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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出息。”学长说,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大伙都跟着笑。
我和程晗撤的远了点,留给他们私人空间。然后我隔着书架问:“学姐,你和学长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高二的时候。”
“那么早。”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看程晗的动静。他一直很安静地看书,没有表情。有时候觉得程晗是自私的,知道我的心意,却硬生生地把我当朋友。离得那么近,却又不能再靠近。
可是,我不是也说过,周梓严不要他,我也不要他么?
不管多么不舍,亦或有着别的情绪,那个暑假还是要接近了尾声。走时,我一个劲煽情说:“学长,真舍不得你。”
他看着我,“一点眼泪都没掉,太假了。”
最后一天程晗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东西,外面罩着米白色的布。
“这是什么?鸟?”我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问。
“送你的。”他没理会我的问题,把东西送到我面前。
接下来,我小心地把布撩起了一点点。布下是个不大的笼子,底部铺着一层纤薄的木板。而笼子里是一只小猫,混身都是纯白色的,脑袋上却有一块小拇指般大小的毛发。
我有点感动,小声问:“哪里来的啊?”
“让我妈找来的。”
“哦,谢谢你啊。”
“不客气。”说完他转身面对学长。
那是一个暑假以来最开心满足的一天。整理书籍的时候,看到那个米白色布料罩住的笼子,感觉到它在轻微地动,一直不自觉地傻笑。
下午六点,天色还是明亮的。程晗照例送我回家,这是经历一个暑假也没有让我觉得变平淡的事。我把装着小猫的笼子小心地放进车篓里,这一路我们沉默,我把车速放得很慢。在路过公园的时候,我停下了车。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以后可能都不来了。”我看着程晗小声说。
“好。进去吧。”
我们把车停在公园外,走了进去。暮色开始漫上来,微微的暗。我突然开始不舍起来,不舍这个暑假的所有。我和程晗一起看书、一起把散乱的书归回原位、他送我回家、我们去公园里闲逛。
留恋,我所记得的一切。
我们在暮色中走,没有说话,然后我在那一小片开得并不炫烂的紫薇花前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儿,我转过身面对程晗。我把脑袋压得低低的,很小声地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稍屏呼息,等待他的回应。然后始料未及地,我被他拥入了怀里。
一瞬间,我混身僵硬,不知道怎么去动,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呼吸。我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我看不到他的脸,猜不出他眼睛现在盛有的情感。我似乎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压得很低的声音。他说:“回去吧,哲哲。”
“好。”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自己却说不清原因,有点好笑了。
“今晚我自己回去。”我没有去擦眼泪,说完转身便走了。程晗没有跟上来,我知道他不会跟上来。
路旁的路灯不是很亮,却给人不少的心理安慰。笼子里的猫在动,偶然发出细细的叫声。还好还有你,我在心里说。关于这只小猫,后来都是我妈在养。我给它取名:橙子。橙,程的偕音。
晚上回到家,和老妈把上学的东西整理好。吃完饭,我洗漱完毕,便回了房间。看到程晗的短信,他说:哲哲……便不再有下文。这时候小夏进了我的房间,一身印着卡通图案的裙式睡衣。她笑嘻嘻地挤上我的床,“哲哲,今晚来和你一起睡。”
“哦。”我应了一声,把手机塞进枕头下。一个暑假,我没有和小夏提有关程晗的事。因为我一直不知道小夏持有的情感。我是个不习惯问太多的人,通常也不习惯解释太多。但那天我还是问了那个一直没人提及过的问题。
我和小夏躺在床上,一直闲聊,没有困意。
“小夏,我想问你个问题?”我没有看小夏,眼睛对着空范黑暗的空间。
“问吧。”
“你对程晗……”我顿了一下,“什么想法?”
小夏动了动,坦然的地说:“没什么想法啊。”
“你之前不是因为他才选美术的?”我有点惊讶的侧头看她。
“头脑发热吧。只是欣赏,不是喜欢,不是喜欢。不说这个了,哲哲,我们睡吧。”小夏说完不再出声。我依旧睁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开学。我高二了。
教室里的座位做了重新的调整,我主动找到老班要和唐秋白坐一起。老班已经换了人,他用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说:“理由呢?”
“女生情绪起伏不定,影响学习。”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过,这确实是最主要的原因。我一直懒怠与人相处,也是浑身最大的毛病。你要去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耗费一遍心力,就是这样……
老班一直笑,然后说:“试坐一个月。”
“谢谢老师。”嘴角擎着笑,我向老班鞠了躬就出了办公室。
在座位完全调好以后,我和周梓严就一点点疏离了。她就那样孤傲下去,极认真的,极冷漠的。也许,她以后会遇到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吧。而现在,我不是,程晗也不是。我们只能理解,却不能改变什么。
有一天我神经兮兮地,像说什么机密一样,鬼鬼祟祟对唐秋白说:“唐老,座位是我让老师这么调的,所以你坐到了我旁边。”
“唐思哲,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太专断了吧。”
“你见过哪个做老大做事要和小弟商量的?”我斜眼看他。
“不是……你什么时候成我老大了?”
“从你叫我唐思哲的时候开始的。”
第十章
唐秋白无奈地吐口气,“我认栽,唐思哲。”
其实,谁会多在意“老大”这东西,只是喜欢和唐秋白开开玩笑,耍耍无赖罢了。在学校生活中赵点小小的乐趣,不至于一切都那么沉闷。
我高二了……而心就这么散了下去,难以收回。找不到丝毫的紧张感。语文课上写自己的东西,英语记着散散的笔记,耳朵开始自动屏蔽数学老师的声音。开始频繁地看窗外,开始走神得更加厉害。
开学已一个月多,老班口中的试坐期早就过了,我和唐秋白确定了同桌关系。而此后我经常活动的最小圈子里似乎也只有唐秋白。会和同班的女生浅浅的交谈,却也仅限于此。
体育课上,唐秋白空闲的话,我拿着球拍和他去打球。要不,我就是和其他女生一样呆坐在树阴里。有时候会想起杰,那个自信笑起却有羞涩感的男生。我们通过短信断断续续地联系着,说着天气之类的琐事。我告诉他,他走后我就再没碰过篮球。而他却说,他又加入了校篮球队。
唐秋白也是会引人注目的,当然,这都是我成为他同桌以后知道的。有人会给他写情意真真的信,本班一稍有才气的女生对他也颇有好感。于是,我开始识趣地在适时的时候回避。比如说,在每个老班都不来的周末晚自习,另择空位。然后她就会去我的座位,她叫张晓。
空出来的座位往往是在教室后排。说实话,我挺喜欢后排的座位。可以把全班尽收眼底,旁观,于是你被隔离在喧嚣之外。安静看那些别人的喜怒哀乐。
通常我都是饶有兴趣地看唐秋白,看他们细碎的动作,我在暗暗地偷笑。看得出,唐秋白并不讨厌和张晓离得那么近。
起初,我回到座位上会冲他贼贼地笑,可是他并不大理会我。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这些话我只在心里叨咕。
“眼里只有桃花了吧?”我看着他说。
“什么?”
“什么什么?你走桃花运,就冷落你同桌了。”质问得莫名其妙。
“喂,唐思哲,对我有意思可以直说的,别这样拐弯抹角,要知道我答应你的几率还是蛮高的。”
我白了他一眼,坐正身子,不再理他。
他却接着往下说:“哎,你这醋吃得毫无理由啊。这种状况可是从你成为我同桌之后开始的,你自己的责任啊。”
我没有答话。而是用桌子底下的脚狠狠地踩了他的脚,看到他有点扭曲的脸,我笑着说:“唐老,我祝您老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呵……”然后我放开脚开始看书,他就在一旁疼得微微吁气。
中午放学,铃声毕,我收拾了一下,去吃饭。唐秋白突然拉住我,“作为赔尝,我今天的午饭你请。”
“敲诈?”
“不是,是索赔。”
看了他一会,我没有再罗嗦下去。“走吧。”
餐厅里的人很多,我和唐秋白挤在队列中。热,焦躁。唐秋白站在我的后面,和他说话的时候我要仰头。
“哎?我发现你真的不矮的说。”我伸出手在唐秋白面前比划了一下。
“我从来就没矮过,好不好?”
我撇撇嘴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另一列队的张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