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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只是小施薄惩,等气头过了还是要回去过小主子的日子的,所以平日里对她仍是十分客气,更是除了清洗李世民的衣物之外绝不安排其他活计,她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没有比在金华苑劳累多少。
“各位姐姐好,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玉瑚姑娘还不知道?”众女均有些惊愕,显然她们都以为这样的事情玉狐应该比她们更早知道才对。
“知道什么?”玉狐不解。
“听说老爷被调任山西抚慰大使了,马上要去山西赴任。”
其中一女抢先答道,话音一落立时又引起一阵嗡嗡议论,玉狐怔了怔,李渊调任山西抚慰大使?那李世民是不是也要跟着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爷今儿上朝回来之后说的,还说要从府里挑人跟去太原呢。哎?小凤,你去不去?”
“我才不去呢,我明年契约就到期了,我表哥还等着我回去成亲呢。”
“是啊,京城多好啊,我可不想千里迢迢的去山西,咱们一粗使下人,万一路上生个病什么的,指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是啊,是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没有什么人愿意跟着李渊赴任山西,玉狐对她们的议论没什么兴趣,转身出门,她得去问问李世民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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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回到金华苑,见李世民还没回来就在苑口门廊边随意地坐下,直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看见李世民带着李元吉朝这边走过来,一路上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你怎么坐这儿?”李元吉眼尖,一眼便看到坐在金华苑门角边的玉狐正在望天发呆,急忙走上前去询问。
“四公子?”玉狐冲李元吉笑笑,朝他身后一看已经看到正款步走来的李世民,成了亲的人毕竟是不同了,不但气质更显沉稳,连走起路来都是龙行虎步四平八稳,不焦不躁的越来越有王者之风。
李世民也奇怪地看着她,之前一气之下将她发去洗衣,她可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头也不回就走了,今天怎么突然跑来,难道……李世民心头一紧,难道有人真敢为难她?
李元吉上下打量一下玉狐身上的粗衣布服,眉头骤然锁紧,他自母亲去世后就外出学艺,直到前几天才回来,却不料见到玉狐的第一面她居然被如此虐待。
“玉瑚?你怎么这身打扮?这是粗使丫头的衣服吧?”李元吉有些气愤地扯起玉狐的衣袖转头瞪向李世民。
李世民也正皱着眉头打量玉狐,他也有一个多月没见着玉狐了,每天去给她送药的李平也都带回她安好的消息,所以他也就一直赌着气不曾去见她。如今乍然见到她一身粗衣布服出现在他面前着实也有些不习惯,她那晶莹细嫩的皮肉岂经得起这样的衣服勘磨?
“二公子。”玉狐略福了福身,见二人均一副不忍地神情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没有缺胳膊少腿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副表情?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李元吉沉声问道,出外学艺一年的李元吉个子比一年前蹿高了近一头,身体也板扎结实,衣下鼓鼓得生出不少结实的肌肉,看起来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了。冲着李世民这一沉声质问,竟也颇有气势。
李世民本还怜惜地看着玉狐,态度已经略微柔软地想开口让玉狐回来,可是却被李元吉这猛然一问问得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来,可是想及李元吉不这过是个半大孩子,这股火又慢慢熄了下去。
“什么怎么回事?”李世民上前两步,状若不经意地挡开李元吉扯着玉狐的手,拉起玉狐就要进院子。
“她怎么会变成粗使丫头?”李元吉却没理会李世民略显不悦的表情,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李世民瞧着李元吉紧张看着玉狐的样子,眉头一跳,刚刚压下的火气又隐隐往上冒。
“她做错了什么?”李元吉看李世民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还出手将玉狐往金华苑里拉去,一时情急,竟伸手拉住了玉狐另一只手。
“三胡!你逾矩了。”李世民黑着脸怒瞪了李元吉一眼,玉狐好歹是他房中女眷,李元吉身为兄弟居然如此不避嫌地跟她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二哥,既然你都把她贬去当粗使丫头了,这会儿又何必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我看这丫头跟着你倒不如跟着我得好。”李元吉拉着玉狐的那只手非但没放,反而更加用力,将玉狐扯得向自己更近了一步。
李世民惊怒交加,看看李元吉又看看玉狐,“她是我的人。”
“不过一个丫头,又不是妻妾,便是妾室送了我也不违礼法吧?”大隋律里,妾的确是可以买卖赠送,甚至可以用来待客,是以李元吉虽然耳听得李世民口口声声说玉狐是他的人也没有任何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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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听得皱了眉,这两人在干什么,抢糖吃么?心中不悦,甩手一抖,硬生生将两人的手都摔了开去,也不理二人惊异的目光,直奔这次来找李世民的主题:“听说大人要去山西赴任?”
李世民和李元吉对视一眼,点点头,“不错。”
“谁与大人同去?”
“我。”李世民答道。
答案在玉狐意料之中,点点头,玉狐转身就走。
“等等!”李世民急忙追上去,她来就为了问这个?“你……回去。”
回去?玉狐不解地看着李世民,回哪儿去?李元吉站在二人身后,听得脸色却是一沉。
“当然是回自己房里去,收拾东西,跟我一起走。”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李元吉,“三胡,我要跟父亲一起去山西赴任,大哥还要照管自己的府邸,这里以后就要你来执掌了,别总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言罢,也不去看李元吉一脸的怒意,拉起仍旧一头雾水的玉狐便回了金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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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渊要赴任山西抚慰大使一半是幸一半是不幸。炀帝这两年越发的荒淫无道,开运河下扬州,几次三番地折腾,动用百万民工,只一条大运河,便几乎将已经日益空虚的国库全部掏空。
后人有诗为证:
“隋堤柳,岁久年深尽衰朽。风飘飘兮雨萧萧,三株两株汴河口。老枝病叶愁杀人,曾经大业年中春。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阴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南幸江都恣佚游,应将此柳系龙舟。紫髯郎将护锦缆,青娥御史直迷楼。海内财力此时竭,舟中歌笑何日休?上荒下困势不久,宗社之危如缀旒。
炀天子,自言福祚长无穷,岂知皇子封酅公。龙舟未过彭城阁,义旗已入长安宫。萧墙祸生人事变,晏驾不得归秦中。土坟数尺何处葬?吴公台下多悲风。二百年来汴河路,沙草和烟朝复暮。
后王何以鉴前王?请看隋堤亡国树。”
炀帝在穷奢极欲的同时还时刻不忘镇压义军,剪除异己,更是对民间流传的那首:杨花败,李花开的童谣深忌不已,这三载五年中,他已然将朝中李姓大臣诛除将尽,目光已经逐渐转落到了李渊的身上。日前,他居然发得一梦,言说是名字中有水之人将代隋称帝,他立刻疑心起李渊。好在李渊交游广阔,耳目聪灵,当即跑去请求中山王相助,在中山王的暗中帮助下,才令得炀帝将视线从李渊那儿转到朝中另一大臣李洪身上。
也合该这李洪倒霉,他年纪已大,炀帝本对他没有什么疑心,但是他家却生了一个天姿聪颖的孙子,神童之名流传朝野,于是,炀帝便疑心这预言要应在他的孙儿身上,当即寻了个由头将他一家满门抄斩,一个男丁也没留下。
经此一场虚惊,这大兴李渊是万万不敢再待了,不日即自请外放,这倒是颇合了炀帝的心意。一来李渊好歹是他的表弟,二来李渊曾任过荥阳(今河南郑州)、楼烦(今山西静乐)二郡太守,便将他仍旧任往山西故地,给了他个位高权轻的虚衔远远的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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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急急忙忙的调任令得李家上下乱作一团,李渊是希望越早离开这个是非地越好,因此决定轻车简从,将大部分家眷都留在了大兴,而李建成和李元吉因为要照顾留守的家眷也被留在京中,跟着李渊离开的,只有李世民一家和一两个得宠的妻妾,还有数十家将。
玉狐原还以为这样的轻车简从,李世民大概不会带着她这个丫环上路,但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