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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韩前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你不想吟雪早日修炼成仙,踏足仙界吗?”楚云扬有点纳闷的问道。
“不是不想,而是,我知道,吟雪不会这么快就进入仙界。”韩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云扬,有句话说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韩前辈,在下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楚云扬淡淡一笑说道。
“吟雪的资质,在整个修仙界都是绝无仅有的,不论是我还是凝月,论资质,其实都比不上吟雪,而云扬你虽然天资也很出色,但是,实话说,和吟雪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韩枫缓缓的说道:“云扬,我相信你和吟雪,都有一天能够穿过最后一道升仙之门,但想必你也明白,对于吟雪来说,这一天可能很快就会到来,而你,则要迟一些时间。”
“这我明白。”楚云扬倒也不生气,他知道韩枫所说的是事实,论资质,常吟雪在目前的修仙界来说,还是无人可比,而他自己,正如韩枫所说,虽然资质不错,但想要踏足仙界,恐怕还得一二十年的修炼才行。
“根据我的估计,你或许还需要二十年修炼,才能进入仙界,但是,吟雪这次出关之后,或许就已经能够穿过最后一道升仙之门。”韩枫微微沉吟一下说道:“我可以肯定,吟雪不会独自前往仙界,她会等你一起才肯离开,也就是说,在她的修为已经修炼到无人可及的地步后,依然会在修仙界停留一二十年的时间。”
说到这里,蓦然加重语气,沉声说道:“而这二十年,正是我最担心的。”
“韩前辈,莫非你担心,吟雪会在这些时间里,闹出什么大事来?”楚云扬想了想问道,原本他还以为韩枫是担心韩吟雪受人欺负,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担心她欺负别人。
“正是这样。”韩枫隐约带着几分无奈,“我说过,吟雪很单纯,也很任性,因为她单纯,所以她认定你,就不会放手,而她的任性,也会让她做事但凭喜好。”
“韩前辈,我觉得你可能多虑了,吟雪虽然有点任性,但她不会无故去惹别人,而且,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越来越成熟。”楚云扬沉吟了一下说道。
“当年,她当着那么多师兄师姐的面,威逼梅若兰,后来又砍掉烈风一只手,虽然严格说,都是因为他们先惹吟雪,但吟雪的反应也过于激烈。”韩枫回忆着往事,脸上出现忧虑的神情,“如果以后她和谁一言不合就动手,只怕后果更严重,因为她的修为太高,出手就可能致命。”
“我明白韩前辈的担心,不过,还请韩前辈放心,我会看着吟雪的。”楚云扬沉默片刻,语气很坚决,“我不会让吟雪受人欺负,也不会让她随便欺负别人,更不会利用她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只是,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韩枫没有说下去,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韩前辈,不管有什么顾虑,都请你直说,你是吟雪的叔叔,也是凝月的朋友,更是我很尊重的前辈,不论是什么,都请你直言不讳,在下也一定会洗耳恭听。”楚云扬语气甚是诚恳,这些也都是他的真心之言。
“好吧,我也就直说了。”韩枫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说起来,和凝月有点关系,你为了凝月,不惜声誉,甚至不惜与任何人与敌,我知道,你很爱凝月,甚至可以说,凝月是你最爱的女人,对吧?”
“当然。”楚云扬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也总算明白韩枫为什么刚才有点不好开口,敢情是和凝月有关。
“你身边女人不少,凝月、青璇、若水,无一不是人间绝色……”说到这里,韩枫似乎感觉楚云扬神色有点异样,便连忙解释道:“云扬,不要误会,我不是指责你,只是,我是担心,你难以处理好她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我怕你因为凝月而冷落吟雪,进而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
楚云扬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总算是明白韩枫的担心,其实说来说去,韩枫最终还是担心他对韩吟雪不好。
虽然这些年,韩枫似乎都没有怎么关心韩吟雪,但此刻楚云扬明白,韩枫自始至终,对她这个远房侄女,曾经的徒弟,都是异常关心和疼爱。
“韩前辈,吟雪有你这个叔叔,真是她的福气。”楚云扬轻轻感慨道:“不过,还请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冷落吟雪的,诚然,我承认,我爱凝月胜过于爱吟雪,但是,我对吟雪还有一份另外的感情,很多时候,我都不自觉的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一般。”
顿了顿,楚云扬接着说道:“不过,其实我没有妹妹,我并不清楚,一个真正的兄妹关系是如何,我也明白,我和吟雪之间,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或者我们,像是一种兄妹和情侣混杂在一起的感情吧,总之,很复杂,但是,也让我无法割舍吟雪。”
“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吟雪不开心。”韩枫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吟雪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我不想吟雪不开心,也不想自己不开心。”楚云扬慢慢的说道:“所以,韩前辈尽管放心,你的担心,是不会发生的。”
“在这个世上,我只有吟雪一个亲人,我的父母,我的兄长,都已经过世。”韩枫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其实我很想留下来看着吟雪,等着她和我一起踏入仙界,可是,我明白,她最需要的人还是你,而我留下,只是徒增很多烦恼,不如还是离去。”
楚云扬沉默不语,心里也不禁有点伤感,虽然从容貌上来看,韩枫还是犹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仔细算算,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他的父母兄长过世,也算是很正常的。
然而,楚云扬不知道,若干年之后,当他面对同样的局面之时,他能承受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一时气氛变得有点压抑起来,两人都是默默的朝前走着,却都没有说话。
一会后,韩枫还是率先打破沉寂。
“其实,每一个追求仙道的人,都难免遇到生离死别,这也是每个修仙者必须迈过的一道门槛。”韩枫语气平静许多,“所以,在追求仙道的路上,能有一个人不离不弃,长期相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楚云扬默默点头,他确实很幸运,他的身边,不但有人一直相伴,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青璇可以为他暂时放弃进入仙界,凝月和吟雪,很可能也会这么做,他真的很幸运。
“云扬,要懂得珍惜。”韩枫深深的看了楚云扬一眼说道。
“谢谢韩前辈,我明白。”楚云扬衷心的说道,他当然会珍惜,珍惜凝月,珍惜朱若水,珍惜青璇,珍惜韩吟雪,珍惜他身边的所有人。
韩枫轻轻颔首,微微沉吟一下,他接着说道:“除了吟雪之外,还有两件事,我也不大放心,还得托付给你。”
“第一便是风清,虽然我相信他,也决定把天行门交给他,不过,一旦天行门出事,我希望你能能够出面,这里有一封信,如果风清背叛天行门,你可以将这封信公开。”韩枫边说边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楚云扬,“这只是以防万一,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要打开信。”
“好!”楚云扬倒也干脆,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下来,虽说他和天行门仇怨不少,但渊源却也颇深,毕竟不论是朱若水还是韩吟雪,都出自于天行门。
“至于另一件事情,便是关于青璇和华天音。”韩枫继续说道:“青璇和华天音都已经可以通过最后一道升仙之门,即便是我,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约束她们,更何况我即将离开,我相信,唯一可以约束她们的人,便是你。”
“韩前辈不必担心,我了解她们,她们不会做出什么对修仙界不利的事情。”楚云扬赶紧说道。
“你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韩枫微微点头,稍稍迟疑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云扬,你回去吧,我想,凝月应该等你很久了。”
“那,我先告辞。”楚云扬也不客套,毕竟,他现在也很想早点回去,见到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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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院。
虽然满屋都是绝色仙子,但气氛却并不热烈,甚至可以说有点沉闷,没有人说话,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凝月的出现。
最喜欢说话的南宫玲玲,在凝月面前也变得比较老实起来,而青璇和凝月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很坏,但也算不上亲密,加上两人和楚云扬的关系,导致她们现在见到,似乎都有点尴尬的味道。
而朱若水其实倒是有话想说,不过那是单独和凝月说,还有这么多人在一旁,她也不知如何开口。至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