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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未见过这样英俊的美男子在对自己讲话,心中不禁怦然直跳,手掌心直冒汗。。
脸一红,低下头去,道:“嗯,我不知道。。”
又转头喊道:“喂,小毛,快领这客人去问爷爷罢。”
就从那群孩子中,奔出一个小男孩来,他对阿玉招招手说:“来,我带你见爷爷去。”
说著扭头就朝另一条小路跑了,阿玉处此情形,也只得跟著那男孩走去。
偶一回头,仍见那村姑如痴如醉地望著自己的背影在发怔。。
※※※※
小男孩领著他排枝拂叶,曲曲折折的转过了一条幽径。。
终于眼前一亮,原来已到了一处有数十亩地的平原。。
面前一道小板桥,跨过桥去,就著见田中长著绿油油的秧苗,一条白石铺成的小路,直通一座庄院。
那庄院不大,但却是红墙绿瓦,四周松柏郁密,幽雅中又显出肃穆之气,想见这庄中之人必非凡俗。
来到庄门前,那男童也不说话,一直往门内跑去,阿玉不便跟进只好留步,打量周围环境。
他首先看到门上有方匾额,题的是“卧龙别馆”四个字,字作小篆,笔姿俊拔,苍劲如龙。
他不禁暗想:“此庄主人好大的口气。”
忽听一声朗笑起自门内,他一看,出来的正是在那小市集酒馆为他指路的那位中年文士。
他正感错愕,就听那文士说:“你来的好快呀。”
说罢又是一串爽朗的哈哈之声,阿玉此时是惊疑不定,他想:“我跑得这样快,他如何竟先我而到呢?难道他会腾云御风,是个活神仙吗?”
他惊疑只管惊疑,礼貌却不可少,赶紧趋前一揖:“冒闯宝庄,还请恕罪。”
那文士又是一个哈哈说:“既蒙枉顾,就不必讲礼了,快请进庄一叙。”
说著就躬身相让,阿玉至此已无法推辞,只得随著进入庄内,一直被引进大厅落座。
献过了茶,那文士就说:“听小孩儿说,少侠前来此地,原是要访寻一姓萧的人家?”
阿玉点头应“是”并说:“就是江湖人称‘辣手红线’萧湘萧姑娘。”
那文士点头笑道:“原来是她。”
略停又说:“她与老夫外孙女交厚,两天前她已来此,今早忽然说有事要去南岳,已结伴同行,动身走啦。。”
阿玉听说萧湘已去南岳,倒并不失望,只是问:“萧女侠曾致信晚辈来此相晤,不知她去时可有留言?”
那文士一笑说:“待我问问看。”
说著就对门外吩咐道:“去请长公子来。”
门外有人应声而去,少时只见一须发如银的老者,走进大厅,对那文士很恭敬的行礼并说道:“爹唤孩儿,不知有何差遣?”
阿玉不由暗惊,这皓首老人怎么称这看来四十许的中年文士为“爹”而自称为“孩儿”难道这是此地习俗么?
只听那文上说:“我是问,萧湘临行时可有甚么言语留下?”
那老者恭应道:“启禀爹爹,萧湘留有一个小包,托交来访的玉少侠。”
那文士说:“哦,你去取来。”
那老者应声行礼退下,片刻间把那小包取来,双手呈交那中年文士。
那文上不接,指著阿玉说道:“就交给这位少侠吧。”
那老者转身向阿玉走来,阿玉见他年过古稀,不敢托大,赶忙趋前几步,从老者手中接过包裹,并说声:“多谢。”
然后他又向那中年文士告辞,竟欲离去,那文士却突然道:“阿玉,你不认识我罢?”
阿玉一怔!恭声道:“晚辈确是不识尊颜,但又不敢冒昧请教。”
那文士道:“我是姓沉名通,人都称我‘卧龙先生’。”
阿玉道:“小子真是有眼无珠,请前辈恕罪。”
沈通道:“你从未见过我,这自不能怪你。”
阿玉道:“前辈又怎识得晚辈的呢?”
沈通道:“那是因为有一位自称姓梅的姑娘。。”
阿玉突然心神一震,急急问道:“哪一位梅姑娘?”
沈通道:“一位自称‘霜华门生’的梅姑娘。”
阿玉蓦地想起恶魔肚子里石洞壁上“霜华仙姑”的武功与留言,不由失声叫道:“梅洁洁!”
他一下子变得激动万分,甚至忘了基本礼貌,一把捉住沈通的手臂,道:“你见到了梅洁洁?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沈通微微一笑,只是冷静地摇摇头,阿玉这才从激动中镇定下来,道:“对不起。。”
沈通微笑道:“你真的这么想见到她?”
阿玉道:“是。。”
不知道为了甚么原因,阿玉觉得此人极可信任,便将自己跌入恶魔嘴之后的遭遇,毫无隐瞒地说给沈通听,又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找寻梅洁洁,甚至为了她又重入恶魔嘴一次!”
他紧紧捉住沈通的手,恳求道:“告诉我,她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沈通听得不住点头,道:“好孩子,我当然想告诉你,只是。。”
阿玉心头猛地一震,急道:“只是甚么?”
沈通道:“我也只是接到梅姑娘的信,并未见到她本人,所以。。”
阿玉道:“信呢?信在哪里?”
沈通从袖中取出一片破衣,阿玉一眼就看出来,那正是他第一次跌入恶魔嘴里,自己脱下来遮在梅洁洁身上的衣服布料。
阿玉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著:
唯一心愿,玉匣真本,还父女债,慰仙姑灵。
阿玉从未见过梅洁洁写字,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笔迹,但是这上面的吩咐,却只有阿玉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洁洁曾透露,希望得到“真本”献给她父亲,现在才知道是要还父女债。
又曾在石室第四洞见到“霜华仙姑”留言,自己也叩头发誓,要找到“玉匣真本”。
阿玉捧住这块布,泪流满面,喃道:“为甚么只留这信给我?为甚么不让我见上一面?”
沈通道:“因为她自己无法完成这个心愿。。”
阿玉挺胸而起,咬牙道:“好,如果她是要我为她找到‘玉匣真本’才肯见我,我发誓蹈汤赴火,不择手段,一定要把那‘玉匣真本’弄到手!”
沈通微笑点头,道:“这就对了。。”
阿玉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道:“晚辈尚遇许多疑惑之事,可否提出请教?”
沈通道:“你说。”
于是阿玉首先对盲老人的疑惑之事,说了一遍。
沈通一笑,道:“此人是何来历,恐难下断语,以后再说吧。”
阿玉只好不再追问,又说:“那‘飞魂教’是怎么回事?教主是谁?”
沈通道:“此教发展快速,教主异常神秘,据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除了他自己外,天下只有一人知其姓名来历。”
阿玉道:“那人是谁?”
沈通道:“此人与你有三分缘,缘到自然知晓。”
阿玉仍是茫无头绪,但是人家不说,当然不好再问,便要告辞,却听沈通又道:“你认识‘凌云燕’邱姑娘么?”
阿玉迟迟疑疑的说:“晚辈只知其人,她曾在暗中关照于我,可惜尚未曾见得一面。”
卧龙先生点头笑笑说:“你可是见而不识?”
阿玉更是一怔!道:“甚么意思?”
沈通笑著道:“还是那句话:‘缘到不可拒,强求不可得’!”
阿玉再三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茫然,告辞出来。
那“凌云燕”又跟自己有何关系?
我曾拒绝过谁的“缘到”?
我又对谁“强求”了?
本来要找萧湘商量求援,她去了南岳,却失之交臂。
南岳?他心中一动,林永言与他分手时,不是约了一月之后在南岳见面么?
林永言也是因为见盲老是一封信而匆匆离去的,他的信上又写的是甚么呢?
※※※※
原来“凌云燕”就是女扮男装的林永言。
原来盲老人给她的信函是师父召她赶回五台山清凉寺。
信中语句甚急“凌云燕”立刻就变得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愿多停留,立刻别了阿玉,匆匆往北赶路。
“凌云燕”的雅号而论,也确是名实相符,展开轻身纵提飞行绝技,人似穿云之燕子,日夜不息的急赶。
到了第五天的黄昏时候,她已到了五台山下。
“凌云燕”就在山脚的一处小镇上,找了一家小客店,匆匆的盥洗一番,叫了一点饮食,在房用罢,换好衣服,又服下两粒丹丸,才上床调息运功。
等她从入定中醒来,已是三更过后,连日来的饥渴疲劳皆一扫而空,只觉得四肢百骸无比的舒畅。
她起身结扎停当,丢下一锭碎银,出房腾身上屋,人似一缕轻姻,便向山上急赶。
当她正在轻登巧纵,渡涧穿林的急急飞行之际,忽然发现前面一座断岩之下,有火光人影晃动。
在这一向平静的五台山下,深更半夜有这等事,颇不寻常,她就飞身隐在附近浓荫之中,仔细的窥听。
只见七、八个僧俗打扮不同的人,围住一个瘦削老者,正在争论。
只听一个胖大和尚,洪钟似的大声吼道:“老偷儿,识相点,快说出藏宝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