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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提斯点头。
「他要复活一个人,艾丝以为是征服王。」
老提斯的神情僵了三秒。
「但实际上我们希冀复活的是一名大贤者,他留下一份手抄,是关于隔断两块大陆的世界魔法,然而这份手札只有一半,天下如此之大,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哪个人手上拥有这份文件,又或者文件早已亡佚,所以只能寄望于复活大贤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得回完整的魔法纪录。」
「皇室……希望进入恩典大陆?」
「是的。」曼图尔说道。「但并不完全是因为克鲁斯的野心。」他拿起茶几上的铃铛摇了摇,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到我的房内取来我的红色行李箱。」
侍女行礼后动作快速而不显匆忙地离去。
不多久,侍女跪地将红色皮革行李箱双手奉上,曼图尔打开铁钮,从中取出一份皮革文件,皮革很新,显然是复抄本,他将东西交给了老提斯。「你看看吧。」说着,他取下行李箱,让侍女退出去。
大门无声无息又被关上。
『贤者遗惠』
以古语书写的四个字映入眼帘。
老提斯凝重地阅读着文件,里面有许多根本现在不用的古文字,还有部份精灵语,这是一份远在征服王年代圣光明贤者留下的笔记,内容述说了开拓疆土之不易,还有要守成的困难。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内忧外患,当中让人类最困扰的莫过于源源不绝从恩典大陆涌来的『恶鬼』,这些恶鬼太过强悍,人类根本不是对手,最后集结了无数名当代的魔法英杰,终于研究出断绝两块大陆的方法。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空魔法,他们称之为世界魔法。
但是封印起另外一边的时空对世界的构成一定会造成影响,贤者便留下这份手记,里面纪录了如何破除世界魔法的方法作为他对这个世界的遗爱,当魔法造成的副作用开始作用于世界之时,可以实时解开魔法,使空间回复稳定。
而所谓的副作用就是世界之力的透支,也就是资源无法再生。
之后纪录的是博学如提斯也看不懂的东西。
他明白了打开恩典大陆有多么的重要,他已经很快联想到当有一天人类的资源耗尽,而世界魔法再也撑不住破碎了,届时涌入索菲斯大陆的恶鬼将会把所有种族屠杀殆尽。
人类连一点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但如果现在就开启,还能保有一部份索菲斯的能量,或许在经过长久的休养还能恢复,并且人类可以进入恩典大陆抢夺资源,虽然感觉风险很大,不太可行,但只要倾尽所有国家的力量,未必不能成功。
军队、冒险团,国与国之间势必合作,如此一来大增了在恩典大陆的成功率,也可以化消目前剑拔弩张的资源分配问题。
破解世界魔法是燃眉之急的工作!
他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非常感谢殿下对提斯的信任。」老提斯行了礼。
曼图尔摇头。「我的意思是广邀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师、学者一起来研究这个魔法,但克鲁斯不这么想,他想将恩典大陆当成王国的私产,当成他野心和个人成就的最大徽章,所以才有这一连串的事件……」
「如果大殿下依然执迷不悟呢?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打开了恩典大陆,只有我国的力量是不可能成功的。」
曼图尔没有答话,但从他神情上看他很清楚这件事。
「而且容许我僭越,大王子对兽人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一名国王所能行的权力了,国王是一国之王,是所有人的主人,但并不等于人民就是国王的所属物,他奴化了兽人,将其变成可随意□□的奴隶,甚至在他们身上进行了不人道的作为,如果大王子不能实时悔悟……恐怕来自民间的声音足以覆灭王国。」
曼图尔闭了闭眼。「我明白……」
「希望殿下能好好规劝大王子殿下。」
「回皇都后我会好好和克鲁斯谈谈的,这段日子很感谢你的相助。」
「这是提斯应该做的。」老提斯行了个礼。
「那份文件你就留着吧,不过不要公开,克鲁斯希望一切秘密进行,你可以找几个你熟悉的可信任的魔法师一同研究。」
「是。」
带着艾丝翠德的遗体,曼图尔返回了北方。他已经写信呈交给了大王子克鲁斯,告诉他将运送妹妹的遗体回家,希望他能在皇都内做好准备。
路程持续了一个多月,大雪封路,这让归途变得更漫长,当曼图尔到达皇都,看着城市内繁华的景象,他忽然有种唏嘘感,好像无论外面发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这个地方总是以傲视全国的姿态在迎接外来者。
让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叹息。
城内并没有如曼图尔所想的有众大臣、贵族来迎接,只有皇都内被勒令摆放上白色的花环,以凭吊艾丝翠德公主之死。曼图尔有一瞬间的愤怒,但随即他又想妹妹只是三公主,年纪也还小,没有什么足以使大臣前来迎接的功勋,他也就放下心里的不满。
车队低调的进了皇宫,艾丝翠德的棺木被送到一个用来停灵的大厅,曼图尔在经过一番梳洗后前去面见兄长。
克鲁斯高坐在红色地毯的彼端,湛蓝色的眼睛、深褐色的头发,他是三人当中最像父亲的,深刻的五官以及坚毅的下巴,但他却没有继承到父亲的宽容和慈爱。
收敛了心神,曼图尔走上前去。「哥哥,我回来了。」
「我听说你在南方公布了药方?」克鲁斯以冷漠的口吻问着,彷佛有些兴师问罪。「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是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曼图尔一脸错愕地瞪着兄长。「抱歉,克鲁斯,我不是非常了解你的意思……」
「我说谁准你随意流出药方的!」猛然拍击椅子扶手,克鲁斯口气暴躁地质问。「你能确保那个药方百分之一百是正确的?」
「当然,这是南方医师经过无数次验证后得来的结果!」压抑着满涨到胸口的怒火,曼图尔尽量让自己口气平稳。
「你这样的举止会让我觉得你在收买南方人的心,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日总是哥哥、哥哥的,暗地里……对这个位置也充满了觊觎之心?」手抚摸着金色的扶手,克鲁斯尖酸地讽刺着。「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曼图尔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着。「收起你那无谓的猜忌心!你到底知不知道南方是什么状况!兽人已经集结起来要对抗军队了,民间流出了责骂你是暴君的口号,难道我该做的不是先安抚民心?」
「那也不该由你来做!这个国家是我的。」狰狞地瞪着曼图尔,克鲁斯手指了指自己。「而你,在父亲死后你顶多是个亲王,记清楚你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曼图尔气得全身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话,艾丝翠德、是怎么死的。」
克鲁斯蓝色的眸子瞟了眼弟弟,冷哼。「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是你杀了她。」
「还有呢?」
「她说兽人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曼图尔再度深深吐息,平稳下自己的情绪。
「你相信她这些荒唐的指控?」
曼图尔张了张嘴。「她的样子让我不得不信。」
「她只是病了。」克鲁斯冷哼。「够了,回去你的地盘。」
「你不让我参加艾丝的丧礼?」
「她甚至未成年,算是夭折,葬进皇家墓园就是,你的领地应该也有不少事要处理吧?」
目瞪口呆地看着克鲁斯,他不敢相信他的哥哥猜忌他猜忌到甚至不让他参加妹妹的丧礼?
「父亲呢?他的身体好一些吗?」
「还是一样。」
「我想见见他。」
「不必了。」克鲁斯冷漠地拒绝。
「克鲁斯!那也是我的父亲!你不能不让我见他!」曼图尔咆哮着。「我不管父亲的病有多重,我有权探望他!你不能像囚犯一样将父亲囚禁起来!」
「够了!父亲的病怎么回事我最清楚,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你如果真的关心他爱他,就不要去烦他,现在回你的房间去,你如果真的很想参加艾丝的丧礼,我允许你留下来十天。」
握紧手,曼图尔面部线条冷硬得像块石头,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回到属于他的房间,曼图尔恨恨地猛搥着枕头,将所有愤怒不甘和心痛发泄在这柔软的羽毛沙包之上。他不是个有才华的人,和勇于表现自己的克鲁斯相比,父母都更为疼爱哥哥,当妹妹出世,作为皇室公主、作为父亲母亲第一个女儿,她备受宠爱。
自己总是夹在两人之间,世人谈论的不是大王子就是三公主,他就像个被薄雾掩盖的,进不了众人视线的影子,他不怪这一切,他仍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定位,只要能为国家尽一份心力对他来说就够了。
但他痛恨克鲁斯看不起他的态度,痛恨他那随着年纪增长的□□!
咬紧牙关,曼图尔狠狠将枕头摔了出去,他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