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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妙龄女尼仔细地打量了他们几眼,便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们若是借宿一宵,极是方便。。小尼法慧,是这慈云庵的住持,敢问施主贵姓大名。”
阿玉见这女尼甚为年轻,而且长得相当标致,心中暗生好感,施了一礼,答道:“在下阿玉,这是舍妹,她身上带著病,不能和师父行礼。”
法慧女尼听了,看看张婷面色,只是略带疲倦之色并无病容,虽然觉得奇怪,却不追问。
这时那中年女尼来了,法慧女尼道:“妙云,你去叫她们做些食物,让施主们果腹。”
妙云领命去了,法慧又对阿玉道:“施主,后面房间里有床铺,最好把令妹移进去。”
阿玉应声抱起张婷,随著那女尼去到庵堂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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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慧带他走到一间房间里,说道:“令妹今晚可以安置在这里,可是施主你却不能在这里,东厢那边另有房间。”
阿玉道:“但我妹子有病,我得服侍她呀。”
法慧女尼不悦道:“佛门净地,岂能男女同室?令妹贵体小尼自会派人服侍。”
张婷虽是觉得这女尼说得牵强,但看了她的神态口吻,宛如食古不化之流,固执已极。
当下竟把入山门时疑惑之心去掉,道:“玉哥哥,这里既有师父,你不必留在此地了。”
阿玉听张婷这样说法,便默然不语,那法慧女尼道:“施主,小尼另外叫人煮些稀粥与令妹食用,施主你请到斋堂用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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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斋堂里,只这一会工夫,已弄妥二份素食,除了一盘素面之外,还有两碟素肴。
法慧女尼待他坐下,便说:“小庵没有好东西奉客,只在匆忙间弄了这两盘菜及面,施主莫怪。”
阿玉连忙称谢,女尼又道:“这两碟菜,一是翠桃白菌,一是玄炉酥甫,是小庵拿手的菜式,请施主尝尝。”
阿玉如言一尝,真是鲜美可口,其味绝佳,不由得大赞起来。
要知阿玉虽然不是知味之人,但对于素食却算是专家了。
此地这时一尝之下,立刻知道这里的厨房手段极妙,于是满口称赞。
而他所赞的话,都是十分内行中肯,更令法慧女尼心里受用。
这女尼道:“施主真个知味,小尼尚有自酿的百花露,还请施主品评。”
说著,便要命旁边一个小尼去拿酒。
阿玉忙摇手道:“多谢师父盛意,只是在下素来滴酒不沾,实在不会饮酒。”
法慧女尼神色一变,眉头稍稍皱住,勉强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
阿玉低头吃著,并未看到她的神色。
这时一个小尼捧著一盆汤进来,看到法慧女尼面上带怒,心中一惊!不留意被椅脚绊了一下,猛地失手,那盆汤摔在地上,发出极大响声。
阿玉回眸一顾,见那小尼站在那里哆嗦,神态煞是可怜,料她害怕受责罚,心中不忍,回头向法慧女尼道:“师父,请看在下薄面莫责罚她,在下愿意加倍赔偿那个汤。”
“既是施主讨情就饶她这一遭,那汤盆所值无多,哪里敢要施主破费。。你还不过来谢谢施主。”
那小尼听了,如逢大赦,合十低首道:“小尼净因,敬谢施主不罪。”
法慧女尼向另一个女尼道:“妙莲,汤既被她打泼,还不再去泡一杯茶来奉与施主。”
那女尼应命去了,阿玉暗忖道:“难得这位庵主如此款待,明早走时倒要重重谢她。”
阿玉吃完,那净因小尼也泡好茶来,阿玉接过,看见茶色微浑,另带一种异香。
法慧庵主立刻解释,道:“这‘松蒂茶’有延年益寿的好处,施主可尽饮此杯。。”
阿玉深信不疑,慢慢把那杯茶喝完,起身道:“庵主,可否让我再探视舍妹一次。”
法慧女尼连忙称“是”和他一同走回张婷的房间,却见张婷已另外换过一张干净的被,上半身用几个棉垫垫著,半坐半卧地躺在床上。
张婷见他进来,不由自主地喜上眉梢,叫道:“玉哥哥,你吃完啦?”
阿玉点头道:“吃过了,烹调得极为精美,可惜你身子不适没有这等口福,你可曾喝了稀饭?”
张婷凝眸答道:“我吃不下,只喝了半碗。”
阿玉忧虑地说道:“不吃东西怎成?你现在觉得怎样?”
张婷颔首无语,他们两人情深一往,真情都在眉梢眼角间流露出来,那庵主法慧女尼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阿玉坐在床沿,停了一刻,便道:“妹妹,若你身体不适时立即叫这里的师父找我,千万别耽误,我要回房睡了。”
说著,慢慢站起身来,却忽地身躯摇摇立不住脚,又坐了下来,一只手抚额道:“怎么我觉得天旋地转。。哎!”
他话未说完,忽然向张婷身上一伏,无声无息,动也不动。
张婷猛吃一惊!挺腰坐起来,眼珠一转,心中已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法慧女尼已经笑道:“好一对金童玉女,你别惊慌,庵主不会伤害你。。”
回头向外面唤道:“来人呀!”
两个长得壮健硕大的妇人,应声走进来,法慧道:“把这男的抬出去。”
说完,又大声唤道:“白虎真人来了没有?”
妙云正走进来,答道:“真人已来啦。”
那两健妇走到床边,正要动手抬阿玉,张婷细细的长眉倏然竖起,眼含怒火,蓦地伸出玉手,闪电般扣著那先动手的健妇的脉门,向外一挥。
只听那健妇“啊”了一声,硕大的身躯忽然飞起来,撞向另外那妇人身上,两人都一齐翻滚在地上,碰跌了许多其他陈设,只弄得房间里一片响声。
法慧女尼和妙云两人不禁都大惊失色,急看张婷时,只见她玉面铁青,一只手抱著阿玉的脖子,一只手正探向怀中,似在掏摸甚么东西。
这法慧女尼甚为机警,一拉妙云,纵出门外。
张婷果然是掏暗器出来,这时见敌人已退,便把金针扣在掌心。
歇了一会,张婷但觉浑身乏力,支援不住,一下子靠在背垫上,却仍是圆睁俏眼,提防那妖尼回来。
再过了一刻,门外人影一闪,只听法慧妖尼道:“白虎真人,你怎么现在才来?那小妞儿可真有一手!”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笑道:“我的宝贝儿,你不也是名师之徒么?怎么这么胆怯?让我看看那妞儿有甚么本领?把你也吓了。”
说话的人倏然现身房门,却是个高大野道士。
道士进尼姑庵,还唤这妙龄庵主“宝贝儿”岂不怪事?
张婷估量著距离,暗忖道:“若果在平时,再远也教他难逃我手,如今却要小心些,免得一击不中,那就费事了。”
于是仍然躺在软软的背垫上,不理那道人。
这白虎真人原是南方的江湖巨盗,在南七省声名极盛,这时见张婷姿色绝伦,心中欲念大炽,可是他到底是个江湖人,依旧戒备著走进房来。
张婷待他走到房中央,蓦地目闪异光,奋起力量,玉手扬处,十余支金针电射而出。
白虎真人当她身躯微动之时,早已有备,此时一式“铁板桥”向后便倒,那十数支金针都从他身上飞过。
这是因为张婷气力大亏,在身躯挺起发针之时,已被这恶道察觉先兆,故此躲过这一击。
恶道哈哈一笑,挺腰立起,哪知张婷玉手一招,一丝金光急射而出。
恶道手上拂尘一挥,只听“啪”的一响,那支金针正好打在精网铸成的拂杆上!
恶道但觉手中一震,不由得浑身淌出冷汗,暗惊此女内劲之绝。
要知张婷虽是诡计百出,先发出一蓬金针,使敌人闪避,之后,再把扣著的一支发出。
可是打这种金针,全靠内力运在指掌上再吐射出来,她第二针发是发出了,却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够取准认穴?
白虎真人见她这时直喘气,不敢怠慢,赶过来拂尘一扫,拂上的柔丝已缠在阿玉腿上,腕上使劲,往外一抖,阿玉已被他摔在房中央,离开张婷卧榻十多步远。
当恶道用拂尘缠住阿玉时,张婷芳心大急,奋起余力伸手去抓那拂尘,白虎真人右掌一起,向张婷手腕切下。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婷已改抓为拿,骈食、中两指疾点敌人脉门。
白虎真人心头一震,缩手不迭,饶他缩得快,也被张婷指尖扫著腕骨,疼得他险些叫出来,但到底把阿玉打床上拉下来。
白虎真人急急退后,等张婷扑身过来缠斗,却见她只是不住喘气,没有动静。
于是惊魂略定,忍不住哈哈一笑,大声道:“法慧宝贝儿,你可进来了,把这小子抬走,这妞儿再也凶不了啦。”
法慧走进来,望著地上的阿玉,又望望歪倒在床上的张婷,道:“真人,这妞儿身上有病,今晚怕动不得呢。”
白虎真人狠狠盯张婷一眼,道:“不管怎样,今晚道爷也得染指,她死不了。。你尽管和那小子快活去,这里不用你管。”
法慧听了便弯腰去拉阿玉,张婷这时候心里极明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