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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少年身形的舞动,但见得枪影环绕,几不见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锦深收枪立定,仿佛青松,好似古岳,英俊的脸庞染上几许薄汗,气息却十分阳光向上,不似一般书生文弱,显得体魄强健,气宇轩昂,英气勃发。
“娘!”杨锦深把枪扔给一旁的小厮,忙过来给母亲请安:“娘过来怎么不喊孩儿?”
武昌侯夫人笑道:“你在练枪呢,我瞧瞧我儿这枪法如何嘛,回去了你爹肯定是要检查的。”
杨锦深忙道:“孩儿可是一日不敢懈怠的,回去便是父亲要检查,孩儿也是不怕了。”
杨夫人拿了帕子给儿子擦汗:“瞧你这弄得满头大汗的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免得再着了风。”
杨锦深应了,这便陪母亲回去,换了衣裳出来,杨夫人上下打量着儿子,总是自己亲儿,做母亲的是越看越满意,笑吟吟地说:“我儿,你舅舅送了礼给楚家,以表我家的歉意。这事儿说起来也是稀奇了,亏得是百川救了她,你又也救她一回,都是熟人,不然这姑娘可就糟了。莫非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杨锦深耳朵有些泛红起来,他是个聪明的,怎么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娘,您就别跟儿子卖关子了。”
杨锦深轻咳一声道。
杨夫人大笑起来,拍拍他的手:“我儿也长大了。我瞧着那楚惜情小姐是个好的,知书达理,端庄大方,她家世与我家又是般配,想着真是个好姻缘。说起来便是在京城,这样的品貌也是上佳了。”
杨锦深脸红了一回,也不瞒母亲,目光炯亮:“儿子也不瞒娘,孩儿是看中了她,娘您也是瞧着好,妹妹也是喜欢她——”
杨夫人见自己一贯精明能干的儿子今日难得腼腆的样子便是忍俊不禁,竟自笑了会子,这才说道:“虽说这事儿娘瞧着好,不过须得你爹做主,好在金陵离这也不算得远,我先让你舅妈他们透点意思出去,等回去跟你爹商量好,再使你舅舅家去提亲说媒,不过说起来,那楚大人也守孝结束了,也该回京了。”
杨锦深听母亲说起自己的婚事,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她提起楚旭的事来,便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了。
“儿子看楚大人是看最近京城里不安稳才没回京,要不然威远侯怎也出来呢,这小小的绍兴倒是聚了许多人杰。”
“现在不回去也是好的,这些事儿我不懂,你回去自跟你父亲去说。娘啊,只想要个好儿媳妇,早日抱个孙儿才是。”
杨夫人也是个性情爽朗善谑的,竟笑话起自己儿子来了。
杨锦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好半晌才道:“等三月三过了二弟会过来接我们回去,这也就没多久了——”
杨夫人看他那神思不属的样子好笑道:“幼宁不是邀请她来玩么?这交个手帕交总得来往不是?”
“还是娘最聪明。”
“哥,你跟娘在这笑什么呢?”杨幼宁从外面进来,见母亲跟哥哥在一处说笑,很是高兴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
“幼宁,你不是跟惜情那孩子约了玩的么,可有送帖子请人家?”
杨幼宁遗憾道:“这不是刚出了事么,女儿想着这时候惜情姐姐怕是不能出门。”
没想到这会子,杨幼宁的丫鬟丁香追了来,说是楚惜情邀她去楚家玩。
杨幼宁忙接了帖子,见是方花形的别致帖子,打开来看是几行秀雅的小楷,邀她过府赏花。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杨夫人笑眯眯地看了眼儿子。
杨锦深尴尬地扭头去看那帖子,眼里满是喜悦:“这帖子好生精致。”
他眼底有些跃跃欲试,估计要不是妹妹拿着,他很有种想把这东西给占为己有的想法。
杨幼宁俏脸上满是淘气,眼珠子一转,她又不是傻子,也是看得出自己哥哥的一些心思,笑嘻嘻地说:“大哥,你可不能跟我抢,反正你以后想要可是常能见呢。”
杨锦深瞪了妹妹一样:“胡说什么呢。”
话是这般说,嘴角却带着笑意。
正好杨夫人有事先离开,兄妹二人说了会子话,杨幼宁悄悄问道:“哥,你不是说楚姐姐还有个兄长的么,那是楚家的哪个少爷?”
杨锦深愣了一下,没想到妹妹这会子还惦记着这事儿呢,好笑道:“怎么,你还要跟人家见见不成,见了楚小姐不就像见了他么?再说这事儿我也不甚清楚。”
杨幼宁心里还记着那天吹曲儿的少年呢,那是少女心中一种说不清的朦胧情愫,就好像梦中的白马王子情结一般,这当然是杨锦深不知道的。
、老天爷帮忙?
她撅起嘴儿:“哼,大哥你骗人,不是都说你知道的么?”
杨锦深苦笑,这事儿他的确是知道的,不过当时他可是答应了楚惜情不告诉别人了。
“好了,惜情不是一样会吹曲子么,你若是喜欢听,大可以跟她学嘛。”
杨锦深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心思,杨幼宁见状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拿起帖子拔腿跑了。
“这丫头,真是——”
杨锦深无奈地摇摇头,这妹妹是家里的宝贝,都是被宠坏了。
杨锦深现在的心思还放在楚惜情身上呢,想着那日她说的话。
“淡极始知花更艳……白色是最艳丽的颜色……”
这个女孩儿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呢?
不知道为何,见她第一次,杨锦深就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种奇异的神秘感,当她说那些话时,又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沧桑,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他很想挖掘那个女子心中的秘密,想跟她在一起。
这还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少女情怀总是诗,少年情怀多烦恼。
——
“过来,你躲什么呀,这回又不是针灸。”
“哎呀,姑娘,奴婢可不要了,好端端的您这是折腾什么?”梅香惊恐地瞪圆了眼睛躲得远远的。
楚惜情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像是我要吃了你似的,不就是昨个儿我不小心扎针扎错了吗?”
“您还说呢,说给奴婢针灸的,结果可没扎死奴婢——”
楚惜情瞪了她一眼:“不就是扎破了点皮,我都拿自己试验了,都好好的,这才给你试试的,哪知道你乱晃,这不扎肉上了。过来,我给你把脉,今天不扎针了。”
梅香无法,只能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过来。
楚惜情像模像样地搭脉,她学着没多久,还不太内行,这把脉把了半天,最后梅香都靠着椅子睡着了。
楚惜情看她那模样笑了笑,也没喊醒她,自己低头皱眉看着医书,又拿自己做实验,过了会子才摇摇头:“还是得有些经验才行,这样总不比那些坐堂的大夫看病的人多,要是能自己开个医馆……”
楚惜情想着这事儿的可能性。
杜妈妈满面带笑进了门,楚惜情见到她眼睛一亮,忙拉她过来,要给她把脉。
杜妈妈慈爱地笑道:“姑娘这怎又学起医术来了?”
“总是治病救人的法子嘛,奶娘你身子不好,让我给你把脉看看,我让你吃的药膳可吃了么,那是找药婆婆开的——”
“吃了,您看奴婢最近不是精神得很。”说着,她低声道:“姑娘让我帮忙找游方的道士,我家那口子在外面打听,不过也没见什么游方道士。因为最近不是闹了乱党么,官府管得紧,没有僧道司发放的度牒的道士根本不许进城,所以近来实在也是没什么游方道士。”
楚惜情一听有些失望无奈,偏偏赶上这事儿,也着实是不好办,其实尼姑也可以,但此事她其实并不想把事情牵扯到药婆婆和静安师太身上,故而只能暂时想着放下此事。
谁知道杜妈妈说着转了腔调:“不过也是姑娘好运气,昨天城里来了个道士,说是龙虎山的,好似是有些个真本事的,在城里算卦很准,今天不少人去找他算卦。而且听说他在绍兴不会待太久就会离开。我就让我家那口子去看,还别说,那人还真是神了,算得事儿都真真的。而且瞧着很是有些仙风道骨,算不准不收钱。”
楚惜情一听顿时高兴起来:“竟有此事?”
若那人真是有些本事那就更好了,而且只要他是不打算长留的,也许她有法子请到他帮忙。
可是若真有个本事的,人家能为她做这些事么?
楚惜情沉吟许久,目光坚定起来:“我想去见见他。”
这事情她只能自己去办,而且不能假手别人,因为恐怕是谁也弄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杜妈妈一听有些担心:“姑娘要出去,最近城里因为乱党的事情都有些冷清了,奴婢担心您出门会遇到危险。”
楚惜情摇摇头:“我女扮男装出去。”
话刚说完,想起几次女扮男装好像都会出点什么事来,随即摇了摇头。
还就不信了,出去一趟还就能碰上什么事儿?
杜妈妈虽然不太想让楚惜情这样出去,但是想想好歹扮成男装也能遮掩身份,到时候就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