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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一溜烟地逃离。司徒夙莎长长叹了口气,抬手轻抚自己有些发肿的面颊,不禁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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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樱的花瓣飘落在水面上,映着水面上那斑驳的月光,更显凄美!
司徒夙莎立于水畔,似是要跟这月色融为一体。
“今天于琴的哥哥找你麻烦了?”土方岁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找就找吧!我的麻烦难道还少吗?”司徒夙莎笑道,“反正如果不是我想让他找我麻烦,他也找不了我麻烦的!”
土方岁三举步上前至司徒夙莎身侧,用手指轻触夙莎的面颊,道:“好在肿得不厉害。”
“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司徒夙莎仍然笑着。
土方岁三收回手,抬头望着苍茫月色,有些尴尬地说:“小夙,其实我……”
“难以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去说。”司徒夙莎打断了土方岁三,“一切随心就好!”
“随心吗……”土方岁三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闷了这么久,这一章让大家的心情歇歇!
难得写言情,鄙人便毫不客气把它当番外啦!本来应该是“情感番外”的,可是我又觉得和威廉那一段明显是为了满足某人的yy情怀硬凑上去的,所以我就把它改成“幻想番外”啦!(喂!)
这一章写的东西可能大家会觉得莫名其妙,这也属正常。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第十一章 真实
招募队士对于名震南北的新选组来说并非难事。很快,新选组就带着五十三名新队士一同归京。
“什么?!”归队同行的藤堂平助吃惊已极地看着司徒夙莎,眼神又惊又哀,“山南先生他……”
“嘘——”司徒夙莎将手指放于唇间,“这件事现在在组里还是不要提的好!……唉……我只希望我们回去的时候,近藤先生不要再萎靡不振了……”
藤堂平助垂头道:“没想到在下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
司徒夙莎微叹,她喃喃道:“我不怕发生的事多,我只怕发生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是没有能力改变,而是发现这条路……是所有能选择的路中最好的选择……”
夏至。数年难得一见的闰五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因焚毁而变得死气沉沉的京都。
失望已极的冈田以藏招认了杀害吉田东洋的罪行,武市瑞山终因为这个罪行而被处决……
司徒夙莎只能沉默——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乱世之中,本就没谁是从头得意到尾的——得势、失势……潮起潮落、风水轮流……就连外表风光的新选组,夙莎都看到了衰败的影子……
乱世中,王者失败即死,成功却未必能够保命!
乱世,本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亦没有所谓的浪漫与不浪漫。和平安逸的后人往往站在自己的角度强加定义,用自己那文明的想法为这个时代的人们覆上美丽的浪漫色彩,却忽略了人性最本质的存在!
我不能例外,司徒夙莎当然也不能例外。
夙莎刚来到试卫馆时,对新选组的幻想与憧憬在现在的她看起来都有些可笑!——她和所有的新选组迷一样,宁愿相信冲田总司眉目如画,也不愿相信他其实相貌平平;宁愿相信近藤勇善良大度,也不愿相信他自私任性;宁愿相信土方岁三不苟言笑,也不愿相信他风流善辩;宁愿相信山南敬助忠心新选组,也不愿相信他与新选组不合;宁愿相信永仓新八硬气耿直,也不愿相信他只顾自己逍遥;宁愿相信伊东甲子太郎阴险狡诈,也不愿相信他待人温和……
“鬼之子”?新选组的各位并不是那么善良的存在,日本的武士也并不是那么厌恶杀戮的存在!
只要自己能够活得开心或者能活着,这个时代有谁会在乎他人的感受?
真实就摆在夙莎的面前,她不接受又能怎样?
更莫说夙莎自己也想得开——如果杀人犯的刀尖已经抵在了你的脖子上,你难道还会纠结自己要不要他死,还会在乎杀人道不道德么?
司徒夙莎没有那么善良。所以她知道自己无意中杀死了吉田稔磨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生死的那一瞬,人性岂非最为单纯?
每逢盛夏,新选组队士就疟疾不断,整个屯所臭不可闻!近藤勇接受了幕典医松本良顺的建议,让队士们烹羊宰牛,在寺庙中大开杀戒!
每日每日,杀猪留下的凄厉叫声,宰鹅剩下的满地羽毛,煮鱼扔去的堆堆残骨……都令庙中和尚念经不已……
恶臭与血腥,总是新选组难以割舍的气味。
“近藤先生,”司徒夙莎终于忍无可忍,“就算这些能使队士强健体魄,可好歹不要在庙中处处支锅烹饪,更不要在舍内乱扔残物!这样下去,恐怕因为天热滋生的病菌会更多啊!”
“小夙!”近藤勇脸上已有不悦之色,“新选组事务繁忙,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顾及这些?打扫的事就交由寺中的和尚去做吧!队士们身体不好,关键时候是会送命的,你不可有这种妇人之仁!”
司徒夙莎无言。自此之后她看到满地狼藉后直接就去打扫收拾,再也不去找近藤勇白费口舌……
“小夙,你干嘛做这些事啊!”原田左之助不禁皱眉道。
司徒夙莎面无表情道:“你们都有事,只有我最闲。”
夙莎心中那复杂的情绪难以诉说,行为态度上自然没了好脾气。都有红颜知己的新选组众,谁都不会愿意跑到司徒夙莎这里来碰钉子。冲田总司又要照顾明里,自然无闲暇时间来陪她。
一方面伊东甲子太郎在新选组内日益受到近藤勇的重用,单纯直率的近藤勇居然渐渐淡了土方岁三。虽然土方依然任劳任怨地工作,但得罪组内不少人的他没有近藤勇的支持立刻就会失去立场,为了不拖累司徒夙莎,他也不会来找她。
“我是粗人。夙小姐说的,我也不明白……”岛田魁有些促狭地笑道,“不过这些活儿也不能让夙小姐一个人干!”
“能做做这些,山南先生也会感到欣慰吧!”松原忠司的脸上总是挂着善良的微笑。
“这种事夙小姐说一声就好!反正我也不过是个闲人!”河合耆三郎在司徒夙莎面前还是有些局促。
好在,司徒夙莎在新选组内的力量已经不止试卫馆了。
“夙施主能怀此善心,小僧甚是感激。只可惜新选组玷污佛门圣地已甚,凭夙施主一己之力实难洗其罪恶之万一!”西本愿寺的一名小和尚的话中总是带着刺。
司徒夙莎笑了。她淡然道:“佛法分大小乘。你若修得大乘佛法,何不度化他们?”
小和尚神情一滞,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夙施主不知,佛法中说有一种人是没有佛性的。”
司徒夙莎笑意更深,她又道:“大清的佛教却主张万物皆有慧根,一切皆有佛性。印度创佛教之时,因为门阀制度极为严格才有此说。你若坚持认为有一种人无法度化,岂非是暗指天皇幕府□□么?”她顿了顿,又道,“比之地藏菩萨之‘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未免小气。”
走的地方多了,虽不懂却也能唬唬人。
小和尚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他艾艾道:“小僧修行尚浅,自不可比地藏菩萨。”
“谁一开始就能做到?”司徒夙莎冷笑道,“连试都不去试,一句‘修行尚浅’便可推卸自己的责任么?”
小和尚说不出话了。
“没想到夙小姐还懂得佛道。”伊东甲子太郎有些不合时宜地走过来,“作为女子能如此博学实属不易。”
小和尚见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懂?”司徒夙莎微微皱眉,“这世间有几人能说自己懂佛?只不过我不爽他的说法,故意刁难他罢了!”
说着,司徒夙莎就要离开。
然而伊东甲子太郎却叫住了她:“夙小姐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在下呢!”
司徒夙莎翻了个白眼道:“你难道很愿意见到我么?”
伊东甲子太郎正色道:“在下原来的确对夙小姐颇有成见,但见识到夙小姐‘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后,现在已经……”
“我最近听说你打算学习洋文,”司徒夙莎哂笑着打断他道,“如果你想让我教你的话,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司徒夙莎并非“听说”,不过是“知道”罢了。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给伊东一种身边之人不可信的错觉而已。毕竟这种打算他只会告诉跟他亲近的人!
伊东甲子太郎变了脸色。
司徒夙莎挥挥手,有些闲散地说:“好好做你的文学笔头师范吧!如果你在汉学方面想要跟我讨论,我倒欢迎得很!”
不等伊东甲子太郎回话,司徒夙莎已经走远了……
伊东甲子太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着司徒夙莎的背影——饱读诗书的他是新选组中最圆滑的存在。他懂得察言观色,懂得笼络人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