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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里花六月。”白五子低声说。
这斥责无疑对里花六月没什么用,水见心里却升起惭愧,和爷爷相比,他确实差了太多。
“它还变好大,得意的不得了。”里花六月说,“为什么呢?”小手指点了点水见复原的伤口那里,“因为他喝了你的血,是吧?我也想变强,能喝你的血吗?”
白五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偷眼看水见,“住口!”
“这不行,也许我会死的。”他心里没什么恼恨,如果说到吃蛇羹,他也不忍心把这么坦白可爱的女孩子丢进锅里。
他们一路行走在古式的建筑里,像绕着大樱花树走了一圈,宴会开在树下面,人群里传来欢呼:“看,他抱着里花六月!”
很多声音议论起来。
“我早说过水见少爷穿上这身衣服一定英俊逼人。”
“隐约见到宗正先生当年的英姿呐。”
“他多喜欢里花六月啊,如果再过些时候。。。。。。”
“也许是一份良缘!“
“这人看着瘦巴巴也没有说的那么强,听说是被木火郎赶下山。。。。。。“
“他还抱着里花,轻薄的浪荡子,倒有几分相似。“
“水见少爷看来很喜欢我们家。“
“可惜里花六月还小呢,等待三五年,能和多方家结缘,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蛇精们纷纷说着,长大姑和其他长辈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那少年也在其中,平静又端庄,并没有参与议论。
水见说:“实际上我有恋人。“
众人很失望。白五子问:“是什么样的女子?“
“能和水见少爷相配,一定是貌美如仙又气质优雅的绝色美女。“有人失望却不是欣羡的说。
长大姑说:“既然这样,对我们虚尾家来说,真是个遗憾的事情。“
水见拉着里花的手入座,里花六月嬉笑着说:“我闻到水见身上的女人香了。“
水见一下有些尴尬,有几位女子露出伤心的神色,细碎的语声,仍然往他耳朵里钻。
按相貌来说,这里每个人都比人类漂亮,不乏比莱子美貌的女子,他们口吐那么多溢美之辞,水见有些疑惑了,毕竟是和妖怪打交道。
有些人也在口吐恶言,露出不信任的神色,这让他又觉得有些惭愧,因为他人所言皆是事实,他最近才能慢慢听见妖怪们的声音,和爷爷比起来,水见确实会辱没名声。
倒是其中那位气度不凡的美少年,看来与他年纪相仿,表现的稳重又冷淡,叫他有些安心,暗中欣赏片刻,一直赞叹不已,想去结识。回想到爷爷所言,不知会不会惹麻烦,水见就没有什么动作,与那人互相看了几眼。席间酒菜皆是油荤之物,很多人面前摆放都是半生带血。水见面前倒是全熟,野兔,野鸟一类,未放调料,原汁原味,水见的味觉和肠胃顿觉一新。
、第四章
“你曾说与我爷爷是故人,“他问长大姑,”我爷爷和虚尾家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八十多年,恍然回忆起来,还仿佛是昨天呢。外面的人类又贪婪又可恶,无视我们这群虚尾山的主人,贸贸然就像侵占这里,捣毁我们的巢穴。。。。。。“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太可恨了,我们就去杀了他们几个人“
长大姑给那黑白花额的男人一个冷厉的眼神,继续说:“后来宗正先生来了,为我们做了调解,与人类相斗,我们也损失惨重。现在能够相安无事,多亏了宗正先生。还有与花白家的纠纷,真是位好人呐。”
“当年在这樱花树下,宗正先生也曾与我们共饮。”被称为花老人的长者说。
他们举樽,水见跟着一饮而尽,温酒滑进肚腹,他身心涌动出一种异样的情致。
樱花下酒,他几乎醉了。
如果莱子加藤他们看到这副古装剧似得场景,定然会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水见嘴上溢出笑容,朝那位年轻人举杯,他亦十分优雅的回敬。
两位白衣的美丽少女弹起三弦琴,有人叫道:“舞起来!”
几人跑到场地中央扬手摆脚的跳起来,水见被里花六月拉进去,也跟着手舞足蹈。一行人载歌载舞,欢笑的声音跟着火光几乎冲上天。夜空上方盘旋着两只灰斑鸟。
“吵死了。”一个说,“底下虚尾家和宗正先生的孙子正跳得很欢乐呢。”“哼,跟虚尾家这么亲密,不过是个喜欢浮华的年轻人,肤浅的小子。”
它们的话应该离得很远,不知怎的,传进水见耳朵,他停下来,其他人并未都听见,仍然兴奋的跳着舞。
毕竟他是和一群蛇跳舞。冒出这个念头,水见冷静许多,抬头往上看,其中一只鸟也在觑着他。
“不跳了吗?”里花六月稚嫩的声音传过来。
水见微笑,摇摇头。
“那么喝些酒。”白五子提起酒壶。
“不了,多谢。”他看到那少年一直在座位上,清冷的目光正望着他,那是位值得学习的对象,水见朝他点头示意,那人移开目光,并未回应。
好像自己显得轻浮了,以前的桌上规矩水见并不清楚。
水见问起长大姑虚尾山的传说与故事,虚尾氏的长辈们显得很高兴,一一详尽的做了回答,水见一边默记,宴会结束后水见坚决告辞,虚尾家挽留不了,求告说:“过十五天月圆之夜,是我们虚尾家的大节日,会有丰富的节目,请千万要来。”“千万要来。”里花六月也祈求说,水见不忍让她伤心,只有又定了时间。
出去之后水见才想起自己带了手机,还剩下最后一点电,他联络其他人,被加藤大骂一顿,原来水见失踪已经四天。莱子也打了许多通电话,手机上并没有显示。
挂了手机,对面枝头上歇息着两只灰斑,黑胡椒似地小眼睛,冷冷瞧着他一举一动。
水见笑:“两位朋友,能帮忙带路回去吗?”
一只冷冷说:“没怎么认识就称呼我们‘朋友’,恐怕有险恶的用心。”
另一只也说:“浪荡子这时又在讨好我们。我们是那么容易请动的吗?”
一只用翅膀捂嘴笑道:“喂,水见少爷,不如呼唤木火郎送你回去吧。”
两只鸟说话尖酸,水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想起一个声音,“它们被称作‘冷言冷语的灰斑’,说话一向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窜出来一只十分光滑鲜亮的白獾,张嘴说话。“那个是阿灰,那个是阿斑。”
“可恶。”灰斑们说。
“也称作‘嫁不出去的灰斑姐妹’。”
“可恨!”灰斑姐妹扑腾起来。
“我是獾石郎,她们嘴上刻薄。心地却很好。”
獾石郎扭颈向灰斑:“他是那个人的孙子,我们受过宗正先生的恩惠,理应帮下忙。”它劝说一阵又说“如果我来带路,你们想见到我因为这身毛皮被人们扒光杀死吗?”
灰斑姐妹才答应,一转眼獾石郎已经不见了。
“它走了吗?”
“对呀。”阿灰说,“因为那一身雪白的皮色,就算在你身边呆段时间,恐怕都害怕被捉住剥皮吧。”
“人类真是可恨啊,”阿斑不平的说,“尤其是喜欢穿毛皮的女人。”
“獾石郎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阿灰飞到前面说。
“虽然是个遗弃在石头旁边的孤儿,却被山里的山猫养大,却是个高尚的大哥哥。”阿斑飞到前面说。
“獾石郎与宗正先生关系最好。”它们一起一落,一句一句说着话,“可宗正先生的孙子却跟虚尾家那么亲密,獾石郎一定会感到伤心的。”
水见明白过来,怪不得獾石郎没和他多呆。争辩说:“我也听爷爷说过,但是是它们救了我,我要去感谢才对。”
这时林中响起其他细细碎碎的声音,树上和草叶中,似乎都伏着些什么,还有些声音是从树木中心发出来的。
“那群蛇真可恶,仗势欺人,去年还吃了我的第一窝宝宝。”
“霸占着虚尾山最有灵气的地方,还恬不知耻的自称‘虚尾氏’,好像自己是整座山的主人。”
“四处勾结山上恶势力亲戚耀武扬威的,对人端着一副架子,实在可恶。”
接着有人数落起水见:“这就是那个人的孙子?这副软弱没气势的模样,没看出有多强灵力,宗正先生的名望恐怕要受辱了。”
“那样狼狈的受伤,凭他这副身板,能够在虚尾山重召集起百妖盛宴吗?”
“唉,唉,宗正老人后继无人了。”
那些声音七嘴八舌的说,有时林中显现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妖怪模样。水见面上无光,如果自己和往常一样听不到又看不到,还是件好事情。
百妖盛宴,爷爷怎么能让所有妖怪都尊敬他?
众妖斥责水见时,灰斑姐妹什么也不说了。渐渐声音稀疏,灰斑姐妹停下来,“前面走就到公路了。”
他也听见车辆驰过,阿斑捂鼻:“马路和汽油的味道真臭啊。你快走吧。”
水见停下来,对他们说:“你们和獾石郎,我小时候见过的。”
灰斑姐妹对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