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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很暗。似乎用来照明的事物,只有那两根白蜡烛,人走到哪里,蜡烛就被带到哪里,现在女孩拿走了一支,女人便拿了另一只,缓缓引着莫名向黑暗的更深处走去。
安静和黑暗,只要存在一种,就可以让人想入非非,两种并存的时候,就更加危险。要知道,几乎所有恐怖或香艳的故事都发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莫名一直跟着她走进了一个最深处的房间。
“这是似乎不像是居室呢。”莫名笑了,“太大了些。”
女人也笑了:“这是一个工厂的第一层。”而后赶在莫名可能要表示惊讶前进一步地解释,“早就废弃了,被改成了现在的样子。莫先生可以放心住下。”
莫名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女人一直引着他找到了靠在房间最里面的床,由于好心,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拉着他的袖子。
可是现在,这样的好心被某些不善良的人利用了。
“啊……”
“对不起。”莫名居然还能镇定地道歉,“我太想知道,有着这样美丽声音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女人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反抗。
纤长的手指,掠过女人略显苍白的容颜。那容颜由于些许岁月的痕迹而变得不够美丽,甚至是憔悴的,然而,却依旧保留着让人心动的资本。
一模一样。
不只是声音,连容貌也和自己故去的妻子,一模一样。
莫名当然明白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有个请求。”莫名一面说着,一面让自己灵巧的手指从她的面颊上滑下,然后沿着她的身体,一直向下滑,“今晚不要走了。”
女人颤抖了一下,但显然没有被吓坏。
“莫先生…这样可不太好。”
“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莫名笑了,“我一个人睡不着的,”他顿了顿,嘴角浮起苦涩的微笑,“你知道的。”
叫做霜的女人似乎不太同意这一点:“您原来的太太是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
她知不知道都已经没有意义。因为,莫名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
霜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有很多种含义,而会伺候男人的这一种是最聪明的。
当她从他身上下来,夜已经流走了大半。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听到莫名再一次问这种愚蠢的问题,霜实在忍不住笑了:“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你却记得曾经的习惯,”莫名抚摩着她柔软的身体,“和我过夜时的习惯。”
“那可能是巧合。”她一直很愉快,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感伤的意思。
莫名沉默了。
“看来人真的是有前世的。”霜半真半假地笑了,笑得很柔美,“可是,总不能要求一个人把每一世的爱人都牢牢记住。”
莫名非常同意这样的观点,可是心里依然有点儿不是滋味。
至少也应该有一点印象才是……
霜立刻哄他:“可是我很喜欢你…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喜欢。”
“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这一世你是怎么过的。”莫名轻轻地打断。
“没有什么特别的。像你看到的一样,有一个女儿。我的丈夫死了,唔,或者只是失踪了吧…和其他人一起,失踪在这些山里了。”她淡淡地叙说着,并没有什么哀怨的感情在,说着说着,又把手移上了莫名的小腹,“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莫名笑了:“好。”
霜的另一只手,攀上了莫名的脖子,声音也更加柔软了起来:“我喜欢躺着。”
莫名立刻点头:“好。”
一切都没有悬念。太熟悉,太自然…莫名有一个瞬间甚至以为,时间是倒着流淌的,自己回到了和她在那个地下室里生活的日子。
可是这一世终究是这一世了。
她光滑的手臂,在他的脖子上紧紧缠绕着,温柔的絮语,像女巫的魔咒:
“一会儿,可要好好睡一觉哦。”
、第67章 危险的看守 (2172字)
绿。
浓得化不开的绿。仿佛这世界上的所有绿色都集中在此,并且由于互相攀比而变得愈发地绿。
这里是一个树洞。
风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洞,只可惜,现在的他即便是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印象。
巨大的榕树,独木成林,而在这一棵独木之中,偏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深不见底。大树之中长了小树,千百年过去,小数又长成大树,于是这与世隔绝的树洞,就变成了另外一片森林。地上的不是泥土,而是死去的枯木化成的灰烬,新的生命就在上一代生命的灰烬里萌芽,将恣肆的绿发挥到了极致。
风儿就坐在这一片有层次的绿色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造型奇异的水果,脚上系着藤条做成的锁链。他的身边就是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灵,身高还不及人的小腿,瘦而伶仃,身体也是绿色,乍看去就像某些植物。
它们是看守。
风儿在树上靠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闭上了眼睛。
从他被带到这里开始,时间就像是停止了。树洞之中本就分不清白天黑夜,而眼睛却始终能感觉到从外面有光渗进来,不知是日光还是月光。
野兽本是不安分的,被驯服的野兽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被驯服的了之后主人又忽然失踪了。
风儿在这里乖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似乎,是在安静而耐心地等待着什么人来。
真的有人来了,来的却不是他的主人。
风儿睁开眼睛,抬起头。黑夜般的眼眸,映出了来人惊艳的姿色和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的生命活力。
这是一个女人,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女人。她极美,美得野性而大胆,丰润的身体像圆熟的果实,那些藤条和树叶做的衣服根本就什么也遮不住。风儿尤其喜欢她的头发,深绿色,长长地打着卷,像藤萝,摸上去也是滑而有弹性的,像她红润的皮肤一样。
她这是第二次来了。
这样的女人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更何况是第二次看到。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跪了下来,在他的面前。
风儿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现在的他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只要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不分情况一直看着,看到自己满意了为止。
她笑了。
不能否认,风儿也是极美的,当然了,是在男人之中。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你还是不说话?不说,还是不会?”
风儿只是看着她,目光渐渐升温。
“你要是和我说话,我就…”她笑着用手拍了拍他的小腿,“把捆着你的藤条解开。”
风儿还是一言不发。
她笑起来,把好听的、略略有些哑的声音放低:“我的力气是没有你大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风儿忽然把手里的玩具扔了。
她显然比玩具好玩得多。
野蛮地,没有一丝余地的把新的玩具扯过来,咬上她光滑而充满弹性的身体。
“你好着急哦…”她哈哈大笑,竟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似乎见惯了这种阵势,“可是,你的脚被捆得太紧了呢。和我说话吧,说一句就好……”
“奇萝!”
风儿的动作停下来,他怀里的女人也惊愕地向这怒吼声的源头看去。
“他很危险!快回来!”他应该还不算是一个老人,只是已经显现出了些许衰老的痕迹,比如说,本该是绿色的卷发变成了灰白。
原来奇萝是这女人的名字。
“我只是陪他玩玩儿。”奇萝在笑。
那人的脸气得发青:“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他是危险的东西,不要接近!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奇萝的胳膊,依旧在风儿的脖子上:“小声一点儿,不然危险的是你,不是我。”
那人果然不再大喊大叫。
“自己的妹妹就要自己看好,”又一个声音出现了,在那人的身后,也带着笑意,“奇柏。”
“你怎么也来了?!”
“啊呀,你们都能来,我怎么就来不得了呢。”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和奇萝年纪相仿,高高的鼻梁,绿色的齐肩发打着柔和的大卷,使他整个人有了一种花花公子的气质。
“你们!这是在替人看守人质,不是闹着玩的!你们知不知道,他——”奇柏远远地指着树下正在玩赏奇萝身体的紫发男子,“不是平常的人!”
“看出来了啊,”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踩了踩脚下的枯藤,“不是说过是魔物么。”
奇柏再不理会他,只是向奇萝比划:“你快离他远一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快点走吧,不然他一会儿真的恼了。”
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都有点愣了。
奇萝刚才的声音…有一点异样。
“你怎么了?”奇柏害怕起来,“他把你怎么了?!”
奇萝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没有办法回答。即使从这个角度看去,也能清楚地看到,那光洁的、美丽的后颈处,有绿色的汁液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