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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下去!
釉湮定了心思,又快速追上了那人。
半晌后,二人都停在了一座黑黝黝的山上。釉湮环顾四周,盘根虬枝的参天大树,粗枝大叶,郁郁葱葱。秋天的风似乎还没有刮来这里,依旧生机勃勃一片。釉湮碎步朝前走去,心中猛然一惊——这、这不正是当年巫族祭祀部落的聚集地吗?自从它们灭绝后,魔祁王就已经下令谁也不许靠近,将一切房屋摆设都原封不动的封存了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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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推开了眼前的一座小茅屋,点亮了烛光,在窗上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釉湮藏在屋外的一棵大树后面,只能凭着影子来判断那人在做些什么。她起先以为那人是潜进北国偷走某物在这里与某人交接,可是过了大半个时辰,非但没见有其他人再来,甚至那人进屋后只是脱下了斗篷,一直都坐在一旁,看着什么东西发呆。
釉湮越发不解,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处,战战兢兢地朝小屋走近。却没有顾及到脚底下密密麻麻的枯枝枯叶,她一脚踩上去,在这个荒废千年的深山里面,响声空旷又悠远。屋内的人眨眼间像风一样地就拉开了房门,警惕又敏感地用灵力试探四周。一对犀利如豺狼的双眼敏锐地打望着,似乎连千年的大树都被他看穿了。左眼角上浅浅的伤疤在月光的映衬下,清远又哀伤,好似在讲述不为人知的往事……
釉湮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双眼惶恐不安,胸膛剧烈起伏着。此人的身手快得惊人,釉湮刚刚闪身躲起来他就已经冲到了门口。若是自己再晚一步,后果简直难以相信!釉湮大着胆子又从缝隙处偷窥着茅屋。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下茅屋,月光一点一点覆盖上他的全身。釉湮不禁大吸一口冷气,七上八下的心直逼嗓子眼——居然是他!
“这么晚了,你又跑哪里去了?”釉湮刚刚回到自己的寝殿,推门而入,屋内就传来了梼杌冰冷带着责怪的声音。
釉湮还没有平复的心绪,忽然间又跌宕起来,“与你何关?”
“妻子夜半不归,身为丈夫的我,还不能过问了?”
一层鸡皮疙瘩爬上了釉湮的手臂,她阖上门坐到床边,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歇息了!”
“要我替你宽衣?”梼杌反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我已经命人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来了……”
“什么?”釉湮愤然地一跃而起。
梼杌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向釉湮,“早些睡了吧!”
釉湮像是看见瘟疫一般赶忙就躲到了一旁,“你不能睡这里!”
“试问,我还能睡哪里呢?”梼杌不等釉湮回复,就已经解开了腰带,脱下外衣甩到了一旁。釉湮赶紧离床远了一些。梼杌只着单薄的白色单衣看着釉湮,“你不说要歇息了吗?干吗还不过来!”
“我有事情告诉你。”
“怎么,如今有这么多事你想和我分享了?”梼杌冷笑着坐在了床边,“那就把你隐瞒的真相全部告诉我吧!”
“我要好处。我要你离我远远的!”
“让我答应这一点不难,你首先要答应我转告娅桑,傲狠已死;其次,我们新婚之夜的约法三章作废,我将不再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最后,全力以赴给我找到父王的下落!”
“哼……你就不怕我的转告是高阳梼杌殿下就是傲狠吗?”
“随便你。”
“你!”釉湮急得想冲上去扇梼杌两耳光。第一次尝到了落入下风的味道。
“你只要答应,我就答应你。”
釉湮冥思了一会儿,她可不能一步错,满盘皆输。魔祁王的任务不能轻言放弃,可是对魔祁王的爱更不能轻易割舍啊!那是容不得丝毫玷污的。管他的,说不定到时候魔祁王知道了自己的难处,想到自己对他无比坚贞的爱意,就会原谅自己的?是的,是的,他一定会接受自己,原谅自己的!
“我答应你!”釉湮挑着眉梢,不屑地看向梼杌。
梼杌温柔地笑道:“我也答应你,永远离你远远的,你不同意,我绝不强迫!眼下,你可以告诉我究竟你发现了什么吧?”
釉湮正要脱口而出,才突然发现这根本就是自己中了梼杌的圈套!他没有了牵绊,没有顾忌,一门心思断了自己的后路,拿他的一生和自己做生死赌注!不仅变样毁掉了曾经的契约,还让自己搭上一条秘密!可恶!釉湮回过神来后,在心里面狠狠咒骂着梼杌。怎么就中了他的计了!
梼杌冷笑着看向釉湮,自然早就摸透了釉湮眼下的心思。
当一个人发狠断掉自己所有后路的时候,他只能不顾生死,埋头硬闯,因为他只能往前走,必须往前走,他已经没有路了!这样的人,谁也惹不得!即便是小狐狸,也终于遇见了猎人!
“你准备告诉我的事情,你想清楚了没有?”梼杌轻声催促着。
“卑鄙的家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年来,看你的行事作风,我不得不也跟着黑了一点!”
“谢谢你的恭维!”釉湮转身坐在了案几旁,“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最关心的问题!”
“你找到父王了?”
釉湮深呼吸了一口,刚才那幕深夜追踪到祭祀部落,差点被人发现的画面又回闪在她脑海里。未了的惊恐又爬上了她的心坎儿,后怕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到底找到没有?”梼杌一脚跺地,惊醒了釉湮。
“我确实找到他了……我可以带你去……”釉湮说罢就抓过梼杌的衣服扔给他,转身就离开了。梼杌连忙一面穿着外衫,一面神色凝重飞快地跟了上去。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赶到了巫族祭祀部落。
梼杌环顾四周,树枝在风中张牙舞爪,阴深深的向天索取着什么。树叶沙沙作响,窸窸窣窣,总觉得后面被人跟踪一样。梼杌总是小心翼翼地堤防着。釉湮却讥讽着他:“是来见自己父王的,怎还会如此胆战心惊?难不成你觉得你的父王会谋害你吗?”
梼杌冷眼打望着釉湮,犀利又尖锐。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有何诡计是吧?那你也可以选择不用跟来!”釉湮加快了步子。
梼杌未言语,加速追了上去。
“就是这里了。”釉湮指着面前的茅屋,回首看向梼杌。
梼杌在屋外顿了一顿,径直走上去就要推门而入。釉湮忽然拦下了他,“你不怕?”
“那是我父王,难不成他还会谋害我吗?”梼杌推开了釉湮,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釉湮只得尾随梼杌走进了茅屋。
小屋在釉湮巫术点亮的烛光下,瞬间就亮堂了起来。整齐简洁的摆设,一目了然。垂地的白色幔帐挂满了屋内不大的空隙,轻微地漂浮着。梼杌伸手摸了摸桌面,干净得一点灰都没有。看得出是常有人来的。
“你不是说,这里被魔祁王下了令,谁都不许接近吗?”
“我们巫族的人不能进入,不代表外人不行啊?”
梼杌又继续打量起来,可是父王又为何只身一人深夜前来呢?难道失踪的这么些日子里,父王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为何要来这里呢?这里又是谁人住的房子呢?
“你确定你所见那人确实是我父王不假?”
“虽说光线很暗,但是左眼角的伤疤却是错不了的。”
“你是巫族的人,不知道这里是谁的房子?”
“我是少昊国的人!”釉湮掷地有声地强调着每一个字。
梼杌冷笑了一声。釉湮并未理睬他,只是抬手掀起了身旁的白幔,顺势瞟了一眼白幔后面,倏尔却全身硬邦邦地愣在了原地。嘴巴一张一合,竟未吐出一个字来。
梼杌大步赶了过来,一把掀开另一侧的白幔,神色严肃地望着眼前的灵位,三炷香还未燃尽,一个木匣子贡品放在前面。他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釉湮,“这是什么文字?”
“祭祀部落。”
“你看得懂?”
“至少我能回答你,这里是谁的屋子了?”
“是这个灵位的?”
“她叫白陀莲。”
“白陀莲?”梼杌低声重复了一遍,“她和我父王是何关系?”
“这个不就得问你父王了。问我怎么知道!”釉湮放下幔帐,转身就离去了。
梼杌却毫无顾忌地走上前去,轻轻拾起木匣子,打开了它。里面只装有一枚通体晶莹的白玉莲花,雕刻的栩栩如生。梼杌又将它放回了远处,若这是父王献上的贡品,那么他与这个女子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啊!
“没什么好看的了。走不走?”釉湮在屋外催促着。
“这里就是一个空房子,我要你找的是父王!”
“我说过他刚刚就在这里!”釉湮急着又冲进了屋内。
“谁能证明呢?”梼杌冷言冷语着。
“你……信不信算了!”釉湮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