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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紫罗兰
相田的家,是山上别墅群中的一栋,附近的住户不多,距此不远,就能看到我家在日本度假用的别墅,而且我确定,隔出三条街,就是葬着妈妈和Arias的墓地……造化,弄人。
清水急切地把我迎进屋里:“来,你就在这儿住着,房间我都给你收拾好了,看看怎么样?”我随她上了二楼,正对着书房就是新布置的我的房间,窗台上,一束紫罗兰淡雅地开着。“紫罗兰……”我失神喃喃道,清水走近问我:“喜欢吗?是我最喜欢的花。”我有一瞬间的恍神:“天骏的订婚戒指上,就是紫罗兰,说不定他还留着。”伸出左手看看,我不也还留着,有什么用呢。清水看出我不对,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怎么了?”我忙强笑道:哦,我很喜欢,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清水见我兴致不高,便说道:“说来听听,说不定会好受一点,我一直就觉得,你心里的苦,倒都倒不尽,看我能不能帮帮你。”也是,憋在心里又怎样呢,眼前这个人,解难说不上,说给她听听,排排忧总行,我缓缓捡了把椅子坐,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我的家庭,Arias的意外,和天骏的分离,一一道来。其间有些事,她也可能有所耳闻,如今听到本人的讲述,更是心酸,两个人哭成一团。
我收拾了情绪,本来不想招她,可却也不想放过眼前大好机会,他们帮了我这么多,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问道:“我们交换故事吧,我也想知道你的故事。”她迟疑良久,我刚要说不方便就算了,我总不能逼她,她却滔滔不绝了:“差点杀死你家人的,是一个跨国犯罪团伙。”我倒吸一口凉气,她继续道:“我和真纪都是其中一员……”我并不怎么惊讶,顶多,已经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见我没什么反应,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没有害过人,我只是为了妹妹能摆脱他们才加入的。”
清水有个双胞胎妹妹,名叫清风。因为他们家为这个组织效命了多年,如今父母双亡,她们姐妹一定要有一个人继续待在组织里,为了妹妹,她选择了独自承受,让清风远走高飞。而不幸的是,她的相田,在组织里如日中天。
清水,相田不让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那么,我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子,真的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吗?相田呢?他又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我从不怀疑他的正义感,但此刻的他身上却有太多谜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一对璧人,一颦一笑之间,连我这个外人都真切地看到了他们对彼此的深爱,只是不知,是否当局者,还在迷中。
这个故事,交换得好惊心动魄,又把我向危险深处多推了几分?
第一次隔着保温箱看到蓉蓉的时候,内心是痛苦的心酸的,渐渐地,我透过那浅蓝色的箱子感受到了生命如此的神奇。虽然没有真正经历她脱离我的身体,却能慢慢理解了彼此的依赖。那满头的黑发,粉红圆润的小脸儿,透过层层冰冷的玻璃想我传递着温暖,好想,抱抱她,想把她捧在手心理,永远也不放开。可是,又不敢碰她,她那小胳膊小腿,我太害怕一碰就会把她弄坏喽。
当我终于可以把惹这人怜爱的骨肉抱回家喂奶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幸福。“她好乖哦。”我总忍不住侧过头对温柔笑着的清水悄声说。每天因为照顾她而和清水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学习怎样为人母,是我活得最真实的时候。
清水,这个奇异的女子,外表看上去柔弱,我却总觉得她有无尽的力量,也正是我初见她时那缕清凉支撑着我走到了今天。从小到大,我没有姐妹,更没什么要好的女生朋友,此刻,和清水相处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崭新的体验,和她学做日本料理,偶尔会想起和天骏在台湾的日子,抬头看看四周那熟悉却远去了的环境,思念,将我推向无边的绝望痛苦与荒凉。被我宣泄成对蓉蓉的爱怜。
不过最近,这个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清水和相田各自早出晚归,难得碰到面,眼里满是委屈,居然彼此客客气气,我看着都难受,想问问清水,难道他们吵架了?她总是避而不谈。心里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从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回来,心里想着前几天答应了清水给她做些中国菜的,说不定能让她打起精神来,推门而入,却只见相田一个人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觉得不对,我迅速扫了眼周围的陈设,大惊:“清水呢!”怎么人和东西都不见了!相田假意潇洒地耸耸肩,苦笑一下:“走了,她搬走了,我们分手了。”我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分手……连争吵都没有?搬家……唬谁啊!
“她知道了。”我声音微扬。
那抹孤傲的背影僵在那里,手中的玻璃杯被捏成碎片,有惊异,有伤悲,锋利的碎屑一一没入掌心,血沿着指缝一滴滴滑落在冰凉的地板上,留下一地的心殇。
沉默,印证了我的猜想,清水知道了,相田是ICPO打入组织的卧底。那么,清水只是他当初为了完成任务所利用的一枚棋子,所谓爱情是利用她这个女朋友打入组织,知道了,清水就该离开了,为了妹妹,为了这个她已经深爱得无法自拔的人,她没有理由留下来。我稍稍侧过头,倔强地抹去脸颊的泪。
“快了,也许很快,我就能击垮这个组织了。你小心些。”相田终于开口,说罢,转身上楼,身影满是落寞。
我只希望,你们都活着,还有机会,告诉对方,你们的感情一直是真的。
深夜,我睡得很浅,隐约听到楼下有动静,起身发现是相田和John一起回来了,两个人在悄声争论什么,用的是日语,声音渐大,走近的时候,相田的声音已经换为一阵怒吼:“Amy怎么会让他们抓去的!”寂静的夜晚,这一声吼叫显得与他不符的急躁和寂寥,我和John都被吓了一跳,相田这才注意到我已经醒了,他刚刚的叫声吓醒了蓉蓉,哭声隐隐传来,我躲避着客厅里一下集中到我身上的视线,转身去哄蓉蓉,无视着身后突如其来地瞪视,问道:“怎么了?”敢这么晚回家大吵大闹就别想让我带着孩子回去好好睡觉!相田白了我一眼:“你别管。”我也没有好气:“我只想知道清水怎么了!”两人同时一惊,我郁结,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动不动就吃惊不嫌累吗,我不是傻瓜,能牵动相田情绪到这种地步的,除了清水还有二人吗?即使是要好的John也不会让这么潇洒不羁的一个冷面战神如此不安吧,虽然我不知其中曲折,可相田身份暴露恐怕既成事实,组织怎么可能放过引荐他又身为他女朋友的清水。倒是他们两个,做的不是一般的工作,心里想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我给看出来,太危险了吧。John左右为难了半天,居然真的开口对我解释:“组织抓走了阿星的前女友Amy。威胁他杀了清水换Amy的命。”太简洁了吧,我真是一头雾水,阿星?我转向相田:“你真名叫什么?”相田反手扣住我的手腕,表情肃杀,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你的好奇心会要了自己的命!”极度的烦躁和恐惧,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一样危险,没错,还真是,危险,我想起来当初求他们救我时他说过的话,掩下双眸,我恢复了平静:“从跟你们走,我就已经无法避免地一步步踏入这泥沼的深渊,危险,我当然知道危险,可我没有退路,这个组织,差点杀了我家人,又受命于康家辉,现在,更是无时无刻不威胁着我最珍爱的东西最珍爱的人,你说,你认识的我,如何坐视不管?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可现在它像乌云一样永远笼罩着我的生命!你要我不要问,怎么可能!”屋子里恢复沉寂,半晌,相田道:“你还有蓉蓉,你不能卷进来。”我撇过头,是的,还有孩子,可这孩子是松雪家的一员,不是我自己的,我心里感觉到,这个组织一直威胁着松雪家,那么,我不闻不问,就保护得了蓉蓉了吗?“我已经卷进来了不是吗。所以才要问,我要保护他们所有人,即使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也让我履行好我的职责,守护那个家,那个帝国。包括蓉蓉。”不是单纯地为她遮风避雨,苟且偷生,我宁愿站出来,和这份黑暗进行一场决战,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会问心无愧。虽然相田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的想法。
“我叫栗原星,是国际刑警打入组织的卧底没错,清水是我执行任务的棋子也没错。”一向冷静的声音颤抖得异常,还是继续着:“Amy是我的前女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