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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今天过来,也不提前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倒让您在外头等这半天。”
“我来看自家兄弟,难道还要挑日子?”李世民白了那仆役一眼,这么谄颜媚上,骨头没有四两重的模样,哪里像李府□出来的,回头得好好和老李说说。
那仆役被李世民堵了一句,不敢再乱说话,恭敬地低头转身就要向里跑去通报。
“回来。”李世民叫住那人。“刚才你说,我也今天过来,还有谁过来了?”
“回二公子的话,是大公子,来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正和四公子在厅里说话呢。”
李世民一听兄长也在此,不禁有些惊诧,他怎么没听说大哥今天过府了?顿了片刻,他才抬手挥了挥,“行了,你去通报吧。”
那仆役这才转身飞步向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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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玉狐掐指一算,恍然那人竟是李建成?玉狐挑了挑眉,突然记起,这李建成她是见过的,那还是第一次进京时在兴善寺,一时兴起,还和他诗酒谈天,对弈过一场,原以为不会再见了呢,不过――玉狐低头看看自己这小巧玲珑的身子还有轻衫彩袖的丫环服色,他恐怕是再也认不出她(他)了。
回想起那个温雅谦和的年轻人,倒着实是个风花雪月,共饮相谈的好对象,下次有空再去找他喝酒倒也不错。
“二郎也来了。”李世民才到门口,里面已经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招呼声。
李世民快步走进,尚不及向长兄行礼,李建成已经笑眯眯地站起身迎向李世民,左手还牵着李元吉。
第 八 回 奚径别出求君援(下)
“大哥,四弟。”李世民笑着迎上,向李建成见礼,建成大他十岁,早已分府独居,平日里兄弟往来虽然并不亲厚,但是手足相处倒也和谐,算得上是兄友弟恭,这见礼之举是万不可轻慢的。
见李世民长揖下拜,建成急忙右手急伸,轻扶李世民的手肘,柔声笑道:“二郎,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大哥已经加冠,幼弟相见,礼不可废。”李世民淡笑,转过话题问道:“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府中有人通报?”
“没来多长时间,本来有事和爹商量,但是爹上朝还没回来,便去见了母亲大人,正说话听见四弟这儿的丫头报说四弟染了风寒,吃了几天的药还是咳嗽不止,一直不见好转,想请母亲派人到宫里请位太医来瞧瞧,那边派人去了,我心里放不下,就先过来看看。四弟还小,平日里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又忙着杂事照顾不来,恐怕他身边的这些奴婢们都是奴大欺主,怠惰轻慢。”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扫过那些低头颔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下人们。
李元吉抬头看向李建成俊逸的脸庞,握着建成大手的手掌不由紧了紧。
玉狐暗自吐了吐舌头,这李建成不愧是已经分府掌权的人,不用说一句重话,那些下人们的脸色就都已经变得刷白,生怕李建成一个不高兴下令重责,毕竟李元吉一向都是那样教训下人的。
李建成的冷眸却只是在厅中转了一圈,并没有再说什么,转了一圈回来,突然将目光定在了李世民身后的小丫头身上。这小丫头长得清灵秀美,面如春花,颜如新月,媚目如丝,久望如饮醇酒直欲醺醉,年纪虽幼,但着实是个天生尤物,要不了几年定会出落成倾城佳人,不过这倒不是他移不开目光的主因,而是这小丫头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那眉,那眼,乍一看竟有三分像他,可当他在惊喜间再仔细看去,却又不像了。他不禁甩了甩头,这段时间为了找那绯玉湖,他真是费尽了心思,简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现下竟然看着府里一个小丫头也觉得像他了,这怎么可能,他恐怕早就飞升而去,远离这凡尘俗世了吧?这样污秽的人世原就不该是他久留之地。
玉狐见李建成一直盯着她,便给了他一个笑容,毕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虽然再见不识,但也不妨再相识一次。只是她却不知她这无心一笑,却令两个人同时微变了颜色。
一个当然是正在研究她的李建成,而另一个则是觉察到一些不对劲的李世民,他正顺着李建成的目光看向身旁,正好看到玉狐与李建成交汇的眼神和那动人心魄的倩然微笑。李世民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向侧前走了一步,恰恰挡在了玉狐和李建成之间,截断了李建成射向玉狐的炽热目光,心中些微有些懊悔,刚才实不该为了让她安心而将她一并带来。
察觉到李世民对玉狐的紧张,李建成微微一笑,颇有些兴味地收回视线,和煦地问道:“二弟怎么也突然过来了?”
李世民笑笑,“我今天来原是有事要请四弟帮忙。”
“二哥有事找我?”李元吉有些不解地看着李世民,这个一向深得父母疼爱的二哥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帮忙的?
“是啊,不知大哥和四弟可知道吉儿公主的生日快到了?”
“哦?是吗?这个小公主可是皇上跟前比较得宠的皇女之一,怎么?二弟有意去争个驸马?”李建成打趣地笑道。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件事宇文家和独孤家兄弟都挺上心的,就算咱们兄弟无意,也得做个样子不是,免得惹了公主不高兴,反倒落了不是。”
“说得也对,不过,这件事和四弟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说来倒也巧,我一直在琢磨该送她什么东西,她是个小姑娘,又是大隋皇朝的皇女,金玉珠宝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为她筹办礼物真是件麻烦事。”
“难不成四弟这儿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看上眼?”李建成四下打量了一下李元吉寒酸的屋子,真难想象这里会有什么能让大隋公主瞧上。
“还真有,就不知四弟肯不肯割爱。”
“是什么?”连李元吉也想不明白,很是奇怪地看着李世民。
“就是前两天娘才买进来送到你这儿的那个小丫头。这件事说来也巧,我和玉瑚提起要给吉儿公主送礼的事,她告诉我说和她同时进府的那个小丫头会用彩色的鸟羽织披肩,我想这东西既不费事,又新奇,想来容易讨公主的欢心,所以就想让四弟将那小丫头借我几日,做好了鸟羽披肩我就将她送回来。”李世民装作全不在意的模样撒着谎,他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若是直接责问他,命他将人放出来,十之八九他不会理会,说不定还会一怒之下将那小丫头杀了,何况她犯错在先,主子打死了她,也不过就是赔几个钱给她家里罢了,所以绝不能让元吉看出他是为了救那丫头而来。至于那鸟羽披肩,不过是他信口胡诌,真正会织鸟羽披肩的是红绡的表妹,三天之前他就已经托红绡找她帮忙去了,现在不过是找个借口将那喜珠先放出来再说。
“是吗?她那么笨手笨脚的居然会做那么巧的活?”李元吉露出些不信的神情。
“呵呵,我也不信,所以也只是想先让她试试。”
“可是她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明天再让她过去,二哥应该不至于太急吧?”李元吉笑笑,想起那小丫头还在柴房里关着,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他先得去看看才行。
“这么不巧,没关系,也没那么急,我还得先准备各色鸟羽,有个十天半月织件披肩应该也够了。”李世民呵呵一笑,假作喝茶,以杯遮口,用极低的声音向玉狐吩咐道:“待会儿你找个机会和那小丫头打个招呼,别穿了帮。”
玉狐耳朵极灵,闻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立即转起心思。
二人停下交谈,李世民突然发现自刚才开始大哥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
“啊?”李建成恍然回神,目光不由又飘向跪坐于李世民身后的那个小丫环,刚才他应该没听错吧,李世民称她叫玉湖?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大哥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有些神思恍惚,可是事务烦忙,过于操劳?”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二弟对那吉儿公主倒是颇为上心,可是对她有意?”
“我?”李世民闻言一怔,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这话了吗?不禁笑了起来,“论起上心,我可比宇文家和独孤家的兄弟差远了,不过总不好怠慢了公主殿下,不然平白落个不是也无趣得很。”
李建成哈哈一笑,拍拍李元吉的手笑道:“三胡,你这二哥倒是清高得很哪。”
“二哥连公主都看不上眼,倒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李元吉年纪虽小,可是心智显然颇为成熟,看着李世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大丈夫何患无妻,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做甚?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看些史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