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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王九忙叩头道:“小的想活,大爷你手下开恩。”
阿玉当胸一把揪住他起来,狠声道:“便宜你的狗命,立刻去备一匹好马给我,要快,我和生病的妹子要赶到别的地方去。”
阿玉说完,倏地在他胸前戳了一指头,戳得他一阵剧痛,历久不息。
王九抚著痛处,惊道:“这次你又点了我甚么穴?”
阿玉冷笑道:“死穴。”
王九一下子脸色发白,手足发软,几乎栽倒。
阿玉道:“你放心,暂时还死不了。。半个时辰之内你备马回来,我再替你解开死穴。”
“癞头”王九双手掩著胸前被戳之处,脸色发青,不叠口地道:“小人晓得了,马上就回来,大爷你且等一会儿。。”
阿玉脸色一寒,道:“去吧!”
轻经一推,王九站立不稳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下地上,再爬起身来,竟自一溜烟地奔向山坳。。
身后微有声响,阿玉回头,见那妇人畏怯怯地站在门边。
他又摸出一锭银子,走过去给她,道:“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大嫂你放心,那厮绝不敢来找你麻烦。”
那妇人疑信参半地点点头,揣起银子。
阿玉也不管她,走到屋里将床单撕成两条布带,将张婷连人带被的捆住。
他没有将张婷面庞盖住,为的是不让她气闷。
张婷依旧没有清醒,待了不久工夫,耳中听到马蹄敲地之声,忙出屋一看,不由得赞道:“好马!”
“癞头”王九翻身下马,谄笑道:“大爷好眼力,这马是这山坳里第一好马,脚程又快又稳,等一会儿大爷便会知道了。”
忽然看到那边路上,好几个人正急急奔来,阿玉抱起张婷,脚下一点,轻飘飘地飞起来,落在马背上。
“癞头”王九脸色忽青忽白,这时见他的身手如此,不敢则声,连忙递过马缰。
阿玉从未骑过马,但他身手不比寻常,在马背上夷然自若,一手抱著张婷,一手抖缰,胯下骏马低嘶一声,迈步向前“癞头”王九急忙喊道:“大爷还没有替小的解开死穴哩。”
阿玉轻扬丝鞭,笑道:“我哪里点你死穴来?你给我骗啦。”
那边路上的几个人都站立在路旁,阿玉昂然催马走过去,一个家伙赶快别转脸,不敢和他对目光,他料得定是适才逃走的人去引救兵来,见他没有动静,便不理会。
可是其中一个人看见了张婷的脸,忽然惊讶地“啊”了一声,急走两步,倏地伸手拉住马口嚼环,大声问道:“喂,这姑娘是谁?”
阿玉剑眉倒竖,原来此刻他最憎别人侵犯到张婷,他低叱一声,道:“她自然是我的人。”
那人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道:“怎么会是你的人?”
阿玉按捺不住,口中喝道:“滚开!”
随著这声喝叱,手中马鞭“嗖”地一抽,正抽在那人手上,那人疼得叫一声,松手退步。
旁立几个人之中,一个忽掣出利刃,扑将上来,口里骂道:“小子你敢打人?下来!”
阿玉看也不看,手中皮鞭又是“吧”的一声,正好卷在那人前臂。
他内劲一发,皮鞭抖处,只见那人轻飘飘地飞起,从他头上掠过“叭达”一声,摔在田里,手中利刀也撒了手,竟爬不起来。
方才捋住马头那人,一看之下,吓得瞠目呆立。
阿玉这时才冷笑连声,双腿微微用力,那骏马长嘶一声,立地撒开四蹄,绝尘而去。。
※※※※
阿玉并没有把这回事搁在心里,只惦记著赶快到“蛤蟆谷”设法找到那“碧玉金线蛙”救治张婷。
他紧催马走著,可是又不敢太快,因为他究竟全凭本身武功来骑马,对于驾驭之术完全不懂。
这样走了两个时辰,只不过走了九十余里。
这时前面有个市镇,人烟甚密,他看看怀中的张婷,却见她眼睛微动,赶快勒住马匹,嘴巴挨到她鬓边叫道:“张婷。。”
张婷忽地睁开眼睛,晌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痛,赶紧又闭上,无力地道:“阿玉。。是你么?”
“是的,是我,你觉得怎样了?我们如今求仙丹去,准保把你治好,你听见我说话么?”
她困难地点点头,忽然呻吟道:“我全身好痛苦。。”
那鼻息也变得粗大沉重起来,阿玉猛吃一惊!记起那大夫的话,连忙游目四顾,看到路左两丈远处,有一片密密的竹林,便猛抖马缰,疾驰到竹林边。。
抱起张婷,纵身下马,顺手把马缰缠在一根竹上,匆匆钻进竹林去。。
※※※※
在竹林深处,他四下张望,找到一处较宽坦和背风之地,放下张婷,赶快解掉布带,打开棉被,只见张婷双手握拳,微微颤抖,面容显得十分痛苦。
他不再迟疑,解开张婷的衣服,再解贴身亵衣,鼻端隐隐嗅到兰麝般香气。。
阿玉不是完全没有经过人道的楞小子,他在幽洞之底与梅洁洁“快乐”过无数次。
在九固山寨与吕金花同练奇功的两三个月里,日夕耳鬓厮磨,恩爱逾恒,肌肤之亲也不知多少回了。。
此刻竟也禁不住脸红心跳,血脉贲张,手足发抖。。
急切间竟解不开那亵衣,张婷痛苦的面容使他勇气陡增,指上暗中用劲,疾地一割,那亵衣分作两边,一个凝脂般雪白的胴体,尽入眼底,两团新剥鸡头肉兀自摇颤不已。
阿玉强自压下紊乱的心情,认准穴道,双手分按左乳内侧的“锁心穴”和右乳下侧的“归玉穴”。
触手处,但觉温馨柔软,滑不留手。
这时他不敢心神旁鹜,深吸一口气,将本身“盈虚奇功”由两手心传出,轻轻揉摩。
只听医生之言,不知有效无效?只得继续在内力上加劲,一面注意著张婷的反应。
果然不久之后,张婷面上渐渐消失了痛苦之色。。
他心头大慰,跟著又把手掌移到小腹处的“血仓”和“气海”两穴,摩娑了好几下,张婷便“呀”地吁出声来。
阿玉忙问道:“你现在觉得好些儿吧?”
张婷困惫地答道:“方才差点透不过气来,心中直是发昏,现在好得多了,啊。。”
她忽然发觉自己衣服都被解开了,阿玉的双手像火一般炙热,正在她小腹间推揉著。
禁不住又惊又羞,一股难言的滋味,使她话也说不出来。
他此时立刻收手,赶快用外面的衣服替她掩住裸露的身体,面红耳赤地嗫嚅道:“这是一位大夫教我做的。。你别生气。。”
张婷也自玉面绯红,轻轻闭上眼睛,没有答话。
她自己也是个练武之人,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按穴输功,为了疗治伤势自然不能避嫌,只是彼此面面相对著终是害羞。
阿玉耽忧地看著她,半晌问道:“你在怪我么?”
只见她微微摇首,却闭上眼睛,道:“我很困啦。。”
阿玉动手替她盖好被,道:“那你就睡吧。”
张婷哪是想睡,只是害羞不过,故意说的。
她是个女孩儿家,此生破题儿第一遭裸露娇躯呈现人前,任她杀人不眨眼,此刻也是羞得抬不起眼皮来。
她在痛苦之后,忽然全身舒畅,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在梦中也不由得浮起笑容。。
阿玉守候了好一会,见她真个睡著,却是笑靥生春,美艳如花,脑海中但觉迷糊一片,情不自禁伏下身躯,经经地吻在她朱唇上。
倏地耳中听到一声喝叱,声音低沉,随著那喝叱之声,暗器嘶风已到了后脑。
本来要避开这一暗袭甚是容易,只是若一闪避,这暗器便会打在张婷面庞上了。
阿玉此刻从温柔乡中惊醒,危机一发之间,哪有考虑余地,只好猛运真气,封闭穴道,微微长身,避开后脑致命之处,准备用背上肉厚的地方挨这一下。
只要不是毒药暗器,便无大碍。
那暗器带起嘶风之声,将要打到,忽听轻微一响,就像灯花爆开时的声音一样,那暗器已经从侧面飞过,打向光滑滑的青竹上,余劲未衰,滑向别的竹杆上,激起十数声清脆的回响,原来是支钢镖。
阿玉暗中奇怪,是谁人会在这危急的当儿出手相救?回首看时,却见后面两丈左右,分立著两个人。
他从暗器发的方向,推知放镖的是那正当出路的人,这人长得极为结实,四四方方的脸形,透出有点鲁钝的样子。
在左边的人,便是后来出手用一种体积较小的暗器,把钢镖打歪救了自己的人。
阿玉感激地打量他一眼,只见他中等身材,瘦削的脸上露著精悍的神色。
这人正拿眼睛瞧著正面站著的那个人,用责备的口吻道:“陈老四,你总是这么鲁莽,要伤了她怎办?”
陈老四被这人责备后,似乎领悟了他的意思,一边向阿玉这边走来,一边答道:“郝三,你说得对,我一时糊涂啦,谁教我生气呢?”
阿玉这时反而有点糊涂了,照理由推想,那后来出手相救的郝三,不应该和暗袭的陈老四是一路,但听郝三的话,好像不想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