须刺其要害,方能凑效。不若先刺其双目,使其盲;再刺其咽喉,使之毙命。计较已定,执枪便来刺,可是始终刺不到妖目。眼看又一枪落空。白马只得转到妖怪身后,对着妖怪谷道猛刺了进去。直疼得妖怪哇哇乱叫,立时把脸转到背后。说时迟,那时快,白马对准妖眼,连点两下,直疼得妖怪双手遮住脸,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下来。疼得这妖物乱踢乱扑,其势如疯狗。白马乘其大乱,立时刺中妖怪的咽喉,那怪物悲鸣一声,跌死在地。
除了饕餮怪,俊骁乐难支,白马心因喜:“多亏了这长矛,诛了妖孽,救出神女。”遂把长矛仔细打量一番,却见不知何时,矛柄上多了一株艳穗。白马返回到神女峰顶,已不见了女神像,倒是从石后走出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来。只见她:
凤眉似柳叶,两眼如珍珠。隆鼻似秀峰,其中藏春意;乌发似堆云,其上贯金钗,身子似蜂腰,说话娇滴滴。真一个闺门妙女,世间少有的仙子。这时,白马注意到她腰间剑上也挂着一株仙穗,竟与自己矛柄上的一模一样,心下大奇。
见白马成功而返,情娃又布一戏:“将军不顾生死救妾一命,大恩大德,恐此生难报。不如到蜗居暂住一段时日,使我略尽敬仰之意。”白马便随此女来到山下一所破院子前。只见一疯傻老妇,情娃呼之为娘;一瞽目老丈,情娃呼之为爹。听到其女归来,其父略一傻笑,其母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白马观此没有嫌恶之意,倒产生了同情之心,屈身上前搀扶两老。吃饭时端上来的是野菜和着橡子面熬成的稀粥。白马也只有入乡随俗,强咽下肚去。
谁曾想,情娃的美貌把当地一恶霸给吸引住了。这恶霸趁一家人用饭的时候,带领众打手横刀闯入,拉住情娃便往外走,还说:“美人儿,你若做了我娘子,定让你一生受用不尽。”白马立即从凳子上跳起,大喝一声,长枪刺透恶霸的胸膛。其它鹰犬随从见势不妙,纷纷抱头鼠蹿。
这件事立刻惊动了炎帝治下的官府,事主把白马推上了公堂。一大官模样的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人,白马说此人霸占良家女;此官又问他霸占得哪一家民女,白马只道是情娃。官府遂派人去现场查找,哪里还有原先的破院?只有草木在风下作响。差人如实告诉白马,白马心想:“难道我遇见艳狐不成,明明才发生的事,怎么又倏而不见了?”在事实面前,白马只得伏罪,并被囚在木笼里,将拖到郊外去处决。
第二十章 巫山神女戏白马
更新时间2010913 9:30:47 字数:2991
白马受囚之车经过一处密林,这时忽然钻出一蒙面女子,劈开囚笼,砍倒众士卒,拉着白马,步履如飞地逃了去。白马心下纳闷:“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何来救我?”遂问道:“敢问侠女为什么冒着危险来救我?”那女子从手心里化出一柄长矛,竟是白马所弃那柄,不过矛柄上又多了一穗。那女子遂揭下面巾,娇声娇气地说道:“我是情娃的妹妹,我叫情妮。只是因为你最配当我的夫婿,所以我才来救你。往后的日子,我们要同结连理,比翼双飞,过神仙羡慕的日子。看我姐还敢不敢来和我争。”白马力争道:“别做你的美梦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决不会为姿色所迷惑。你姐捉弄得我吃了冤狱,险些掉了脑袋。我想,你比你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情妮忽说道:“我姐不是你想像得那样坏,她是巫山神女,久有意于你,所以才出这么多计策来考验你的品格,并要委身于你。可我偏要和她争一争,看谁先到手。”说着,便依偎到白马的怀里,双手在白马身上游来游去。这一下子,直撩得俊骁全身燥热难当,恨不得亲她几口。但是忽又想到,“我爱的是梦中的神女,不是路边的野菊,即使有天仙的美貌,我也不应该动心。”想到此,立即把情妮推到一边,直气得情妮怒火上冲:“你这个薄幸郎,我救了你,你却不知好歹。我姐到底有什么好,使你这样喜欢她?”白马绰枪看时,枪柄上此时又多了一个情穗。白马心想:“我与巫山神女的感情就像这情穗一样慢慢滋长。”白马遂摆脱了情妮,独自上路,打算先会祝融,共同对付妖孽。这一天,白马正贪程赶路,路过一个富贵人家的家门口,见一个女叫花子正讨饭。可是富人的家奴不但不舍口饭,反而把人毒打一遍。白马生平最看不惯以强凌弱,行侠仗义之心立即如火如荼,仅用两拳,便把那两家奴打翻在地,扯了叫花子的手便匆匆逃去。回到客栈内,白马买来一身衣服,让花子梳洗一番。没想到抬头看时,倒令白马吃了一惊:“这不是前番戏弄我的情娃吗?怎么会沦落到这一地步?”情娃含着泪答道:“自从你被官府抓去后,我们全家人死的死,逃的逃。爹娘被恶霸家的家奴活活打死,我苟且偷生于阳世,天天讨饭为生。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恩人。”白马遂感慨万千:“家富的人,连狗也仗势欺人,家穷的人却无依无靠;怪不得人家常说‘宁为富家犬,不作贫贱君’,到现在我才相信了。”说着说着,白马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遂问道:“你不是有个叫情妮的妹妹吗?她可是功夫了得呀。”情娃咯咯地笑道:“哪有此事,恩人定是碰上神仙了吧。”这一晚,白马把情娃拉到野外,对着天上的星星发誓:“生也在一起,死也不分离;同为连心俦,共结鸳鸯侣,纵天翻地覆不相背,便海枯石烂心不渝。”情娃感动得泪湿衣襟,白马问其原因,乃说:“想不到恩人不嫌弃我卑贱,所以流下眼泪来。”
第二天早晨,白马醒来,却不见了情娃踪影,白马喊破了嗓子,走肿了脚板,直累得筋疲力尽,可还是没有找到,只得上路。白马走着走着,只见前面城下人们挤满道路,热闹非凡,白马心下大奇,遂向左右的人打听,人们都说石敢言大将军的女儿招婿,今天要在城楼上抛绣球定姻亲,城里人都来碰碰运气。没过多久,城楼上便出现一个窈窕淑女,脸著梅花妆,耳戴碧玉珰,笑靥如花朵,温柔比水长。白马心想,“富贵人家的女儿,长得虽似天仙,但往往心似蛇蝎,没有教养,不如不看也罢。”遂欲转身离去,谁知那女子从楼上抛下绣球来,球随风一飘,正好落入白马怀内。众人都钦羡道:“这个俊汉真有福气。绣球就像长了眼睛,偏偏就落到他的怀里!”只见几位炎丁,上前扯住白马便走,直送到敢言府中去。成亲时,白马拒不从命,可是女子强按头。成亲后,白马虽然与那女子同榻而卧,却不同头而睡,而且从不宽衣解带。任你美女千般温柔,白马亦是坚冰一块。这个女子无奈,哭着跑去告诉父母:“都怨孩儿没福气,招来个俊汉心如顽石。”石敢言嗔怒道:“都是你一个小女子不守闺训,私通家奴,弄大肚子。本想把你嫁出以遮家丑,偏偏老天也不成全你,你还有什么脸苟活人世呢?”经父亲这么一说,敢言之女自觉羞愧难当,无颜见人,归来便投缳自缢了。白马误人一命,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可他心里装的是下邦的得失,黎民的苦难。所以从将军府里溜出来,日夜兼程,往下邦奔去。这一夜,白马睡在一个客栈里。忽然梦见情娃诉衷曲。情娃哭着说,她又被恶霸的家丁追上,现在正被绑在离此客栈向东的一棵大槐树上,脖子上被架着钢刀,命悬恶人之手。白马遂大呼一声,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