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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顿。“你有钱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出家人身上是不带钱的!”智海说得理直气壮,让莫非很是失望。
她不死心地问:“那你平时云游在外也是不花钱的吗?”
智海淡淡一笑,“方外之人,自有我佛眷顾。一切用度皆是化缘而来。怎会带钱财这些俗物?”
莫非恨得直咬牙:“我知道大师佛心空旷,那就有劳大师再进寺里化些吃的来。我饿了!”
智海一个穿上僧袍就很配套地摆出了平日里得道高僧的模样,宝相庄严地说:“明隐寺住持方丈昨日圆寂,寺中僧侣斋戒三日,乃清戒,没有斋食可化。”
莫非绝望了:“智海,你不是还想让我吃野果或是锁阳吧?我莫非发誓,就是饿死也再不吃那些鬼东西了!”
智海捻花微笑,径直向前面走去。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林子,智海把风,莫非换好了衣服。莫非正担心自己这身僧袍穿着不伦不类,会太过招摇。智海递过来一方素白的头巾。莫非把一头秀发裹起来后,俨然一名清秀的小沙弥了。宽大的僧袍恰到好处地掩示了她身材和曲线。莫非对这套装备很满意。
智海带着莫非来到一家小客栈,莫非心里打起了小鼓,这厮不是要领着她吃霸王餐吧?莫非故意和他落下一段距离,想看看他如何应对。如果情况不对,在智海把食物骗到手后,她好转身就溜,不拖他的后腿。
智海慈眉善目,笑容如春风拂面。他对掌柜的说了几句什么,那个满脸势利的掌柜马上变得谦恭有礼起来。他客气在把智海让到了桌旁坐下,又高声吩咐小二尽快给二位大师炒几个素菜。智海却极有礼貌地回绝了:“施主布施几个馒头加一壶清水即可。出家人,那能讲究这些口腹之欲?”
掌柜更是对智海敬佩就五体投地,连连称是。莫非可苦了,等掌柜一离开,她就小声地报怨:“你喜欢是馒头那是你的是,你不讲口腹之欲那也只是你的事。我不是出家人,我就想吃炒菜!人家都答应给了,你还替人家省什么省?”
智海淡淡一笑:“你现在也是出家人。”
莫非看自己一身打扮,也不好反驳。在心里却把智海骂了百八十遍。
馒头就清水,比起这些日子在山上吃的东西的确是很上档次的了。莫非也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最难以忍受的是,周围的食客们要么大鱼大肉,要么清爽小炒。诱人的饭菜香味像是要和她作对一样,专门往她鼻孔里钻。她吃起馒头来也不是滋味了。反观智海,优雅地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在享用无上的美味。她越是肯定智海是故意整她的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非一路的衣食住行还要仰仗智海打点,她很识时务的没有找智海的麻烦,只是可怜巴巴地说:“师兄,不如你去向掌柜的化些辣椒酱,葱什么的。加在馒头里也好啊。”
智海顿了一下,这小女子倒还很会顺杆直上的,师兄叫得水到渠成。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一派严肃:“出家人要素食。怎能出口化荤?”
莫非懵了:“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想要些辣椒酱、葱,这也叫荤?我说大和尚,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荤菜是什么都搞不懂了?想在这里唬我小老百姓?”
智海停箸端坐,宝相玲珑。“师弟,出家人讲究素食。是指戒‘荤’和‘腥’。‘荤’是指有恶臭和异味的蔬菜,如大蒜、大葱、韭菜等。荤菜生食生嗔,熟食助淫。所以佛教要求禁食。所谓‘腥’是指肉食,即是各种动物的肉,甚至蛋。师弟难不成想破戒?”
莫非见他一口一个师弟,分明就是在指责她先叫他“师兄”,后来又称他为“大和尚”。而他一板一眼,讲得严肃认真的样子,更是在大堂中出尽了风头。不远处的掌柜见状,巴巴地跑过来:“大师真是得道高僧。不知二位云游在此地会停留几日?若二位不嫌弃,就在小店住下吧。老夫这就为二位备下一间上房。”
智海慈悲悯人地一笑:“如此小僧师兄弟二人就谢过掌柜了。掌柜宅心仁厚,行善积德,必有福报。”
莫非在心里暗暗称奇,智海这厮就是魅力无边啊,男女通杀。这不,连住处都送上门了。她正愁这些时日没有好好洗个澡,如今让智海三言两语就给搞定了。只是人家只说备一间上房,难道要让她和他共居一室?这也太那个了吧?莫非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刚想开口再问掌柜要间房,智海适时飞过来一记眼刀,吓得她马上闭上了嘴。
第50章 同室而浴 饭后已是掌灯时分。小二热情地把莫非和智海迎进了一间小巧但干净整洁的客房。莫非撇撇嘴,这也叫上房啊?仅仅一间房而已,连个屏风都没有。不过,能有栖身之地已是不易了。
傍晚,异常闷热。莫非直觉,快下雨了。她很庆幸,在他们流落山间之时没有下雨。老天也是庇佑他们的,等他们找到住处了再下雨。如果在山间,此时定是一片清凉。而此时,他们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莫非汗如雨下。幸而小二不多时便抬来一只大浴桶:“二位大师,我们家掌柜说二位是方外之人,不便与俗客同挤澡堂。嘱咐小的打水来房中侍候二位沐浴。”
莫非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智海只是淡淡一揖。
热水打来后,莫非直想扑通一下跳进桶里。但她表面上还是假客气了一下:“师兄请!”
“不必了,你先洗吧!”智海回绝。
莫非假惺惺地笑着:“长幼有序,还是师兄先!”
智海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你何时变得这般懂规矩了?”
莫非被咽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气忿忿地说:“那个,师兄,你刚吃完饭,是不是该出去溜达一下,消消食?”说白了,她就是想清场。智海虽然是个真和尚,但倒底是个雄性物种。这样同处一室,叫她如何洗得畅快?
智海哪有不明白她心里的不九九,一语中的:“师兄眼里红颜如枯骨。何况你只是师弟呢?”说罢,端坐于小榻上闭目打坐起来。
莫非再说下去的话,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智海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了。
久违的热水浴啊!莫非舒服得直想哼哼。最先,她还碍于房中多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洗着。后来,她多次打量智海。发现他静静地坐着,仿佛是块石头。她也渐渐放开了,边洗边唱着不成调儿的歌。“我是一只小鸭子呀,伊呀伊呀哟……白白的身子扁扁的嘴呀,伊呀伊呀哟……”
她这厢闹腾得欢实,房中的另一个人可有得受的了。智海表面一片澄澈,心里却是翻腾得厉害。他强迫自己不去听她奇怪的歌声,但那歌声如有魔力一样,声声入耳,偏还清晰无比。他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在回音寺外的小树林里莫非给他的那一拳,在莫府的花园中莫非吻住了他的唇,在得知自己怀孕时莫非无助的眼神,在她骂他时张狂的笑意,在她房中九皇子东方溟筹化身为夜郎意图轻薄她时她赤身裸体抱住他时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在他去天牢里救她时她为了不连累他毅然放手的绝决,在山林之中他背着她赶路时她调皮地含住了他的耳垂……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这个曾经让他万分厌恶的小女子已悄悄地走进了他的心间……一遍又一遍的静心咒都失效了,耳际全是她脆生生的歌声……他很多次都想站起来一走了之,逃脱这无形的枷锁。但他不能,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危险的迹象,这并不表示危险就不存在。智海五岁入寺,已有十五年的僧龄,他第一次领会到经文中说的地狱所指哪般!
莫非洗得舒坦了,早就无视智海的存在了。她突然想起此情此景倒是和《西游记》里的某个场境有几分相似。她“格格”一笑,故意娇滴滴地说:“师兄,敢不敢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是否两眼空空?”
回答她的是智海万年不变的沉默。
莫非不死心,声音又柔了几分:“红颜是枯骨,师兄可否看看我这副枯骨?嗯?”那个“嗯”字拖得绵软悠长,尾音上扬,挑逗意味十足。
仍是沉默。
莫非顿觉无趣,起身擦净身上的水,穿好了衣服。她哪里知道,智海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彭湃着惊涛骇浪。灯光太过昏暗,智海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的那层细密的汗珠隐于一片朦胧之中。
短短的不足半个时辰的光阴,却上智海天上地下,水里火里轮番走了个遍。他终于得以解脱了。本想去客栈的公用浴室时洗澡了事的。但把莫非一个人放在房里他实在不放心。
热水再次打来时,轮到莫非静坐了。她很自觉地学着智海,有模有样地打坐起来。小样儿,智海能受得了的考验,她就不信自己受不了。
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