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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换得自己心安理得?”他眯起眼睛,鄙夷地看着夙莎,“如此自私!”
支辰的话仿佛一桶冰水扎扎实实地泼在了夙莎身上,她只觉从里到外都冰冷已极,夙莎看着他,颤声道:“我……”
支辰甩袖转过身去,冷声道:“等到那些日本人回国,你就同他们回去!否则,我现在就送你走!”
司徒夙莎呆在原地——这个现实对她来说太残忍……
半响,夙莎呐呐道:“难道偶然来到这里的我,也不能算作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因素吗?”
“偶然?”支辰向日晷瞥了一眼,冷笑道,“你认为你来到这里真的是偶然?”
司徒夙莎一愣,猛地转头看向日晷。日晷回避了她的眼神,神色尴尬无比!
“轰”!——霎时间,夙莎只觉一道猛雷劈在了她的身上!——想问的问题太多,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日晷。
日晷转向夙莎,满脸愧疚地看着她却不解释。
司徒夙莎只觉自己混乱无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一现实!她挣扎着站起,吃力地走到门外——她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消化,她需要时间和独立的空间!
支辰和日晷沉默地等夙莎出了门,气氛冷到了极点!
“哼,”支辰哂笑,“这个叫‘司徒夙莎’的,是第几个了?”
“这下你满意了?!”日晷不理他的话,愤懑地转身怒道,“这个女孩已经够痛苦了!你非要火上浇油不成?!”
“火上浇油?”支辰冷笑道,“到底谁才是造成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你难道不知?老爷子,我曾多次告诉你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你这样逆天行事,并不是把这些人从遏制他们生存的时代中解救出来,而是将他们推向火坑!”
日晷竖起眉毛,厉声道:“你这个刚上任的小鬼懂什么?!年轻人不经过几次地狱般的洗礼是不会成长的!——这一点对男人、女人都一样!夙莎丫头只有跨过这个坎儿,才有资格活在这个时代!——并且我老仙家相信那丫头才不会被这种小事打倒!”
支辰叹道:“刚才不知道谁在因为她承受了痛苦而心疼啊……”
日晷干咳道:“反正绝不是我老仙家!”
、第二十一章 洗礼
常年在野外生活的司徒夙莎,MP4里总是以振奋人心的歌曲为主,宁静心神的音乐则少得可怜。可是这几天里,夙莎却是一直循环播放着少有的几首安静的歌曲,什么也不干,就坐在街道的台阶上望着天空发呆。偶尔,她也会忍不住管管闲事,也会打打架,但总是被乔装过的支辰拦下来。然后被关在房间里禁足几天。
就算如此,也很难让夙莎学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血液让她“天性使然”,总之是很难改掉这个爱凑热闹和爱管闲事的坏习惯。
这一日,司徒夙莎依然将耳机藏在头发里,坐在日本使节团的门口听歌发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落魄书生走了过来,他彬彬有礼地对夙莎道:“这位姑娘,请问东瀛的使节是在这里吗?”
夙莎抬头——她认得这个人——昨日这个穷书生带来一个木制砚台漆套要卖;哭诉自己躲避战乱;携老母逃亡至此;现已断炊。出于同情;纳富提高价钱买下。这个穷书生对他甚是感激。
司徒夙莎道:“你等等吧!他们正好要去一个地方,一会就会出来!”
“多谢姑娘!”落魄书生对夙莎拱了拱手,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不消一会儿,高杉他们便走了出来。纳富看到书生很惊讶,他道:“是你?”
那书生连忙走出来拿出一块水晶印材送给纳富,揖道:“昨日多亏您救了我的老母;然而物轻价贵;实在有负于心;所以今天再给您加上这个。”
纳富推辞道:“这就不必了。”
那书生却不退让,他道:“先生解小生燃眉之急,小生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买卖之事自当物价相比,先生多付之金,小生自当以等物相抵——买卖之义,诚信为本,切不可食!”
纳富肃然起敬,双手接过。那书生又是一揖,转身大步离去。
纳富不禁感叹道:“他的正直真让人钦佩!”
看着那书生的背影,司徒夙莎不禁微笑,无视他们有意无意投来的鄙视眼神,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墙上。
天气炎热异常,正午的太阳跨过黑暗的领域,向司徒夙莎所在的阴凉处侵蚀而来。夙莎用手挡了挡眼睛,见这里已经不是什么“避暑胜地”,她不得不举步回了房间。
刚进房间,就看见日晷正在她房中飘来飘去,颇为踌躇。夙莎不禁觉得好笑,走到屋中为自己倒了杯水,笑道:“日晷爷爷,想要减肥的话,果然还是多走走吧!”
日晷见夙莎肯主动与他说话,不禁大喜,他凑到夙莎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夙莎,你不生我老仙家的气了?”
“气你什么?”司徒夙莎坐下喝了口水,淡然道,“气你故意把我送到这个会让我受苦的时代?”
“这难道不值得生气?”日晷睁大眼睛问。
司徒夙莎微笑道:“谁能保证我在现代就一定会活得很好?像我这样没好好读过书的人,在现代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吧?虽然,这个时代是不太好混——不,是太不好混!但是,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浪漫么?——比起优哉游哉地空虚生活,比起为了金钱和利益不顾一切,这个充满了血雨腥风,人们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努力的时代不是更浪漫么?国家也好,战争也好,屈辱也好,腐败也好……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人类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历程也说不定!就算日本发展得比中国快又如何?就算中国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有很多需要改变的又如何?——革命的历程,放在历史书上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时间段罢了,可是对当事人来说不也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吗?支辰说得对,我一介凡夫俗子,怎么能参透历史轮回?——日晷爷爷,你曾说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些看起来偶然的事件,其实是不知道多少难以发现的小因素聚集起来而形成的必然啊!所以,我也想通了。与其背着包袱挣扎,不如放下包袱潇洒地活着,不是么?”
“你倒想开得挺快啊!”支辰的声音再次从角落里响起。
司徒夙莎不转头,手中的茶杯却被暗暗捏紧。她苦笑道:“说了这么多,说到底不过是找借口来安慰自己罢了。‘包袱’这种东西哪是说背就能背,说放就能放的?既然已经置身于这个时代,难道只靠‘知道历史’就能变成旁观者么?我可不是那么理智的人啊!”
日晷斜睨着支辰道:“理性的判断是没有错。但是人类就是人类,是不能没有情感的!比起太过理性的人,我老仙家更喜欢感情用事的家伙!”
支辰沉声道:“我可不是人类!”
“哈哈哈……的确,”司徒夙莎轻笑,“理智得像个机器人一样地活着……虽然不会伤害自己,确实也活得很无聊啊!”她转头对支辰道,“支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答我!”
支辰微微点头,却不看她。
司徒夙莎问:“如果我冷静下来,我能留在这里吗?”
“不行。”支辰一口回绝,“现在只是开始,等以后战争真的爆发,你更不可能不插手。你一旦插手,就一定会尽全力。所以不行!”
“是么?”司徒夙莎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么,难道我改变日本历史便不要紧了么?”
“如果你在中国的古代,我就绝不会管你。因为无论你如何胡闹,时间都会让历史恢复成他应有的样子。如果你在近代的别国,你的感情变了,自然思考能更加理智,不至于闹得不像样子。并且……”支辰起身边向门口走边道,“那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所以怎样胡闹也都由你!”
看着支辰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司徒夙莎又对日晷道:“日晷爷爷,谁说不在中国就不能做帮助中国的事呢?你不是说过以我的寿命完全可以活到甲午战争以后吗?——就算我阻止不了战争,却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少杀人啊!”
日晷抱臂道:“傻丫头,你别被支辰那个臭小子迷惑了。如果因为你的胡闹而得罪了当地的神灵,可别指望下场比现在好!”
司徒夙莎笑道:“也许吧!不过,那时候的事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现在想再多,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日晷不禁叹道:“你这丫头……”
“呐,日晷爷爷!”夙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日晷道,“刚才那个书生你看到了吗?——仔细想想,中国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还是有很多正直之人的!我又何必瞎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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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个月已过。日本使节团迎来了要离开的日子。
“千岁丸”虽然是行驶在污浊不堪的黄浦江上,众日本使节却兴奋不已!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