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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老板娘还试图阻止女儿却被玄狐一个冷眼硬生生给瞪过一边。玄狐示意那小姑娘继续说,小姑娘见终于有人肯听她说话,倒显得十分高兴,对着玄狐竟是将玉狐这几日的情状说了个十分过瘾。玄狐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现,他一听那小姑娘的形容便知道定是师父的化身,天上地下十万世界再没有一个神仙能像他那样优雅飘逸地即使在一个破落的路边小店也能品出闲情来。
只是小姑娘说他驾云而去,分明是要走远路才会驾云,他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消息,难道又要失之交臂吗?玄狐不禁扼腕不已,若是他能早两日来这小店,便能与师父遇个正着了,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现在该何去何从?向师父离开的方向再追过去?玄狐有些气馁,师父的祥云一纵几万里,他上哪儿寻去?不如,还是在晋阳城等吧,既然师父真的在这里现过身,那就说明他的推测是对的,师父不会离李家太远,他既要借运,自然会守着新帝。他相信,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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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狐的推测十分正确,玉狐果然回来,只是没想到,回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李世民而是紫绣的灵位。玉狐看着那灵位,着实有些怔然,瞟一眼紫绣房间,那里隐隐黑雾流动,怨气甚重,摇摇头,这个女子真是活着死了都不肯让自己好过一点。玉狐瞧着那黑雾极之碍眼,也担心那股怨气留着会害人,便走上前去挥袖一抖,一道绯光划过,顿时那满室黑雾散了个净尽。
直到下半夜,李世民才回府,刚要下马却立刻被坐在府门口台阶上风灯下的那个绯影给紧紧抓住了目光。他差点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玉瑚……”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就好像他略为高声一点就会把玉狐给吓跑一样。
玉狐站起身看着他,她似乎很久没有看到他一身戎装的模样了,虽然满面尘灰,一身铠甲也尽是溅起的灰土几乎看不出原色,但她还是觉得李世民这个样子英武极了,简直比二郎神穿战袍的样子还好看。
“玉瑚,你……你回来啦……”看到玉狐居然自己回来,李世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喜悦,但转眼神色又有些黯然。他本以为玉瑚会一去不复返,这几天白天虽然忙着公事没什么闲暇去想,但是到了晚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都是玉瑚的笑语娇颜,梦里梦外总是会听见她用那柔润得像珍珠般的声音唤他“二公子……二公子……”可是午夜梦迴,在耳边回响的却总是紫绣临终前的那句话,她说玉瑚从没爱过他,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玉狐没注意到李世民的黯然,只是踏着轻快地步子走过来仰头看着马上的李世民,突然微笑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世民张口结舌地看着她,她刚才说什么?
玉狐歪着头不解地看着李世民,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她又说错什么了吗?“二公子?我又说错什么了?”
“没……”李世民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了一下,面前站的的确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绝世美人,这种美是没有任何人能仿冒的,才吞了吞口水踏蹬下马。“你刚才跟我说什么?”自打玉狐进府这么多年,做错过多少事,她几时道过歉来着?这跑出府一趟回来怎么转性了?李世民狐疑地盯着玉狐,对于玉狐对他说对不起十分地不习惯。
呵呵,玉狐看出李世民的疑问,娇媚一笑,踏前一步走到李世民面前,“二公子,下次出征还是带我一起去吧。”玉狐抽出一条绢帕细心地替李世民擦去额上沾染的黑灰。原本站在李世民身后的众多侍卫们立刻意识到他们该散了,为首的副将也不等李世民亲自下命令了,无声地摆了摆手,百十人的队伍便这样悄无声息地散了个一干二净。
摒除了跟在身后的百十号巨型灯烛,暗色的晋阳长街上,昏暗不明的桔色风灯光影下,李世民默默地看着为了替他擦去满脸污渍而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股火热的情潮不由自主地将他没顶。
“好!”
回想起战场上的生死相随,回想起他和她的日夕相对,李世民猛吸一口气,他和她本就不是闺中小儿女,又何必纠结于她到底爱不爱他这样稚弱的问题,不管她爱不爱他,她都只能是他的,这就够了。
李世民爽快地一声应和,抬手就将玉狐打横抱起,早有得了信的小厮守在门内替二人开门引灯。
李世民一声吩咐,也不回内院了,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若回内院长孙无垢定要起来迎他,到时候非闹得阖府不安,他没那么大规矩,就命小厮带路,引他去了间外院随便找了间客房休息。怀里抱着的玉瑚很是安静地窝在他怀中,玉瑚身上那种特殊的淡淡的清香撩拨得他心神恍惚。他真的太想念她了,想念到根本没办法责备她再一次私自离府出走,想念到对她完全板不下脸狠不下心肠,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宽容,宽容到连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
手脚麻利地梳洗完毕,李世民拥着玉狐倒在床上,全身心地放松了自己,舒服地叹了口气,好像他只是靠近玉瑚就能神清气爽,疲累全消一样,真是太舒服了。本来在回程的路上还心心念念着想回到软软的床上狠狠地睡上一觉,可是这会儿搂着玉狐躺在床上他却精神地连半点睡意都没了。
“玉瑚,刚才你在门口跟我说什么?”
“哪句?”玉狐撑起身子笑看李世民,其实已经猜到他问的是哪句。
“第一句。”她居然会道歉,李世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这次出去会了几个朋友,他们教了我一些东西,让我知道你……虽然很强大,但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安慰的。”玉狐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李世民的嘴角。
李世民猛地收紧搂着玉狐细腰的手,幽黑的瞳中溢满了感动,“你――是爱我的对吧?”虽然明知问题幼稚,不过李世民突然忍不住想问。
玉狐缓缓地眨动了两下眼睛,再次轻咬了一下李世民的唇,很轻易便感觉到李世民整个身体在瞬间紧绷,但是他仍是一动不动地紧掐着她的细腰,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似乎非要得到个答案。
“我记得很久以前我问过公子同样的问题。”
李世民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仍是循着玉瑚的意思开始回想,不错,玉瑚的确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问他爱不爱她。
“我的答案和公子一样。”
他的答案……当年他是如何回答的?
玉狐呵呵笑着,不肯放弃地继续勾引。
这下李世民可再也忍不住了,将方才的傻问题丢过一边,暂时实在没那个心情去想。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是数天守在新军营中刚回来,怎禁得住妖娆美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勾魂术。当即翻身将玉瑚压在身下,攻城略地,将这段日子以来积累得令他几乎无法负荷的种种担忧、思念、后悔与伤怀全部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玉瑚……玉瑚……他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女人,在一次次的爆发中,他将这个心心念念,陪伴他多年的名字深深地刻入自己的灵魂,融化进自己的骨血,他相信今生今世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他比肩同战的女人,更找不到一个能像她这样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和举动只是简简单单一颦一笑便能勾动他所有心绪的女人,也是他今生的第一个女人。
“玉瑚……”
“嗯?”听到李世民唤自己,玉狐慵懒地应了一声,将耳朵贴近李世民的心口,她现在居然越来越爱听心跳的声音,想了想,不禁有点鄙视起自己来,好歹她可是做了近五千年没有心的神仙啊,怎么突然迷恋起凡人那单调的心跳声?可是想归想,那耳朵仍是不肯移位地仍旧紧紧贴着李世民胸口。
“这次你又去了哪儿?”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下来,而玉瑚又回到他怀中,安下心的他便又想起一些该问的问题了。虽说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玉瑚自己回来的,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她之前说的那些朋友又是什么人。李世民暗暗寻思,若是能知道她每次离府会去哪里,就再也不用担心她又会在出状况的时候私自离府,而且要是能和她有那些朋友通上气息,那她就更得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玉狐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去找几个朋友聊了聊天。”
“什么朋友?”一提起朋友,李世民忍不住就想起上次的那个少年,居然还扮成他们李府下人的模样,居然敢偷偷潜进他府中来找玉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故交。”玉狐着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自己到底去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