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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蹈江湖风险,在这凡俗人不到的地方,生活是何等的自在?又是何等的幸福?
阿玉沉醉在美好的环境之中,不想去敲任何一扇门,只愿向前沿途浏览。。
一直走到这“迷雾谷”谷底的另端,出现一座白玉石亭。
入亭小憩,亭中陈设奇怪,仅有一张石桌,上面放著有一壶、一杯,另有一张素笺,平平地放在桌上。
阿玉心中忽起疑惑,这张素笺看起来轻飘飘的,又无镇纸,为何竟不会被风吹去?
仔细一看,不禁大大惊骇!发现那张素笺竟然是平平整整嵌入石桌桌面的,如此内力手法,委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阿玉心头,泛起钦敬,禁不住去看那素笺上写些甚么?
谁知不看则已,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上面写的是一笔漂亮的笺花小楷:
来时有路,饮鸩送回;
贪生恋死,斧钺肢解!
阿玉见了,不禁为“迷雾谷”主人狂妄自大引起恼怒,当下一气,将一壶酒直往肚子里灌,一口气喝得涓滴不存。
放下酒壶,朗声大喝,道:“‘东海龙王殿’门下阿玉,特来造访‘迷雾谷’敢请主人赐教!”
一言甫毕,亭边影影绰绰,出现多人。
竟然全是一色绛红衣衫的绝色少女,不过个个都静静悄悄地,宛如行云流水,悄没声息,将这座亭子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裣衽发言,道:“阿玉兄弟未得邀约擅入‘迷雾谷’按律当死,大侠想是嫌鸩酒不够痛快,也罢,小女子就赠剑一口,以供大侠自裁之用。”
“嗖”地一响,阿玉连看都没看清楚,那少女出手一柄短剑飞来,白光一闪,掠过阿玉肩头,只是毫发之差,端端正正的落下,插在石桌素笺之上,无巧不巧,钉在那“死”字之上。
阿玉心中暗惊,这少女似乎只是个侍女身分,出手迅捷,功力已是如此不弱,若待她主人“迷雾谷”主人出现,只恐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当下朗声说道:“‘迷雾谷’主人声言欲要见识东海大禹、龙王两门武技,在下充任代表,不远千里而来,如何竟说未得邀约,擅入‘迷雾谷’?”
见他义正词严,朗声分辨,不卑不亢,那名女侍不由得为之失惊,抬起头来,蛾眉微锁,星眸之中露出困惑之色,说话之声也转为委婉,道:“据婢子所知,家主人并未有邀集东海侠义来此,尊客何出此言?
尚盼详告。”
阿玉立刻醒悟道,这必是“人厨子”危进等人的谎言,“迷雾谷”
主人如此排场,武功想来定非泛泛,当然不会出面来邀约东海侠义中人。
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阿玉只好简单说明一切经过,声明自己是“东海龙王殿”掌门人,只因得到“大禹门”的邀约,七月茅山相会,互推盟主,自己夺得这盟主一席。
“大禹门”的“人厨子”危进将话说明,道是“大禹门”老五“罗浮公子”赵芳廷失陷“迷雾谷”,“迷雾谷”之主邀约北派侠义入谷比试,既为盟主,责无旁贷,被推来此比武较技,并请谷主高抬贵手,释放赵芳廷。
阿玉侃侃道来,有条不紊,温文礼貌,不卑不亢,听得那位侍女领班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就怪不得尊客了。。”
眉头一扬,道:“你怎么那么大胆,怎么知道那一壶并非毒酒?怎么就敢喝个精光?”
阿玉大声道:“‘迷雾谷’若是真的不问是非,以鸩酒待客,传到江湖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这女子心生敬佩,道:“好胆识,小婢就权且作一次主,敢请尊客移驾,随我去见家主人,一切当可解决。”
阿玉道谢,下得亭来,一众侍女绛衣翩翩,姗姗前导,阿玉随后而行。
只觉得这几位侍女前行,微有淡淡幽香袭来鼻中,她们都是一色宫装绰约,婀娜多姿,阿玉心中产生好感,对那领班一个,请问芳名。
那侍女回眸一笑,略有羞涩,蛾眉半敛,笑道:“婢子芳雯,姓周,奉侍此间谷主九姑已有三年。”
一路行来,阿玉与芳雯攀谈,才知道这“迷雾谷”之主是一位名叫九姑的女子,属下全是女子,人数约有近百,散居在这许多宫殿似的大屋巨厦之中,各有职司,是以不易得见。
当外人来到时,直觉得这“迷雾谷”谷底十分冷静,恍若无人世界。
来到一座巍峨大厦面前,芳雯十分有礼,启请阿玉阶前稍候,迳
自入内通报。
阿玉等著,心中却在猜想,这“迷雾谷”之主,所谓九姑者其人,不知是个甚么模样的女人?能够统治这一大片奇异谷底,役使众女必是不凡,极可能是一个功力高绝,秉性凶残孤僻的老婆子。
试看她设下陋规,不许外人擅入,误入者在浏览之后,便要被迫饮下鸠酒,否则斧钺立加。
同时役使近百名绝色少女在这谷中,让她们终生不见异性,春花秋月,空自虚度芳华。。
这等行为,足证那九姑秉性不善,必是一位极怪僻的老女人,自己尝不到家室之乐,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养成乖僻暴戾性格如此。
正当阿玉神思飞驰之时,阶上大门洞开,厅中传话,道:“‘迷雾谷’主人请‘龙王殿’掌门人阿玉大侠,进入厅门相见。”
她居然不出厅来迎,好大的气派!
阿玉不禁心中有气,但立刻想到,必是自己的猜想不错,这位九姑必定是一位息影已久的江湖前辈,年迈老妪,既然齿高辈尊,自己初出道就委曲一次,又有何妨?
一整衣衫,缓步升阶入厅。
※※※※
这是一座奇巧瑰丽,宏伟无比的大厅。
厅中布置,穷奢极侈。
中间陈设一具净榻,红罗为饰,上面斜斜躺者一位身著绛色衣衫的妙龄少女。
榻旁尚有五、六名侍女,各执用具,侍立一旁。
整个厅中全是二十不出头的绝色少女,何来有甚么老婆婆。
想是那“迷雾谷”主人十分托大,客人入厅她还不出来相见。
阿玉止步凝立,朗声向内,道:“‘东海龙王殿’门下阿玉,敬候‘迷雾谷’主人九姑前辈起居,敢烦通报谷主,惠予延见是幸。。”
一言说毕,厅中肃静无哗。
榻上红衣少女盈盈起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玉兄弟远来,小妹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那声音,珠圆玉润,甜美无比,柔和无比,动人心魄,眼见她下榻之后,姗姗向自己行近,阿玉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女郎,年龄最多不过是十七、八岁,似乎较罗翠菱与“俏罗刹”
邱筱庭还要年幼。
但见她一身绛衣,鲜艳无比,衣上缀著一些珠玉,闪闪发光,衬
著黑漆乌云,雪肤花貌,容光焕发,令人不敢逼视。
阿玉再也不能相信,这就是那“迷雾谷”之主九姑吗?
不禁怔怔瞧著她,而她的一双秋波正在注视著阿玉,上上下下打量著。
渐渐地,绛衣少女的星眸之中有了喜悦之意,阿玉被她光采所摄,显得略感拘束,局促说道:“姑娘。。便。。便是。。九姑么?”
绛衣少女粲然一笑,柳腰儿一摆,说道:“是了,小妹柳青,便是玉兄弟所要见的‘迷雾谷’主人,因小妹排行第九,故而她们称我为九姑。”
阿玉心中不禁有气,暗忖如此一个小小的毛丫头,居然作威作福,排场架子如此阔绰。
开门见山,朗声说道:“在下受‘大禹门’下所托,请柳姑娘释放赵芳廷,甚为感谢。。”
要请人家放人,当然须得多说几句好话,其奈阿玉此时一肚子闷气,感觉如同被人愚弄了的一般,十分不乐,一心想早早离去,是以在词色之间,竟然毫不委婉。
九姑柳青果然玉容微变,但随即秀眉一轩,说道:“听芳雯说,玉兄弟是受了那‘大禹门’危进的愚弄,准备挟技来到我‘迷雾谷’以武会友,以要求换人,是也不是?”
阿玉没好气说道:“危进救不出赵芳廷,想出这等办法,实是该死!
在下离此之后,即要找他算账。。只是在下已有言在先,若是赵芳廷不曾丧命,敢望姑娘高抬贵手,放了他回去,我阿玉自然十分感谢,若是死了,也请将遗体交给在下带回北方,以便有个交代。。”
柳青“咭”地一笑,反问道:“那危进等人愚弄玉兄弟,玉兄弟既说要出手惩处他们,为何又要替他们出头,口口声声要救赵芳廷?”
阿玉慨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岂能更改?在下既已许诺,虽然明知他们愚弄在下,但我岂可失信。。”
“迷雾谷”主人秀眉一扬,微有娇嗔,说道:“原来玉兄弟是一位信人,失敬失敬,只是我‘迷雾谷’与你玉兄弟并无交情。按照规律,未受邀请者,擅入者死,如今玉兄弟被人愚弄出头,闯到此处,我们不追究已是客气,若是还有甚么需索,却不是大大不该。。”
殊不料这位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女,这词如此锋利,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