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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带我来过,是青鼎国使臣的住处。
段千凉迫不及待地撕下我的人皮面具,亲了一下我的唇角,“就这样多好看啊,若若。”
我别过头去,不理他。
他凑了上来,死皮赖脸地说道,“生气了?是我只亲你嘴巴你不高兴吗,别急,其他地方也有的。”
话音刚落,我的鼻尖就被某人小狗一样舔了一舔。
我狠狠地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的若若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觉得十分挫败,“我们哪里出了破绽?”
“这个就有点多了啊……”他抱着手臂,看我一脸厌世的样子连忙又陡然一转,“不过相信我,目前除了我以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看穿你们。”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很简单啊,若若就算化成灰,我都一眼就看得出来的。”瞥见我一脸恨不得让他自己化成灰的样子,段千凉又很没骨气地换了口供,“其实是因为,步晴烟和小残早就死了。”
我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个奔逸绝尘的黑色身影,“你就是那天被追杀的黑衣刺客?”
段千凉点了下头,“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我,因为步晴烟和她那小丫鬟的确是我杀的。”
“为什么?”
“是苏引池拜托的。步晴烟暗中的势力强大过头了,所以苏引池跟我说好,到了奉幽境内,便除去步晴烟,嫁祸给殷雪随。”
我想起苏引池那天的温柔话语,只觉得毛骨悚然。
“既然此事是你们谋划好了的,苏引池为什么连我们是假扮的都不知道?”我疑惑地问道。
段千凉浅笑着若无其事地告诉我,“因为我不让他知道啊。”
“那么,离南的解药也是你给的吧。”
“嗯,不过你的字还真的挺难模仿的。”他又露出祸国殃民的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的目光已经渐渐警惕了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沉,“你觉得呢?”
我看着他那恍如在人兽之间变换来去的脸色,一时无语。
本来如果步晴烟真的死了,无论是对于苏引池,还是对于他,都无疑是一件有百害而无一益的事情,而他,居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放过了。
心中不禁升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又将视线偏到了一边。
他却将我的脸转过来,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唯一的目的,不过是想保护你。”
段千凉的眸子里闪烁着灼人的坚定,“记得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呢,你总是不信,当然只有用行动来表达了啊。”
说着他的嘴唇就又凑了过来。
就知道他的“行动”不会是表面意思。
“为什么呢?”我还是推开了他。
“因为你是若若啊。”他强迫性地抱住我,面孔埋在我颈子里。
“我好像也跟你说过我不是……”
“我说是就是,不准抵赖!”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负气地说,“当我的若若有什么不好,我宠着你养着你全心全意爱着你,你又吃什么亏了?”
我心里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于是我很勉强地说,“随便你吧。”
“真的?若若!”他惊喜地抬起头来。
“嗯。”
“若若!”
“在。”
“若若!”
“我已经答应了啦。”
他得意忘形地捧着我的脸一堆乱啃。
他的唇软软的,有一股柑橘味道,其实有一点像小孩子。
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当着他说!
“那若若也不要直接叫我名字了好不好,多生疏啊。”
这个比我大六七八九十岁的人毫不脸红地对着我撒着娇。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你小的时候都叫我凉哥哥的。”他希冀地盯着我的脸蛋。
我小的时候真有这么恶心吗……
“奉幽的很多熟人都是直接以姓氏作为称呼的,我叫你‘段’好不好。”
他的眼角抽了一下,“你想叫我断什么,断子绝孙?”
“那就还是段千凉吧。”
“叫我‘凉’好不好?”他又急忙想着折中的法子。
我别别扭扭地按他说的叫了一声,总觉得是在叫‘娘’。
他却高兴得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若若,回了青鼎国以后,你也要天天这样叫我!”他抱着我,一脸幸福。
见我露出一点犹豫的神色,他马上就不高兴了,“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我现在是夭凝的婢女……”
“这个简单,苏引池早就把你赐给我了。”
“什么时候?”我吃一大惊。
“呃,其实也没多早,就是刚才喝酒的时候。”
果然男人酒局就没有一个纯粹的。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我在心里这样想。
如果他开门见山地讨要,苏引池这样心细如发的人,必是少不得狐疑一番,而在喝酒醉得不省人事时,任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我开口问道,“那你岂不是喝得很多,还出来干什么啊。”
他笑了一下,“我出来醒酒啊。”
“现在好些了吗?”我弯起唇。
他笑起来,在我飞扬的唇角轻轻碰触了一下。
他优雅懒散地躺在琉璃瓦上,淡定的脸庞反射着清浅的柔光。
“开始还好,现在醉了。”
清凉的声音随着夜间的风儿若有若无地向我飘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爱凉了有木有……
、第十七章 哥哥快到碗里来
离开的时候,殷雪随亲自送我们出的锦泽城。
他气势逼人,他谈笑自若,他风度翩翩,笑得一脸人渣样。(似乎有种变小心眼的错觉)
立在苏引池身边的夭凝紧紧攥着袖口,不安地盯着我。
昨晚不欢而散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连蓝楼和紫楼收拾的细软,都是段千凉在深夜偷偷潜入安庆宫取出来的。
而这一次再见到彼此,就已经是别离。
今日过后,我跟随段千凉向南,她陪着苏引池往北,迢迢千里,再难佳期。
我对着她写满歉疚的脸庞粲然一笑。
虽然心恼她对我存疑,不满她心里只有殷雪随,但我能做的,不过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而已。
她是我拥有记忆以来,唯一的朋友。
我就是这样没有原则的一个人。
殷雪随面带浅笑地在我们面前站定,我屏住呼吸,还是闻到曾经那么熟悉的薄荷清香。
他取了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递与离川,自己也虚饮了一点,笑道,“将军一路保重。”
其实你恨不得离川半路就遇上强盗,遇上水灾,或者死于恶疾吧。我暗自腹诽。
离川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直接一手接过,就将酒饮了个精光。
“老夫当然会保重了,就怕到时候不衬殷老弟你的意啊。”离川很直接地说。
啧,真大胆。
殷雪随却并没有动怒,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将军真是多虑了,我奉幽子民崇文尊孔,岂有对老者不尊的道理。”
言下之意,离川将军,他,老了。
离川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无言以对。
苏引池倒是个很懂分寸也很好说话的人,殷雪随同他话别了几句,宾主尽欢。
只是殷雪随的眼睛总是不经意间向夭凝那里瞟,夭凝吓得脸都白了。
好不容易等几个权贵话别完毕,夭凝,苏引池和我们也分别向不同方向启程。
我趴在马车上,掀了帘子向后看啊看,不到一会儿京城就只剩下一个白点了。
一个小小的红果果被塞到我嘴里,我咬了一下,发现是樱桃。
“南南你怎么知道姐姐喜欢吃这个啊。”我兴奋地捧住他的小脸。
上了车以后,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我就已经和离南这个又美又呆的孩子混熟了。
南南塞满糕点的腮帮子被我蹂躏得鼓起来,“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
我坏心地捏住他的小脖子,他被呛得咳了半天,差点吐出来。
“你有没有个弃妇的样儿啊。”南南刚被我放开,便一边咳嗽着一边抱怨。
“什么弃妇不弃妇,是我喜新厌旧另寻高枝,是我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是我要放弃他去拥抱大森林好不好。”我又揪住他的耳朵。
“所以,你还是被抛弃了,对吧。”南南悠悠地说。
他的耳朵被我揪得软绵绵的,肉肉的脸上也透出一点粉红,简直是太诱人犯罪了!
我抱住他可爱无比的脸蛋儿,垂着涎就是一阵狼吻。
后领被人提起来,段某人的脸色臭得可以媲美马桶。
“你压根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吗?”他的声音像是故意压低了一样,深沉得吓人。
我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满心不愿地将南南拉过来,“你也想亲吗?”
他的面部神经已经抽了。
哎,他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跟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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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的时候我们停下来,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各自应付着吃一点干粮。
虽然糕点味道不错,但是,我从来都不是素食动物啊。
百无聊赖地嚼着手里的桂花糕,想到这里面一点肉也没有,我的牙齿发酸,心脏抽痛。
“姐姐,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