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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蝉愣在了原地,环顾四周,才意识到颛顼的书房里云集了诸多文武大臣,个个都敛声屏气。梼杌和元冥站在首位,手中都拿着指示图。穷蝉冷笑道:“是,你们在商议大事!是你们!不是我,再也不会有我了,是吧?”
“穷蝉……今天是父王的寿宴,少说点话!”梼杌低声提醒着。
“对于我来说,你们商议的根本就不是大事!算个狗屁的大事!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的男人,还能商议出什么大事来?”穷蝉扔下了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颛顼不动声色地命人关上房门,并嘱咐谁都不可乱闯进来。复又继续着刚才商议的话题。
元冥接过了梼杌的话头,梼杌却忽然神色哀伤了起来,穷蝉的一番话深深刺进了他的伤口。他只是未曾想到,即便是穷蝉知道了釉湮的真实意图,还要一如既往的寻觅她!连这个女人都没有脸面待下去了,穷蝉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不不不!这不是执迷不悟。是他对釉湮的坚持。”梼杌盯着滔滔不绝的元冥发着呆,心里面自己对自己说着,“看来他对釉湮的感情真的是一份天地都不可摧的爱了!连这么丑恶的一面,都能被爱所溶解……可是,一厢情愿的爱,这个傻小子何时才能熬到头啊?或许自己像他一般,多坚持,哪怕是一会儿,也能给娅桑一刻的幸福吧?不不不,我绝对不能!这会上瘾的!多一刻的幸福,就是多一刻的伤害和懊悔!娅桑……”
梼杌忽然大悟,对!自己计划了这么多,如何确保寿宴的安全,竟然忘记了确保娅桑的安全!依谣,这件事就只能找依谣了!
“父王。”梼杌轻声打断了元冥,“儿臣想去看看穷蝉。实在不放心……”
“想去就去!你在这里也心不在焉的!”颛顼不厌烦地挥着手。
梼杌领命后就悄悄退出了书房。
梼杌穿过挂满红色幔帐的大殿,绕过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的花园,走上了僻静的小道。这里是后院,极少有客人来访,所以也并未装饰,显得极为冷清。
“依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守着娅桑吗?”梼杌远远地望着娅桑的寝殿,黑漆漆的,并未掌灯。
“你,过来!”梼杌朝一旁的守卫喊道。
“是,殿下!”
“娅桑姑娘去何处了?”
“回殿下,娅桑姑娘在晚饭过后会在四周散散步,今日也没有例外。”
“可有人跟着?”
“王姬曾命她的贴身丫鬟来此处照顾娅桑姑娘,想来是一块去的。”
梼杌稍微放心的点了点头,原本担心今日不比往日,娅桑最好不要误闯到大殿去了。想来有依谣的人在,应该就无大碍了。自顾想着就要转身离去,守卫看着梼杌要离去了,也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却不想梼杌突然回头叫住了他。
“是,殿下!”
“今日可有见过王姬?”
“回殿下,王姬每日都是定点前来,今日却未曾见过面。”
“你退下吧!今夜是父王的寿宴,虽说此处较为偏远,你们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若出一点差错,为你是问!”
“属下领命!请殿下放心!”
梼杌示意守卫退下,心中却惴惴不安。
父王的寿宴,依谣是知道的,这个节骨眼了又会私自跑到哪里去?
梼杌负手而立,抬头望着一轮皎月,颇为清远。背后的风瑟瑟而过,一股冷气直冒心尖。梼杌迅速地回头看去,除了守卫,再无他人。并无蹊跷之处,可是为何自己会如此不安呢?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梼杌冷笑着:“梼杌啊梼杌,何时变得如此草木皆兵了?”
他一面嘲讽着自己,一面抬脚走回大殿。
若他再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单脚立在屋檐角上,以冷月为伴的一模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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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谁是谁的棋子?
梼杌负手而立,抬头望着一轮皎月,颇为清远。背后的风瑟瑟而过,一股冷气直冒心尖。梼杌迅速地回头看去,除了守卫,再无他人。并无蹊跷之处,可是为何自己会如此不安呢?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梼杌冷笑着:“梼杌啊梼杌,何时变得如此草木皆兵了?”
他一面嘲讽着自己,一面抬脚走回大殿。
若他再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单脚立在屋檐角上,以冷月为伴的一模黑影……
摸黑溜进玄宫,对于句龙而言,根本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儿。可是当他瞥见来往的都是前来恭贺颛顼的宾客时,才发现华胥竟无来人,心中暗想要通知后土代表华胥前来。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才忽然意识到到这个兄弟已经驾鹤西去了。一丝苍凉立即爬上心尖,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咀嚼着自己的心。在提醒着他,后土的死,都是自己冲动造成的!
句龙躲在转角,背紧紧地倚着灰墙,叹着气望向残月。
对不起了,兄弟!
句龙深呼吸着,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混在了人群中走向了张灯结彩的大殿。
“句龙!”梼杌的声音远远地就从前方飘来。
句龙听得很真切,甚至都看见了梼杌正在前方朝自己挥着手。他也加紧了步子,在人海中穿越着向梼杌走去。可是步子才走了几步,脑海中就有声音在对他说:“你马上就要在你兄弟背后捅一刀了,你还有脸面去吗?”
句龙停了下来,望着梼杌不停地向旁人欠着身,朝自己走来。他越发惶恐,只想脚底抹油,自己溜掉算了!句龙忽然就转变了自己的方向,逆着人流朝回走着。引得一旁的人啧啧声不断。
梼杌先是加紧的步子也放慢了下来,他望着越来越远的句龙,皱起了双眉。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怎么见了我就躲啊?”
还未思索出答案,一个小厮急急匆匆地就跑来撞到了梼杌身上。
梼杌伸手扶住向后跌倒的小厮,“如此慌张的做什么?想搅局吗?”
“不敢不敢!”小厮赶忙打千作福,“只是因为有要紧事情需要向大殿下汇报!”
“出什么事了?”梼杌一面压低着声音,一面拽着小厮走出了人流,来到了一旁比较僻静的角落。
“二殿下……二殿下,他在后院娅桑姑娘的房门前……又吵又闹的……说,说是娅桑姑娘迷惑了大殿下,大殿下才和王妃……”小厮支支吾吾地说着。
梼杌一听,当下已是气急败坏!未曾想穷蝉居然敢到娅桑面前撒野,还是在知晓了釉湮的为人之后。可是梼杌忽而又转念想到,要是娅桑知道了自己就是傲狠……
“该死!”梼杌狠狠地说道。转身就向后院飞奔而去。
孰不知身后的小厮竟未跟上去,只是暗暗地在原地冷笑着。用另一种声音嗫嚅道:“梼杌,寿宴的第一道菜,希望还合你口味!”
声音比千年不化的雪还冷,比天上高挂的玉盘的还清远。
正是魔祁王琅琊。
半个时辰前。
琅琊在屋檐角望着梼杌转身离开了后院不久,穷蝉提着酒壶,踉踉跄跄地就从后院经过。
琅琊便轻盈一跃,在未引起守卫的怀疑之下,就已经将一个玄宫小厮打昏在地。迅速地换上了小厮的衣服,并用自己的巫术将自己的面目幻化作小厮的模样。只是这张脸,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对于琅琊而言,已经绰绰有余了。
“二殿下。”琅琊扮作的小厮垂手站在了穷蝉身旁。
穷蝉眯着眼,歪歪倒倒地打量着琅琊,只觉得眼前有两个人似的。穷蝉挥了挥手,“去去去。那老头的寿宴不管我的事!”
“二殿下。您的酒壶空了。”琅琊指着穷蝉手中完全拿倒了的酒壶。
穷蝉嘟着嘴,将酒壶放在自己眼前,抖了一抖,还滴了几滴出来。赶忙就伸长了脑袋,张开嘴,一滴不落地舔着。
琅琊冷笑道:“二殿下可愿移步?那边还有更多美酒。”
“哦?”穷蝉浑浑噩噩地看向琅琊手指的方向,突然开怀大笑道,“走走走!陪我喝酒去!”一面说着,一面胳膊揽过琅琊的双肩,就快步走去。
琅琊心中很是满意,表面上却又假扮着一个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小厮。低着头,任由穷蝉驱使般的毕恭毕敬。
“其实,在我们看来,王妃和二殿下甚是般配。”琅琊站在穷蝉身旁,看着穷蝉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
“哦?”穷蝉说到一半的话就变成了酒嗝。
“是啊!我们私下都在为二殿下叫屈!王妃平时待下人甚好,原本我们都希望王妃能和大殿下琴瑟和谐。可是,未曾想到那个女人……”琅琊指着娅桑的房间,“横刀夺爱,和大殿下暧昧不清。王妃一个孤独的女人,再怎样,也只是图一个安稳、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相拥……若不是娅桑那个女人,王妃一定会很幸福的!”
“臂膀……怀抱……幸福……”穷蝉木讷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