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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怿衡只是听清楚了,但没有听懂,万怿衡是个非常现实的人,不信这些很神奇看不透的话。
“几百年的蝴蝶短剑?”他平静下来,在远处的张鸣笑了。
林焕杰嫣然一笑,但没有回答。
阳光之下的林焕杰的笑是非常动人的,但万怿衡内心平静而虚空。
“你喜欢喝茶吗?”林焕杰问道。
“还可以。”
“听说城中一个茶馆,那儿茶不错。”
“想去?”
林焕杰点点头,万怿衡笑了一下。
“轻功怎么样?”万怿衡问道。
“还可以,至少飞起来是可以的。”
万怿衡笑了一下,跳起来,飞起来。
张鸣跟在后面,他心中十分喧哗,轻叹一句:“回忆还是那么可怕。”
一夜接着一夜,我走了整个世界,轻叹一句。往事不知何时忘却,徒留空悲切。
巳时已去,午时已到日中了,巨大的太阳灼烧到深邃的人间,散出它那巨大的光明的力量,狂热的光。
古老的房子自由古老的力量,而万怿衡与林焕杰坐在茶馆之中,是张鸣先到达那里,向小二点了一杯龙井,上茶之后便品了起来。
林焕杰只要了杯绿茶,万怿衡要了杯铁观音。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万怿衡轻问道。
“嗯?”林焕杰用手将散落的黑发束在背后,说:“我的家……在山的那边,很远很远,是竹林中的一个村子里。”
“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十多年前我养父走了,听我养父说我父母也走了,我的妻子也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不过我还有朋友,他也要参军了远行了。”万怿衡说。
林焕杰苦笑着,又沉思,不知所想。
“曾经我爱过一个人,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他,他教我了太多剑术,但他走了,死于山上竹林中,也不知多少年,此情难报此情难报……”
万怿衡也苦笑说:“梦里一场戏,醒来便破,若现在是一场梦,死后又会怎样?”
“那不是竹林吗?”
“什么竹林?”
“峰边的那片竹林,它是虚无的,不存在,但只当一人看见另一个死去,亲眼所见,才能看见那边的竹林,竹林便是实,是存在的,便是亡灵的魂魄。对不起,解释的很不好。”
“虽然没听懂,但似乎十分神奇。我不信神之事,也许,之后我不信也非要信了。”
远处张鸣默默地一人品茶,一人笑,好似已是明白了什么。
茶来了,茶香在桌边散出,铁观音入口甜,但喝下去便苦,但苦茶好喝,万怿衡认为。也是关于茶的回忆,今日茶香如此,便一看就是好茶。
“你爸妈好吗?”
“不知去什么地方了,五年都没有回来。徒留我一人。”
“也许。。。。。。”他看见林焕杰棕色无助的眼睛与眼神,好似有一些其它的感受,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万怿衡便停止了言语。
“你的剑法在何处学?”万怿衡问。
林焕杰一回神,说“华山上还有一半学自那个人。”
万怿衡突然明白,他们是一派的人,竟不知其人,很好笑,又想,华山不曾收女徒?
“你是否知华山上的竹林?”万怿衡问。
“竹林很大,但没有这儿大,这儿的竹林便可以是竹海。太深了。”她说,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知道宁香花吗?”
“宁香花?”万怿衡想,想到那无可救药的毒,那死毒,说道,“不太希望听见此事,这么毒的花。相传这些花只开于黄泉路上,不成世上真有?也许是骗人的事情。”
“你听我说完。”
万怿衡点了点头。
“一种非常美丽的花,十分幽香,白色为叶,绿色为花,没见过的不知此花的美。但当人真心品味时,那人便走上了黄泉路。花有毒,是慢性毒,无药可救,而这毒只见血就不可活了。虽相传这种花开于黄泉路上,与冷月共组成唯一的风景。”她说,“但有一朵被带到了人间,你知道我的蝴蝶剑的毒不停止了吧。”
林焕杰拿出那片宁香的花瓣,顿时香味扑鼻,浓而不腻,茶馆中不少人叹道:“好香的味道,是什么?”
“人间似乎就这一朵,也只剩下这一朵,你不要被它迷惘,那你就真死了,转生也转不了。”林焕杰默默地说。
不可能有一朵,难道。。。。。。万怿衡好像心里只剩下一个打破的五味瓶,流出来的是那黑黑的,好似黑血一样的液体。
他沉默。
“小二,这儿有醉生梦酒吗?”万怿衡问道。
“有,客官要多少?”
“半斤。”
“哇。”馆中众人不由已叹了起来。而林焕杰看看万怿衡,看见他一口把铁观音喝尽,这可是第一道茶,可见有多苦。而这儿好的茶又没有品,也算是浪费了一道茶。而远处的张鸣笑着,还是一人品茶。
小二上了一小碗醉生梦死在桌上,闻其酒香,既知是好酒,也知是醉生梦死,足足酿了一百二十年有余的酒。而万怿衡一口饮尽,喝下去,嘴上是辣的,胃里是辣的,心里便是辣的,也就是说酒辣才说酒好喝。
饮后便醉,一切尘间事物都已逝去,万物成了影子,心中只有涟漪,到头来好似万事皆空,一切的人皆傻了,痴了。
远远的张鸣看着林焕杰,笑了,看看万怿衡又笑了,不知因谁而笑,只是笑得太高兴而已。
万怿衡看来,万事今事,似乎与他自己,沉入了大海之中。
已是。戊时,黄昏,万怿衡醒来在自己的床上,下床后发现张鸣坐在房顶上,而自己似乎不是通常醉后的沉闷,却是心神气爽,知道醒来,才明白自己醉了。
万怿衡跃到楼顶,首先张鸣问一句,“醒了?”万怿衡说:“你这是白问?我都在这里了,还问我是否醒,也许我们都醉在梦里。”他说,又问道。“那个女孩什么样?”
“只可以浅交,深交有点难,她让我看不清,虚实皆不是,好像永远都看不清似的,你可知道。。。。。。她很诡秘。可惜啊。。。。。。”他说。
万怿衡笑。
“你养父喜欢是哪首诗?”
“追破白云风吹散,沉浮弥世奈天黑。”
“追破白云风吹散……沉浮弥世奈天黑……”张鸣吟着,又突然问道:“你家中有石磨吗?”
“由一个,不知有何用。”
“走,带我去。”
在他家的后院的石磨,重而大,而张鸣突然舞走棍子,一击打向石磨,石磨被打得粉碎,下方有一个漆黑的洞穴。
“给我火把。”张鸣说。
火把被点着,他们二人纵身下来,洞既不深又不大,被火光所照是一双长剑,和一本书,书被张鸣一看,说:“是讲剑气的书,这是贵重啊,当今剑气已失传了。”万怿衡看了看那剑,以花纹上所着,是一对鸽子,一只是雄剑,一只是雌剑。
“这不会是失传的鸽子剑?”万怿衡说。
“是谁遗忘在这儿的东西,又是为何遗忘。”张鸣叹道。
第四章 月下的一切
在很久以前人们的古老传说之中,大多只在说一个人,或一群人,他们用一生追寻他们所需要的或达到他们的愿望,最终舍去的是自己的自由或生命。所得到的自己的光,但却是人类的愿望。
从开始,到结束。
万怿衡又一次的来到了那片竹林,那一片深幽盲目前行的竹林,曾有很多蝴蝶飞舞,现在有草的芬香。然而在这片竹林之中,万怿衡没有看见林焕杰,那个万怿衡以为认识的女孩。
竹林深而漆黑,好像一去就无法走到尽头,一去就会永远迷失自己,踏上了路,犹是大江东去,浪子不回头。
鸟跟着万怿衡那轻幽的箫声,常常走,走的太遥远了,常常回头,只剩下另一个长长的林海,不知何是头与尾。
鸟是快乐的,竹林也是快乐的,小草更是快乐的,箫还是快乐的,它们自己快乐,却不知人的快乐,快乐的人依旧快乐,丝毫不明白忧伤之人的情感,只是放马而远,不回头兮。
长长的路是从不会有尽头的,长长的梦也不会有他的尽头,一直到死,梦与人会同在一起散去。这片竹林似乎是空荡荡的,缥缈,摸不到尽头的它在太阳下,却永生都是苍绿的林海置之其中。
水,泪,血,曾落下来,夕阳和在,人已醉兮。缥缈无人,暮合落荫兮。
笛箫声又一回响起,在这几乎不可能走尽的竹林中,回响万年。
张鸣在万怿衡家中,犹如一条十年没有吃肉的巨蛇,看着那本剑谱,看得不知万怿衡早离他远去,太多太多天,只是还好,林走不尽,但书可看尽。
一直到出行的最后一天,张鸣终于发现,万怿衡离他远去,日子过了五日,剑谱已经看完,不知万怿衡何时才归,便写下一张纸条,放在那双雌雄长剑之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