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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松哼了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点礼貌都不懂了!一开口就问这问那的。”
张烟南陪笑道:“是,请问范老伯,胡大哥的伤这么样了?”其意甚诚,心想你这回没话说了吧?斜眼想他看去。
岂知范云松又哼了一声,道:“范伯伯就范伯伯,干吗要加个老字?难道我很老么?你胡大哥都叫我范伯伯,你为什么要叫老伯?”
张烟南没想到这样都被他挑出刺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那里。
胡亦可见张烟南那傻样,笑道:“张兄弟,范伯伯在跟你闹着玩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范云松见耍张烟南也耍得够了,叫道:“你胡大哥不就在你面前吗?你不会自己过来看啊!”
张烟南见这老头甚怪,不好说什么,到了他跟前向胡亦可瞧去。见胡亦可身上的衣服已经卷到了上面,胸口处宛然出现了一个手印,成淡紫色,隐然深入肌肤,就像是拿刀刻上去的一般。只的奇怪的是那掌印很小,不过十来岁孩子的手掌大小。张烟南骇然问道:“范伯伯,胡大哥他不会有事吧?”
范云松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而是到一旁的橱子,柜子里拿了些东西到了胡亦可身旁,有的给胡亦可内服,有的外敷。
张烟南不知道又说了错了什么事,潸潸达到到了胡亦可身旁,不知道有什么可帮的。
胡亦可笑道:“张兄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在范伯伯家里,我还会有什么事?范伯伯在气你怀疑他的医术呢!”
张烟南恍然大悟,叫道:“是晚辈不是了,不该怀疑范伯伯的本事。”
范云松还是哼了一声,不过语气愉悦多了。点头道:“那是自然,还没有我范云松制不好的病。”旋又眉头一皱道:“不过,不过…!”
张烟南急道:“不过什么?是不是胡大哥伤的很重?很难治是不是?”
范云松怒道:“胡亦可你这小子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么一个傻小子?老是怀疑我,这病还能治疗么?”
胡亦可笑道:“范伯伯,你先别生气,你不知道你侄儿我被人打伤了,逃到野外,三天都没见着个人影,要不是遇到张兄弟,我早就死了,那还有和伯伯说话的机会?”
范云松哦了一声,看了看张烟南,点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人还不错嘛。”脸色甚是和蔼,忽又色变道:“就是不知好歹,老是搅得人不痛快!”
张烟南这了这老儿的性情,只是爱在嘴上侃侃几句,还也没什么坏心,又爱吹嘘自己医道,便笑道:“是晚辈的不对,那个不该怀疑您的医术,请您继续给胡大哥治疗要紧!”
范云松点头道:“这还象几话。”跟着又把矛头指向了胡亦可,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你可知道再晚上一天半天的,你这命可就不在了!混蛋东西,就知道让你老子担心。这事你老子知不知道?”
胡亦可摇头道:“我哪敢跟他说?”又笑道:“范伯伯,你看我这不是来了么?到了您这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别跟我老子说了,省得他担心!”
范云松点着胡亦可的脑袋道:“就你能!”转身拿了另外几样东西,回头向胡亦可道:“你这伤可拖的太久了,恐怕得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候了,看你还不安分一点!”
胡亦可苦笑道:“我还能怎么样?只好听伯伯的了,只希望伯伯不要告诉我老子就好了,必然你侄子这伤可不能安心养了。这命还得断送在你手里!可坏了伯伯的名声。”说到后来已是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范云松骂道:“你就会变着法子让我不告诉你老子,看我偏偏要告诉他,瞧你怎么办!”说话归说话,又动手将胡亦可伤口处好好的处理了,再叮嘱了几声,胡亦可都一一答应了。
范云松处理好胡亦可的伤口,回头向张烟南道:“该你了!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胡亦可奇道:“张兄弟他。。他怎么了?难道也受伤了不成?”
范云松骂道:“你不会瞧着他身上不带着伤吗?难道你带他来不是给他治疗的?”
胡亦可摸着脑袋道:“我看见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没那么严重才是。”
张烟南也应声道:“是啊!我的伤已经好了!”
范云松骂道:“好你个头!过来!”张烟南不好拒绝他,到了胡亦可的地儿,听从范云松的吩咐,解开了上衣。范云松见张烟南身上横七竖八的有不少伤痕,一边查看一边骂道:“现在的年轻人看见都将身体瞧得忒轻了,到老来可就后悔也来不及罗!”从上而下看了液体番,脸色越来越诧异,也越来越严峻。
胡亦可见状担心张烟南,还道张烟南他什么问题,急道:“范伯伯,张兄弟他怎么了?可没事吧?”隐隐约约觉得没那么简单,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不然范伯伯脸色就不会那么严峻了。
张烟南见范云松刚才给胡亦可治疗沉着稳定,而应付自于。胡亦可的伤怎么样自己是亲眼见到的,现在范云松的表情如此奇怪,难道自己的伤比胡亦可的伤还要严重么?在范云松的示意下,张烟南解开了裹伤的布条,到现在张烟南才发现这布条可比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要好的多。
范云松一脸严峻的拿起布条在鼻子底闻了闻,满脸都是不相信的样子。
张烟南见他这个样子,还道是自己没救了,便道:“范伯伯,你不用担心我的伤了,要是治不好也就罢了,你不要为这个伤身体。”他倒不是看的开,却是不愿意他人为自己忧伤。
胡亦可听了张烟南的话,又见了范云松的话,也道张烟南没的救了。求道:“范伯伯,你一定要救张兄弟啊,他可救了你侄儿啊!”
范云松仔细的闻了闻布条上的气味,像是没有听到他二人的说话,失魂落魄得喃喃道:“高人啦,可遇这着高人啦!这…这可不明白了!”手指在桌上上不住的敲着,仿佛在推敲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给什么东西难住了。
胡亦可素来知道他这位范伯伯医术天下无双,此刻如他都没有办法,张烟南可就死定了。见他在思考着什么,刚想着出口的话便缩了回去,不欲打扰。
张烟南却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大声道:“范伯伯,晚辈若没的治了,就…。”话还没说完,胡亦可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范云松现在才回过魂来,一抬头问道:“你们说什么?”
张烟南道:“晚辈的伤若是没的治了,范伯伯也不必为晚辈伤了身体!”
胡亦可却抢道:“范伯伯,你一定要救救张兄弟,你就是把我的事告诉我爹也成。”这样说来可算是为了张烟南豁出去了。
范云松听了他两人的言语,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拿起那块布条送到二人的鼻子底下道:“你二人来闻闻,看看有什么不同的?”
胡亦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作了,却没有发现什么。张烟南也过来闻了闻,摇摇头,不明白范云松的意思。
范云松似是早知道他二人会这样的一般,见到他二人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问道:“你二人可闻着了什么?”
胡亦可对药理较之张烟南要好的多,答道:“没有什么啊!只是药嘛。”腾地想到一事,脸上色变道:“难道这布条上有毒?”
张烟南一惊,他想那女子不会害自己的,便说道:“不会吧?上面怎么会有毒?”
范云松撇了胡亦可一眼,道:“有毒?亏你想得到!有毒!有毒只怕你兄弟早死了,还等到现在来救你这小子么?”
胡亦可闻言大喜,高声叫道:“张兄弟没事啦?他不会死了么?”
范云松骂道:“有事?有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有时了?还死呢!死你个大头鬼!”言语中一点也不客气,真不明白他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
胡亦可也不计较范云松的语气,反正知他脾气就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听到他说张烟南不用死,大喜道:“兄弟,你不用死了,真是太好了。”
张烟南先前以为自己要死,虽然出言安慰范云松,让他要为自己担心。其实心里也惶恐得很,他还年轻,毕竟不会想这么早死的。现在听道自己不用死了,那份激动自是可想而知。向胡亦可使劲的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就此捡了一条命。
胡亦可一想到张烟南不用死,便奇怪范云松刚才那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样子他是早知道张烟南不会死的了,干吗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范伯伯,刚才你的样子很奇怪,到底是这药有什么问题么?”
范云松瞧着那药摇头道:“药没问题,是我有问题!”
张烟南奇道:“您有是什么问题?”
范云松不去回答张烟南的问题,反倒问张烟南道:“你这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张烟南不明白他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