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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脸上仿佛写着欠揍二字,我推脱道:“咱们不好动手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寨子里的兄弟。”
“来嘛来嘛,打我折磨我蹂躏我,无论葵花菊花都可以!”
我原没料到这人会如此崇拜师傅传下的神功,进而一见面就故意用手段逼我出招。这下可好,我不遂他的意,他是不是就不能为我所用了?
大局为重,我思来想去还是给这人一个教训,免得他没完没了恶心我。遂,我大喊一声“菊花无量”,继而出其不意运功使出一掌,半路才发现自己喊错了招数,力道一时没控制好,将他直接震飞了出去,顺带把厢房四扇门全部掀去,引得清风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以为要拆房子了。
就因为动静太大,四周的蛇虫鼠蚁们皆大呼小叫奔出了洞来逃命。我第一眼就见对面房里面一路奔出四个手持长刀的壮汉,嘴里小声咕哝,将我团团包围,誓要把我就地正法。
他们说的虽小声,但怎能瞒过我灵敏的耳朵?当时那混乱的情况之下,我清清楚楚地听他们说:“有刺客,保护太子!”
太子,堂堂宣静皇后嫡长子,现年二十有五的青葱年纪,三伏天里带着一帮子手下挤在鸭店小厢房里面鬼鬼祟祟。若不是这太子的癖好太特殊,就是我已经被林老鸨逼疯有了幻觉。
我想我是比小强坚强些的,所以一定是太子在搞什么鬼。在搞什么鬼呢,依照我丰富的小杂书经验来看,不外乎一,嫌当太子太久,密谋推翻他老爹;二,有病有病有病……后者的几率虽然有,但总是不大。我于是就押太子想造那个反。
依照这个逻辑,我现在可是身陷险境,非被灭口不可。即便可以活着回去,将来在皇宫里面跟太子撞了面,还不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就在这危急关头,那四个大汉却已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朝我攻击。
他们虽都持着刀,却谁也没用刀。第一个把手一抬,明着要来砍,实际是要使出暗藏的袖箭。普通的袖箭对我小菜一碟,哪知这是连发五发的高档货,使我避无可避。第二个就更厉害了,传说中的暴雨菊花针,一发统共两百枚淬毒小钢针,出了鞘就成菊花状一下子招呼我去。第三个使夺命连环镖,第四个使丧门碎骨钉。总之,长刀是虚晃的,暗器是必备的,且令我眼花缭乱,防不胜防的。
如此攻势之下,我怕不要被这群玩阴的下三滥给戳成马蜂窝不可。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上梁。我确实是被逼急了,却不跳墙也不上梁,我擒贼先擒王。冲进那小厢房,我直奔太子,让他给我条生路走走。
不想里面的人还不少,究竟哪个是太子,我一时都有点晕。想着皇帝老子长得不赖,他儿子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可转了一圈我都没见到个顺眼点的男人。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听错了,那被我打走的林老鸨终于是知道出来收拾场面,将我是他自家兄弟的身份一亮,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竟也停了手,推推搡搡轰了我出去,再关好了门,抹去所有痕迹。
林麟一边笑一边靠过来,道:“二当家,您可有伤到?”
我要是刚刚伤到一丁点,估计这会儿已经一命呜呼。这厮陪着小心,我却生着闷气,半晌未回他话。
直到憋得他只差跪地磕头谢罪,我才开口道:“想让我消气也行。说说刚刚那帮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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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多情,我愚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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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鸨说得这么不情不愿的,我就有点烦了,道:“林老板不愿意说,我走人就是,以后再不敢来贵地叨扰。”说完我作势要走,林麟自然难以割舍他梦寐以求的神功,于是很快就就了范,将太子如何能在他地盘窝着的事一一道来。
此事还要从崔浩天的背景开始说起。他原本乃是当朝镇国将军韦贤手下一员大将,在太子年幼时便曾教授他些武功。但哪想到后来德妃一派崛起,一路辅佐她老哥余慈崖登上宰相宝座。两派相斗,崔浩天很不幸地成了牺牲品。这边宰相大人放烟雾弹说崔浩天已经叛变到他们那派,那边镇国将军又对这个部下起了疑心。崔浩天受不了这闷气,一时走了险招,带着自己的势力愤而出走。朝廷上参他一本意图谋反,他便只能落草为寇,至今不能平反。
这段往事崔浩天跟我大吐过苦水,我如今听来也不稀奇。但没想到的是他从前的顶头上司,镇国将军大人后来渐渐明白他是为人所害,私底下又和他恢复了交往,甚至有为他平反的念头。他知道以后,感激涕零,可不贡献了自己的人力物力,继续忠心耿耿起来。
于是乎,崔家寨统属镇国将军派势力的事实直到现在才被我发现。而作为刚上任的崔家寨二当家的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选择地站到了皇后镇国将军太子这一大阵营当中,与德妃宰相派势不两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消化不良。还未来得及整理头绪,那林麟又道:“今日镇国将军的外孙要在我这地方做点小事,所以把二当家吓着了,全是我的不是。”
我一听镇国将军他外孙,可不就是太子。林老鸨说得这样含蓄,换来我一双白眼。我道:“那镇国将军他外孙在你这地方做的是哪点小事,又是怎的带了这么彪悍的打手,随意出手伤人?”
“这可问倒我了。我只负责借地方,其他的一概不管。”
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怕麻烦上身。我有点佩服他在刀刃下过活的乐观态度。还待要问太子如何长相,为何我闯进厢房一无所获,这时房间的门却是响了。林麟听了三轻一重的暗号,就知道是自己人,于是张口说了句“官人请进”。
进来的人我刚刚照过面,是对面房里面见我闯进也纹丝不动坐着的一个书生打扮留着美髯的男人。他行了个礼,对我道:“刚刚多有得罪,小兄弟莫要见怪。”
我听他这斯文劲,知道肯定是智囊一类人物,派来刺探虚实打前锋,便也回礼道:“不知者无罪。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敢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一来对小兄弟心生愧疚,二来也想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可否赏脸来对面吃杯水酒?”
我听了便想这究竟是不是个鸿门宴。无论太子他想笼络我,还是想除掉我,对我来说都非好事。坏就坏在我因为稀里糊涂地入了他们派而没了退路。
总之,我还是点头去了,不去怕又是箭啊、针啊、镖啊、钉啊地来,倒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步算一步。
我进对面厢房的时候,林麟就很识趣地没跟上来。这对面厢房的结构我本来是没注意的,但第二次踏入才知道别有洞天。
也难怪,青楼里面不都有防止被人捉奸的暗道。堂堂太子殿下在鸭店暗道里面屈就,可真是苦了他了。
刚刚的几个大汉再次见到我时还有些警惕,手都按在兵刃上,目光紧盯我一举一动。我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但表面上装得没事人一样。若是谁现在给我一杯茶,我保准端不稳杯具。
请我来的正主许久才真正现身。这未来皇帝终于要露脸了,我心情还有点小激动,想看看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小伙。可惜他似乎就是不遂我的愿,当真跟我面对面相见,竟还是戴了半张面具,只露出半张面孔,除了嘴型尚觉得让人意犹未尽之外,其他委实不能窥探一二。我与他应是未曾谋面,除了传闻以外也未有交集。但他只凭着半张脸就让我有了某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这感觉来得蹊跷,我一时无暇顾及,只能放在一边。想这位玉阳太子如此神秘低调,与民间传闻的高大形象十分之不符。我失望的表情无法掩藏,就像看戏的给唱戏的喝倒彩似的。
对方并不在意我作何表情,就着月白锦袍稳稳落座,缓缓开口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年纪轻轻已有这等不俗造诣。”
“不敢当高姓二字。我乃乌良国羊不列颠卡不奇诺扑哧扑哧?昧是也。”
我这姓氏是国主陛下因我十岁时勇救公主于大象脚下,亲自颁赐给我的贵族姓氏。那时候公主贪玩只刚进口的异国大象,引得那畜生发了脾气。年仅十岁的我便干了人生中第一件丰功伟绩,拿小耗子吓走大象,救下了公主。我对此殊荣很是引以为傲,默记御赐姓氏一百遍才终生难忘。但中原人是无法理解这种高尚而又有内涵的名字,我对听到我名字偷笑的人十分之淡定。
太子听了我这伟大的姓氏之后,眼没眨,嘴没翘,脸色很是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势。而他一双眼睛起初带着冰雪一般的寒意,继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