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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十个拳头,像雨点被落在云逸子身上,但对他来说似乎全无效果,他完全不管这些拳头的轻重,只是狂饮着坛中酒。
酒家老板见突然闯进来抢酒喝的神经病,将店内的伙计全部召集过来,最后用臂粗的木棍才将这发疯的年青人赶出酒馆。被赶出来的那刻,他仍然死死抱住酒坛不放。
那饮酒的酒客不解恨,冲出酒馆,用脚使劲在他后背狠狠地踹了几脚,然后才边骂边回到酒馆。
云逸子呵呵大笑起来,爬起来又继续喝着坛中的美酒。他要用酒来麻醉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这些烦心的事。
这酒喝下肚去看来还真有效果,他直觉浑身发热,头脑发晕。这刻他觉得师父一直在骗自己,说什么酒是穿肠毒药,明明这酒就是个好东西。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拼命的喝酒。酒醉了,他也就想不起这些事了。
天黑的时候,他终于在镇外的小树林里醉倒了。
在他醉倒的那一刻,从树林后走出一个高挑的蒙面黑衣女子。他看着眼前这个不醒人事的年青人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寒光闪闪地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剑刃紧贴着他血管,只要她轻轻刺下去,这个年青人就会马上在自己面前毕命。
突然醉酒中的云逸子吐出两个字:“青彦…”
黑衣女子闻言浑身一震,手中的长剑差点当场掉落。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却叫出了这个名字。一个真正喝醉酒的人讲出来的话那决对是真心话。
黑衣蒙面女子犹豫了。她手中的剑在抖动,她的心更是跳得厉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有这种犹豫地感觉。她向来是以绝情自居,所以没有人能在她的剑下活命。至少到今天,还没有一个自己要杀的人在自己手中的剑活命。
她仔细观察着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现在却变成了酒鬼。看来那个故事还真是有趣,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够击跨一个人的意志。难道在他的心里真的连几句话都经受不起?
但确确实实,现在这个男人醉得像瘫烂泥在那里,那句话确实已经击跨了他。
让她犹豫地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个名字“青彦”,这两个字她太熟悉了。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这么亲切地叫得出一个要杀他的人的名字呢?
从来也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叫过这个名字,突然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吐出,她的心在那刻也被融化了。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变得有趣起来。
或许只是她想再次听到从他嘴里吐出那两个字吧。
她看着这个男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冰冷地剑锋从他的脖子上滑过,只是并未要了他的命。黑衣女人缓缓收起了手中长剑,她慢慢将剑插回剑鞘内。
这一刻他改变了想法,她不想要这个男人的命了。虽说回去交不差,但他已经变成了废人,一个废人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吗?
变成废人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那她又为什么要动手呢?或许只是她在内心深处找一条不杀他的理由吧。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第五十七章 苦其心智
日上三竿的时候,云逸子从酒醉里清醒过来。他用手遮掩着从树叶透射进来的强光。
迷迷乎乎之中,他感觉到在昨天晚上有个女人来到过他的梦里,他梦到了与那个女人交好了。
他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苦笑了一下,暗道: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怪梦。
他觉得自己又需要酒精的麻痹了。他又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小镇。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昨日的那间酒馆。
小二看到了这个酒颠子站在门口,大声吆喝道:“走走走,你怎么又来了,小心我报官抓你!”
云逸根本不理会小二的话,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柜台上大大小小未开封的酒坛。
小二走上来想要推开这个怪人,但凭他一人之力哪里推得动,他就像一块巨石盘坐在那里。
云逸被小二这一推,顿时清醒过来,他看了小二一眼,伸出左手轻轻一推,小二就被推倒在地。
小二想再狠狠在教训他,云逸子的身影一闪,已是来到了酒柜前,拎起一坛酒,揭开坛口的泥封,仰头“咕嘟咕嘟”地就灌起酒来。
酒店掌柜见状,赶忙对外面的小二说:“快去报官,快去报官,这小子又抢酒喝了。”
小二闻言爬起来飞快地向官衙方向跑去。
云逸很快就报销了一坛酒,他的眼睛又瞄上了另外的酒坛。掌柜见状不妙,赶紧对店内的喊道:“快拦住他,他又要抢酒了。”
店内的所有人员冲到酒柜前想要拉住这个酒颠子。只是四五个人却硬是拦不住他。他马上又抓到另一坛酒,也是如法炮制,揭开盖就牛饮起来,任边上的人怎么推他,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他只是尽情地喝他的酒。
店内的客人和外面的行人也都是甚感奇怪地围上来,想要看看这个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么多人都拉他不住。一时间将整个小酒馆围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谁在这里闹事,不要王法了!”
一名捕头出现在店门口,后面跟着四个衙役。围观的人群马上让出一条便道供他们走进来。
小二指着云逸说:“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来抢酒喝,今天又来了。”
掌柜也是急得如锅上的蚂蚁,见到衙役到来,马上道:“快抓住他啊,这人抢了我们的二坛好酒了,快抓住他。”
捕头走到云逸面前,说:“小子,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也敢在这里强抢。”
云逸不理他,继续仰头喝这坛中的美酒。
捕头双眉一瞪,大场喝道:“把他拿下,街头示众!”
两条粗大的铁链将云逸捆得和棕子般。四个衙役强行拖着铁链将云逸从酒店内拉出来。云逸似乎已经喝饱了酒,笑兮兮地任由衙役拖着走。
衙役们一直将他拉到集市中心的处罚台。这处罚台便平时责罚那个罪犯的地方。边上的行人见到又有人被拉到这里了,全部围过来看热闹了。
捕头说:“你在本镇目无王法,强自夺取别人的财务,当受刑三十鞭。”
云逸看都不看他,看着周边的围观者,嬉笑起来。
“渺视本捕头,再加二十鞭,马上行刑!”
云逸被实实悬空吊在一根大柱子上,但他面上的表情仍是若无其事,不知是他喝醉了还是故作此表情。
一个衙役手执牛皮鞭走过来,“啪”地在空中扬了一下。那种闷想,没打到身上,都已经起疙瘩了。
衙役长鞭一扬,“啪”地一声,打在云逸地身体上,他的身体上便现出一道血痕。显然这一鞭已经将他抽得皮开肉绽了。
只听不住地扬鞭,口中报着数:“1。2。3。4…”
鞭子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也不断传来,边上的围观者每听得一声鞭响,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一下。但是吊着的云逸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鞭子抽得越得,他却笑得越开心。
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怪人不放,她有点为他心痛,也有一点难过。看到后来幽然悄悄离去,不忍再看下去…
眼见此刻地云逸子身上血乎乎的,不少的皮肉向四周飞撒,身上肯定没几处好地方了,但是他仍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21。22…”衙役此刻都已经有点下不了手了,鞭子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小。他被这个人的气魄吓到了,一般人这二十多鞭下去,怕也只剩得半条命了,但这小子却还在笑,而且笑得这么开心。
“30!”总算最后一鞭打完了。
衙役将他从柱子上放下,却发现这个怪人还在笑,他竞然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只听捕头道:“散了,这人是颠子。”
衙役和围观者都走了,只剩云逸子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着天在笑,只是这次他的笑声里带着哭泣,不知道他是笑还是哭?
远处走来一男一女,不正是天明和映雪吗?自潼关城危机解除后,二人就辞别了孙耀成,继续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在临近晓坪镇的时候,映雪硬要到这里来看看。映雪知道这里的手工品很出名,所以想要购置几件心爱的玩意。
一进镇子就看见前面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当下也是心血来潮,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人走到,这群人就纷纷散开了,每个人都在摇头谈论着这个疯子。
二人想看究竟,仍然走了过来,看见一个被抽得鲜血淋淋的男人倒在地上。
映雪细看之下,突然惊叫道:“是云逸子!”
天明冲过来,扶起满是伤痕的云逸子,天明叫了声:“云逸子!”
云逸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天明看着他的遍体伤痕,又见他毫无表情的