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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颜双眸喷火嫉妒地瞪了眼楚惜情,扶住张氏哭道:“爹,您看娘都被人害成什么样了,她一早上就心口疼到现在了。”
楚旭一时又过去探问夫人。
柳姨娘过来扶住楚惜情,低声道:“大小姐要小心了,夫人今日肯定是有备而来。”
楚惜情敛眸,勾唇道:“谢谢姨娘了,我晓得了。”
旁边带来的丫鬟正在照顾杜妈妈,楚惜情上前道:“母亲,您快去屋里躺着吧,一会由我跟爹爹审问此事就好。”
一听这话,张氏这心口也不疼了,眼皮掀开道:“多亏了老爷,我这会好多了。”
楚惜情嘴角咧出几分嘲讽。
她这个爹还真是万灵丹呢,包治百病了。
“来人啊,给夫人搬个躺椅来。”
楚旭喊道。
一边蹙眉看了眼杜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惜颜恶人先告状:“爹,您不知道这个老虔婆多么恶毒的心思。昨天傍晚,夫人让她过来拿账册,您也知道的,这是之前为了姐姐准备的,母亲这些日子也忙着这事儿呢。但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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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的诡计(二)第二更
“没想到,这老虔婆来了之后,在院子里呆了很久,不知道做了什么。今天早上,母亲就觉得心口疼,开始以为是病了,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正说要去请大夫呢,母亲的丫鬟樱草在屋外花坛旁边浇花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楚惜颜才说,就有人递过来一个沾了些泥土的木偶娃娃。
像是往常一样,这个木偶没什么不同,后面写了人的生辰八字,还插着许多针在胸口。
楚惜情一脸震惊地看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是谁害母亲的?”
她心中冷笑,这种伎俩,她不知道在电视上见过多少次呢,难道还真的这么傻?
楚惜颜瞪了她一眼:“有人看到这老虔婆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当时没注意,现在才想到是这么会子事儿。她肯定是对母亲心存嫉恨,这些年对母亲就没什么好脸色。”
楚惜情红了眼睛,抹着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楚旭:“爹,奶娘不会的,自从我娘去世,她一直照顾着我,再说奶娘为啥要嫉恨姨妈呢,她没必要啊,二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去世的娘怂恿的吗?我如今没有亲娘了,奶娘对我也像娘亲一样,姨妈也是我的娘亲,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楚旭一时有些沉默起来,他想起去世的发妻,心中有些愧疚,他当年跟张淑媛的事情闹得发妻差点难产,后来发妻还是十分贤惠地替他操持这个家,自从发妻去世,他也写过些悼念亡妻的诗篇,这会被勾起了思念,一时对女儿也十分愧疚。
再说,楚惜情正是戳中了他的心思,楚旭是十分不喜家中妻妾相争的,哪个男人都希望自家的后院是妻妾和谐的,偏偏楚惜颜要捅破这件事,说亡妻的心腹杜妈妈害他继室,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够了,惜颜你胡说些什么?你别以为你大姐现在没娘了就没人给她撑腰了,我这个爹还没死呢!你大娘以前哪里对你们不好了,她活着的时候对你们这些庶子女从来一视同仁,家里也没有这些烦心事污糟事!”
楚旭大发雷霆。
张氏差点没晕过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没想到楚旭居然会这般不给脸面的说话。
他心里到底还惦记着那个死人吗?
张氏心中激怒,气得不行。
尤其他那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是她故意在污蔑楚惜情,虽然实情如此,可他当着这些人的面如此说话,叫她的脸面往哪里去搁?
张氏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楚惜颜更是差点快气疯了。
她被那句“对庶子女一视同仁”给气得半死。
这让她回忆起在张淑珍没死之前,张氏还是个妾,她只是个庶女的过去。
这人如何不堪的往事却被楚旭在这里不留情面地揭穿了。
张氏顿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哭道:“妾竟然不知道老爷是这般看我们母女的。难道这些年我做的都是白做的么,老爷,这些年我虽然未必有姐姐做得好,可是也是兢兢业业的,对这些孩子们也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短了什么,难道在老爷眼里,我就是个会害继女的恶毒继母吗?”
楚旭一时脸上尴尬,他一时气话,没想到现在妻子的感受,这么说是过分了些。
楚旭想到这些年妻子操持家业也不容易,他这么说是不太好,便上前柔声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些年做的很好。只是惜情她没了亲娘,你不是更应该疼她吗,这个杜妈妈是以前淑珍的心腹丫鬟,后来做了惜情的奶娘,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你这样也不审问清楚打了她,这孩子哪能受得了?”
张氏咬牙,握拳,面上还带着泪:“是我一时生气,老爷可别怪我,实在是这个杜妈妈不懂规矩,我不过审问她几句,却是敢以下犯上冒犯于我。”
“就是,这个老虔婆对娘亲无礼得很,她仗着是——是姨妈留下的人,就敢不给我娘脸面。”
楚惜颜狠狠瞪了眼杜妈妈。
楚惜情蹙眉,她是知道杜妈妈的脾气的,本来就不喜欢张氏,她再被污蔑了,能说什么好话才怪了。
楚惜情上前给张氏行了个大礼:“女儿在这里给奶娘赔不是了,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时被人冤枉了,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母亲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粗人。爹,我看还是继续刚刚的事情,母亲说是杜妈妈放了个木偶在那,可能不能把那些证人带来,您也当回青天审问一下如何?”
楚旭这才想起已经偏离的话题来,连忙坐下,叫张氏把人证给叫来。
楚惜情知道这些人都是题中应有之意,目光只是警惕地扫过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来的证人是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那个婆子是李婆子,就是前些天在楚惜情院里送账本被楚惜情教训的那个,此刻看到楚惜情阴冷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过想到后面撑腰的人是张氏,便大着胆子说:“昨个是奴婢送杜妈妈离开的,我顺便交代她些子事,后来因为樱草找我,我就先走了,本来以为她早走了。可是等我办完事回来发现杜妈妈才刚刚从门口走掉。那时也没注意。”
杜妈妈气得要起来:“你胡说,昨天是你硬拉着我说话,我早就走了,根本没在这多呆一会!”
“继续说。”
“是,奴婢早上看夫人这边心口疼,就想着去找大夫,没想到樱草在那边浇水——”她指指附近的一个花坛道:“忽然发现了这个木偶,我一看事情大了,忙把木偶拿起来,给它罢了在心口的针,说来怪了,夫人却好了很多。”
楚惜情冷笑着听着,又见那丫鬟樱草过来说话,说她怎么发现的,又一个丫鬟襄荷说昨个看到杜妈妈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做了什么。
杜妈妈张口辩驳:“我没有,昨晚跟李婆子说完话我直接就回去了。”
这样的辩驳显然十分苍白。
楚惜情知道光靠杜妈妈的解释是没用的,除非她能找出证据证明此事。
“母亲,不能光凭着这样就说是杜妈妈做的。”
“是啊,我也想着不能随便冤枉人,谁知道早上派人去喊她的时候,在她屋里也发现了这个——”
张氏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偶。
楚惜情瞳眸微动,她咬牙想道,看来她的湘园也不是那么严密,肯定是有张氏的眼线和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否则杜妈妈那里怎么会被人弄了个木偶在里面!
“这么看,奶娘是有些嫌疑了。”楚惜情上前道:“女儿能看看这东西吗,爹,您可看出些什么来?”
楚旭虽然自认为是青天老爷,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把那两个木偶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楚惜情也没指望这个爹,拿来木偶瞧着。
楚惜颜讽刺道:“都到了这份上,姐姐还认为她不是凶手吗?”
楚惜情微微一笑:“我有理由这么认为。爹,这个李婆子前几日去给我送账本的时候出言不逊,见到我也不行礼,女儿就教训了她一顿,想是她怀恨在心,有意报复也未可知。”
楚旭一听,果然有些怀疑起来。
他是不怎么乐意去想自己妻子和女儿的问题的,那么能出问题的肯定是这些刁奴。
李婆子一听顿时脚软扑倒在地大呼冤枉。
楚惜颜一愣,她安排这事的时候也没注意,李婆子自告奋勇,她就让她上了。
倒是忘了这一出,竟给了楚惜情一个把柄。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杜妈妈的嫌疑,哪怕不能要了她的命,也能把她从楚家赶走。
到了此时,也是不再需要什么借口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楚惜情拿着这木偶瞧着,又把外面的衣服给去掉,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