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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政治游戏中,颛顼的女儿依谣与句龙深陷爱河,两情相悦终不能相守。巫族魔祁王琅琊舍命护依谣,却始终得不到爱情的蒹葭。哀苍竟主动向依谣提亲,只为了没有真爱的政治联姻。釉湮与梼杌、穷蝉、娅桑之间的情感悲剧,最终以娅桑和穷蝉之死,梼杌自残为结局,满足了釉湮报复的快感。精卫和元冥,究竟是爱,还是不爱,真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天真无邪的依谣,在痛失爱人之际,嗜血狂性大发。她的人生道路究竟是走向光明还是黑暗?她与句龙、琅琊之间的爱情纠葛,终将以怎样的选择结尾?面对她的政治联姻,她能否做出自己内心的决定?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二卷,正式登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希望大荒的依谣,能有幸在你的陪伴下,走过她未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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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溪水夹着娟秀的山林之气,轻盈地拂过了野麓山岗,吹进了乡野人家的小屋,吹进了一墙之隔的宫殿里,敲得玄宫每个窗棂上的风铃是清脆作响。一名素衣白衫的女子木讷地站在屋檐之下,吹着穿堂风。
“依谣?”精卫的声音在少女身后轻轻响起。奈何少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快些进屋去吧!你穿的如此单薄,小心着凉了。”
女子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聆听着风铃声,似乎在听情人温柔的低诉。
精卫看了看依谣,又望了望一旁摇曳的风铃,不解地问道:“你把玄宫的每个寝殿都挂上这般的风铃,是为何呢?”
“熟悉。”依谣嗫嚅着嘴角。
精卫先是一惊,这可是依谣头一次开口说话啊,于是她赶忙接道:“风铃为何会让你觉得熟悉呢?”
“陌生。”依谣答非所问着。
精卫并不在意,只要依谣肯说话就行。自从少昊占领大荒,已经过去了数年,可是依谣除了将风铃挂满玄宫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眼下,精卫的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依谣,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若你心中有知,就和我们……”
精卫一番话还未说完,依谣就呆滞地转过身来,在身后阖上了自己寝殿的漆门,将精卫锁在了门外。精卫喜极而泣的模样,就朝北国大殿跑去,她要去告诉颛顼,告诉哀苍,告诉……告诉元冥。
依谣退回到自己的寝殿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坐在床榻边上一个红衣女子道:“风铃响了。”
“我听得见!”红衣女子操着和依谣一模一样的声音,可是语调和语气却截然不同。依谣的声音没有生机,就像是一滩死水。可是红衣女子的声音却尖细又冰冷,她莲口一开,仿佛吐出的尽是摄人心魄的妖魅之气。
红衣女子面色不改地说道:“我要给你说多少遍,风铃的存在就是牵绊你前行!那个男人是不会再回来的!他也不会再听见这般的风铃声!”
“熟悉,那个男人。”依谣指着心口道,“不见他,痛。陌生,那个男人,拼凑不出他的脸。”
“那就放开手,别管他了!反正你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痛!”依谣使劲儿戳着自己的心口。
红衣女子鄙视道:“为了一个失踪的男人,值得吗?他甚至已经不爱你了!”
依谣未来及答话,寝殿的门就被重重叩响了——
“依谣,你在吗?我是父王。”颛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精卫和哀苍小声嘀咕的声音。
红衣女子衣袍一掀,就消失在了依谣的床榻之上。
几乎同时,颛顼等人推门而入,只见床榻上的青色幔帐在随风飘舞。
“怎么都不关窗呢?”精卫说着就走了过去,一面阖上了窗,一面用余光犀利地扫视着周围,并未发现异象。
“精卫说你开口说话了,可以和父王说说吗?”颛顼迫切地说道。
可是依谣就是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的脚尖,僵硬地站在原地,谁也不理睬。
“刚才你是在和谁说话来着?”颛顼拍了拍依谣,“刚才我们在屋外似乎听见了你说话的声音。”
依谣依旧沉默不语。
“依谣,若你想回神农,我就带你回去。”哀苍试探道,“父王说你只能在玄宫小住几天,尝试恢复记忆。可是你完全不配合我们,我们怎能治好你呢?”
“他是骗子。”依谣忽然自言自语起来,“我不信他,我信你。”
哀苍不知依谣所云,三人只得面面相觑,“他是谁?谁是骗子?”
“傻子。”依谣忽然抬起头看向床榻,似乎那里坐着一个人似的,“风铃响了……”
精卫顺着依谣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边,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可是依谣还在对着那里说道:“找到他。找到他……”
精卫茫然地伸出手在床榻上挥舞着,只能接触到柔软的幔帐就什么都触碰不了。望着依谣视线的焦点,就好像那里真的存在一个外人看不见的东西,看的精卫是心中发毛,后脊梁一阵冷气。
哀苍轻声说道:“她能看见什么吗?”
颛顼拿不准地摇了摇头,“在神农国可也这般?”
“没有啊!”哀苍努力回忆着,“她在神农不曾说过一个字。”
颛顼不禁皱起了双眉,眼下梼杌不知所踪,唯一的女儿又神志不清,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竟然要这般偿还所欠之债!
“依我看来,今夜就送依谣回去吧。”颛顼转身对哀苍道,“炎帝或许知道病根儿在哪里。”
哀苍看着依谣的模样,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要送你回去了。”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依谣的身旁,耳语道。
“找到他。找到他。”依谣重复道。
红衣女子笑了笑,“你暂且答应他们回去,我定能让你找到你所找之人。”
“找到他。找到他。”
精卫踱步来到依谣面前,轻轻捧起她冰冷的手,无奈地看向颛顼和哀苍,轻声说着:“她是在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吗?还是,她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无论哪般,都是我们无法看透,无法进入的依谣的内心世界。”哀苍带着幽怨的神情,哀叹着。
少昊派出自己的心腹共工,暂时驻守在华胥国。可是,任凭华胥国内是如何的混乱不堪,共工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偷强盗猖獗,百姓叫苦不迭。加之各氏族之间冲突不断,华胥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起初共工还会向少昊禀告,却只得到少昊一句“让他们闹得再大一点!”
共工不解地反问道:“可是这样,华胥就会从内部瓦解的。”
“若连你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他们曾经的国主呢?”
共工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想借此次混乱,逼出句龙殿下?”
“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后土。”少昊叹了口气,“最初将他们放在伏羲身边,只是充当眼线。也让后土盯着句龙,未曾想他们竟然倒戈相向。而眼下这般时局,他们两个却忽然从大荒蒸发了一般,难道不蹊跷?”
“属下明白了!请陛下放心,不论这个孽子在预谋什么,将来会做出什么,只要是损害到了陛下和陛下的宏图伟业,我定当不会心慈手软,要手刃这个孽子!”
可是,眼下数年过去了,华胥的局势不曾缓解,句龙和后土也始终未出现。
少昊时常站在轩辕大殿外,眺望远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孤独和苍凉,似乎在一夜间就倍增了许多。千年来自命清高,伪装的清心寡欲,此刻终于在权利的诱惑之下,完全得以释放。
几乎,他成为了另一个“黄帝”。
半夜时分,玄宫依旧灯火通明。三五个人影,隐隐约约地顺着宫墙角鬼祟地走着。
精卫扶着迷茫的依谣,紧紧跟在哀苍身后。走在哀苍前面的颛顼已经揭开了凤辇的帘子,转身看着面黄肌瘦的依谣,心中苍凉无比。
“路上注意安全。”颛顼对精卫和哀苍小声叮嘱着。
二人点了点头,哀苍就用灵力升起了凤辇,消失在了夜穹中。
精卫在凤辇内搂着依谣,依谣阖着双眼,不知是否在精卫的怀中已经熟睡了。
“依谣?依谣?”精卫小声试探着,看依谣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才安心地也阖上了眼。
可就在精卫进入迷糊状态时,依谣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丝红光在她瞳孔中闪过。她嗖得一下就直挺着身子,惊醒了精卫。可是当精卫去拽依谣手臂的时候,依谣抡起一胳膊就将精卫打昏在了凤辇内。
哀苍感觉到动静,就掀起帘子探头探脑,毫无防备的被依谣一掌揪住了衣襟,拽着就往凤辇上撞,瞬间哀苍就失去了知觉。
依谣踏过精卫和哀苍的身子,就站在了凤辇外。凤辇失去了哀苍的灵力,开始急速下降,依谣环顾四周一眼,就抬脚跳下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