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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句龙的小腹。句龙神情呆滞地看着元冥,元冥却卯足了劲抵着剑,逼着句龙后退撞到了一棵大树。月光正不偏不倚地照在句龙脸上,元冥这才真的看清了深夜来人的样子。
“是、是你……”
“元冥。”正当元冥认出句龙后,梼杌却匆忙赶来了,“这里交给我,你继续巡山。”
元冥看了看梼杌,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句龙,收起剑,大步的离开了。梼杌急忙扶起句龙说:“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放心,还有好多酒没和你喝,我不会先死的。”
“你小子,要么不出现,要么就这样劳师动众的出场!”梼杌边说边将自己灵力注入句龙体内,缓解他的伤势。
“依、依谣呢?”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她的。她走了,我告诉了她最近你的境况,她应该也找你去了。”
“那我就,就先走了!”句龙挣扎着就要下山,梼杌连忙扶着他说:“你现在还在流血,要去哪里找她啊?把伤势稳定了再去。”
“没事,我能找到她,我知道她在哪里。这点、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句龙拍了拍梼杌的肩膀,跌跌撞撞地就下山了。
躲在一旁的元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依谣下山是为了找这个剜眼贼,他硬闯也是为了见依谣?元冥哼笑着坐在树下望着天上的浮月,叹自己的多情,叹自己的不自量力!只是,他是臭名昭著的剜眼疯子啊!依谣和他一起能安全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元冥立马站了起来,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里。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他?”依谣急切地问着刚刚着陆的雪鸢,雪鸢只是随性地来回走着,根本不理睬依谣。但是依谣明白,雪鸢也没有找到他。依谣只得叹着气,抱膝坐在蜿蜒迂回的西江旁。西江城就是以这条江水命名的。它的两岸是郁郁葱葱的野草,足有一人高,紧密地分布着,像是西江的守卫死死守护着这条江水。天上躲在浮云后面的黄月,为西江穿上了朦胧的嫁衣,依谣看得枉自出神。忽而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
那是自己第一次来西江。“怎么样,媳妇,漂亮吧?”句龙不放过任何机会占自己的便宜。
“你只有嘴上占便宜的功夫!”依谣摘过一根野草,在手里晃悠着,坐到了西江旁。
“你这话说的,我想真占便宜,你肯吗?”句龙边说边把头靠在了依谣肩上,依谣鄙视着他,一会抖抖肩,扭扭腰的,句龙就是不把头抬起来,依谣也只得泄气了,只恨自己没事儿说那种话干什么!
“喂,我说。”依谣又抖了抖肩,句龙只是闭着眼哼哼应和着,“我说我们解决了西江城的事之后,我们又去哪里啊?”
“你第一次出门,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就是第一次出门,才不知道我们可以去哪里啊!”
“哦,那我也不知道。”
“你!”依谣握紧了粉拳,就像一拳给他打去,可是手刚抬起又无奈放下去了。
“能去的地方多了,不过我就喜欢这里。”
“这里?为什么呢?”
“从小我没有父母照顾,只要有人嘲笑我,欺负我,我就和他们打,可是打完之后还是觉得委屈,为什么别的小孩都可以合家欢乐地坐在一起,我就只能孤零零的。所以我总是跑来这里,一个人躺在草里面,听江水的潺潺之声,享天高地阔独我一人的辽阔,只有这样我才会释怀。然后伏羲也会来这里找我,劝我,教导我,那一刻我才觉得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关心我的!”句龙说着抬起了头,深情地看向依谣说,“现在又多了个媳妇疼我!”
“喂喂喂,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媳妇啊?都是你一厢情愿地在叫我媳妇、媳妇的,我可没有……”依谣边说边羞得低下了头去,嘴角是清晰可见的笑容。
“那就算了!你就自己找地方去玩吧!”句龙双手抱头躺了下去。
“你怎么这样啊?我、我又不认识路……”
“那你现在认识来西江的路了?”
“呃,认识了啊……”
“那我就允许你,以后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可以来和我挤一挤,西江就分你一小半。”
依谣苦笑了两声,将手中的草扔到了句龙的脸上。句龙被挠的打了两个喷嚏,一边还说着:“你这个死丫头!”说罢,站起身就去追依谣,依谣在前面笑声清脆地跑着,句龙则是故意在后面追着她。天大地大之间,他们的笑声比江水还清澈,比月光还皎洁……
“只是他不在这里,是不是?”依谣紧紧抱着自己,看着物是人非,心中无限凄凉。
“依谣!”句龙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依谣则转身看了看齐齐整整的草地,什么动静都没有,然后嘲笑着说着:“是我太想他了?”
“依谣?”
“你听见有人在喊我吗?”依谣站了起来,对着雪鸢说着,只是一人高的野草挡的依谣什么都看不见。雪鸢却突然间飞起,在这青草黑夜间,它这抹白色的身影煞是醒目。句龙站在不远处看见雪鸢在江边上空盘旋着,立马加快了步子朝江边跑去,口中越发急促地看着:“依谣?依谣?是不是你?”
“是他,是他!他来了!”依谣也拨开眼前的野草,朝声音来源处跑去,雪鸢就一直在依谣头上盘旋着,为句龙标明方向。
“句龙!我在这里!”
“依谣……我来了!”
句龙拨开眼前的草,依谣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了。两人越发是加快了速度,当他们面前再也没有障碍物的时候,他们都停下来了,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然后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几十年来的不曾会面,几十年来不曾听见的呼唤,几十年来不曾感受的温度,就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他们之间有力的拥抱。句龙轻轻在她耳畔说着:“我、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笨蛋!”
依谣从他怀里站了出来,看着句龙苍白无力的笑容,惊恐地说:“你、你怎么了?受伤了?”句龙只是笑着看向她,依谣却已经分明看见他用左手捂着小腹,指缝间都已经浸透出了鲜血。“天啊?你,你怎么伤得怎么重?”依谣赶忙过去扶着他,他顺势靠在依谣的肩膀上,虚弱地说:“伤、伤得再重,我、我都不怕,谁让、我的媳妇是神医呢……”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让我看看你的伤……”谈话间,句龙已经累得躺了下去,终于可以心安地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了。
阿九在天上跃过一丝光亮,随后停在了巫医寨。魔祁三下两下就停在了当初依谣在巫医寨的房间外,此刻里面还是灯火通明,一名女子的身影印在了窗户上。魔祁暗自心想,难道真是依谣?可是窗户上忽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身影,正环腰搂着女子。魔祁收敛起灵力,缓缓走到了窗户边上。
“依谣姑娘真得已经痊愈了吗?”娅桑看着梼杌,梼杌轻轻地点着头说:“所以我专程过来告诉你一身,好让你安心。”“那就太好了!之前,我真觉得好过意不去。现在真的是两全其美了,巫山又恢复了原貌,依谣姑娘也没事儿……”
魔祁一松懈,头重重地靠在了茅屋边上。还好!她真的没事儿!
“谁在外面?”
梼杌直接破窗而出,魔祁根本无躲藏之所,只能硬碰硬地和梼杌对打了起来,附近的族民也被争斗声吸引而来。魔祁的功力本在梼杌之上,奈何自己是巫族一长,并不能伤害自己的族民。所以当魔祁看见族民都蜂拥而来,担心他们受伤,于是急忙朝巫医寨的北面悬崖山跑去。梼杌还和一帮族民在后面不依不挠地追着,于是魔祁只能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他对这里的地形颇为熟悉,早就知道崖壁下方有个一人大小的山洞,他跃下的瞬间早就单手支撑,把自己荡进了山洞里。
梼杌众人只能在悬崖边上停止了追踪。
“有没有看清是谁?”一旁的族民问着梼杌,他只能摇了摇头。但是族民并没有散去,他们点来了火把继续在这一带搜索着。而魔祁也不能在这个山洞里坚持太长的时间,正当他踟蹰时,猛然发现自己的面罩已经裂开了,魔祁只得摘下了它,同时计上心来。他脱掉了自己的披风,用碎石划伤了自己的衣服,用足全力的一掌打向自己。然后趁火光已经没有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时候,又往山洞的下面跳去,那里有一根横斜而出老枝可以挡下他来。
一切都如魔祁所料。“喂!”魔祁伸长了脖子冲着悬崖上的叫喊着。众人听见声音都聚拢了过来,火光渐渐地照亮了魔祁。依旧是冷酷白皙的脸。
“琅琊?”阿巴郎冲他喊着。
“你认识?”梼杌看着阿巴郎问着。
“之前和依谣姑娘一起来的,只是后来失踪了……原来他掉下了悬崖。”
“既然如此,先把他救上来再说!”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